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暗夜领主》温泉瓜

6、第 6 章

　　当然，“现在就走”是做不到的。加夫里什他们必须先准备好，收拾收拾。不管怎样，我们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动身。

　　尽管表面上乍一看他们乱糟糟的，但加夫里什的军队并不仅仅是一群愚蠢的小屁孩。他们队伍前有个警卫，甚至队伍后还有一个警卫。没人无缘无故地喊叫，试图引起别人注意；他们也没有把武器挥来挥去。大体上来说，他们表现得很精干。和过去的样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也就是说，最愚蠢的人根本活不到这么久……

　　“嗯……”一个肮脏的土匪看了看周围，挠了挠他的后脑勺。“他们是从那边来的……”

　　要是指望会发生点别的事情会很奇怪，毕竟只有一条路，很难错过它。当然军用吉普车可以不走那条路……但不管怎么走，进入隧道的唯一途径是高速公路。所以离开道路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他们不可能穿过加油站的！那里曾经有一个军队检查站，道路被封锁了，没有办法通过。有一堆脑瓜好使的混账都试过了，没一个过得去的。总是有人埋伏在那里等着。”

　　“谁？”

　　“我他妈怎么知道！SCAV，土匪……有时甚至有BEAR！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还有一个通往灯塔的拐弯口，过去的话能坐船到灯塔去。而现在……算了，有些事情不便多说。反正最好不要掺和那边。”

　　“你是说汽车不可能是从那里过来的？”

　　“我不这么认为。他们肯定是从某个地方出来的！”

　　这意味着他们是从山里过来的，没别的地方了。他们又不能从水里钻出来，对不对？

　　所以说……

　　我们离开道路！穿过山间，进入森林！所有人，睁大眼睛！

　　很好，甚至都不需要提醒……

　　高速公路上被击毁的汽车作为雄辩提醒着那些把速度和舒适置于安全之上的人。让他们快进到变成碎片吧！

　　“我们悄悄过去！”

　　我必须承认，土匪们已经表现出了他们最好的一面。所有人的咯咯笑立刻停止了，他们聚在一起，打起精神，眼睛和枪管仔细地扫视周围。

　　我们在找什么？

　　很简单……我把安全摄像头的屏幕截图，或者实际上是附带的信息，作为寻找时的材料基础。结果表明，在我的地堡的中央计算机中的诸多程序里，有一个程序能够搜索这些数据。

　　而我在寻找一个非常具体的记录……

　　结果是，文本中的每一行都有自己的代码标识符。嗯，这很合理……而且不仅仅是一组随机的文本字符！

　　例如，D区传感器，即离某一特定相机最远的传感器的触发，用代码1DF228D3表示。最后一个数字表示被触发的传感器的序列号。

　　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假设所有的区域都被分为五类，其中区域A是最重要的。在刚才的案例中，区域A可能是指同样的控制室。但我们必须得先到达那里！程序清楚地显示了当时确实有人在那里，从运动传感器的读数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但他们不是飞过去的，不是吗？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寻找B区域的记录，毕竟从理论上来说，B区域意味着门和该区域的其他一些东西。

　　我们找到三条这样的记录。因此，那些进来的人通过某种方式绕过了之前的三道防御系统。没有一个炮塔向他们开火。可以得出结论：有一个停机终端。我确信系统一定已经记录下了输入代码的时刻。

　　自动炮塔在哪里打开的？

　　B区域——没有一个“访客”到过那里。

　　我可不觉得控制器是以旋转的方式接近目标，【注：也就是说，图像必然是人脸对着摄像头的】所以大部分的记录都可以被丢弃。专注于剩下的图片……嘿，你看！这里就是终点站……

　　甚至把U盘插入读卡器的人的脸也可以看到。

　　回到程序上来……

　　找找看要用多少份密钥。

　　经过短暂的搜索，结果很清楚——我们找到的U盘被用于三份记录中的两份。第三个东西显然是由另一个人插进去的。或者根本没找到那个U盘。

　　所以我手里有一些描述了正确位置的照片。不过，你必须考虑到它们是从另一边拍摄的！所以背景视图也会有所不同！没关系……我们会四处寻找的。

　　我们的行动非常缓慢和小心，这是有原因的！远处某个地方传来一阵枪声。听起来像是一挺重机枪在开火。也有单发的射击，听起来也很响，似乎双方无法达成协议。我们不需要考虑他们的问题，也不用参与别人的战斗。所以我们躲了起来，仔细地检查周围。

