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玉兰》沄淽

3、初赛

　　"你站在那干什么呢？"裴若初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喝水，你这么晚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裴清川走进厨房也从架子上拿起水杯灌了一口，"明天你去接馒头，我有事！"
　　"我也有事！"
　　"我明天早上要去竞赛，下午要三四点才回来，真没时间！"
　　"我明天市里有演讲比赛，都不知道儿点回来！"
　　一阵寂静过后，算了，我去接吧！"裴清川放下水杯，走进卧室。
　　裴若初将厨房的门和灯关好后，也向卧室走去。
　　洗完澡后，裴若初躺在床上，刚打算睡觉，就听见手机里好一阵"叮咚叮咚"的提示音
　　"谁啊，大晚上的！"点开手机就看见赵枫和林清先在群中你一条我一条的发着消息
　　"哇去，赵枫你个变态，真不想说你！"
　　"不是我怎么就变态了！"
　　"他们俩在吵什么？"裴若初小声嘀咕，发送了一个问号过去。
　　"哎，你还没睡啊！＠非衣"
　　"本来打算睡了，被你们发微信的动静弄醒了！"
　　"你看看，要不是你人家裴若初都睡看了！＠我是帅逼"
　　"什么叫都怪我，不是你在跟我吵嘛！人家裴若初明天还要比赛，没比好，都怪你！＠秦史皇"
　　"＠秦史皇，你怎么取这个名字？"裴若初盘着腿坐在床上，指间噼哩啪啦地在手机上打字。
　　一阵沉默过后，林清允发来了一张图片，下面附带着一段文字"被逼的！"和一个流泪的表情包
　　裴若初点开图片看了看，抬头算了算时间回复道"再过25个小时你的 ID 将获得'自由'!"林清允发了一个苦笑的表情色。
　　＠非衣，你早点睡吧，明天比赛完等你的好消息！"
　　"你们也早点休息＠秦史皇＠我是帅逼"裴若初将手机锁屏躺在床上，回想着明天儿赛要演讲的内容。
　　另一边的裴清川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竞赛大题，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叮"手机的屏幕亮了。裴清川点了进去，发现是陆槐发的消息。
　　"裴哥，你英语试卷写了吗？"
　　"没！"
　　"裴若初呢？"
　　"不知道！"
　　"你帮我问下呗！"
　　裴清川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后将裴若初的名片发给了陆槐"自己问。"
　　"好。勒！"
　　早上七点半，裴清川换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小川，今天不多睡会儿？"裴外婆在园房内做着早饭，看见裴清川换好衣服站在外面。"你要出去？"
　　裴清川走进厨房帮忙端盘子，"嗯九点左右走，中午不回来了。"
　　"行，你慢慢吃，外婆去休息会儿。哎呦，年纪大了呀，不行了！"
　　裴清川吃完早饭，将碗筷收拾到厨房，回到卧室。看着桌上那张令人头疼的英语试卷，毅然换成了那份竞赛专题讲解。
　　"啊，好困啊！"裴若初打着哈欠推开卧门，"外婆早啊！"
　　"小初也起了？早饭在厨房，你端来吃吧！"裴外婆坐在沙发上看书。
　　裴若初嚼着嘴里的早饭，时不时还发会儿呆。
　　"外婆，我今天有比赛，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好！ 那馒头我去接？"
　　"不用"裴清川拎着书包，在玄关处换鞋，"我三四点左右回来，刚好顺便把它接来！"
　　"你这么早走了？"回应裴若初的只有"啪"的关门声
　　"哎呦，上高中了你们也是真忙，周末都没时间放松了，现在的学生也是真累！"裴外婆翻着书对裴若初说。
　　"像你这样悠闲的长辈也是少见啊，外婆！"裴若初将桌子收拾好回道。
　　"我以前上学都没这么累！"
　　"那年代不一样，但能在那个年代读大学，外婆你也挺厉害！"
