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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烟花下的初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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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教+名柯,绫小路中心向,非原著时间线和剧情,4k+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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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允许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绫小路清隆。
现在是东京时间8点整,我走在人潮中,没有任何目的,也没有什有想做的事。
东京高度育成学校正在放假,从高年级的学长口中得知只有我们这届作为例外发放了通行卡,所以即使进出要求严格,也有不少学生在校门口排队,选择回家度过这个长达近一个月的假期。
我们班的大部分人,如堀北、栉田、须藤等人在宣布假期的当天就离校了。
在距离假期剩下一周的时候,有的学生已经潇洒回校。
我在时针指向七点时才缓步出校门,在门口正巧遇上坐大巴回校的平田。他在我前方停住,问我是现在才回家吗?我点头算是回应了。
当然,我无处可去,也没有打算回到那里,所以踏出校门后一直往一个方向走,在东京街头闲散。
冒着巨大的风险从避风港自己走出来是不明智的选择,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是学校开放通行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我的父亲,为此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会选择在最后一星期出学校为的就是跟他错开。
虽然知道自己注定无法安稳的度过这三年,却也不想这么早结束。
……
回到现在,我站在栏杆边,抬头望见几只飞蛾围绕着高处的路灯扑腾,它们的羽翼在灯下光影交错。
今天东京格外热闹,我还在疑惑是发生了什么,一个女生笑意盈盈地从我身边跑过,跟她一起的男生立刻捧出背后的鲜花。
原来如此,七夕祭啊,这么想我一路走来遇见的都是成双结对的。
真好呢,我是不是也该像个普通男生去找位女生交往会比较好,我这么想着,这个话题也就没有了后续。
我随人潮涌去,也可以随时停下驻足。
我不知身在何处,只知道面前呈现的道路有很多条一直延伸到远方,又那么清晰可见。
夜晚的霭蓝色天空上缀满星星点点,深邃又迷人,不少人类被这种【未知】所吸引。而对于在夜幕下的天空,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
…
在一家视野极佳的咖啡馆坐下,相比于街道,店里反而清冷很多。
玻璃窗外是一道道暖黄色的灯光,很舒服,我出校门前用点数换了一些现金,在店内点了一杯冰美式。
等咖啡的期间,我托着半边脸往窗外眺望,夜幕上空绽放出璀璨绚烂的烟花,是满天的‘étoiles’。
“客人,您的冰美式好了。建议在30分钟内饮用,口感最佳哦!”
可能是认为我望着窗外过于专注,店员小姐放下咖啡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温馨提醒我。
“谢谢。”我低头轻抿杯沿,又听到她说,“今年的烟火大会和七夕祭重合了,六本木那边也很热闹呢。”
我又一次对上她的眼睛,这才确认是在说给我听的,“……这样啊。”
也许是看到我不善交谈,她没有硬要接住这个话题,“客人您慢用。”然后抱着盘子去接待下一位客人了。柜前的另一个金发男生店员喊住了正在走动的她。
“梓小姐,麻烦你一个人照看店里可以吗,毛利老师好像在附近醉倒了,小兰小姐暂时不在身边,我去帮一下。”
“好的,安室先生,这里就交给我吧。”工牌上有写着榎本梓,她的名字。
那个叫安室的男生神情间从容不迫,言语间没有丝毫刻意,却在推开门后的一瞬间眼神转变锐利。我早有听说米花町的案件频发,警备人员也不在少数,估计他也是其中一员。
从刚才外套掀起的空隙,我瞥到他腰间侧边凸起的一块,大抵是放枪套的位置。并不显眼,根据形状大小测量,应该是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因小巧又便于携带而被多国列入警用装备,也是近年来最常见的类型之一。全枪长仅114mm,可谓是握在手里都很难被敌人察觉,其体积重量可忽略不计。
不过让我确定他身份的一点,是他袖口处佩戴的手表,那个款式并非一个普通服务员能买得到的,同时兼备了GPS、通讯和查看情报等多功能的电子设备,即使在市面上也很难见到。
直到这里我不禁想,白屋的信息资料还真是齐全呢,想拿到渠道还是有点棘手的,毕竟我不能暴露。
安室已经开着白色车子扬长而去了,我收回目光,拿起杯子小口啜饮着,不去思考对方要去哪儿、做什么。
我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让自己远离麻烦。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窗外闪过,随后便是咖啡馆门上方的铃铛响起,我没有回头,依旧喝着那杯香气浓郁的咖啡。
“绫小路清隆,好久不见了。方便一起吗?”已离校的堀北学拉着堀北铃音现身在我眼前。
“好巧,随意。”两人落座在我对面,拿起菜单点餐,堀北学又看了眼我正在喝的咖啡。“你晚餐吃了吗?”虽然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如实回答了。
“正在进行时。”我的晚餐——也就是这杯冰美式,抬手放下间已经见底了。对此铃音的反应是嘴角一抽,“绫小路,你已经落魄成这样了?”