　　重要的是——我们发现，在离我们安置下来的地方五百米处，有一群武装人员。

　　“他们到底是谁？”米蒂亚·赫斯基问我。他经验丰富，小心谨慎，现在是这个团队的指挥者。他对我的态度很殷勤，也不害怕对我问来问去。

　　“稍等一会儿……”

　　我的望远镜性能太棒了！

　　它有电子图像稳定，抗反射镜头涂层和其他功能。橡胶表面可以让你安全地握在手中，即使是在雨里。

　　所以……他们拿着武器……

　　顺便，都是好货！

　　各种经过高科技改装的AK，外国突击步枪，甚至一把远程狙击步枪。战术背心、防弹衣……

　　“他们有武器，穿的装备很好。行军时很小心，没有人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噪音。一群厉害家伙……”

　　“BEAR吗？”

　　“鬼他妈知道……他们看起来不太像BEAR。我想，就让他们过去吧……”

　　“他们到底从哪里来的？”

　　“根据地图，他们是从小屋的方向来的。但我看不见他们带的是什么。我不觉得他们带的是亚麻布衣橱。”

　　“你建议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米蒂亚皱着眉头。

　　“我们没法一波打击就把他们全部做掉，他们沿着路边，分散排列。而且我们也没有他们的清晰射界。我们不能马上干掉他们，然后就会陷入一场持久战中……你想要这种麻烦吗？”

　　米蒂亚看着队伍。十个人。机会很大，但风险也是。

　　“好吧，我们悄悄地让他们过去吧。”

　　二十分钟后，那群士兵就在我们的埋伏点附近。唔，也许不能说是埋伏……我们不会攻击任何人。更像是个洞而已。

　　现在我可以更仔细地看看他们了。

　　他们都穿制服，制服也都一样。某种进口迷彩。顺便，我也穿的是类似的衣服。

　　装备十分标准化，几乎每个人都有护甲。他们被分成三组，每一组小心地检查着自己的区域。

　　他们走上两百米，然后停下来。

　　坐下来，四处检查。

　　再向前走，又走了几百米。

　　他们这场散步显然是有原因的！他们没带任何货物，但他们有足够的武器和弹药。这群人看起来不太像搬运工或侦查兵，他们没带货物，也没在找人。他们离路不远，也不检查周围的环境。更像是……

　　更像是巡逻！

　　他们在巡逻领地！

　　沃日！

　　所以他们有出发和返回的地方。即使是他们的背包也很小，里面装不下多少食物。他们需要那么多食物来做什么呢？路上来点小零食就够了。一点饼干，一罐肉和一瓶水不会占用太多空间。他们巡逻回来后就可以好好吃上一顿。

　　一方面，他们不会在路上闲逛太久，是个好消息。

　　另一方面，一个需要这么大规模巡逻队的行动基地不太可能只容纳二三十个暴徒。它还需要警卫，补给品也需要从某个地方送过来……我以前经历过这种情况，了解程度可谓十分深入。

　　所以这意味着还有更多的人。这他妈一点也不好玩。

　　但是……

　　他们只在路上巡逻……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只是不想让任何人进来？

　　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一定有原因，而且理论很周到。

　　行吧……

　　但各种帮派，甚至是独行客都能用某种方法通过这里是怎么回事？他们甚至进进出出，还带着货物！所以，这里的巡逻并不那么严格！最重要的是不要制造任何噪音……

　　“米蒂亚……告诉你的人走路安静点！这些家伙们只在路上巡逻，最主要的事情是不要制造噪音，也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否则，这群婊子肯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好的……我去告诉弟兄们。”

　　一起继续走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又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对不对？

　　这就是为什么整支队伍都躲在一个山谷里，只有两个人和我一起来。当我四处寻找与屏幕截图相匹配的位置时，他们会确保没人会来猎杀我。

　　Terra集团可不是好惹的企业。

　　非常“正确”（当然是西方语境下），非常先进。没在开玩笑，他们使用着最新的技术和最好的设备。显然，这个庞大而复杂的系统有着严格的记账和控制措施！这其中包括一个统一的对象数据库，没有它系统就无法工作，所有与Terra活动相关的东西都会被登记，相关内容会反映在序号中。

