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暗夜领主》温泉瓜

7、第 7 章

　　我靠近土匪们的藏身处，发出信号——手指在弹匣上敲击。

　　传来敲弹匣的声音作为回复。

　　一下……又一下！暂停，然后又敲了三下。这一次敲在桶盖上，音色有点不同。

　　意思是“我们听到了，小心行动。”

　　我为了教会这些不咋聪明的人一些浅显的事情费了多少心血！当然……浅显是相对的……

　　“我们在躲谁？”我悄悄地问米蒂亚·赫斯基。

　　“我靠……我他妈怎么知道……有人埋伏在附近……”

　　大约一个小时前，跟我们昨天看到的那群家伙很像的一批人经过营地。他们走得很快，并没有过多地检查周围。每个人都端着枪，没有人把枪放在背后。他们的目标一定是附近的某个地方。

　　半小时后，在那个小队前进的方向，我们听到了干涩的枪声……战斗推进到更远处……、谁赢了谁仍然是个谜。

　　“管他妈呢，我又不去打别人！”

　　“没错，”我点了点头，“先把我们要搬走的东西弄清楚再说。”

　　“有东西要搬吗？”

　　米蒂亚的声音立刻变了。

　　“嗯……当然，是有一些……”

　　他穿过板条箱，踢了几脚。

　　“里面是啥？”

　　“打开它……”我侧躺着，警戒四周。不只是我，还有五个人正拿着枪小心翼翼地检查周围区域。土匪们相当害怕被攻击，如果出了什么事，就很难逃出这个洞了！

　　锁打开，盖子吱呀作响……

　　“我靠……”

　　会惊讶就对了！

　　箱子里有两把PTRS反坦克步枪。有备用零件和其他可能需要的东西。【我想拿PTRS打狙.jpg】

　　“有弹药吗？”

　　“看看小板条箱。”

　　“里面还有什么呢？”

　　“三箱SKS□□。还有十盒弹药……”

　　把所有这些好东西拖到外面花了不少力气！

　　尤其是妈的那些重型反坦克枪。首先把空板条箱拖出去，然后再是每把枪……

　　我花了两小时才搬完！

　　“这哪儿来？”

　　“你他妈管这个干啥？放在这里……就拿走好了！”

　　“说起来容易！怎么搬回去呢？”

　　我没有争辩，这是个好问题。即便我们一起搬，也拿不走所有的东西，我们只是没有足够人手。也得有人去警戒，对不对？

　　“你看，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还有，来这里……”

　　土匪们默默地看着尸体。

　　“这是谁干的？”

　　“鬼他妈知道……有人觉得是邪教徒干的。这段路通向别的地方……我也不想来回走动。谁他妈认识那些家伙啊……他们可以挖个洞，不是吗？谢天谢地，他们还没有爬出来！”我躺下，稍微挪了挪。

　　我总结道：“在出口的草丛里，我已经安装了一枚地雷。如果有人去了那里……为他们深表遗憾！”

　　***

　　“我去，你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加夫里什挠了挠后脑勺，蹲下来，看着堆积如山的武器。

　　“花力气嗯拖的！”米蒂亚吐了口气，“不容易……但还是搬过来了……”

　　加夫里什点了点头。他已经从远征队的其他成员那里听到了这次冒险的细节。当时，在丹尼斯的坚持下，他们出于某种原因封住了他们所走的道路。嘛，这是有充分理由的，一小群奇怪的家伙在跟踪他们。如果他们就这么直接走，很有可能不是每个人都能回得来。当然，直接走更短且更快。但是跟踪他们的人会走得更快！顺便，他们甚至向左右两边派出侧翼小队进行包围，用侧翼的火力压制住丹尼斯他们。当然，他们本可以放下货物然后跑路的。但是……贪婪就像地狱一样恐怖！

　　然后掠食者的代表震惊了所有人！

　　“去那边！”他作出手势，要他们去左边的小巷。

　　赫斯基正要反对，但随后他身后传来了枪声。由于距离相对较远，没有人被打中，但所有人都明白，一旦他们没有了大楼和栅栏的掩护，他们就完蛋了……

　　此外，这么走的话，更有可能避开其中一个试图侧翼包抄的小队。当然，这也意味着更接近另一队……但值得一试！

　　土匪们已经准备好进行了一场恶战，继续前进。但在走了大约一公里后，掠食者的信使突然命令所有人趴下。为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前方。

　　“出来露一下面……”他对赫斯基说。

　　其中一个土匪站起来，在空中挥了好几下手。

　　“够了！趴下！”

