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梦境？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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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梦境？真实？
“斑地芒的分布与作用。”什么？
Virgo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坐在休息室的单人沙发上，右手边的Snape教授正左手拿着《千种神奇药草和覃类》搁在沙发扶手上，以一种极其舒适而没有防备的姿势放松地靠着沙发背对他提问。
“斑地芒在世界各地都可以见到。它们擅长在地板下面和壁脚板后面爬行，一般成群结队的出现在住宅中。通常东西腐烂发出恶臭就会有斑地芒出现。它们会缓慢分泌出的一种物质就会腐蚀住宅的根基。”Virgo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将答案被送出来。
“一旦哪座住宅出现了斑地芒，应尽快与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害冲分所）联系，免得房子被它们弄塌。”他小心地瞄了一下Snape的表情，欣喜地发现他对自己的回答露出满意的神色，于是更加努力地回想和斑地芒有关的知识。
“休息状态下的斑地芒与一片长着眼睛的微微发绿的真菌相似，可是受到惊吓的时候，它会靠着它那数不清的细长腿匆匆爬走。稀释后的斑地芒分泌物是许多魔法清洁剂的必须成分。”
确认自己背诵完全的Virgo笑眯眯地等待身边男人的夸奖——即使是小小的拍拍头都能让他开心半天。
“……”
什么？
Virgo只看到Snape唇形优美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突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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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长满了杂草的院子里。院门上挂着大大的锁昭示了他的不自由。
——好孤单。
Virgo抱着膝坐在正对着院门的台阶上，透过门上的雕花栅栏看向从外面小树林里延伸过来的小路。
“你在做什么？”Virgo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问。
“我在……”Virgo有点恍惚，“我在等人。”
“是谁？”
“是……是……”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也没察觉那个让他觉得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从哪儿来，Virgo“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来，然后眼前又是一黑，景色又一次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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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像贫民窟的，四面漏风的房间。
——欸？贫民窟……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Virgo呆呆地从天窗望出去，感觉自己就像是童话里那个井底的青蛙。
“你是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
“我……”叫Virgo，不，不是……我……
“你在做什么？”
“我在等人。”
“谁？”
等……等谁呢？
“谁？”那个声音又问。
“谁？你在等谁？等谁？是谁呢？……”
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向他发问，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像一个漩涡缠的他动弹不得。
是谁呢？Virgo觉得他应该知道那个人叫什么的，可那个名字就是在嘴里舌尖盘旋盘旋着吐不出来，急得Virgo直想掉眼泪。
“嗒——嗒——嗒——”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
Virgo觉得这么轻的声音自己本不可能听到，但它就像是叩在自己的心脏上一样不容他忽视。
他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半掩的门，一颗心随着脚步声越跳越快，扑通扑通的快要蹦出胸膛，最终在出现在门边逆着光的身影中达到极限——
“教授……”像是笼罩在心头的雾终于散了，Virgo缓缓睁开眼，吐出这个含在嘴里许久的称谓，两颗泪水从眼角滚落，滑进鬓角处消失不见。
----------------我是刚刚在做梦的分割线啊分割线----------------
梦中的真实感让Virgo不住地冷颤。初秋的温度温暖不了他冰冷的四肢，手心脚心感觉粘粘的，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心脏像是被人握住了一样连带着胸口都揪的喘不过气来。
地窖里没有窗户但是空气一直都很清新，平时Virgo也就没觉得窗户的存在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现在……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无法判断的Virgo有些急躁。一个人的隔间让他想起刚刚梦中那个孤独的被锁上的院子，让他感觉心里越来越冷——会不会又变成他一个人了？会不会他又被锁起来了？会不会，这些日子其实只是他的一个梦，然后今天终于梦醒了，一切的美好快乐都消失不见了？
越想越害怕的Virgo无法继续躺在床上，掀开被跑了出去。
……………………我是‘他做什么去了？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分割线……………………
“砰砰砰——砰砰砰——”
急切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好不容易结束补血药的熬制刚刚睡着的Snape在第一声敲门声想起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并将魔杖第一时间从枕头下抽出紧握在手里横在胸前，摆出攻守兼备的防御姿势。
“砰砰砰——砰砰砰——教授，教授你在不在……”
