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嗯被狗咬了 ...
-
早上七点,季殊眼都没睁开,就被一通电话叫到了顾家。
“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说的就是我。顾岐川你大爷的最好是有急事找我,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季殊头顶着鸡窝头,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被电话催的连脚上的人字拖都没来得及换,拖开椅子坐下,打着哈欠看着眼前没事找事的人,忽然一顿。
“……你终于被揍了?”
顾岐川:?
季殊看着他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觉得稀奇的很。
“也是,你这么欠扁,要不是我脾气好早揍你了,就是不知道哪位勇士这么大胆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顾岐川沉默一瞬,指腹摸了把自己有点发热带痛的脸。
季殊:“有啊,一个红印。”
顾岐川:“……我觉得昨晚林倦来找过我。”
季殊:?
季殊:“啧。你别这样,不都说话了不要再说这种棺材板里仰卧起坐的事了吗?怪恐怖的。”
季殊:“你知道大早上是阴气最足的日子吗?而且今天还是那个日子,我们在这蛐蛐他是会遭到报应的,说不定他的鬼魂就在附近徘徊……完了,我怎么刚说完就感觉冷了起来呢?不会真的过来了吧?”
季殊惶恐的看着周围。
顾岐川:“…一窗户没关。二你穿少了。”
季殊回头看着身后大敞着的窗户,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衣,吸了吸鼻子,默默起身把窗户关好,又扯了块毛毯盖自己身上。
“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季殊虽然觉得顾岐川还是脑子有病,但毕竟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作为中国好兄弟,耐心倾听,替他排忧解难也没什么。
万一他不倾听病的更严重了怎么办。
顾岐川:“我感觉很奇怪,一觉醒来浑身都痛,脖子痛,头痛脸痛,舌头也有点痛……”
季殊:“等等,为什么舌头会痛?”
“……不知道。”顾岐川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应该是做梦。”
季殊:“梦到林倦拔你舌头了?咦,怎么梦的这么血腥,所以你一觉醒来开始悔悟自己过去做出的事,用了扇了自己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头痛脸痛脖子痛?”
季殊自己一个人就脑补完了整个故事。
“……不是。”顾岐川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把昨天发生的事说出口。
就是迷迷糊糊感觉林倦应该在身边。
季殊看着他那副模样,脑子里灵光乍现,蹭的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
“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昨天做春梦了!”
顾岐川:“……”
“你色性大发亲了林倦一口,然后他生气咬了你一口,并且狠狠甩了你一个巴掌。”
顾岐川:“…………”
季殊看着顾岐川那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叹了口气。
“你和哥说实话,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需要纾……”
顾岐川:“……滚。”
季殊默默竖起两根中指。
顾岐川等了一会才道:“我觉得很真实,不像是梦。”
季殊坐回椅子上,“等等,容我分析一波。你刚刚说自己做了个梦,现在又说不像是梦。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顾岐川:“就在这,趴桌上。”
季殊:“喝酒了吗?”
顾岐川:“ 喝了一瓶。”
季殊打了个响指,“那就对了,睡觉好端端的不躺床上,要趴桌上,还喝了酒,你不痛谁痛。脖子痛是趴久了,脸痛是被手压的,红印现在还□□着。舌头痛……舌头痛是喝了假酒吧。”
顾岐川:“酒是你送的。”
顾岐川补充道:“高级贵酒。”
季殊眼珠转了转:“……那就是你喝醉了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别以为不可能,有的人喝醉了还会把自己舌头扯出来当拉面玩呢。”
顾岐川:“我不会醉。”
季殊:。
他没招了。
舌头痛这点到底怎么解释啊!总不能这还是件复杂的灵异事件吧!
季殊弱弱道:“会不会是你和自己练习舌吻不小心咬到的……”
顾岐川:“……”
顾岐川:“我昨天在书房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砸在地板上的声音。你是不是要说那是雷声。”
季殊:“ ?你怎么知道?昨天半夜真的下了好大一场雨,雷声特别大,砰砰砰和世界末日快要来了一样,搞得我中途吓醒了好几次,饿了还顺便吃了包火鸡面,捏碎直接沾调料吃的,我觉得还是用热水泡了拌更好吃……”
果不其然,季殊没说出顾岐川想要听的答案,被无情的赶了出去。
“拔*无情的男人,大早上喊我过来利用完就走。”
季殊骂骂咧咧的抬脚准备踹门,脚却没碰上,只是做了个假动作,拢了拢睡衣转身,计划着先蹭顿饭再继续回去睡觉。
经过楼梯拐角时,看到了两个有点眼熟的身影,抬手刚准备打招呼,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后动作一顿。
—
林倦现在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
非常不好。
绷着一张脸,手上动作没停,拿着抹布用力擦着栏杆,脑子里想着别的事。
越想越气。
踏马的顾岐川那个狗东西,喝了酒就习惯亲人吗?管不住自己的嘴吗?是不是放头猪在他面前他都会闭着眼睛亲过去?
