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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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的时候，超级反派们已经老老实实列队领东西了，好像还是一些农具。
瑞文眼尖地看见农具的木制把手上刻着一行小字：“来自死去的橡树利尔，愿他的魂灵保佑新生的孩子们。”
再看看对此毫无意见的毒藤女和她手里的骨质哨子，瑞文由衷觉得这个老板是个人物，居然没有任何地方触怒这株易怒的植物。
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守卫们优哉游哉地围观超级反派遭报应的时候，蝙蝠家的人也没闲着。
他们抽签分成两组，一组去追捕不知道跑去哪里的黑面具及他的同伙稻草人，另一组和梅兹一起去阿卡姆疯人院围观她的杰作。
“天呐，黑面具到底跑哪里去了？他已经消失至少一个月了。”被分去找黑面具的杰森牢骚满天飞，他一点都不想找失踪的黑老大，他想去看热闹。
“愿赌服输，大红。”提姆笑嘻嘻地举起象征胜利的长签，“我会给你多发几张照片的。”
“至少你可以跟老对头相爱相杀了不是吗？”斯蒂芬妮调侃一句，“别抱怨了，你看迪克甚至连家庭活动都没空参加呢。”
“哈，陶德，你最好别拖我后腿。”达米安不爽地扔开短签，气鼓鼓地说。
“你别拖我后腿才是，恶魔崽子。”杰森冷笑着反唇相讥。
卡珊德拉举着长签，碰碰布鲁斯的短签，带着胜利的微笑走开了。
布鲁斯有些郁闷地看着签，视线瞄向刚刚回来的信标杜克——手中的长签。
杜克默默地将手背后，用实际行动拒绝了布鲁斯的窥探。
“其实你们可以一起去的。”沙发上突兀响起一个女声，吓得所有人立马摆出备战姿势。
看着形态各异的众人，梅兹眨眨眼，“啊，不好意思，我是阿福放进来的——他没通知你们我来了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布鲁斯才依稀想起来阿尔弗雷德似乎在这场抽签活动开始之前进来说了什么。
“咳咳，”他难得有些尴尬，“当然，只是你进来之后也没说话，所以——”
“呀，抱歉，职业病犯了。”梅兹恍然，“我比较喜欢一个人藏起来观察。”
“不过，我们确实没办法一起去，”布鲁斯默默将这个特点记下来，才说，“毕竟我们现在不知道黑面具是否是在暗地里筹划些什么。”
“好吧。”梅兹有些失望，不过很快振奋起来，“我有线索。”
“什么？”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梅兹。
视线中心的梅兹看上去想逃跑，但忍住了，“我追查了面具帮和黑面具的私人账目近两年的所有资金流水情况，最后发现他近一年来一直与同一个公司有频繁的资金往来，我猜说不定那个公司会跟他的失踪有关。”
“那是个叫‘保护伞’的生物制药公司。”梅兹肯定地说。
“但是我不建议你们直接去调查，这个公司自建立以来明面上的所有文件都看上去很合法，”梅兹又提醒说，“但是我总觉得他们的研究有问题——我不是研究这个方向的，看不太出来，而且这个公司的安保等级比表面上高太多了，最好小心些。”
……一片沉默后，提姆喃喃自语：“面具帮近两年的账目，‘保护伞’公司几几年建立的来着？至少得有个五年了吧？”
他诚恳地握住梅兹的手，顶着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发问，“梅兹女士，请问您对‘秘书’一职有兴趣吗？工资好商量。”
梅兹笑眯眯地抽回手，无情回复，“出差中，不看文件。”
最后布鲁斯还是带着他的二儿子和小儿子遗憾离场。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对比过于鲜明，他的二儿子对他满意不少，两个人的关系最近有回温的趋势。
我还是不要告诉他们我的老师就教了我三个月就被我单方面解雇了吧。
回头看着这四个孩子，我还是挺满意的，至少不会从哪里冒出来给我一刀不是。
新来的黑人小伙有点像库克，名字也像，但性格完全不一样，是个腼腆的孩子。
——现在想想，我觉得黑人都会唱RAP就是因为库克吧！
“所以你会唱RAP吗？”我对杜克说。
“啊？”杜克一脸懵地看着我，没跟上我过于跳跃的思维，“不……不会？”
果然是刻板印象。我心安理得地转回自己座位，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问这句话。
开车送我们的是阿尔弗雷德，“为了安全起见”，反正说的应该不是我。
我本来想开的，因为不懂美国的交规遗憾退场——有假驾照不意味着我就在大洋彼岸考过驾照。
事实上，出于某种原因，瀚海分部开车的总是固定几位（当然包括我），高山分部的也要我天天去交警大队捞。
