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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   那是两人旧情复燃之后的第一次争吵,持续时间之久,爆发力之强,让凌以亦叹为观止,那晚回去,司徒首先是将所有的饭菜一股脑儿地倒垃圾桶里了,还有一瓶未开的红酒,凌以亦站在厨房边,趁司徒不注意,又将那红酒柃了回来,还没喝呢,扔了多可惜,司徒回过身,又直接扔了进去,还有那束玫瑰,被嫌弃得扔在了鞋架上,而后司徒进客房,关门,一片宁静。

      凌以亦贴上房门,“要睡客房的,也应该是我。”声音低的像蚊子叫,郝芷萱和叶衍没有见到任思凡,那也就是说任思凡的情绪失控并不是因为被整蛊,凌以亦的罪名无辜地又被增加了一倍,她烦闷地在客房门外摩擦着地毯,而后客房门猛的拉开,卧室里扔出抱枕,门又被关上了。

      这次冷战持续了三天之久,凌以亦被那枪杀案弄的焦头烂额,每晚回去,司徒连灯都没给她留,繁忙的工作之后面对着漆黑的冰冷的房间,凌以亦尝试到了冤枉司徒钥的滋味,可是本性的自尊又让她抹不开面子,她想就算是她的错,哄也哄了,歉也道了,她还有什么错?于是冷战持续,鞋架上有司徒换下的鞋子就知道她当天回来了。

      三医院,顾陌轩已经苏醒过来,也可以做笔录,从他那儿也没有太多有利的线索,到时顾太太无意中提到一件事引起了凌以亦的注意,三个月前,顾氏总裁顾陌轩和知名记者文以墨结成连理,婚礼嘛,总是新人的温床,旧人的坟墓,众所周知,在文以墨以前,顾陌轩对傅琅熙的痴情苍天可表,除此之外,再无野史,只是有无数女子黯然神伤罢了,文以墨虽然比不上傅琅熙的倾城容貌,但也算是才貌双全,在媒体圈内,也依然是B城一只花,文以墨虽谈不上粘花染草的人,曾经的旧情人还是有个四五个,其中有一个人引起了凌以亦的怀疑,难道又是情杀?是怎样的恨之入骨也该在婚礼现场,如果对方有着一个惊密的杀手组织,像顾陌轩这样的人,除了商业上的仇家就剩下情杀这两种可能性最大。

      可是结婚都三个月了,又为何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时机呢?由于和司徒冷战的关系,凌以亦总是借故和文生换班,去三医院为顾陌轩录口供。

      这天,两人刚好在长廊上擦肩而过,司徒瞪了她一眼,那嘴角的证据都还在,被咬破的地方鲜红刺目,司徒见着气不打一处来,从凌以亦身旁直冲冲地冲过去,凌以亦胸口一阵闷痛,司徒胸上有很多肉啊,她,她,不提也罢。由于司徒的焦点一直聚集在凌以亦的右边唇角,全然没在意凌以亦的左唇角也有些微肿,时运不好啊,堂堂B城有名的女神探啊,一周之内竟是两次受伤,叶衍从身后经过,凌以亦将脸转向墙的一头。

      “凌警官查案查到这份上了?面着墙独立思考呢?”叶衍没好气地说道,“哎哟,这唇角是怎么了?两边都红红的?被司徒咬的?这司徒医生也太不懂事了,回头我得好好说说她。”说完扬长而去,连背影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凌以亦一脸的无辜,因为左唇角的施暴者,正是刚幸灾乐祸的叶医生的贵夫人郝芷萱,也是她自己找上门送死,在冤枉司徒钥的第二天,凌以亦就企图找来调节者来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裴素婉是一定不能找的,如果素婉不是直人,凌以亦甚至会怀疑裴素婉和司徒钥是不是青梅竹马的,爱她在心口难开的痴迷暗恋者,如果让素婉知道她欺负了司徒钥,在那样一个月圆之夜的情人节,她一定会拿着她的手术刀像剖解肢体一样将她剖解掉的,而傅琅熙和顾如锦,因为顾陌轩的关系,人家已经是两个头四个大了,于是凌以亦只好想到了一个人,曾经担任过大学教师,心理医生再到现在的DJ——郝芷萱。

      由于两人工作性质的原因,时间定在凌晨一点半,郝芷萱从电台下班,凌以亦从警局出来,凌以亦到木缘咖啡厅的时候,郝芷萱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她身着黑色风衣,黑色墨镜,黑色护腕,让凌以亦心中一沉,见凌以亦一来,郝芷萱慌忙起身,接过凌以亦的外衣,拉过座椅,将单子放在凌以亦面前,“不知凌警官深夜召见,有何吩咐?”