还好意思哭,他这个被占了便宜的人都没哭,没把他揍的弟都不认识已经是很仁慈了。
林倦脑子里已经幻想着要是时间倒流回昨天,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把顾岐川给弄死了。
边上顾鱼州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摸了把凉飕飕的脖子,看着被带动着摇晃的扶手。
“阿树……不对,树哥。再擦栏杆就要掰断了。”
林倦收回手,换了个位置继续擦。
顾鱼州见状立马跟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感觉你们今天都怪怪的呢?我一觉醒来还以为你们都出去了呢。鬼宅有时候都有鬼会叫两声,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是不是莫管家那个不正经的又说了什么?”
林倦继续闷头擦栏杆。
顾鱼州抠了抠脑门,也弯腰从水桶里拿出一块抹布拧干,哼哧哼哧的擦了起来。
林倦脑海中已经幻想到了第一千零一种神不知鬼不觉杀死顾岐川的方法了,余光忽然看到团毛茸茸的东西,猛的被吓了一跳,看清楚人后,嘴唇瓣蠕动,刚想开口,想到昨天莫管家开会说的内容后,又把嘴巴闭上。
顾鱼州:“哼哧哼哧。你们是不是太忙了忙到没空说话啊,怎么还装没看到我呢。没关系,我现在就帮你们减轻点工作负担。”
林倦:。
顾鱼州卖力擦着没有灰尘的栏杆,总算是擦完了一整条栏杆,摸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抬头对上林倦的眼睛,扫到他的嘴巴时,惊呼出声。
“树哥你这嘴巴怎么回事!怎么豁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林倦额角青筋跳了跳,这会终于绷不住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被狗咬了。”
踏马的昨天就应该拿把刀弄死顾岐川。
顾鱼州挠了挠脑袋,“被狗咬的吗?可是别墅附近没有狗哎,是大狗还是小狗啊?怎么还乱咬人呢?长什么样啊?我去找到它的主人好好娇教训一顿。”
林倦冷笑一声,“他死了。”
顾鱼州:“?咦?这么突然的吗?”
林倦面色未变,“嗯,刚刚死的。”
顾鱼州没听出他话里话外有内涵人的意思,眨了眨眼睛:“…哦。那你打了狂犬疫苗没,如果没打的话一定要去哦,要不然你别擦了吧,现在就去医院。”
林倦摸了下嘴角,“没事,已经打过了。”
顾鱼州又是发出一声惊呼。
林倦:?
这孩子怎么回事,大早上的就开始练高音。
顾鱼州:“你这个手又是怎么回事?!狗毛过敏?!”
真不怪他一开始没发现,实在是阿树的肤色实在是太黑了,黑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手背上起了密密麻麻一些像疹子一样的东西。
“哦,对狗的口水过敏。”林倦嘴一张就是骗人,低头看了眼掉色的手背,黑一块白一块,没干的水珠滚落下去还是浑浊的状态。
林倦僵硬偏头,看着浑浊的水桶。
:?
所以不是栏杆太脏了,是他手上的粉底液脱了?!
说好的世界末日被丧尸追赶也绝对不可能会脱的混凝土粉底液呢?!
顾鱼州:“你给我看看,好像挺严重的。”
林倦迅速把手藏在身后,“不严重,你看错了。”
“你这是酒精过敏吧。”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倦:?
一抬头,季殊趴在栏杆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感穿着比酸菜还要皱巴的睡衣,笑眯眯抬手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朋友们,早上好呀。”
林倦:“……”
顾鱼州:“你怎么过来了?”
季殊慢悠悠从楼上下来,摸了把顾鱼州的脸。
“我说想你了来看看你,你信吗?”
“……”顾鱼州弯腰做呕吐状,一把把他手拍开,“滚蛋,少恶心我了。”
“……”
林倦往后退了一步,想趁他们没发现偷偷溜走。
季殊立马把人喊住,“等等先别走啊,让我看看你的情况。你把手伸出来。”
林倦依旧背着手,“只是有点轻微的酒精过敏。”
季殊:“我看看呗,酒精过敏还是不能轻视的,你刚刚不还说是对狗过敏吗?”
“对了,是哪里的狗啊?”季殊点了点嘴角,“怎么专挑着嘴巴咬,幸好没咬到脸,要不然就要破相了。”
林倦:。
你狗兄弟。
“我忽然想起来莫叔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林倦说完也没管他们的反应,飞速离开。
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季殊呆在原地,喃喃道:“我没有什么地方惹他了吧。”
顾鱼州:“因为你长得很欠扁。”
季殊:“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
顾鱼州:“对了,你不冷吗?还是这是你新研究的用来撩美女的潮流穿搭?”
顾鱼州上上下下扫了眼他的酸菜睡衣,和脚下的标都掉了一半的人字拖鞋,嫌弃的撇了撇嘴。
季殊:。
顾鱼州:“话说莫叔不是在楼下吗?阿树怎么回自己房间了?”
两人对视着,忽然都没说话了。
季殊:…
顾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