　　再一次，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而痛苦，又过了几分钟。

　　然而……前面有一些动静。

　　大约有十几个暴徒拿着枪走在街上。他们走到前面了！

　　“不要开枪……”丹尼斯略微抬起头来，望着远处某个地方。

　　一秒钟……又过了一秒钟……

　　“对着天上打三轮短点射！快点！”

　　机枪哒哒哒响了。

　　这很奇怪，朝那些人开枪可能是个更好的主意……

　　但突然间，街道两边房子的窗户都开始冒烟，暴徒们被一连串的子弹打中了！

　　“现在我们也加入！”

　　土匪们的突击步枪噼啪作响，反坦克步枪的开火比其他一切都响。并且成功地打中了，其中一个暴徒几乎被打成了两半！他们从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开火……很难打歪！

　　过了一会儿，一切就结束了。追捕者的尸体还在地上抽搐，土匪们因意外的帮助而欢欣鼓舞，已经准备好上路了。

　　“走！快点！拿走枪，能拿什么拿什么！”

　　他们不仅捡走了枪，甚至还从尚有余温的尸体上扯下了几件防弹背心。没关系，我们会把它们清理干净，修补好的……

　　丹尼斯自己则呆在现场，在尸体附近做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在那里到底做了什么就很清楚了，在奔跑的土匪身后发生了两次爆炸。

　　“我想他在尸体上安了□□……”

　　无论如何，小队逃脱了追捕。他们在废墟中坐了一会儿，对着四面八方举枪戒备，清点抢来的设备。不管是否损坏，土匪们都穿上了死者身上脱下来的背心。总比不穿防弹背心更安全些！天黑了，他们派了一个信使来求援。他成功地到达了最近的哨所，大约有50人立即赶来营救！那些追捕者，无论他们有多厉害，这下子都没有任何机会！

　　在混乱中，甚至没有人注意到掠食者的信使消失去哪儿了……他刚刚还在这里！而现在他却不见了！

　　“他到哪儿去了？”

　　“鬼知道……他就像钻到地里面去了！说不定他还真能做到……”

　　但不管怎样，这次探索是值得的！近50多把枪，还有一把反坦克步枪！他们到底在哪个地方需要如此强大的武器还不太清楚……但有一把这样的枪意义重大！帮派里的一名狙击手开始向老板要一把AT枪。说他会在上面装一个瞄准镜，那他妈就爽疯了！老板赞许地点头，意思是“我们会考虑的”！

　　还有弹药，搜刮到的五件防弹背心，几支突击步枪……

　　在任何情况下，这么大的收获都要花不少心思！

　　“那么，是谁帮了你们呢？”米泰只是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我们没看到他们。他们打的是步枪和猎枪……就在当时附近打的，是近距离战斗，所以很有效。他们开过枪，却好像根本不在那里，所有人都消失了。他们甚至都没有拿战利品！”

　　“怎么开枪的？准吗？”

　　“追我们的人大概有十来个吧。他们被两边同时开枪击中，15支枪同时开火。这种情况下，即使是一个孩子也不会打偏的！仅在第一轮射击中，就有超过一半的人死了……然后我们加入了……”

　　“他们甚至没有出来拿战利品？一定很富裕……”

　　“是的……肯定不是些可怜的穷逼蛋子，这很明显！”

　　“那么，好吧！大家休息一下！我会给你们送些食物和酒。都是大家应得的！”

　　加夫里什站了起来，说道。

　　远征队的首领也站了起来。

　　他已经在门口，转向了加夫里什。

　　“还有另一件事……这些装着枪的箱子……”

　　“怎么了？”

　　“箱子放在山谷里。在地上。最近运过去的，有一道很浅的拖拽痕迹。而且他们确实很……风尘仆仆。”

　　“嘛，可能它们在那里放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不！”米泰摇了摇头，“它们不脏，只是灰尘多而已！但这不会发生在露天环境下，外面总是有风的！我承认，侧面任何灰尘都能沾上去。但是微风会把顶部的一切灰尘吹走！可是它们上面是有灰尘，甚至可以用手指来画画！厚厚的一层，已经堆积了很长时间了……”

　　“你在说什么……”

　　“他们是从某个地方运过来的。多久以前……嗯，应该就在我们到达之前。那天晚上下着雨，可板条箱是干的，一滴水也没沾！”

　　“你是说某处有个仓库吗？”加夫里什想着。

　　“也许是。只不过，我们谁也没注意到什么……”

