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天 ...
-
提姆一边用职业笑容敷衍热情过头的企鹅人，一边悄悄用询问的目光瞥向梅兹。
梅兹正在偷偷跟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比心，完全无视他。
提姆深吸一口气，趁企鹅人转身的功夫捅捅她，小声问：“企鹅人是什么情况？别告诉我这跟你没关系。”
梅兹小声说，“你把他理解成庄园大总管就行，拉赞助呢，可不得态度小心点。”
“原来如此，所以你是阿卡姆庄园的领主喽？”斯蒂芬妮也偷偷摸摸凑过来，学着他们的样子小声说。
“我不是。”梅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只是领主特别聘请的庄园改建负责人罢了。”
“各位，我明白你们对这个项目的安全性仍有顾虑。”耐心等着几个人抱团嘀咕完，企鹅人才出声。
“不如，我给各位示范一下。”企鹅人有些兴奋地搓搓手，他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拉人同苦的机会。
“好呀。”三人中那个年长一些的女性笑眯眯地应允，“不如找疯帽匠试试？”
企鹅人惊讶地看她一眼，她不动声色地在其他两人看不见的角度比口型：A女士。
自己现在老板的手都伸到韦恩集团高层了吗？企鹅人吞了吞口水，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莫名其妙遭到的一串折磨，对“艾尔文·艾伦”的势力之大有了新的认识。
想到这些，他的表情越发恭敬，点头哈腰地说，“您们到旁边休息一下，我马上把疯帽匠拉过来。”
没过一会儿，还是焦黑色的，高声嚷嚷的疯帽匠就被毒藤女的藤蔓捆过来了。
我突然感觉有点对不起昨天值班的守卫，昨晚的阿卡姆疯人院一定异常吵闹，毕竟……
“爱丽丝！我亲爱的爱丽丝！这真是最棒的一天了，不是吗？”疯帽匠的头上结结实实地扣着一顶华丽的女式大檐帽，他此时还不断地将帽子往下拉，丝线崩开的声音连绵不绝，他的表情迷离，像是深陷幻梦，又忽然掐着嗓子不知回应谁，“是的，这茶会可真是太棒了，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
“这算是某种精神控制吗？”提姆看着疯帽匠奇怪的状态，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如果是比较激进的情况，他们或许需要干涉一下——这让他想起了蝙蝠电脑里关于平行世界的一些记录。
“我记得不是。”梅兹显然也对疯帽匠的新造型有些惊讶，解释说，“这份契约相当于……手铐脚镣。”
她指了指脑袋，“不过是思想上的，用来限制囚犯行动的，不过监狱长人很好的，即使一般都是用在重刑犯人身上的，也保留了他们回到正常生活的可能性。”
监狱长？又是她以前认识的人？提姆悄悄把这个名词写进梅兹的档案，追问：“限制思想是什么意思？保留回到正常生活的可能性是什么意思？”
梅兹一脸莫名地看他一眼，还是好脾气地解释说，“限制思想就是，假如犯人们计划作恶，就会被自己的想法反噬——疯帽匠是不是又想越狱绑架小孩子了？保留回到正常生活的可能性就是假如有可能的话，重刑犯们刑满释放了，决定找个工作，好好生活，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是我们这边可没预设过这种可能性。”
“我们都是默认这些家伙都得关到死的，监狱长还是太善良了。”梅兹声音低下去，自己在一边嘀嘀咕咕。
提姆假装没听见梅兹的话，把“遵纪守法”之类的劝告咽下去——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已经发现梅兹就是个固执己见的小老太太——天知道他上次因为不好好吃饭被来做客的梅兹念叨了多久，在生活上如此，更别说这种近乎原则的东西了。
“但是如果只是想想那会不会太过了些？你看，我也经常会有类似于‘好累，为什么世界还不爆炸’之类的想法，但我又不可能真的这样做不是吗？”提姆试图劝她把条件放得严谨些，“你可以换成……比如，有具体行动？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
梅兹瞥他一眼，轻轻摇摇头，“不，这份契约的监管机制是非常严格的，我不方便多说，但我可以保证它没有冤枉过任何一个坏人。”
“说白了，”她冷笑一声，“留这帮混蛋一命都是看在我是个‘客人’不方便动手的份上。如果在我自己的世界，哥谭街头的路灯上早就挂满尸体了。”