“这家店的三明治很出名,要来一个吗?”堀北学犀利的眼神投过来,我这是没得选啊,叹口气,想说自己并不饿,不过看是对方的一片心意……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堀北铃音皱眉,“吃完回学校就给我使出全力,你最近可是没有一点作为,该不会这时候了还要遵从什么避事主义的风格!”
我暂且收回前言。
虽然很抱歉,但目前没有我出场的余地可真是太好了。
“其实,我已经约了饭,所以不用顾虑我。”我面不改色的开口,对面两人沉默地听着,俨然一副不信的样。
我希望这时有人能说点什么,因为我也不是擅长主动发起攻势的人,所以空气沉寂了好一阵。还是等到堀北学扶着眼镜开口,“绫小路君的家在附近吗?”
“不,只是随便逛逛。倒是你们两个都有空啊。”我还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到堀北学,毕竟升学这种事应该有的他忙了,该说真不愧是堀北学吗。
堀北学正襟危坐着,我自动筛掉堀北铃音投来打量的视线,“大学也有假期,铃音想吃这家店的三明治,难得两人有空就一起来了。”
“なるほど(原来如此)”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我身后涌出,皮鞋踏在实木地板发出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清隆。”人未见到,话音先落下。我也不可能拿个空杯子作为掩饰,没办法。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摆在我面前,一是跟他回去之后想出来会更难,这个男人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犯错两次的;二是找机会脱身,听上去轻飘飘的,但目前仅凭我自己难以实行。
堀北学疑惑地撇了我一眼,微仰头直视着站在我身边的男人,“您是?”
我的父亲,也就是绫小路笃臣。收起了气场,露出慈眉善目的表情,说实话这个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他。
他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在我身旁的空位坐下盯着我,他没有和无关紧要的人多说废话的习惯,除非是必要的场合。
我有些后悔自己随意选的四人桌。
身体贴近玻璃窗,我抬眸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现在这场面是怎么回事,我无奈开口,“我父亲。”堀北学认为父子间相处模式怪异的表情被我尽收眼底。
那个男人才开始假惺惺地说着场面话,“你们好,我是清隆的父亲。”
“请多指教。”
我不太适合寒暄这方面,其主要原因还是认为没必要且浪费时间。垂眼听着父亲和堀北学的客套话,我和铃音更像是顺带的。
虽然有些突兀,我还是站起身,对众人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父亲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禁锢住我的手腕,话语间没有能让人拒绝的余地,“既然如此,那就回去了,嗯?”
我试探性地抽手发现动不了一点,失败了。
刚准备悻悻然地坐下,父亲又对错愕着的堀北学开口,“好了,有机会下次再聊。”随后也起身,转过头含笑对我说,“回去吃晚餐吧”,背地却牢牢拉着我的手,我感受到收紧的力道。
我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我知道了。”父亲是一个人来的,这很难不让我想到他是故意为之的,那么目的何在?还是已有准备?
我被父亲拉着走得脚下踉跄,他像是想起什么,“不和他们道个别吗?毕竟下学期可能就见不到了,没了你,D班处境应该会很难熬吧?”