我承认，时速200的轿车撞不死重明家族的人，能开车上天也是一种本事，但是也不能每一笔交通罚款都如此可观吧！
清越，本……我的头好痛。我想起梦里追我的罚款单们，痛苦地捂住脸。
幸好，阿福开车又快又稳，后座的几人刚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就到了。
出于多方考虑，最终提姆和斯蒂芬妮以“考察项目”的名义和我一起进去，卡珊德拉和杜克以义警身份隐藏在暗处见机行事。
对他们的谨慎我没意见——虽然也没必要，我估计昨天晚上这群家伙吃雷劈吃够了。
不过……我看见不远处的荒地上方已经聚集好大一片黑云，不时有电光闪过，朝地面扑去，看来有人无师自通了氮肥的简易施法，真聪明啊。
就是这法子有点废人，不建议在除阿卡姆疯人院、黑门监狱等地以外的地方使用。
“这是契约的效果吗？”斯蒂芬妮张大嘴，震惊地看着雷云。
“如果他们不怕雷劈呢？”提姆有些担忧，“毕竟这些家伙的生命力相当顽强。”
“不止这个，”我觉得他们多虑了，“这可是各部精英磨了整整一年才磨出来的契约内容，专门用于穷凶极恶之徒的劳动改造，非要说有什么缺陷的话，就是默认这帮家伙得干一辈子了。”
“这条似乎不算缺陷。”耳机里，已经到达现场的卡珊德拉客观评价。
“哇哦，酷，提姆、斯蒂芬，你们真该快点过来看看，这可太有意思了，其他人会后悔没来的。”杜克听动静已经开始四处乱窜了。
提姆和斯蒂芬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很快一前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果然还是年轻人。被落在后面的我摇头叹息，跟准备离开的阿福点头示意，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提姆是对可能出现的画面有所设想的，但眼前的奇景还是让世界第二侦探的聪明大脑停摆一瞬。
只见各路超级反派整齐地划分成几组，有的拿着扫帚，卖力地扫开地上的石子、树叶之类的垃圾；有的拿着深松犁和铲子之类，黑着一张脸翻土；以哈莉为首的女反派们手里拿着水管，跟着浇地之余还“不小心”浇到其他人身上，引来对方的怒目而视……毒藤女穿梭其中，用笔不时记着什么。
提姆眼尖地注意到，她用的笔是骨质的。
“这场景好奇怪。”斯蒂芬妮明显已经陷入呆滞，“有种我突然不喜欢紫色，卡珊阳光健谈，提姆宣布罢工，达米安放弃挑战任何排在他前面的罗宾，迪克冷漠无情，杰森和蝙蝠亲亲热热抱在一起的奇怪。”
被无辜扫射到的提姆顿了顿，刚想接话，就被一道雷打断了。
提姆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抽搐，浑身焦黑，还隐隐冒着肉香的杀手鳄，不知为何，此时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又是你啊？
“他想偷袭你呢。”姗姗来迟的梅兹一脸见怪不怪，“我们那边监狱刚刚施行的时候，天天被投诉又亮又闪，跟放烟花似的。”
提姆回过神，跟着梅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翻地那组人的脸就是黑的，脑袋上还冒烟呢，与自身情绪毫无关联。
“我把分组的工作全权交给帕米拉了，反正也不指望他们真能种出什么来。”梅兹补充说，又朝角落一努嘴，“当然，出于合作伙伴的特殊要求，特殊情况区别对待。”
角落里一个拿迷你园丁工具挖地的基佬紫绿毛身影格外眼熟。
“我们给小丑分了单独的一块地，派急冻人专门盯着他工作，保证他每天劳动量绝对达标。”一颗黑色的椭球状物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搓着手说。
我看了半天才分辨出那是挂着谄媚笑容的、看上去被雷劈了不少次的企鹅人。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老实，所以我给他的是条件等级第二严的——第一是小丑。我不喜欢跟这种聪明反派斗智，除了拉低工作效率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非要对上，我一般会直接灌吐真剂，反正巫灼一般论缸制造，上次她回来留下的存货还剩不少呢。
什么？装在哪里？神秘侧的人当然有随身空间了。
不过这回倒是不用了，毕竟这些阿卡姆的家伙也不过是钓大鱼的饵料罢了。我站在旁边看提姆和企鹅人打太极，对躲在暗处的卡珊德拉友好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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