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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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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啊。”五条悟说:“一个周了,你也该把杰放出来了吧?”

      我扫一眼摊在沙发的五条悟,鸡掰猫你懂什么!你也不想亲手K.O挚友吧!

      我挥挥手:“去去去,边上玩去,别人家的事你少管。”

      他说不行,最近加班太多他无法忍受。

      由奢入俭难啊五条悟,再也不是每天只睡3小时的超级社畜,能睡够8小时再回到睡6小时都很困难。

      我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

      他站起来扒拉自己的羽毛球羽片几下,问:“所以呢,这个束缚还要持续多久才能解开?”

      “明年二月三日吧,大概。”

      到他28岁,应该也算安全度过。

      五条悟摸着自己下巴:“原来如此,杰的生日,死亡flag吗…”

      一边损坏一边更新的脑子转的就是快。

      “原因呢?”

      我:?

      没头没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束缚,预言了他的死,我似乎从命运的一端走来,笃信不疑。

      五条悟说,也许真是从命运的一端走来的束缚。时间,空间,预言,三个范围内进行框定。

      也许,命运啊…

      我们走到一年级教室前分别,今天我代替夏油杰进行实战带练。

      “乙骨忧太,来。”

      “欸…三三…又是我吗…”

      是啊,就是你呀,不顺眼的狗狗眼小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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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级的孩子们正观摩学习,我分享人生经验。

      “女孩子们,听好了,恋爱脑可是不好的。”

      偏头躲过一记重击,我苦口婆心劝道:“里香酱,心疼男人倒大霉哦!”

      菜菜子美美子在旁边鼓掌,真希真依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每天和夏油三三黏成连体人的您居然会说这种话呢…”

      “鲑鱼鲑鱼。”

      我把乙骨忧太惯在地上:“你们这就不懂了,男人,恋爱脑是极好的。”

      乙骨忧太从地上爬起。

      “好~乙骨君再来挨揍,不,训练一次~”

      “…三三…您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一边揍,不,训练一边对乙骨忧太说:“也劝劝你的小女友呀,乙骨君,一味吃软饭可是——”

      ——砰——

      烟尘滚滚中,乙骨忧太满头是血,我接着说:“不行的。”

      熊猫说:“太激烈了吧,这种程度真的可以吗?会被鲨掉吧?”

      东堂葵跃跃欲试:“就是如此,才够尽兴!”

      “等等!情况有些不对!”真希说。

      “里香!住手!”乙骨忧太慌忙喊道。

      “阿拉,生气了吗,里香酱~”

      说着,我又向乙骨忧太打出一记黑闪。

      “金!!枪!!鱼!!!”狗卷棘锐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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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小女朋友就暴走了。”

      我躺在医务室对硝子说。

      “没想到这小鬼是真的纯爱,居然是他诅咒的小里香。收回前言,男人太恋爱脑也不好。”

      硝子说:“你们几个恋爱脑少给别人添麻烦才是最好的。”

      我笑嘻嘻地说:“辛苦你了硝子,晚上请你喝酒哦。”

      “还有,受伤这件事别告诉夏油杰…”

      “这就由不得你我了。”

      “?”

      “五条,已经群发了。”

      她调出照片,鸡掰猫在破破烂烂的训练场比“?”,身后是背对着他浑身是血的我还有哭唧唧的美美子菜菜子。

      我拳头硬了。

      下一刻,夏油杰乘着鳐鱼从窗外跳进来。

      硝子说:“我先走了。”

      “等等——”

      硝子‘嗖——’一下消失了。

      我举着尔康手,回头看夏油杰,他表情淡淡。

      我说:“你…应该还在禁足…”

      “夫人去三途川游了一圈,还没忘记鄙人禁足的事?”

      我咽了下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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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是混蛋。”我对歌姬说:“他居然敢冷暴力我!”

      歌姬看着今天他新给我做的美甲,说:“啊?”

      “夏油杰怎么可以不围着我转!”

      歌姬说:“啊??”

      “他都不说话了!”

      臭狐狸以前都笑眯眯的,还会哄人,现在居然不说话!混蛋!