虚伪。
此时他半推开咖啡馆的门,我停在门前回应他,“没必要。”
“还真是薄情啊,清隆。”我从父亲的言语间听出了满意的赞叹。
“我是怎样的人,您不是最清楚吗?”我还是照着他想要的剧本说下去。
“是啊…”我余光瞟到父亲上扬的嘴角,将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才刚出咖啡馆就听到咔嚓一声,我目光下移,一副手拷锁住我的右手腕,另一边锁在父亲的左手。
啊、这下真的不妙了,我慢吞吞想着。
银色漆面的手铐上映出我毫无波澜的一张脸。
父亲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手铐是采用特殊材质打造的,别白费力气了。”我在上面摸索了一下确认他说的是真的,并且没有锁孔。“没想到清隆自己跑出来了,真是吓我一跳呢。”我猜他也早就料想到了,现如今是在嘲讽我吧,是的吧。
“白屋子已经彻底被摧毁,我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吧。”言下之意指还来找我有什么事,令人费解的是父亲在这件事上一直锲而不舍。
“就算如此,我的所有物自然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我听懂了,他纯粹是不想让我脱离他的掌控。
跟在父亲旁边走,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离他远一点。他的车就停在咖啡馆前面,而我们已经离开咖啡馆不远了。
烟火时而在空中绽放,发出“砰”的爆炸声,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成为了我们路过的背景乐。
雪,这个词对我来说有些陌生,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过,只是透过VR眼镜了解到。跟那个地方一样是素净的白色,称不上有多喜欢但也不讨厌。
一抹白色飘落至眼前,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周遭的人也纷纷站在原地望着天空发出了惊叹声。
我目光所及之处,白色开始填满整个天幕,速度像羽毛在空中降落,又如同云絮般边缘自带朦胧。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雪。
烟花与飞雪交汇,一个转瞬即逝,一个尚在漫长的飘零,寂寥的白被烟火濡染,此刻重合的画面美得有些不真切,又意外的和谐。
一片雪花轻抚上脸颊,带来些许凉意,我再去看时找不到它存在过的痕迹。
父亲不知道从哪掏出的围巾,挂在我脖子上绕几个圈。我近乎对上他的眼睛,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应该躺倒在血泊里。好吧,这连冷笑话都算不上。
我实际上并不憎恨他,甚至有些理解他,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他的做法。要说感激也是没有的,这点早已在白屋子里被消磨殆尽。
我被父亲带到一家法餐厅,被侍者安排入座,菜单没有经过我的手,而是由父亲点餐。进食本质上是为人体摄入能量,以此确保人体维持生命体征的必要流程,因此我对食物并没有太多要求。
手铐仍旧发挥着他的作用,使得父亲与我同坐一边,上餐的服务员过问一句是还有人没到吗,父亲用着流利的法语回应,“不,就两位。”
我们俩被铐住的手都垂在餐桌下,这个疯子,我不想在大庭广众面前夺人眼球。
在餐厅中央一头金发惹眼,今天遇见认识的熟人够多了。
父亲好像ooc了,他将我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把切好的法式牛排递在我面前。当然,我懒得想太多于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父亲侧过头来盯着我看,他自己那份完全没打算要吃的样子。“在学校玩够了吗?”
要是说不够,也不见得能让我回去。我咀嚼完囗中之食才淡然开口,“也许等我了解完爱与情感的课题之后会考虑的。”
父亲饶有趣味地调侃,“想跟谁了解?虽然我说过你不需要,但你想的话,回去也能让你全方面了解。”还真是充满迷惑性啊,我并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我静默片刻,沉吟道,“我还不想回去。”我是个很懒的人,所以很讨厌麻烦。
以至于父亲掐住我的腰时,我也懒得反抗,“你以为我是在给你选择的余地?”他的目标很明确,从一开始就是带我回去。
“我知道,一年就好。之后你要怎样都行。”坂柳董事长倒台了,估计会趁机安插人员进来。
我听到父亲这样说,“可是现在我也可以,不过给一年时间也并非不可,但是清隆学了那么多,也该知道有所表示吧。”恕我有些理解无能,不是我自吹,我自认现在身上并无有价值的情报和利益。
在我思考分析着的同时,外面的骚动已经平息了,进餐厅的客人说着“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又解决一件大案子。”
“…需要我怎么做。”我开口,父亲的脸贴近,伏到我耳边,“条件是,一年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