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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   凌以亦不知郝芷萱和叶衍即将上演如何一场戏,只是任思凡是绝不会是两人的对手,关于前任,许多时候的不舍,更是舍不去那一段过往的青春,只有任思凡自己知道,她走上这条路,知道没有未来,她不会出柜,结婚生子,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她只是想她曾经最好的年华是与凌以亦渡过 ,她是自私,结了婚,还想着她,也许,这对于一个27岁的女人来说,并不成熟,可是如果可以,谁不愿意任性一辈子?

      所以在两天后警局大门外,任思凡一脸冷清地站在门边,一脸惶惑的凌以亦出来接客,迎上她的是任思凡满眼的泪水,还有抬手一挥的一巴掌,由于用劲太大,猝不及防,凌以亦没想过要躲,于是那右脸硬生生的几根红印,继而是四肢疯狂地朝凌以亦攻击开去,来往的同僚投来八卦好奇的目光,任思凡从来没有这样激烈的和人发生过身体冲突,她就像这个城市所有的失控女人般带着女人的本性,在最爱的人面前撒泼,凌以亦紧紧勒住她的双手,将她拖到警局背后的那条小巷子里,“你到底要干嘛?”凌以亦气急败坏地问道,谁给的她那撒泼的权利?对面的任思凡双眼泛着血丝,眼眶一热,凌以亦心中一软,口气也缓和了下来,“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上来就动手。”

      任思凡从头到尾都沉默着,只是突然紧紧地和凌以亦抱在一起,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生命里,她掰过凌以亦的头,颤抖着的唇瓣贴了上去,紧密地缠绕着,凌以亦推嚷着她,轻轻用力就将她推了开去,她又贴了上来,唇齿间带着熟悉而陌生的气味,凌以亦猛地甩开她的手,“任思凡,你搞好自己现在的身份好不好?”

      “身份?”任思凡喃喃自语,神色恍惚。

      “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梁太太。”凌以亦手上力道稍微放轻了些,她知道自己手劲大,司徒和任思凡都属于敏感体质,一咬就红,一碰就紫的肌肤。

      任思凡攀上凌以亦的脖子,开始轻吻她,她换了另外一种牌子的唇膏,凌以亦双手卡在两人的身体间,还未等她抗拒,任思凡突然猛得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唇角,带着狠烈,愤怒,委屈,还有,不舍,凌以亦猛得推开她,看见她滑落的泪水,还有转身离去的背影。

      凌以亦不知道郝芷萱和叶衍做了什么,才会导致任思凡如此情绪失控地来找她,她在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更多的却是绝望,凌以亦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任思凡远去的凄清的背影从某一种程度深深刺痛了她,她不愿承认,但是事实是她对郝芷萱和叶衍的作为颇有微词,甚至这种微词蔓延到了司徒身上。

      这天,案件进展到了白热化,经过多方努力,死者的身份已然确定,由于通过媒体报道数天都未有亲属来认领尸体,到昨日,才有死者的远房亲戚前来,死者李涯,三十二岁,未婚,没有固定的职业,无业游民,八年前从老家农村出来后再没回去过,他还有一个外婆,已于四年前去世,线索到这儿又断了,根据顾陌轩中枪的位置推断死者是在对面眉峰山上开的枪,而那半山腰上,正好有一处废弃的茅草屋,凌以亦找来死者的照片,问了许多山民,可却没有一个人有见过死者?难道之前的推断都是错误的?死者并不是朝顾陌轩开枪的嫌疑犯?

      凌以亦连续几日都未睡好,今日更因任思凡一事更显得有些烦躁不安,快到晚饭点的时候,司徒有打来电话,她没有接。

      十点,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梅雨堂,司徒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皮都未抬一眼。

      沉默,连空气都开始紧张起来。

      凌以亦脱下外衣,挂在衣帽间,身后是不急不缓的翻书声。

      “你吃过饭了吗?”她开口问道。

      “晚上你为什么不回电话?”司徒的视线继续盯在书上。

      “审案子,没看到。”凌以亦轻声撒谎,脱了裤子就往床上躺去,过了五分钟,司徒站在她的身前,“洗了再睡吧。”她拉过她的手,凌以亦别扭地挪开,“你让郝芷萱和叶衍都对思凡做了些什么?”司徒能听得出来,她强烈压抑着的怒气,她说的是她让芷萱和叶衍做了什么,她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临到门边,缓缓说了句,“你那嘴是任思凡咬的吧?”继而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在并不宽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凌以亦心烦地一拳捶在床头柜上,一阵闷疼。