      歌姬说:“没别的事我带学生先走了。”

      。

      “…”

      人的悲观并不相通…

      可是他真的很过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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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过分的夏油杰,回来时没有抱抱,背后搂住他的腰也不转过来亲亲,()时也不说话…

      好过分…

      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啊…夏油杰…

      受伤,也很常见呀…

      什么呀…这不就是常态吗…

      难道要我道歉吗…

      这种话…难道要我说吗…

      让人猜来猜去的臭狐狸!我也不想理你!

      推开他要去客房睡,被拉回来按住X。

      干什么!吵架就要有吵架的样子!这算什么!

      用力推他,没推动,啊…不行…不许…太…Suguru…不许…

      —— SU GU RU ——

      脑中又是空白,空荡荡,回声都是他的名字。

      …无法抗拒…完全…陷溺…

      混蛋…

      …又露出泥菩萨的眼神…

      不要这么看我…

      夏油杰…

      …

      背对他,不想理他。

      他靠来,胸膛与后背贴合。

      “我梦到那年夏天。”他说:“枪响后,那只猴子冲过来,你倒下了。”

      杰…

      “我该是个多么差劲的男人。”他说:“让你一直以来,以为对我并不重要。”

      他说:“因为我没有足够珍惜你,所以你始终没学会珍惜自己,是吗?”

      我怔住,又急忙要转身告诉他,他与此无关,是我性格中的莽撞,是我无所顾忌发泄的暴烈…

      他紧箍住,不让我动弹。

      他说:“那个束缚,对你不公平。”

      他说:“不论夏油杰会怎样,你都应该好好活着。”

      “八嘎…”我说:“你说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夏油杰是八嘎这件事,也早就知道了。”

      “那又怎样,是我,选择了人生。”

      “夏油杰,我选择了你。”

      “是我,选择了命运。”

      我坐起,直视他的双目:“是我,选择爱你。”

      即便命运将呼啸而来,即便生命脆弱,即便明日在前方崩塌。

      夏油杰,我爱你,用我的意志,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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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夏油杰和好后,我冷静下来,禁足没用,踢便当这种事,还是要看他的主观意愿,是我太过紧张。

      我们恢复正常生活,他却更黏人。

      我拉着他找到硝子,问夏油杰是不是患上皮肤饥渴症。

      硝子给了我们一张名片,精神科某教授的,她说治治你们的恋爱脑。

      我:…

      夏油杰收下说,谢了。

      硝子说,不客气,这对恋爱脑夫妇不要杵在这里影响别人上班。

      夏油杰说好哦,携着我往实验室去了。

      “害羞了?”

      “…没有…”

      被他亲一下:“那,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

      “好哦。”

      冷风吹来,他替我拢拢呢子大衣。

      “别热着凉了。”他笑。

      好讨厌呀…

      手被他握着揣进口袋。

      我把脸埋在衣领里。

      开心,一会喝热奶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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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室中,将脑花提出,一边放锅里煮,一边查询脑花百科中人之咒灵的使用方法。

      无为转变,改造人类。

      羂索说:是时候回收天元了。

      那天是平安夜,听完这话,我从实验室出来,夏油杰还在里面与羂索探讨破除天元“帐”的方法。

      这些年,我在“帐”内堂而皇之骂过祂很多次老不死,想必祂也听到。

      除了九十九由基,无人得见天元,祂总是沉默,悄无声息地,构成运行规则的一部分。

      羂索说,天元没有使用备用星浆体,祂在异变。

      想起祂在准备同化星浆体前交代的——满足天内理子的一切愿望。

      这一切也包括,让她离去。

      天元没有阻拦,祂依然沉默。

      不知不觉,我又来到薨星宫外。

      那年电梯向下行进,打开门,地底环绕残垣断壁的宫殿群,一颗似乎从神话时代就生长的巨木。

      我忽然又想去看看。

      但暂时没可能,天元的“帐”封闭了。

      老不死,老不死,也快死了。

      我叹气,打算倚着“帐”抽支烟。

      结果踉跄了两步,没靠到。

      ?

      天元的“帐”没有对我封闭?!!!

