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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四场审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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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银项链,但是否是纯银材质,肉眼看不出来,项链的装饰很简单,是一朵四叶草和两颗圆珠子的搭配,一看就是女生会佩戴的。
沈荼拿着项链走到段曦面前,问道:“段小姐,这是你的项链?”
段曦看着项链摇头:“不是我的,我没有这种款式的项链。”
扶着段曦的裴茜咦了一声:“我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不过我今天没戴,是丁洋送给我的,丁洋,这项链和你送给我的一样呢,你看看。”
丁洋在不远处的垃圾桶旁抽着烟,他满面愁容的大口吸进又吐出,似乎这样做就能将烦恼全部带走,他听到裴茜在喊他,便将烟头抵在旁边的栏杆上摁灭走了过来。
丁洋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姿很是潇洒:“怎么了?”
裴茜:“这个项链和你送我的那条很像吧?”
丁洋看到沈荼手里的项链,顿时脸色一变,明明没有抽烟,他的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明明没有喝水,喉结却不断滚动。
沈荼察觉出丁洋的不对劲,问道:“丁洋,这项链有什么问题吗?”
丁洋耳聋了一般,裴茜推了推他:“老公?这项链有问题?“
丁洋这才回过神来,虽然他尽力掩饰他的反常,但眼神里的惊慌却怎么也无法抹除:“没……没什么问题,是有点像……但不一样。”
裴茜又看了眼项链,嘀咕着:“不一样吗?我总感觉是一样的。”
丁洋随意指了指手链:“这里的扣子不一样。”
裴茜哦了一声:“那我倒没注意。”
陈启明看了看手机,说道:“我们把这收拾一下吧,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了,今日的夕阳格外烂漫,是一片暧昧的红,仿佛是在向万物展现它炽热的爱意,昏红的光线透过商场天顶的玻璃撒落进来,将内部的一切都沾染上懒洋洋的惬意。
大伙儿一起将贝乐和盛泽华的尸体放进了一家餐厅的冰柜里,以防止尸体快速腐烂变味,一切都收拾妥当,他们又找了一家床上用品店准备休息。
这家大型的床上用品店里摆了好几十张床,每人睡一张床还绰绰有余,丁洋和裴茜以及姚子涵和贺霆是夫妻,自然一同睡一张床,邱雯雯缠着素音非要一起睡,她说她实在是害怕,素音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她虽然不习惯但还是拗不过邱雯雯便答应了,段曦和舒钰睡一起,她们的爱人都死了,因此两位也格外惺惺相惜,最后剩下的沈荼、何粲和陈启明则每人各自睡一张床。
一天辛苦折腾下来,大伙很快便进入的梦乡,只有三个人迟迟不敢入睡,午夜时分快到的时候,他们便悄咪咪的起身走出了店铺,他们去了趟商场的广播室,发现设备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那广播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之后他们又一起前往了放尸体的餐厅。
沈荼推开餐厅的门,何粲和陈启明在后面打着手机的手电筒,他们走向了冰柜。
沈荼推开冰柜的门说道:“大半夜的看尸体,还真有点吓人。”
沈荼说完就退后一步,把身体往何粲靠去,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何粲也任由沈荼抱着自己。
陈启明将手电筒的光打在尸体上,看着更加恐怖:“沈队,你少装了,别人是阅人无数,你是阅尸无数,你会怕?!”
陈启明还想埋汰沈荼几句,转头便看到沈荼和何粲甜蜜的贴在一起,两人脸上幸福洋溢。
陈启明气到无语:“你们……”
沈荼催促道:“赶紧的,马上零点了,召亡术用起来。”
陈启明将注意力转回两具尸体上,问道:“谁先?”
沈荼:“贝乐吧。”
陈启明将手放在贝乐身上,一股刺痛的寒意从指尖流向全身,他打了个寒颤,说道:“冻死了!”
沈荼见陈启明想缩回手,便道德绑架上了,他说道:“忍着点,你可是警察!”
陈启明有苦说不出,这警察的title一旦粘上,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啊,什么徒手捞油锅,什么卧薪尝胆啊,什么为人民两肋插刀啊,什么舍生无义啊,他统统得上,还得毫无怨言的上。
陈启明不再反抗,此时零点也到了,他默念咒语,一个男人出现了,这个男人除了长着一双突出的三白眼不太友善,整体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像位知识分子。
陈启明和他打招呼:“你好,贝乐,我叫陈启明,是一名警察。”
贝乐听到警察两个字,他的三白眼突然睁大,显得白色的部分更加晃眼:“警察?我不是死了吗?”
陈启明:“我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和死者对话。”
贝乐将信将疑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启明:“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贝乐思索了一会儿:“我想了下,我死前吃了药,不知道是不是药的问题。”
陈启明问道:“药?什么药?我们搜你身,并没有发现有药。”
贝乐回答:“因为是最后一次药,装药的盒子应该还在我身上呀。”
陈启明再一次问:“什么药?”
贝乐的眼珠子斜向左边方向,不敢直视陈启明,似乎要说的内容难以启齿。
陈启明:“你都死了,还有什么好隐瞒,你不想知道谁害死你的吗?”
贝乐听到自己是被害死的,立马问道:“我是被杀死的?”
陈启明看他还在顾左右而言他:“什么药?要不然我就不继续说了。”
贝乐吞吞吐吐又轻声细语的说:“艾滋病的药……”
陈启明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病:“什么?!”
贝乐这次声量加大了:“艾滋病啊,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人得这种病,这种病又不是绝症会马上死,得这个病只要一直服药是可以活很久的。”
陈启明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心生反感:“你怎么得上这种病的?”