　　如果还有人没听懂我什么意思，我会解释一下。

　　如果一间餐厅的会计项目编号为5D21A/2，则表示以下内容。

　　5D——地图上该建筑所在的正方形网格编号。

　　21A——该建筑本身，或该餐厅所服务的一组建筑。

　　/2是指2号餐厅。所以，附近已经有个1号了……

　　我们的电脑上有一张地图（不幸的是，非常非常不完整……）。

　　还有我认识的一个疗养院内附属建筑的会计编号，我以前在那闲逛过。

　　以及灯塔的一个仓库的会计编号。

　　隧道附近的控制站在地图上标了个编号。

　　根据这种原则，我们正在寻找的目标也有着有序的编号。当然，编号里不包括精确的坐标。但至少有可能确定它们所在的正方形区域！

　　虽然这些正方形……它们都不小……但是也没有其他可供参考的了。

　　一天过去了，什么都没找到，所有的景象看起来都一样的。

　　所有人都在我们侦查过的一个山谷里睡着了，显然不能生火，也没有其他一些平静生活才有的乐趣。幸好我的背包里还有些固体燃料片。至少我们加热了些水，已经很好了！还算有点体面的生活……

　　又到了早晨，我们又找了一次。

　　什么都没有。

　　我去搜索另一个山谷，在那里什么也没找到，就像其他任何时候一样。妈的，又没有！

　　当我转身打算离开时，我突然停下来了。

　　有气味。

　　令人不愉快的那种……

　　但非常熟悉。

　　某处躺着一具尸体。

　　不能保证是人的尸体。即使是人的，也不能保证它能对我有任何帮助。

　　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找到尸体不是很难，气味真的帮了大忙。

　　唔……他年纪大了一些。看起来像个SCAV。被塞满的衣服，普通的鞋子。武器只有一把截短的□□。一把强大的武器，但只在近距离战斗中才有用。五发子弹，一包饼干，绷带……没别的了。

　　好吧，没人经过尸体，所以没人找到它。

　　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他在枪战中被杀，他很可能会被扒干净……但那并没有发生。

　　结论？

　　他不是在这里被杀的，草地上的血迹也证明了这一点。有折断的树枝，是从上面折断的——这意味着他是从某个地方爬出来的。从哪里呢？

　　有些人可能会说这是在浪费时间，居然去确定一个流浪汉的死因！他们可能是对的……但不是这一回！

　　死者的胸部有两个弹孔，手臂上也有一个……

　　哇！

　　不仅手上有，手臂侧面也有，直接穿了过去！

　　看看右侧。

　　旁边的口袋里有一个扭曲的锡罐，子弹就在里面。子弹穿过手臂后，失去了穿透力，略微倾斜打进了罐子，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它没有完全穿透的原因。

　　我没想到打开一罐肉会这么令人兴奋！

　　一枚标准的5.56毫米子弹，来自USEC的武器。

　　可是为什么我认为只有USEC才会使用这些武器呢？什么，其他人没有使用那种口径？确实如此……慢慢来，亲爱的！

　　死者的胸部和侧面被击中，这意味着他可能试图逃离枪手。他挨了两发，转身逃跑（这很合理，大多数人的右腿是主用腿，所以他右侧身躯朝向敌人……），还有一点……

　　枪膛里有未发射的子弹，所以那个人没有还击。为什么不开火？

　　太远了？

　　他没有看到枪手吗？

　　我沿着我所能看到的轨迹前进，然后纯粹根据直觉继续前进。

　　哇！

　　我的直觉是对的……一、二、三……有多少个呢？

　　在我前面二十多米处有几具尸体。同样也是流浪汉……是SCAV吗？

　　似乎是的。

　　可是，如果他们在这里被杀了，这是否意味着我也在死亡区？

　　额，这可不能保证！我只是略微高于小山头一点点，枪手可能还没看见我。等等，射手？

　　啥，他还坐在那儿吗？还嫌味儿没闻够吗？这就……很古怪了！武器扔在尸体附近，啥，他太矫情了，嫌恶心不捡起来拿走？甚至还有一挺机枪呢！顺便，这机枪非常罕见，而且很值钱！

　　我坐在草地上，回头看。

　　三棵松树排成一排，差不多一样高，右边三指处有棵桦树——就是这里！

　　我有一个匹配的屏幕截图！

　　现在我计算着……

　　一旦我爬上山，我就到了开火探测区。我确信之前的报警线已经被触发，系统也处于警戒状态。

　　20米，不能再往前走了。根据我以前的经验，可以得出结论，在进入死亡区后，我将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关闭武器系统。