      凌以亦闻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从见到郝芷萱的第一眼起她就后悔了,她怎么会忘了以郝芷萱和司徒钥的关系,昨晚的事情郝芷萱肯定是已经知晓了,她闭了闭眼,真是病急乱投医。

      “郝小姐,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两人各怀鬼胎地各自怀揣着心思,郝芷萱从凌以亦给她打电话约见面的第一时间就开始纳闷,凌以亦怎么会单独约她呢?一定是和司徒出了点什么事。

      “是这样的”凌以亦欠了欠身子,将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当然其中各种省略了一万字,司徒精心准备的情侣套餐被她说成司徒昨晚做了一顿饭,“昨天是情人节。”郝芷萱友好地提醒。

      “嗯,司徒现在在气头上,不怎么想理我,我已经道过歉了。”

      “你说司徒生气就是因为你忘了昨天是情人节这个事实,就这样简单?”郝芷萱持续发问。

      “还有,昨日任思凡有些情绪失控,我联想到你们前几天说要去她家修水管的事,以为你们捉弄她......”

      “然后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司徒的意思?”

      还没等凌以亦正面回答,郝芷萱起身右勾拳打在了凌以亦的左唇上,因级别问题,肯定还不至于凌以亦的下巴脱臼,而且以凌以亦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开的,她只是没想躲,兴许苦肉计能让司徒心疼也说不定,天知道,人家司徒根本就没看见。凌以亦有苦难言,对着叶衍的背影龇牙咧嘴。

      “亦姐,你不会面瘫了吧?”任为远在一旁担忧地问道。

      凌以亦回头对上任为远的脸,企图看到她表姐的一点相似之处,然后发现自己在找虐,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栋古式的房子里,沉重的铜门发出吱嘎的关门声,太妃椅上,一个女人翘着二郎腿,食指在茶盖上一圈一圈地划着,旁边有人似在她耳边低声汇报着什么,“什么?他竟然真的敢动手?现在人怎么样了?死了?你说顾陌轩死了?”

      “大小姐,据说呼吸已经没了。”

      “马上带上弟兄们去龙虎堂。”

      “请大小姐三思。”一席十个黑衣人跪下齐声说道。

      “你们威胁我?”那女人挑着眉说道。

      “大小姐,为了顾少爷,和龙虎堂闹翻,并不划算,还请大小姐三思。“

      有人曾找过纪珂然接这笔生意,被纪珂然拒绝了,没想到龙虎堂竟然敢截胡,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虽说B城在□□上纪珂然是大姐大,可是由于相对原则,总有个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存在,就像肯德基旁边总有个麦叔叔,可口可乐有百事,国美旁边有苏宁,它们永远都是相生相克的,而龙虎堂和纪珂然旗下的鬼门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顾陌轩是她朋友的哥哥。“纪珂然托着腮枕在檀木桌上,手下人相互递着眼神,谁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她快有一个月没见到她了,她该是和她那小警察温情蜜意吧,而今那小警察一定为这案子焦头烂额,想来,纪珂然又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你们先起来吧,今天这事就先放一放,不过龙虎堂,也是迟早的事。“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女人变脸真是变的比天还要快。

      纪珂然拿着手机犹豫了许久还是给司徒钥打了一个电话,”喂?“

      ”嗯“司徒坐在办公室里,嘴里含着一只吸管,吸管下面对着一个青色的柠檬,柠檬已经干了,柠檬汁已经被司徒医生吸完了。

      ”你,还好吗?“纪珂然缓缓地开口说到。

      ”还好“司徒眼神紧盯着门外,办公室的把手被人轻轻拧开,而后一双脚从门的底端伸了进来,熟悉的军绿色呈现在眼前,而后,关门声,并不自在的咳嗽声,凌以亦一脸忧愁地靠在门背后。

      "那个,你这儿有消炎药吗?"凌以亦贴在门上问道。

      ”司徒,你现在忙吗?抽个时间见见面好吗?别拒绝,就当是朋友。“纪珂然在电话那头说到。

      ”我现在有点忙,再说吧“而后司徒钥扣了电话,”消炎药在二楼第三个门里就可以拿到。“

      凌以亦走到她的身前,很想握住她的手腕,”如果没其他事,我还有工作“司徒侧过身,却给了凌以亦一个环抱她的方式,她从身后搂住她,窝在她的脖颈间:”别赌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她软了下来,不想继续冷战下去。

      司徒身体僵硬了三秒,而后转身,狠狠地咬上她的肩头,带着愤怒委屈的拳头捶打在她身上,左唇角被司徒一口咬下去,带着血腥般的疼痛,”谁让她碰你的?谁让的?谁批准的?“

      凌以亦紧紧搂住她,司徒的情绪渐渐平静,她气的不过是自己心上人被人无端咬了那么一口,而且部位还是在唇角,司徒放弃了她拼命保持的隐忍,凶悍的像一头母狮子宣泄着她的不满,在那被冷落的情人节,那凋谢的玫瑰,她唇上印着别人的痕迹,三医院司徒医生的办公室再一次传来某人的嘶吼,因为司徒的利牙在她肩头用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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