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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凌以亦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司徒钥的内心世界,当然她绝非有意想窥探她人的隐私,只是一切的好奇心驱使她翻开了一页又一页,封面上没有任何的字迹,页面有些泛黄。

      2007年12月12日,分手。如此简单的两个字,那篇日记就算做了一个终结。

      2007年12月22日,快要过圣诞了,她再也没有回来,我也不会去找她。

      2008年1月5号,凌以亦,去死!!!!!!!!!!(十个惊叹号),混蛋,无耻,流氓,下半身动物,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混蛋????????????????????(二十个问号)“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混蛋。”这样的话怎么会出自超级无敌别扭受司徒钥的心中,凌以亦瞠目结舌,一向冷静自持的司徒钥居然会连着用这样的词汇来骂她,看来那天她被刺激的不清。

      2008年4月24号,春天的气息愈发浓烈起来,她再也没和我联系,那个混蛋现在在忙什么呢?和她的前前女友在滚床单吗?我恨凌以亦。最后一个句点有着重重的墨迹,凌以亦能想到当时她执着笔将她在笔下使劲戳的模样,定是咬牙切齿了。

      2008年6月20日,今天在新闻上看到一宗诈骗杀人案被破,不知道那个混蛋怎么样了,是一定很凶险吧,我不会担心她的,一定不会。

      2008年6月25日,生日,要快乐,她一定是忘了。

      2008年9月3日,我想她了,我发疯一样的想她,混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混蛋那两个字上有被水汽晕开的模糊。

      2008年11月16日,天气渐凉,最近医院的门诊量多了起来,时间是最好的疗效,是吧?我一定会忘掉她的,司徒钥,你都快成神经病了。相思成灾,就是这个道理。

      2008年12月1日,凌以亦,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不抓住,以后都别想有机会了。

      2008年12月3日,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谁也代替不了,凌以亦,你是不是这样的人?

      2008年12月12日,都已经分手一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我先说出口,那也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

      2008年12月13日,凌以亦,你赢了。

      她回头望了望浴室里那氤氲水汽中的曼妙身姿,泪水迷蒙,她都不知道她原来竟有写日记的习惯,在相处的那两年并没有,而这一年的时光,她竟满满写了一个本子,当然其中被凌以亦省略跳过的地方,都是没有提到她的,不过是说一些关于医院,手术,病人的专业词汇,凌以亦也看不懂,可就是这些,却已经足够了,她未曾料到没有一遮一掩的司徒感情竟然这样浓烈,丰厚,这里的她,敏感,神经质,傲娇,可却还透露出那一丝丝孩子气的可爱,她汹涌的泪水再一次滴落在蓝色封皮上,她轻轻合上,放进沙发缝里,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眼底深处却是满满的心疼,她静静地等着她,现在冲进去,就真的是流氓,混蛋,她居然骂她是下半身动物,这一年清心寡欲的日子,她是怎么下半身来着的?

      “凌以亦,凌以亦.......”梦呓般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嗯”

      “帮我把睡衣拿进来一下。”

      “在哪儿呢?”凌以亦起身,清理了自己的面颊。

      “还是原来的地方。”

      她推开卧室的门,从最后一间衣柜里找出她的睡衣,一片素净的白色袍子,她手伸了进去,眼睛望向一旁,浴室的房门拉开一条缝,里面的热气丝丝缕缕地朝外冒,另外冒出来的,还有一只细嫩光滑的手臂,“还要洗吗?”这句话太熟悉,熟悉到两人都不由得一愣,无数个夜晚,她在床上等得心急如焚,而司徒呢?向来洗澡慢,她急不可耐的时候,会冲进浴室,将她压在梳妆台上,她骂她猴急,她二话不说就扑到她的胸前,嗔骂一声,还不是让你给勾的,是如今,物是人非,她没有勇气再冲进去,她只想好好的,重新来过,好好的爱她,让自己成为她理想中的情人,不再惹她生气,不再惹她哭,而这一切,她都未曾告诉她,只将手中的睡衣递过去,而后呆愣地望着里面曼妙的胴.体极力隐忍。

      凌以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趁司徒没出来,抽了一只烟,听到浴室里的水声越来越小,她从电视柜下找出热水袋,还是放在原来那地方,充好电,掐准时间,候在浴室门边,司徒钥一开门,看着她温柔地朝她一笑,手中的热水袋放在她掌心里,“天冷,别着凉。”

      司徒钥一路上侧着脸望着身旁的人,刚要往卧室走,她就先一步从里面拿出吹风,插上插头,热烘烘的暖气远远地吹着她的头发。

      “凌以亦”

      “嗯?”她一手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一手拿着吹风。

      “你.......”司徒钥缓了缓,可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让我感到一种暴风雨来袭时的平静,你知道吗?”