　　米泰离开了，加夫里什陷入了深思。

　　他对丹尼斯的行为并不了解……不，他的消失没有什么异常，加夫里什已经习惯了这位掠食者的信使随随便便玩消失。他不再会这个感到惊讶了。

　　但即使以最保守的估计，赫斯基的小队带回来的战利品也价值不菲！而信使占的份额将会是很大一笔！但是……他什么也没要。他本可以要的。他甚至应该要点，没有人尊重不肯要的傻瓜。丹尼斯一定知道这一点。

　　然而，他消失了……

　　所以他在这次突袭中得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绝对更有价值，难以估量。所以他甚至都没关心自己的声誉！而且，他也没有关心他老板的名声！会是什么东西呢？如此重要，能一笔勾销他所犯的错误？

　　毫无疑问，这与刚弄到的战利品有关。

　　加夫里什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很好，很好……他在那里能找到什么？

　　有箱子……满是尘埃，装有老式武器。但保养情况相当好，显然是仓库货。加夫里什知道塔科夫市里有各种各样的仓库和地下室。这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在他年轻的时候，人们之间就流传着关于神秘隧道的故事。没有任何禁令能阻止这一点。此外，在苏联改革后，□□复兴的全盛时期，苏联和德国的旧武器极为普遍。相当多的武器经常出现在黑市上。它们不太可能是从国外带来的，不然会贵得多。他自己也有一把全新的TT，价格相对还算便宜。顺便，是1949年制造的！枪甚至还涂着防腐剂，说明很长时间没人开过枪了。但子弹是在1953年制造的……

　　没错，而那些经常在街上制造噪音的莫辛-纳甘也一定来自某个地方，不是吗？显然不是从封锁区外面搞到的，从那里运些更现代的东西会更有利可图！

　　所以……让我们想想。

　　箱子。有人把他们从仓库里运上去，加夫里什很肯定。是谁？为什么？

　　掠食者的人？

　　胡扯。

　　没有人在那里，不然米泰的人肯定会看到他们的。

　　那些追捕者？

　　嗯……当然，有可能是他们……可是他们为什么允许拿走它们呢？有些东西不对劲！

　　是那些被邪教徒杀害的流浪汉？

　　那为什么胜利者什么都没有拿走呢？这也很不合逻辑……

　　这是场骗局！

　　一面假旗，好让人们分心，让他们错过一些更重要的东西！当然……肯定是好东西！我们得马上弄到手！否则，就会有更幸运的人出现……

　　他对加夫里什的手下们耍了个不错的花招！他们买下这些箱子，没有多管闲事。

　　加夫里什不能责怪他们，这太明显了。

　　谁会这么做呢？谁这么了解他的手下呢？

　　是的，丹尼斯本人。他同意参与突袭，只是为了让加夫里什的手下们站在他和未知的对手之间。他做得到这些吗？

　　轻轻松松！

　　加夫里什不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只是坐了下来。

　　不……

　　他很狡猾，不是吗？

　　丹尼斯本可以独自一人穿过任何防御系统，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他没有……

　　从他的护卫的故事来看，他在那里寻找着一些东西。东张西望，爬进坑里……

　　不，他不可能确切地知道些什么，只是有一种探索的直觉。为此，他需要支援。

　　还有另一个不协调之处！

　　那些向追捕他们的人开枪的人，他们是谁？为什么他们要开始向追捕者开枪呢？

　　掠食者的信使故意带领受害者进入预先安排好的伏击中，这一点很明显，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坐在哪里，能看到什么。还有，枪手也可以对赫斯基的小队做同样的事。他们本可以这么做，但他们没有。他们没有冒险去获取战利品……似乎是一群有钱的家伙！

　　唔，原来他也已经预料到了可能的追捕吗？似乎是这样的……他还组织了一场对这些暴徒的巡逻队的埋伏。

　　嗯，这很合理。

　　他可太狡猾了！

　　***

　　在海岸线上大闹一场，拿走了一些珍贵的战利品后，戴蒙的手下很可能觉得任务已经完成了，又跑了回来。谁他妈会留在那里……

　　然后他们（据说是意外地）发现了一些货物，带走了，并拿走了一些战利品。现在谁敢对这个未知的掠食者说一句反对呢？

　　***

　　怎么，丹尼斯就不能带着这些未知的枪手来掩护他吗？轻而易举……但他却选择带加夫里什的人过去。

　　为什么？！

　　加夫里什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