　　"反正别太累吧，你们现在成绩也还好，上个好的大学没问题！"
　　"那不是更要努力了，不然被人超下去了！"裴若初心里想着，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我先不跟您讲了，时间要来不及了！"便拎起房间里的书包，走出家门。
　　"家里又只剩我一个人喽？"裴外婆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翻了翻书页嘀咕着。
　　下午四点，裴清川来到宠物店。
　　"我来接馒头。"
　　"好的，稍等。"
　　店总小姐姐走进隔间内，抱着一只白色的比熊出来。
　　裴清川拿出牵绳，将牵绳系在馒头身上，" 谢谢，钱卡上扣好了吧！"
　　"嗯，馒头拜拜！"店说小姐姐揉了揉站在地上看她的馒头。
　　馒头被裴清川一路牵着回家。
　　"馒头，别乱窜！"说着将馒头抱起，快步往家中走去。
　　"啪"裴清川关上门，将馒头牵在门上，自己走进卫生间内去拿湿巾。
　　家中静悄悄的，只有馒头大口的呼吸声和裴清川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裴清川抬起馒头的脚用湿巾轻轻擦着。
　　等到四只脚都擦好后，他才将牵绳从馒头身上解开，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获得"自由"的馒头，撒腿就往饮水机跑去。
　　裴清川将垃圾整理于等好后，听到门开的声音，裴外婆拎着菜在玄关处换鞋。馒头看见裴外婆回来了，摇着尾巴站起来扑向裴外婆
　　"馒头哎！"裴外婆一手拎着菜，一手摸了摸馒头后，向厨房走去。
　　"小川，小初回来没有？"
　　裴清川抬头回应裴外姿，"没，我也刚到家！"
　　"好！"
　　裴清川翻看着桌上的英语练习册，拿起笔写着。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厨房内传来阵阵饭香，馒头则躺在沙发上。
　　"啪嗒"馒头听到响声，抬头望去，闻到熟悉地味道，忙跑过去。
　　"馒头想不想我？"裴若初换上拖鞋将馒头抱在自己怀里。
　　"汪"馒头向他叫了声，摇着尾巴，舔了舔他的脸。
　　"好了，去玩吧！"裴若初将馒头放下，自己则走进房间放包洗手。
　　卫生间内，裴若初用洗脸巾擦了擦馒头舔过的地方，他的手擦过右眼下的那颗痣，他想起外婆曾说他这颗痣长的位置与妈妈一模一样，而裴清川的眼角下却没有。
　　"你在这还要待多久？"门后裴清川的声音传入裴若初耳中。
　　裴若初放下手中的东西，关上卫生间的灯和门"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你没听见吧！"裴清川见裴若初出来了，也走向餐厅。
　　"小初，刚刚在干嘛，吃饭都没听到？"裴外婆坐在餐桌上给裴若初和裴清川盛汤，馒头闻着香味也跟了过来。
　　"刚刚在洗手，可能被水声盖过了。"
　　裴清川拉开餐椅，看着站在地上馒头，"别看了，你不能吃！"
　　馒头呜咽了一声，就趴在地上看着他。
　　"你们俩竞赛、比赛怎么样？"
　　"还行吧！"裴若初喝着汤，将手里的汤勺搅了搅。
　　"正常！"裴清川将碗端进厨房
　　" 喏，馒头吃吧！"裴若初将虾放在手上，馒头咬起虾摇着尾巴去了客厅。
　　"外婆你慢慢吃，我吃好了！"裴若初将桌面收拾干净，在厨房洗着手。
　　晚上九点，裴若初躺在沙发上，馒头咬了咬他的裤腿。
　　"馒头，干什么，别动！"
　　馒头在客厅中跑来跑去
　　"大晚上，发颠了？"裴若初并没有理会，"馒头，别吵！"
　　出来拿东西的裴清川注意到馒头的行为，走到馒头的小窝旁，取出饮水机的"水桶"，往里面灌了点水。
　　馒头静静地等裴清川将"水桶"安好后，忙凑上去"喝水"。
　　"原来要喝水啊！"裴若初拿起桌上的水果递了递，"刚洗的，吃不？"
　　"不了，晚上八点以后少吃点东西。"
　　"好好好，我知道了！"说着将一颗番茄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