      十点三十分,冷战持续了半个小时,房间里听不到一丁点的活人声音,凌以亦起身,打开卧室门,沙发上没有她本以为应该呆着的人,客房里也没有,卫生间,厨房,所有的角落都没有司徒的影子,凌以亦拿过电话,手机关机,司徒离家出走了!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暴躁的习气在一连串事件的刺激下完美地暴露出来,她无端地对自己生起气来,说到底,本性难移。

      正月里,春意偶尔冒一下头,夜里还带着寒气,凌以亦拿过钥匙带上门,四下寻找着那个离家出走的女人,街道两旁挂满了大红的灯笼,还带着节日的喜庆,凌以亦一拍脑门,今天竟然是2月14号,她有些歉疚,她忙得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难怪刚才找司徒的时候瞧见厨房里有好几盘没动的菜,深夜十一点了,她一个人走在小区的小道上,就连两旁的梧桐都显得寂寥起来,这里是司徒的家,要走,也该她走才是,在这个城市,这里是司徒唯一可以栖息的地方,唯一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这样的夜,她会去哪里?她能想到司徒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出了家门,兴高采烈地做了一桌子饭菜,晚上打电话没接,甚至在她回家的刹那,兴许司徒也还想着给她惊喜,出了小区,偶尔有小孩拽在一对情侣的身后叫嚷着买花,她凑到小孩身旁,裤兜里的钱将小孩手中的玫瑰全买了下来,她手里握着那些已经没有刺的玫瑰,出租车闪耀着红色的灯,整个城市一下像是空了,她是在做什么?因为前女友而来质问司徒?一辆凌志飞驰而过,带来一尾的尘土,像这万丈红尘中的喧嚣,真切而又模糊,有司机停下车,问她去哪儿,她摇了摇头,心里似有无数细密的针尖刺着,磨人又难受。

      她就一个人傻傻地拿着一束快要凋谢的玫瑰花,走了两条街,她打电话问素婉司徒有没有去她那里,依然没有结果,好在素婉和高西宝比起来,八卦级别全然不在一个档次,她没有打电话给郝芷萱和叶衍,就那样走着,快要元宵了,月光明亮而柔媚,她看到远房那个影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长廊上,双手护在胸前,是走的太急了吧,身上的衣服穿的那样少,甚至能看出因寒冷而紧绷的身子,她快速走在她的身前,这样的夜里,一个女人独自坐在哪里,该有多危险,她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就要回家。

      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哭过的痕迹似一把钝刀深深刺痛了她,她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起身,漫无目的地朝前方走去,凌以亦越过她,挡着她的身子,许久,才说了句:“对不起”,她很少道歉,更何况是这样面对面的说对不起,司徒微扬着头,双手插在外衣兜里,侧脸对着她,面色平静,眼神隐忍。

      这时她才看清司徒的样子,她今天化了一点淡妆,很淡,可却愈发地显得那张清水脸顾盼生辉,那双眸子深而幽,像两汪水,倒映着她的影子,她有些忐忑,手中因为握着玫瑰花而更加的别扭,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嘴角因为任思凡咬过的缘故,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回家吧”凌以亦开口说道,并将外套搭在了司徒的身上,她单薄的身子让凌以亦隐隐作疼。

      司徒一直没有说话,等待变得很漫长,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双手插在衣服兜里,凌以亦的外套搭在她身上,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默默地往回走,没过多久,衣服掉下来,凌以亦又捡起,这样的司徒突然让她觉得惶惑不安,她宁愿她和她吵和她闹,只要能听到她的一点声音,就表示没事,可是司徒这样不急不恼的态度让她担忧不安。

      “我知道今天是情人节,我真的忘记了,这,这是我买给你的花。”凌以亦别扭地将那一束玫瑰凑到司徒面前,玫瑰都快谢了,司徒已经不记得上次凌以亦送她花是什么时候,她只是看着那一束火红的玫瑰,带着迟暮的凋零,她没有接过花,只是缓缓说了句“芷萱和叶衍没有见到任思凡本人,她们按了很久的门铃,里面并没有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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