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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 ...

  •   [一]

      子非鱼 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摘自《庄子•秋水》

      念及往事,月溪却是又细眉微蹙,若常有几番愁肠又能度多少经年。那年未有一纸书,却是抛下了缠绵榻间之母。面若糟糠间,赏不见连连泣涕,不为家国亡不为儿女奔走天涯,朝朝至垂暮间却只是垂眸不语。母亲她自是知晓自己定然会离去的罢,奔走,踏过天涯或海角一足,只是自己心中动荡的是何她自己却也是未知。只是为自己行走,不愿了了而之却亦不知那之后又是何该做。

      一方青草池塘开,谁着霓裳却作无言。或是不便匆匆把那青山黛水寄与蹉跎,也不愿在绝径路上执着于黄土里已是断魂者。

      月溪伫立了片刻,忽是抬首直视前方,颤颤巍巍而来却是一龙种老者,虽是脚步不稳手中酒壶却是仍舍不得将之抛弃。酒水洒湿了尘土,“……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月溪却只是静默地听他道来。(引用唐伯虎的诗,继续年代对不上但是还是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所谓一袭粗糙的衣衫,你是否也在笑着那朱阁里的华裳在某些人的眼底里却是无法恣肆地给予所谓体面之等?

      枯叶蝶学做一片缱绻,轻纱微拂,发丝徘徊风间时,眉心处那一抹微红点摇晃时,与那白玉兰中的一点微红,是否有细听着风又与了谁一丝微微揉入的柔情亦或是悲凉?无可奈何,又是何须奈何?

      想来,却是也该归去了。垂下琉璃紫眸,老者却已又是不知于何时离去,唯有那一方土地上浅浅的酒水留下的痕迹仍存着,但是它亦会在阳光所给予它的一切种继续贫瘠,如同凛冽的寒风刮在那些褴褛衣衫缝隙间分享一切哀痛的现实。好比,那年灰色的枝丫。或许,风也会一并带走它的一切气味。

      就像随着韩国灭亡之后,在流离失所的人群里头。往往不会有人发觉,少了一个如何的孩子,她的过去会是如何,她今后将会有怎样的遭遇。他们只知道自己来日梦醒之时或许会依旧浑浑噩噩,依旧要在天涯之间奔走。享受寒冷与恐惧对于他们的侵蚀,强壮的人可以依旧去当兵,老弱的人最终都是会甩在在最后,妇女孩子亦是如此。

      那么,我又会如何呢?月溪不知。却是在临近黄昏时,不别那沉沉绿叶遮住的景色无边,亦是独自离开。寸土未湿或脏了足上之鞋,却只是昭昭日月又起,一片幽蓝火焰又自身边摇曳不止。有几缕光线幽幽透过那一孔而过,却只又是有些森冷之意。月神殿里,却又是本该如此。月溪方至时,便是得到了月神的传令,想来又是些不甚困难却只是又需耗费多时的事务需她与大司命代众人前往。

      “……弟子月溪见过月神。”

      自那被蓝纱遮去的眼眸中,月溪漠然对上。或许那是一些平分了岁月里的被侵蚀的物质沉淀着的眼眸,不比秋水孤寂不比温池之温和却只是那般而已。却是无意知晓更多。少司命不司人之情感,亦不似楚辞中那般描绘不司人生死便不需触碰那刀刃。尖叶也罢,任何植物也罢,都和刀刃无一二,皆为可伤人亦可伤自身却只凭控制的武器。

      天宇中又是除了星辰与月及那沉沉笼罩着的黑色之外,再未染上些许什么。虽称不上无垢却又似是无垢的白衣,只是白衣终究是会被其余物质染及,而这一切实际却是未有何变化。却只是世人有世人之口,世人有世人之眼。所谓不同景色,不同哀愁于心头。

      溱与洧,方涣涣兮。

      ——《诗•郑风•溱洧》

      或许比不上那句“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可是,那又是如何。只是因为那溱水流来洧水流,春来涨满那沙洲。那里有痕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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