Virgo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让Snape稍稍放下一些戒心。然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这个笨蛋不睡觉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Snape轻轻地从床上起来，踩上就放在床边的皮鞋——他这里可没有拖鞋那种不好战斗不说还妨碍行动的东西——然后站在一个最不易被攻击的却能有效反击的位置，挥了挥手中的魔杖。
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露出门边站着的一身狼狈泫然欲泣的Vir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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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Lutte先生难道是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夜生种族？这么晚不在房间里睡觉跑到你可怜的没睡几个小时的教授房前敲门是有什么事么？”Virgo•几乎趴在门上的•快要哭出声的•Lutte发现门开了，而穿一身深灰色睡袍的Snape教授正一手握魔杖微露出半个身子的站在一不注意就发现不了的地方几乎是双眼冒火地看着他。
Severus•休息不足的•Snape本就因为没睡上几个小时有些起床气（？），在看到Virgo汗湿的头发，光溜溜踩在地板上的脚丫之后觉得那股火气更大了，终于向Virgo喷洒毒液了——虽然这些还是不能和他平时讽刺学生的词语相比。
Virgo听到Snape明显刚起床的有些暗哑的声音，慢慢向前挪了两步，然后几乎是一个飞扑地扑到了Snape怀里，冲的Snape一个踉跄，不得不用双手环抱着怀里的男孩。
然后Snape才发现男孩身上有些冰冷的不正常，浑身还在细细地颤抖着。被汗浸湿的头发乱乱地黏在额头和脸颊上，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无措和惶恐。身上就穿了一件他送给他的白色男式衬衫当做睡衣，有几颗扣子不知是没有扣上还是被他磨蹭开了，宽大的衣服下摆在膝盖上方晃晃悠悠的，昭示着男孩里面大概什么都没有穿。扑在自己怀里之后让衬衣的长度又短了一截，露出的白嫩嫩的脚丫和光着的两条腿让Snape不自在地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带他去买一套儿童睡衣。
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火气在看到Virgo的可怜相之后“扑哧——”一声灭掉了。
Snape微微动了动手，魔杖抖出一个半圆，卧室门悄无声息地合上了。他保持着怀抱的姿势坐在床沿，一手轻轻地顺着男孩的头发，用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的语气问：“你怎么了？”
Virgo在看到Snape并听到他的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情绪带动身体的反应不是一时半会调节的过来的，所以现在他还是有些发抖，体温也没有恢复过来。
“我，我做了个梦……噩梦……”又回想起梦中带着一丝丝绝望的孤单，Virgo又颤抖了起来，还有种难过的想哭的感觉。
Snape在发问的时候就稍稍用了个摄魂取念，以为Virgo又梦见从前的悲惨生活的他心疼不已，然后就要放开男孩去做一剂无梦药水。
Virgo慌张地双手抱紧Snape的腰，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身上：“教授……你要上哪去？”
“你需要一瓶无梦药水。”看着眼泪在眼里转啊转的Virgo，Snape无奈极了。“放开，不用担心马上就好。”
“……不……别去，教授，陪我一会好吗？就一会，我会好的……”细细的颤音让Snape怎么也无法掰开那双其实并不用力的双臂，只好叹了口气，妥协了。
Snape走到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条带条纹的毛巾，甩出一个‘清水如泉’将它浸湿，然后弯腰握住Virgo光着的一只脚仔细的擦干净，完了再换另一只。大大的手握住细白的小脚丫配上黑亮缎面的床和被子做背景，画面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放轻呼吸。
擦完之后Snape将毛巾再搭在架子上，感受着坐在床边的Virgo一刻不离的视线，心底微微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因为无奈还是欣喜。
在一眨不眨的目光中走到床的另一边，半躺了上去的Snape有些无奈的看了那个只知道盯着他却一动不动的小家伙一眼：“过来。”然后看到男孩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欢天喜地地手脚并用爬了过来钻进被窝里然后紧紧地抱着他。
Snape不受控制地用手理了理男孩的发，看到Virgo睁开眼有些不悦——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地拍了拍他的额头：“睡觉。”
然后看到男孩听话地闭了眼，不一会儿就陷入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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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知道自己该闭上眼了，虽然一天不睡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仿佛视线被黏在Virgo身上一样。
细白幼嫩的肌肤，天真单纯的性格，不经意间诱惑而不自知的动作……Snape终于知道Virgo在麻瓜界受这么多苦的原因了。若是今天换一个人在这里，怕是早就忍不住扑上去了吧？就算是假设，Snape一想到有什么人会对Virgo产生不正常的想法，就觉得有想用‘神风无影’和‘阿瓦达索命’招呼人的欲、望。
但是一看到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和里面满满的信任，Snape的心里就只剩下对他的怜惜和充盈了整个胸膛的温暖。
Snape看着已经睡熟了的，嘴角带笑的Virgo，轻轻地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珍惜而郑重。许久，才直起身子，露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来。
这个不带嘲讽也不是假笑的笑容，柔和了冷厉的面庞。可惜房间里唯一有机会看到的人现在正在甜美梦乡里酣睡，错过了这个难得一见的场景。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梦境？真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