　　据我所知，整个系统被设定为可以让一个人出现，输入代码，然后……

　　然后呢？

　　如果他犯了个错误怎么办？

　　不是故意的，就只是搞砸了。咋了，他们会马上杀了他吗？

　　不。这种东西肯定总是有时间限制的。这样这个人就可以回到安全区域，做些别的事情，比如联系别人……

　　走二十步需要多长时间？

　　半分钟，不用更久了。

　　在此期间能否输入代码？

　　轻而易举！

　　如果是这样的话，终端就在附近！

　　我躺在地上，这样如果这个装置突然决定开火，我肯定不会被打死。鬼知道他们在那里设置了什么以防有人爬进保护区？

　　再看看。

　　树不是个好选择。它们会生长，对树皮的任何损害都是可见的。而且它们会愈合这种伤口……

　　在根底下？也不太可能。出于同样的原因——这是一棵活生生的树！它可能会在生长的过程中损害这种高科技产品。

　　树桩？

　　周围没有树桩。

　　还剩下什么？

　　你可不能每次都在地上挖个洞，不是吗？会有痕迹的！

　　原来我应该推一块石头的顶部，它沿轴转动，打开终端窗口。顶部盖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盖子。

　　和仓库里的完全一样。还有一个类似的给U盘密钥用的凹槽。

　　我手里就有U盘……

　　屏幕上闪烁着光芒，期待已久的文字出现在屏幕上。可以进去了！

　　门边一盏灯泡不停地眨着眼睛是件好事，否则我就要找它很长一段时间了。

　　有趣的是，这条通道显然很古老，墙上的混凝土发黑，有些地方甚至开裂了。但整个门单元非常现代，有伺服驱动和备用机构。如果有故障，门可以不用通电就很容易地关闭。我认为不通电开启它也是可能的。

　　好吧，这一点我们可以之后再做……

　　我按下按钮来启动锁定机构。电动马达旋转，轴转动，驱动巨大的螺栓插进插座。

　　就这样。

　　再过几秒钟，墙上的显示器就会显示以下文字：“安全系统将在2分钟内启动。若要取消激活，请启用密钥。”

　　鬼知道激活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拿出我的U盘密钥，把它插进和外面那个完全一样的凹槽里。

　　“请按下按钮以开启大门。”

　　嘛，目前为止我并不打算开门。我得先看看这里。隧道里的光线不是很亮，但几盏LED直接点亮了地板上方，照亮了道路。嗯，我也有手电筒……

　　走了大约30米之后，我经过枪眼，右转，20米之后，我在一扇钢门前停了下来。门上面还有一个枪眼，目前是关闭状态。这很好……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伸出一根枪管！

　　一样的终端，一样的操作……面板吱吱叫了几下。低头一看，可以看见地上的鞋印。地上是干的，全是尘土，这就是为什么鞋印清晰可见。你也可以认得出来都朝的是同一个方向。

　　结论？

　　这里没人……最后的访客，我猜，已经通过那些现在开回塔科夫市，现在早就被烧光的车离开了。

　　我看到旁边有一个类似控制面板的东西。我往那里过去。

　　经过一些明显是国产的木箱后，我离控制面板更近了。顺便，这些箱子上的灰尘相对比较少，地板上那可真是厚厚一层！这些箱子是最近才带过来的吗？

　　打开手电筒（没有它我该怎么办？），我找到遥控器上一个对应的插孔。很明显，没有这个一直用的上的密钥U盘，在这里什么事也做不成。

　　为了插进去，我掀开控制面板上的塑料盖。

　　我的魔法棒（更准确的说，魔法U盘），在这上面也工作正常。控制面板点亮了。

　　所以……

　　上面的铭文有两种语言。面板看上去很旧……你可以看得出来，在某个时候它的配置略有变化，一些设备已经被拆除，新的指示面板被安装在堵住的孔中。

　　绝大多数的老式模拟指示器已经被现代的液晶屏幕所取代，几乎没有什么灯泡剩下了，只有插进稍微有点大的孔的LED。

　　所有这些都有着写在双面胶带上的英文说明。

　　让我来读一读……

　　“操作室照明”。

　　咔哒！

　　什么也没发生。

　　要么灯没用了……要么我弄错了房间。我没有别的解释了。

　　再看看。

　　有了，是这个！

　　“值班人员站”——咔哒！

　　天花板上的LED开启了，每秒都在变亮。

　　好吧，这样的话别的地方有个操作室……有意思！

　　那个我们之后再去检查。

　　与此同时，还有个更紧迫的问题！控制这全部的终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