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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   望着司徒钥似笑非笑的面容,凌以亦相信小时候那个算命先生对她的判词,二十三岁那年犯桃花,处理好了,是一世的欢乐,处理不好是一世的劫难,凌以亦从不相信鬼神之类的东西,她相信科学,可是越到这后面,她发现科学也不值得她相信。在二十三岁之前,她的人生是一部正剧,偶尔掺杂着一点悲剧,可是遇到司徒钥之后,她的人生充满了变数,充满了玄幻,有时像喜剧,有时像悲剧,有时更像肥皂剧,而此时只是破案剧。

      司徒钥纤细腰肢被凌以亦钳住,她放弃了与凌以亦抗衡的努力,因为在气力上,她从不是凌以亦的对手,将掉在额前的发丝拢在耳后,往事历历在目,清晰得像一部默片,可却早已是昨日黄花。

      她们两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未遂的神经质的419事件,不是因为内衣乌龙,不是因为两人各持一双鞋的一部分,司徒钥和凌以亦,就会像这天下间无数的女人一样过着自己的生活,喜怒哀乐,与彼此无关,可是有时爱情发生得仓皇,令人措手不及,司徒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凌以亦会成为她的爱人,她理想中的爱人不是这样的,她应该有着如瀑布般的发丝,柔软,细密,可凌以亦不是,她一头短发,简单,坚硬,像她这个人,粗硬得路边的石头,她应该有着风韵的胸部,可凌以亦不是,她的胸,除了前面那粉嫩凸点,几乎可以担当起飞机场这个称号,她想要的爱人温柔体贴,细致如水,可凌以亦不是,她粗暴,自私,霸道,她想要的爱人浪漫痴情,如宝呵护,可凌以亦不是,她与浪漫这个词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是怎样沦陷在这个称为爱情的泥沼里的?甚至如此深陷,无法自拔。

      起初,凌以亦就连衣角都未曾入进司徒的眼,她和她的理想差得太多,25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分水岭,她意味着成熟,韵味,气质,意味着年轻在一步步远离,任性已经不再属于你.

      那时的司徒钥全副身心都在事业上,她要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悬壶济世,她还记得17岁那年高烧,隔壁那个女人温柔手指抚过她额头的情景,她轻声细语,让她好好休息,功课先缓一缓,姥姥将她送在门边道谢,说“林医生,谢谢你”她烧得模糊,只依稀记得她的背影,后来从姥姥口中知道她是附院的医生,经常免费给人看病,在如今这个职业道德不值一提的时代是多么难得,所以司徒在高考志愿表上义无反顾地填了医学院,在那青春期躁动的年龄,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个仰望者的偶像,期望成年之后的自己能够成为那样的人,司徒钥就是这样,凭着自己的努力在三医院有了自己的名声,所以2005年那场特大的交通事故,她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将一名证人脱离生命危险,手术室外她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扣着墙。

      “医生,他脱离危险了对不对?进去录口供。”凌以亦吩咐着身旁的搭档。

      “对不起,他是脱离了危险,可现在的状况绝不适合做什么的笔录。”司徒钥看清了些,却原来是她,凌以亦也认了出来,她竟然是医生,难怪现在的医学界乱七八糟的出事,这圈出了她这样怪异的女人也真是难怪,贵圈真乱,凌以亦嗤之以鼻的想。

      只是那一天,司徒钥身穿白大褂,绿色口罩从耳边摘下,额上有着细密的汗,这手术做了八个小时,凌以亦也就在外面等了八个小时,里面病床上躺着的人是凶杀案的重要证人,凶手故意制造特大交通事故,将证人连人带车地撞飞了出去,而司徒钥也认真地看着她,那天她穿警服,笔挺的身姿,俊俏的面容,她竟然看得有些痴,凌以亦有她的着急,司徒钥有她的原则,最后还是凌以亦妥协了,直到第二天才录笔录,凌以亦双脚僵硬得往左边走去,本是让路给她,可她并不知,也往左边闪去,竟这样硬生生扑在了她身上,鼻中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她依稀记得,那场419的床上也是这样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清冽的烟草气息,似乎预示着春日的到来,有着嫩绿新芽的清新,她直到很久之后才记住那个奇怪的名字——凌以亦。