“我的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尊重丛林法则，小子。”梅兹扔下这句话，就悠哉游哉地晃去找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聊天了，留下提姆和不知什么时候站得远些的企鹅人面面相觑。
“所以，德雷克小总裁，您想好了吗？”企鹅人搓着手，努力摆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这个项目一定不会让哥谭失望的。”
提姆丢给他一个职业性的假笑，回答，“非常感谢您的邀请，这个想法听上去很有价值。但我想关于这个项目的投资竞争一定会非常激烈，我想我方需要进行更加具体的讨论。”
……有一说一，梅兹上次捎来的那本《说话的艺术》还是蛮好用的。提姆打发走企鹅人，由衷地想。
老实说，到底要不要把韦恩扯进这场荒诞的闹剧我其实还是有点犹豫的。
毕竟韦恩集团的老总是我的任务对象，如果因此波及到他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最近哥谭动不动就给我报警，尖叫着要我干掉“想伤害她最可爱的亲亲宝贝的混蛋们”，我严重怀疑，如果不是城市意志不能伤害自己的市民，她能亲自从城东砍到城西。
总之，反正韦恩集团已经是哥谭那个地下团伙的眼中钉，那不如让他们以为我们可能是一伙的，至少我能推测出他们可能针对谁。
……等会儿，我是不是忘记告诉蝙蝠家这件事情了？
好像真没说。
蝙蝠侠还去追查黑面具的下落了。
可恶，上司会读心术是很小众的事情吗？居然还要动嘴沟通。
呃……世界第一侦探的搭档能当本人使用吗？
“你说我在这里喊超人，超人能听见吗？”提姆本来还在揣摩企鹅人可能在打什么鬼主意，就被梅兹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思考。
提姆本能地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有罪犯企图闹事才放心下来：“你找超人做什么？”
“难不成你是超人的粉丝？”他打趣说，不过还是回答了，“可以归可以，但这里是哥谭，蝙蝠侠的地盘，再加上你这明显没遇到任何困难——我估计超人不会理你的。”
“不，我有正事。”梅兹叹了口气，转头走开，“算了，等蝙蝠回来，找蝙蝠说吧。”
“等等等等，你回来，”梅兹顺着他的力度被拉回来。
发现这里有情况的斯蒂芬妮也敏捷地跑回来，“嘿，这里发生什么了？”
“我们需要和这位不信任年轻超级英雄们的女士谈谈。”提姆一本正经地按住梅兹的肩膀，对斯蒂芬妮宣布。
“附议。”从头听到尾的卡珊德拉在耳机里赞同他的说法。
“虽然我很遗憾听不到，但记得留一份审讯现场的录像给我。”杜克已经离开去处理一些哥谭白天的问题，但还是在通讯频道积极发言。
“那么，我们就回蝙蝠洞去吧。”斯蒂芬妮伙同提姆架起梅兹，朝来接他们的阿尔弗雷德走去。
梅兹无奈地冲微笑的阿尔弗雷德摊手，放弃反抗，被两个年轻的劫匪塞进车里。
“老实交代！”斯蒂芬妮换上制服，一本正经地拍桌子，“你到底查出什么了？”
梅兹被台灯的光猛地刺了眼睛，不满地伸手拧开它，好整以暇地问，“哪方面的？”
“是搅局者偷偷套人麻袋的时候脚滑平地摔，还是红罗宾因为过于困倦挂在天上睡着了？”她看着两个年轻人涨红的脸，顺手转起从桌面上拿的笔来。
“有其他人的录像吗？价钱好说。”提姆轻咳一声，在斯蒂芬妮震惊的抗议声里镇定自若地问。
“很遗憾，不卖。”梅兹耸耸肩，“换成年轻的时候我就报价了，但现在不行，我好歹也是个正经的官方人员，纪律还是要遵守的。”
“好吧。”提姆也不纠结，转回最初的话题，“所以，你有什么事非要找超人不可？如果一定要超能力者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联系康纳和巴特。”
“亲爱的，你自己不都承认我们可以独立了么？”斯蒂芬妮抱住梅兹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那为什么不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来找我们这些年轻的超级英雄呢？”
“好吧。”梅兹举手投降，抛出一个问题：“你们听说过猫头鹰法庭吗？”
“那不是很老很老的童谣，类似都市传说一类的东西吗？”斯蒂芬妮和提姆对视一眼，轻声念出，“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