      我当机立断往薨星宫内跑去。

      跑过重重斑驳红鸟居,那年激战时倒塌的木柱原地腐朽,石砖上陈旧血迹附着。

      夏油杰的血,我的血,伏黑甚尔的血,五条悟的血。

      我飞速踏过,脚步声在寂静石廊回转。

      门洞豁开幽暗入口,石缝与石砖布满湿滑青苔,两侧墙壁几盏零星油灯。

      紧接着,如同来自神话时代的巨木陡然出现在道路尽头。

      虬结的巨型草绳如千年长蛇,寥落地盘绕破落宫殿与巨木。

      我在与大地融为一体的根部见到天元。

      祂在一片白色领域内,像长着两对眼睛与四肢的类人拇指饼干。

      祂笑着说:“你来啦,小朋友。”

      祂的声音,是陌生的,祂的样貌,也是陌生的。

      祂的口吻却是熟稔的,亲近的。

      我本该说,别这么叫我。

      嗓子却哑了。

      为何我想到你,妈妈。

      妈妈,你的世界离我太远了,不止是生与死。

      记忆中模糊的影像,那年我在医院醒来,你彻底消失了。

      你长什么样子?

      我只记得你无微不至的照料,记得你搭在头顶轻抚的手,记得夜半时你唱的歌谣,你靠近时远离的疼痛。

      妈妈,我为什么会出生,我的出生是否折损你本就不多的生命。

      妈妈,你爱我吗,妈妈。

      妈妈,你会后悔生下我吗?

      祂说:“你有很多问题吧,坐在这里,我们慢慢说,时间还来得及。”

      祂说:“还是第一次面对面见到长大后的你,果真和她一模一样。”

      祂说:“也不太一样,她的脾气更坏一些,也没你这么活泼。”

      祂说:“夏油杰对你很好,你和他在一起时快乐吗?国外生活的幸福吗?”

      妈妈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天元说:“我只是即将消亡的见证者,而你。”

      “你,就是你的母亲。”

      非常荒谬,谜语人滚出哥谭!谜语饼干滚出薨星宫!

      天元说,时间快到了,你会明白。

      我问什么时间。

      束缚解开的时间,祂说。

      祂从怀里取出一只颇具年代感的老手机看时间——摩托罗拉翻盖。

      祂说,倒计时二十分钟。

      我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抒情时间吗?

      祂说,大概吧,如果你们决定按计划来,我也没多久好活了。

      我说,老饼干,你还放我进来,也不挣扎一下?

      祂说,没必要,结局祂都知道。

      我问祂,是活够了吗?

      祂说,生和死,对终极问题来说,也不重要。

      我问祂,生死不算终极问题吗?

      祂说,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虫豸与石块没有生死困扰,祂说,你也从我的旧友那听说了,我即将变为万物。

      我说,恭喜你,即将摆脱“人类”的烂摊子。

      祂笑了:“‘你’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但在我看来,这并不坏。”

      天元说:“生命甜美。”

      生命甜美,许多年前,也有人对我说过。

      祂说:“他们来了。”

      道路尽头,夏油杰与五条悟提着羂索并肩行来。

      天元说,去吧,告诉咒灵操使,不需要收服我,新的世界在11年前星浆体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到来。

      天元最后叫了我的名字,祂说,你幸福吗?

      我很幸福,正是幸福的不真切,才患得患失。

      天元最后向我笑了一下。

      薨星宫的大门关闭,羂索留在里面,摩托诺拉在我手中。

      天元的结界解除,天空中第一片雪花飘落时,板砖一样的古董手机响起闹钟。

      夏油杰牵住我的手。

      束缚,解开了。

      27岁的夏油杰,将向前方走去。

      下雪了。

      下雪了。

      2017年平安夜,高专下雪了。

      雪片飘入我眼中,化成水,淌成河。

      雪水化做泪水的河,汇入记忆的长河。

      我游入记忆长河,在开端见到另一个“我”。

      那是一个雨天,病弱的濒死女童蜷缩路边,有人踩着水洼来到面前,抬眼,是多年后我自己的脸。

      两个“我”对视,年幼的那个失怙的“我”说:“妈妈,你从天国来接我了吗?”

      年长的“我”也淋着雨。

      我们忍受同样的病痛,有同样苍白的面颊,见到世间同样的丑恶。

      年长的“我”抱起自己,说,我来接你,但不是从天国,而是末日。

      我,是我的母亲。

      “妈妈,为什么你不要我?”

      “我一直在找你。”年长的“我”说:“找了你很多,很多年。”

      年幼的“我”问:“你把我弄丢了吗?”

      年长的“我”说:“是啊,你会怪我吗?”