      “喂,喂”凌以亦坐在她身上,唤醒那个沉醉在回忆中的人。

      “嗯?”她似在梦中惊醒,梦呓般轻声回到。

      “凌以亦你快把我腰给压断了”她挪了挪身子,将手放在唇边,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曾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吵没了,两人在经历了最初的激情和新鲜之后日子就归于平淡,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我渴望自由,而你的霸道让我窒息,甚至喘不过气来,两个人在一起,始终都得有彼此的个人空间,我曾经以为这在任何一段恋情里都是如此,可是我发现在你身上并不是这样,每次吵到最后,都是妥协,可是根本的问题完全就没有得到解决。”司徒钥一字一句地说着,她慢条斯理,安静平和地说着。

      “所以就因为我霸道,你就要和我分手吗?”凌以亦有些受伤,她没想到自己自认为对别人的在乎会被当作禁锢的理由,她只是在意她,仅此而已,是否太多时候,有些东西,越抓越紧,却更容易溜走。

      “我没想过真正的放弃,只是吵架那天晚上你看你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可恨形象,你大声嘶吼,怒骂,我被你气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谁还能记得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

      “可是我反问过你,我还问了两遍。”凌以亦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分手二字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说出口?”

      “我没有轻易,我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继续下去,你脾气又暴又躁,每次吵得撕心裂肺,我觉得累。”

      “你个死别扭受。”凌以亦俯身下去掐住她的脖子,只是那个姿势,手上却一点力都未曾用,她的掌心贴在她的脖颈,眼角有泪滴在她的衣襟上,她怨司徒,怨她气急之后说出的话却不解释,也怨自己,她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缺点,甚至用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来怄气,如若不是司徒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这样错过了?

      时光无声得流转,她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地滴在司徒钥的衣襟上,这样的凌以亦,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失控,让司徒也惊着了,她很少见到凌以亦哭,就连分手的时候都没有,如果说司徒钥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和心事,凌以亦最有本事,就是伪装自己的脆弱,她装出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装出没了司徒钥照样可以过日子的样子,她是警察,她勇敢,坚强,为自己的理想,为所有的正义,又岂是为情而生的情种,那只属于高西宝那样成天沉浸在风花雪月中的情场女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手机里残留的照片,那午夜窗前独自抽烟的女人,那疲惫不堪倒床就睡却也会梦到她的人才是真实的凌以亦。

      “别哭了,不是该我哭吗?”司徒不知所措地劝慰到,此前从无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司徒显得笨拙,呆愣,在初见凌以亦的时候,司徒就觉得这个号称B城LES的清秀小T有着很受的气质,当然清秀小T是凌以亦在网上的资料上自己写的,当时司徒并不在乎属性,只是见了凌以亦的照片,就欣然接受了419的邀请,司徒从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万年受和铁T的存在,因为她觉得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亦攻亦受的气质,可是这样的理论在和凌以亦相处的两年里从没有一次获得过实践的真知,因为在床弟之上,她从来都不是凌以亦的对手,这让她无限惆怅。

      司徒钥见她越哭越厉害,摸出手机对着她一抹眼泪就照了下来,“六区神勇警探凌以亦为情热泪盈眶。”她试图用轻松的口气缓和凌以亦的悲伤,那是一种压抑了许久的伤痛,司徒又何尝不是呢?在那晚撞见凌以亦和任思凡滚在一起的晚上,她回到家里,摔碎了所有可以摔的东西,直到玻璃碎渣划破她的手指,她才在一堆杂物间沉沉地睡去,她眼眶不禁一热,从凌以亦身上起身,“我去洗澡”转身,一行热泪从眼眶中滚出,凌以亦呆望着她的背影,脚上有硬物咯着她的脚,她伸手一摸,一个蓝色的笔记本,满脸的好奇心驱使她翻看,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眼,看得凌以亦心惊胆颤。

  • 作者有话要说:  推倒那是必然的,可是谁推谁,我还没想好,窃以为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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