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叛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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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是一个很负责的老师。
得知长生想成为一名医疗忍者，他细细地为长生讲到，“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只熟读医书和调配草药是不够的，还要学会如何控制查克拉疗伤。”
长生蒙蒙懂懂地点头，开始从最基础的提炼查克拉练起。
医疗忍者控制查克拉要格外精密，这对长生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然而她的查克拉量太少，身体感知度也太低，折腾了几天也只能勉勉强强爬上树，坚持不到一分钟就会掉下来。这让她颇有些气馁。
由于第三次忍界大战，木叶的房屋被摧毁大半，满目疮痍。近几个月重建工作做得很快，当初被炸掉了半边楼的木叶医院也已经重建完毕。
下午修行结束，长生跑去医院消磨时间。
来到医院门口迎面就遇上了一个男人，正是纲手走后新上任的医疗班班长。
“小长生来啦。”男人温和地打招呼。
“叔叔好。”长生脆生生地喊到，侧过身看着男人身后一个年纪比她稍大的小男孩，她灿烂一笑，“兜哥哥好。”
男孩礼貌地冲她点头。
药师兜，桔梗山战役时，医疗班班长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
下午医院很冷清，长生替几个伤势较轻的中忍包扎好伤口后，便无所事事地在医院里闲逛。
路过妇产科，她看到一个四、五岁大的黑发男孩正站在门口踟躇地原地打转。
“你要找谁？”长生走过去拍了拍男孩的肩。
男孩惊觉回头，白皙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那个……我……我。”男孩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妈妈最近怀……怀了小孩，但她身体太虚弱，爸爸又没有时间照顾她，我想来医院问问，孕……孕妇要吃什么对身体有营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埋下头沉默不语。
长生以拳击掌做恍然大悟状，“你不好意思去问妇产科的医生啊。”
“嗯。”小男孩别扭地别过头。
长生拉着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热心肠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哦，我对医学饮食方面的知识了解很多。”
“真的？”男孩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那当然！我的老师可是木叶最厉害的医疗忍者！”长生挺起小胸脯一脸自豪。
男孩点点头，自发掏出本子和笔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妈妈怀小孩多长时间了？”长生问道。
小男孩想了想，“一个月左右吧。”
“这段时期是胎儿主要器官形成时期，准妈妈要注意膳食中的营养均衡，保证各种维生素、微量元素和其它无机盐的供给。食物要吃的清淡，杜绝油腻的食物，要多吃酸味的水果，比如番茄。这样对身体很有营养，你妈妈身体虚弱，可以熬点清淡的鸡汤补补身子……”长生滔滔不绝地讲授“准妈妈饮食营养大全”知识，而小男孩颇有些崇拜地看着长生，飞快地将她的话记在本子上。
就在这时，妇产科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漂亮的护士姐姐探出头一脸无奈，“小长生，你声音太大了，你的话我全听到了。”
不愧是纲手大人的学生，思维模式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才四岁的小娃娃居然对那方面的知识了如指掌，这让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的她情何以堪。护士姐姐囧囧有神地无语望天。
长生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几个从她身边路过的病人窃笑的表情。
“纲手老师在和断叔叔谈恋爱时，她天天都在研究这方面的书籍，说以后结婚要生个漂亮的宝宝，我……我一时好奇就看了那些书。”长生羞红了脸，埋着头绞着手指。
“真的很谢谢你，我这就去给妈妈买番茄。”小男孩收起本子礼貌地鞠了一躬，对长生道谢。
“能帮到你妈妈就很好了，你还真是孝顺哎，希望你妈妈能给你生个健康可爱的弟弟或妹妹。”长生尴尬地移开视线，讪讪地笑着。
“那我告辞了。”男孩转身离开。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长生问道。
男孩停住脚步，微微侧过头，冰冷纯黑的眸子如银纱般格外清亮。
“我叫宇智波鼬。”
这一年，水门力压三忍，成功地继任四代火影。
然而，正当大家沉浸在喜悦的气氛里时，大蛇丸悄无声息地离开木叶。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那天长生正和自来也在家中吃饭，一名上忍来到家里对自来也耳语一番，长生看到自来也的脸苍白如死灰，接着发疯似地冲出门外。
长生不解地看着自来也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第二天，自来也浑身是血地被抬进了医院。
长生吓得手脚冰凉，匆匆赶去木叶医院，看到站在病房外沉着一张脸的水门。
“水门哥，爸爸他怎么了？”长生急得快哭出来。
水门僵硬地转过头，没有了往日明媚的笑容，此时他的脸上如同被涂上一层厚厚的石膏，呆滞而冰冷。他轻叹了一口气，“长生，大蛇丸前辈叛逃了。”
长生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了。
“老师前去追回大蛇丸前辈，结果大蛇丸前辈将他打伤逃去。”水门湛蓝的眸子里辗转开一抹凄苦的神色，他知道大蛇丸这次是下了狠心，否则也不会把自来也打成重伤。
而大蛇丸会叛逃水门也是知道的，当初四代火影的位置本是交给大蛇丸的，然而最后三代认定大蛇丸是个野心极强危险的人物，转而力推他当上了四代火影。
一连串的打击让长生无法冷静地深思下去，她咬着嘴唇，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自来也还在昏迷中，长生坐在病床边轻轻地握住他长满茧子的大手，她发觉这个平日性子大大咧咧似乎从来不知什么是烦恼的男人，苍老了很多。
眼角边已衍生出如蛛网般细细密密的皱纹。
大家都说，自来也大人是个老顽童，永远都是很快乐的样子。
可长生知道，所有的悲，所有的苦，却被自来也深埋在心底，不愿去触碰，不愿去回想，只是用一张傻傻的笑脸面对世人。
他比谁都活得要辛苦。