      “知道,可是没有暴风雨,你这都是错觉”她说着将她的长发缕了缕,“我只想将以前的不好弥补,我想我可以改一改我暴躁的脾气,稍微对你温柔一些......”

      “稍微?凌以亦,我怎么感觉你今晚有些高西宝附身?”

      凌以亦挫败地看着她,将手中的吹风机扔掉,毛巾覆在手背上,一手又放进了裤兜里,“看来深情款款真的不适合我,我还是走资本主义路线吧,社会主义的伪善我真是用不来。”

      “是吗?那你走一个我看看”司徒钥玉足轻抬,在她眼角边勾了勾。

      “曾经的过往我两皆有不是,对不对?”

      “嗯”司徒钥不得不承认她的任性和别扭。

      “那现在,我会以我独有的方式对你,不管霸道也好,虽然我会尽量改一些,自私也好,我也会尽量改一点,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爱人了,不管你再任性地气愤地无理地说出分手二字,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她说得很笨拙,像是每个字都斟酌了番,这天晚上她的声音有点低沉,她等着司徒钥的回应,可回应她的却是一片静默,那是一种令人心慌的气息,过了几秒,她又叫了她一声:“司徒”

      司徒迎上她的眼,“嗯”然后她突然神经质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从凌以亦身下钻出来,“完了。”她四下找寻着东西。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呢?”难得她如此深情,如此发自肺腑地真心表白,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一句啊,凌以亦起身跟在她身后打转。

      “今天是什么日子?”司徒焦急地问着她。

      “12月31号啊。”

      “现在几点了?”

      “接近二十三点,你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今晚叶衍和芷萱约我吃饭的,我完全把这件事忘掉了,你打一下我手机,我把手机放哪儿了?”

      “你没和她们说我已经约了你吗?”凌以亦拨号,近在咫尺的手机铃声响起,司徒从沙发缝里摸了出来,一共十二个电话,三十条短信,有郝芷萱的,叶衍的,傅琅熙的。“人呢?”“吃饭呢?你在干嘛?”“和谁约会呢?”“司徒钥,你再一次放了我的鸽子,速来,速,速,速”一看就知道是叶衍的。

      凌以亦望着司徒钥越来越冷的脸,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你咳什么啊,都怪你”

      “怪我什么啊?是你自己忘的”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忘?”司徒钥骂完,两人不期而遇地望了一眼,而后默契般轻笑出声,这样熟悉的斗嘴画面如此相识,司徒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回到卧室快速换了一身便装,拉过凌以亦的手就要出门,“这么晚还去哪儿呢?喂?”

      “和芷萱她们一起跨年。”她一手牵着凌以亦,一手拿着电话,只听着听筒里喧嚣的人声和吵骂声,她的掌心还有着刚沐浴后的清香气息,装作毫不在意,只是稍微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指,却不敢太用力,怕她发觉,重拾一份感情总是比起初的时候更加的小心谨慎,因为年轻的时候,不管不顾,只随着自己的性子,那时更不懂什么是爱,怎样爱一个人,总觉得自己都那样用心,对方为什么还不满意,等过了些年岁才发现,那不过是年轻气盛时的倔强和不屈,虽然她现在也不过才26岁,只是这三年却似过了很长很长一般,凌以亦被牵着,虽说有些受的气质,可是却掩饰不住她的满心欢喜,对于一份破镜重圆的感情来说,对于一个差点丢失了重要的人来说,受受更健康,更和谐。

      喷泉广场人群扎堆,司徒钥很远就瞧见站在一身大红的叶衍,只见她脸上一抹亮丽的五彩缤纷的颜色,身旁那个女子还在往她头上拾掇着蝴蝶结,司徒钥没笑岔气,高挑的,清秀的,帅气的,干净的,甚至比凌以亦还俊秀的叶医生此时被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样在人群中扭捏作态,“叶衍,芷萱!!!”司徒今天心情其佳,在不远处就朝那边的几人招手,凌以亦不知什么时候已换到她身前,一手拨开人群,一手将她往前拉。

      近在咫尺的时候,叶衍拉过她,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不行吗?你害怕大家都不知道现在这个小丑是闻名B城医学界又帅气又干练的叶医生吗?”啪,郝芷萱将一朵大黄花插在她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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