贝乐挠了挠发痒的耳朵:“额,□□,是那些鸡不知检点,也不讲卫生,我可是受害者。”
陈启明反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去□□?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舒钰。”
贝乐:“刺激呗,谁能想到会这么倒霉,碰到一只病鸡!你妹的!还是这种病!我也只能认栽!”
陈启明:“你女朋友知道你□□吗?”
贝乐:“我是得了艾滋病之后,才认识舒钰的。”
陈启明整张脸皱在一起:“什么?!你不会还和她睡了吧?!”
贝乐自鸣得意:“那种按摩店的女人,有几个是正经人?不都是明面上说是按摩,背地里都是乱搞的吗,她哪会在乎我有没有艾滋病,她自己说不定也有。”
陈启明:“你……你的意思是,她不知道你有艾滋?”
贝乐摆手,无所谓的说道:“我没和她说,她怎么会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也就一个月而已。”
陈启明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地狱:“你真的是,禽兽不如!你明明知道这种病有可能会传染,你还敢这么做?!”
贝乐:“反正我烂命一条,装模作样充当什么好人,就应该享受当下,今宵有酒今宵醉才对,而且这种事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怎么办?!一辈子不做那种事?!那不如去死!”
陈启明:“你死不要拉上其他人一起!你死是你命贱!别人多无辜!”
贝乐痞坏的笑着:“拉个人陪葬,就没那么孤单了。”
陈启明:“你和她发生性行为有戴套吗?!”
贝乐闭眼想了想:“不戴她不肯做,但是我中途拿掉过几次。”
陈启明咬牙忍着:“行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个了,我问你,你会不会认识丁洋、裴茜、段曦、盛泽华、姚子涵、贺霆和邱雯雯这几个人?”
贝乐摇头:“不认识。”
陈启明:“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贝乐:“这我怎么知道,现在的人要是得罪了对方,也不会当面说什么,还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说好听点是体面,其实内心阴暗的狠。”
陈启明没有接他的话,这种人根本不配谈人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想结束两人的对话,他怕再和这个人渣聊下去,自己的三观也会扭曲,出淤泥而不染可不适用于任何人。
陈启明:“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谁有穿雏菊印花的半身裙和蕾丝边内裤吗?”
贝乐:“知道啊,都女人穿的,怎么了?”
陈启明:“你有没有□□过穿着雏菊印花半身裙和蕾丝内裤的女生?”
贝乐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不记得了,我上过那么多女人,哪会都记得住?而且有些女人就喜欢欲拒还迎的,怎么能说是□□呢?”
陈启明不想和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继续待在一个空间里,他怕多待一秒,就会把他挫骨扬灰,他赶紧终止了召亡术。
陈启明刚出来,沈荼就迎上前迫不及待的问道:“怎样?贝乐怎么说?”
陈启明啐了口唾沫:“这贝乐有艾滋病!”
沈荼和何粲两人同时惊讶的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什么?!”
陈启明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下自己愤慨的情绪:“贝乐有艾滋病,并且和舒钰发生过关系,最重要的是,有几次他还摘套了,而且他有艾滋病这件事,舒钰不知道!”
沈荼:“尼玛的混蛋!”
陈启明继续说道:“他说他有吃药,并且最后一次的药吃完后,药盒是放回自己身上了,你搜身的时候有找到吗?”
沈荼摇头:“没有,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何粲:“看来是有人拿走了。”
沈荼:“那会是谁呢?拿走药盒的人大概率就是凶手吧?我记得接近过他的有舒钰、邱雯雯、丁洋还有贺霆。”
陈启明:“我们明早试探一下,贝乐有艾滋病这件事怕是要拿出来好好说说了。”
沈荼:“希望舒钰能撑得住。”
陈启明:“对了,我刚刚直接问了贝乐有没有□□过穿着雏菊印花半身裙和蕾丝边内裤的女生,但看他反应,似乎是没有的样子,也有可能是他不记得了,他这种人败类就算□□了别人,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有没可能这半身裙和内裤与盛泽华有关。”
沈荼:“明晚你用召亡术见见盛泽华吧。”
陈启明:“没问题。”
何粲:“那我们先回去吧。”
三人边讨论边回到了床上用品店,他们轻手轻脚的走回自己的床位,何粲刚躺下,就发现自己的床边一沉,一副温暖的身躯从背后抱住了自己,是沈荼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混合着咸咸的汗味,气味并不难闻,对方也没过分的举动,他也就没推开。
何粲压低声音:“你睡错床了。”
沈荼凑到他耳边轻轻问道:“我睡错床了?”
沈荼喷在何粲耳朵上的鼻息热热的,他闷闷的回了个字:“嗯。”
可沈荼并没有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反而还搂的更紧了些。
沈荼:“没睡错人就行。”
何粲:“你……”
何粲被突然的撩拨,不禁泛起了阵阵羞涩,他想转个身反抗一把,沈荼的手却摸向了他的腰尾骨,并用指尖在上面来回的画圈。
沈荼:“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何粲忍着腰部传来的骚痒,一动也不敢再动,他生怕再动一下,就得在大家面前上演活色生香图现场版了。
Kenny:【你俩这么快就睡一起了?!】
沈荼:【只是睡觉而已,别多想。】
Kenny:【浮想联翩的是你吧,唉!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hhhhh。】
沈荼:【别打扰我们夫夫睡觉,滚!】
Kenny:【这上岸值进度条又涨了,65%,宿主,恭喜啊。】
【……】沈荼:【你肯定是故意的……】
Kenny:【我这就滚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