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他永远都是个失败者，永远都是那个被伤的最深的人。
纲手的离去，大蛇丸的叛逃，所有的一切都与他背道而驰，昔日的羁绊已不复存在，如今，只留下他孤单一人在这伤痛中苦苦挣扎。
长生的眼泪措不及防地跌落下来，濡湿了雪白的床单。她慌乱地伸手擦去眼泪，暗暗地对自己说不能哭。
面对那样沉重的痛苦自来也都未曾皱一下眉，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哭泣？
她知道自己应该坚强地去面对。
自来也醒来时，长生和水门已经整整两天未曾合眼。
一看到自来也睁开了眼，长生欣喜地扑进他的怀里，“爸爸你终于醒了！”
自来也神情呆滞地转了转眼珠，嘴角扯开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看向身旁双眼布满血丝的水门，轻声道，“水门，长生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长生的笑容霎时凝固在了脸上。
“我打算离开村子几年，去外面走走，游历各国，找素材写小说。”自来也平静地别过头，看向窗外。
他本以为长生会哭闹起来，没想到小姑娘却很乖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自来也吃惊地转过头看她。
“那……爸爸以后会回来吧？”长生强忍着心中的抽痛，微微一笑。
有些伤口需要自己去舔舐治愈，别人帮不了什么，自来也一颗疲惫的心也需要静下来休息了。
“你放心，我会时常回来看你。”自来也摸了摸长生的小脑袋，轻叹，“长生，你太懂事了。”
这样懂事的孩子，却总是让人感到心酸。
只因为她能理解别人心中的痛，所以才会懂事地去体谅关心人。
“在木叶好好生活下去吧。”自来也伸手将小女娃抱在怀中，眸中漾开一抹心痛的神色。
十二月，落雪。
如絮的雪花纷纷落下，安静而柔软，为木叶村每一处风景裹上银亮的颜色。
长生窝在暖和的桌炉下，静静地注视着窗外霭霭白雪。
自来也离开木叶已经三个月了。
中午时，水门和他的妻子漩涡奇奈前来看望长生。
自来也离开后，水门本想把长生接到自己家中住，长生却婉言拒绝了。
“我要在家里等爸爸回来。”那时的长生只是神色平静地说。
可她毕竟才四岁，生活自理能力不是很强，水门和奇奈时常会到自来也家中照顾长生的生活起居。
奇奈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三人围坐一桌正要盛饭，奇奈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捂着嘴丢下碗，飞快地跑进洗手间里。
“奇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待奇奈从洗手间走出来，水门担忧地问道。
奇奈虚弱地笑了笑，摆手，“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想吐。”
正在夹菜的长生蓦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二话没说走上前，执起奇奈的手为其把脉。
水门和奇奈一脸紧张疑惑地看着神色凝重的小女娃。
长生放下手，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抬起头咧开嘴，俏皮地眨眨眼睛，“水门哥，恭喜你当爸爸了！”
“唉？”水门一时没反应过来。
“笨蛋，我们有孩子了！”奇奈羞红了脸，轻轻推了丈夫一把，嗔道。
“什么？！我们有孩子了？”水门湛蓝地眸子里瞬间迸发出激动地光芒，他颤抖地抱起奇奈，欣喜地大叫着，“奇奈！奇奈！我要当爸爸了！”
“好了啦，当着小孩子地面多不好。”奇奈又羞又窘，火红的发衬得她的脸艳如流霞。
长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地的两人，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
是啊，他们终于有了孩子，要组成一个幸福圆满地家庭。
而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下午，长生陪同奇奈去医院检查。
妇产科里，她意外地见到一个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长生颇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瘫着一张脸的小男生。
“陪妈妈检查身体。”鼬轻描淡写道。
“小鼬，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长生看着面前黑色长发笑得一脸温婉的美丽女人，不由惊艳了一下。
“你……你好。”长生小声打着招呼。
“小姑娘你很厉害呢，多亏了你的营养菜单，我的身体没有以前那么虚弱了。”女人轻笑着，“真的很谢谢你。”
“没……没什么。”长生涨红了脸，连忙摆手。
妇产科大门忽然被打开，奇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当她抬眼看到黑发女人时，怔住了。
“美琴！你怎么在这里？”
“是奇奈啊。”女人微微一惊，随即弯了弯眉眼，欣喜地站了起来。
“奇奈姐，她是你的好朋友？”长生扯了扯奇奈的衣摆问道。
“是的，她叫宇智波美琴。”奇奈揉了揉长生的头发咧开嘴，她拉着长生走上前对黑发女人说道，“美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水门的老师的女儿，长生。很可爱吧！”
“奇奈，这孩子上次给我家小鼬开了一份营养菜单，多亏了她我的身体才养好了。”美琴黑色的眸子里绽开一抹柔意。
“小长生好厉害啊！”奇奈惊诧地转过头一脸崇拜，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
长生红着一张小脸埋头做鸵鸟状。
“呐呐~美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有了孩子了！”奇奈仰起头，火红的发微微摆动，脸上洋溢着为人母的喜悦。
“真的么！那恭喜你了！”
两个女人在一旁聊得热火朝天，两个小孩则尴尬地面面相觑。
“呃……那个，你妈妈有七个月了吧。”长生努力地想找出一个话题。
“嗯。”面瘫小孩宇智波鼬点点头。
“那……那你希望有个弟弟还是妹妹？”
“这种事我不能决定。”鼬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是我妈妈怀的孩子，又不是我。”
拜托你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长生欲哭无泪，飞也似地逃离了这个让她格外尴尬的境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叛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