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动心（展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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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轩和刘轩丞拍完《逆爱》的那天晚上，两人坐在剧组临时搭建的休息室里，谁都没说话。窗外的雨下得很大，砸在玻璃上，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展轩侧过头，看着刘轩丞的侧脸，灯光下他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
“戏拍完了。”展轩说。
刘轩丞“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的边缘，那里已经被翻得卷了边。他们在这部剧里演了一对相爱相杀的情侣，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最后的生死相依，每一场戏都像是把心脏剖开再缝上。而现在，戏结束了，可某种情绪却像藤蔓一样缠绕在胸口，挥之不去。
展轩忽然伸手，扣住了刘轩丞的手指。他的手掌很大，能将对方的手完全包裹住。刘轩丞愣了一下，却没有抽开。
“他们说，手和心脏一样大。”展轩低声说，“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
刘轩丞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想起了剧里的台词，想起了那些在镜头前假戏真做的瞬间，想起了展轩看着他时，眼底藏不住的炽热。那些情绪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分不清戏里戏外。
“感受到了。”他轻声回答，“滚烫的，还有……很重。”
展轩笑了，指腹轻轻蹭过他的手背。“那不只是戏。”他说，“刘轩丞，我分不清了。”
雨声淹没了呼吸声，刘轩丞转过头，对上了展轩的眼睛。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就别分了。”他说。
展轩收紧手指，将他拉近。十指相扣的瞬间，两颗心脏的跳动终于重合在了一起。
展轩的呼吸近在咫尺，刘轩丞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混着雨夜的潮湿，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困在其中。他下意识想后退，却被展轩扣住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躲什么？”展轩低声问，拇指在他掌心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又像是某种试探。
刘轩丞喉结滚动，心跳快得不像话。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躲什么——戏拍完了，可展轩的眼神、触碰、甚至呼吸，都还带着剧里郭城宇的影子。那个老谋深算，体贴又深情的角色，几乎和展轩本人融为一体。
“没躲。”他嘴硬，却不敢直视展轩的眼睛，“就是……有点不习惯。”
展轩低笑了一声，忽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不习惯什么？”展轩问，声音压得很低，“是不习惯是展轩这样……”他的拇指擦过刘轩丞的唇瓣，“还是不习惯我现在不再是郭城宇？”
刘轩丞呼吸一滞，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他猛地推开展轩，却又在对方松开手的瞬间感到一阵空落。他攥紧拳头，咬牙道：“展轩，你别入戏太深。”
展轩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鼻尖几乎相抵。
“是谁入戏太深？”他反问，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刘轩丞，你敢说你没动心？”
刘轩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当然动心了，在每一场亲密戏里，在每一次展轩靠近时，甚至在那些本该是表演的吻里——他早就分不清戏和现实了。
展轩看着他挣扎的表情，忽然笑了，语气软了下来：“算了，不逼你。”他松开手，后退一步，转身去拿外套，“明天还要赶飞机，早点休息。”
刘轩丞站在原地，看着展轩的背影，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就在展轩拉开门的一瞬间，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展轩！”
展轩停下脚步，没回头。
刘轩丞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如果我说我动心了，你会怎么办？”
空气凝固了一秒。
下一秒，展轩猛地转身，几步走回来，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刘轩丞被亲得腿软，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展轩的衣襟，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展轩才稍稍退开，抵着他的额头低喘着问：
“现在知道我会怎么办了吗？”
刘轩丞红着眼眶瞪他，却忍不住笑了。
“知道了。”他说，“……再来一次？”
展轩眸色一暗，低头再次封住他的唇。
窗外，雨还在下，而两颗滚烫的心脏，终于彻底纠缠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动心（展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