      年幼的“我”说:“没关系,你回来就好。”

      年长的“我”笑了,眼中浅浅的血水与雨一同滑下脸庞。

      年长的“我”用大衣遮住雨幕,庇护年幼的“我”,反转术式发动,年幼的“我”远离病痛,睡去。

      我们在东京的雨幕中,走向薨星宫。

      我们见到天元,穿着白色和服的长发女人。

      她在空旷而寥落的破落殿宇内漫无目走动,唱古老的和歌。

      年长的“我”说:“我从世界的彼端而来,彼时,你已经不存在。”

      天元问:“世界与人类呢?”

      年长的“我”说:“毁了大半吧。”

      天元说:“被羂索吗?”

      年长的“我”说:“羂索,宿傩,还有我。”

      天元说:“世界还真是命途多舛,诅咒师,你又为何而来?”

      年长的“我”笑着说:“谁知道呢,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年幼的“我”肚子响了,年长的“我”说:“要不要一起吃寿喜烧?”

      天元说:“好啊。”

      我们围坐吃寿喜烧,咕嘟嘟锅子的冒泡中,天元说:“你没多久好活了,有什么愿望吗?”

      年长的“我”问年幼的“我”:“你有什么愿望吗?”

      年幼的“我”说:“想要妈妈一直在身边!”

      年长的“我”说:“愿望已经实现了,‘我’会一直在,直到你生命尽头。换一个愿望吧。”

      年幼的“我”说:“我想妈妈生活在幸福的世界里,一直幸福下去。”

      “是吗。”年长的‘我’说:“是吗,原来你渴望的,是平凡的世界中,如此平凡的‘爱’啊。”

      天元说:“平凡的世界?这可是千年来最好的世界了。”

      锅子咕嘟嘟,我们都很久没与人一起吃饭了。

      年长的“我”说:“天元,十年后,你为什么不选择再次与星浆体同化?”

      天元说:“我已经活了一千年了,要不要继续活下去,看人类自己的选择吧。”

      “我停在这里太久了,也会想去终点看看。”

      “终点有什么呢?”

      天元说:“永恒。”

      “永恒啊。”年长的“我”说:“真是老不死的奢侈想法。”

      天元并不生气,她夹了鱼肉丸子慢慢吃。

      烟气氤氲中,年长的“我”说:“十年后,你要去救一个叫做‘夏油杰’的人。”

      年幼的“我”问:“那是谁?”

      “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圣人’。”

      “妈妈见过他吗?”

      “几面之缘吧。”

      “妈妈,你讨厌他吗?”

      “讨厌。”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救他呀?”

      年长的“我”说:“不是在救他,而是救我们自己和平凡的世界。”

      年幼的“我”抱住年长的我:“妈妈,你爱他吗?”

      年长的“我”垂眸:“我不爱他。”

      我已磨损,破碎,已经失去爱的能力。

      “但是。”年长的“我”说:“你还来得及去爱。”

      年幼的“我”困惑,年长的“我”说:“世界还没倾覆,还来得及爱上一个人。”

      “你会爱上他。”年长的“我”说:“正如他会爱你。”

      可是为什么呢?除了妈妈,世界没人会无缘无故来爱我。

      “相信我。”年长的“我”说:“他会爱你,比你自己,比爱他自己,更爱你。”

      “他会让你领悟如何去爱,如何去幸福。”

      年长的“我”说:“与我定下束缚吧,当你改变命运,会得到我的馈赠。”

      “在我消逝之前,唯一能给你的礼物。”

      年幼的“我”懵懂点头,年长的“我”笑:“记得以后遇到乙骨忧太多打几顿,那小鬼不多下手以后就打不过了。”

      天元说:“你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是啊。”年长的“我”说:“多亏了他,反转术式也作用不了自身了,结果定下束缚还是输了,天才可真可恨。”

      “妈妈为什么要去找那个人打架呢?”

      “为什么呢…”年长的“我”轻声说:“也许是想看看颠覆所谓‘大义’的‘爱’吧。”

      年长的“我”疲惫躺下,露出颈侧衔尾蛇项链:“收了人的礼物,难免会产生好奇。”

      “我遇到他太晚了。”年长的“我”说:“我们都没有路可回头。”

      年长的“我”头发被雨淋得湿漉漉:“我好疼啊。”

      年长的“我”张着空洞的眼睛对着神话巨木。

      “夏油杰,我好疼啊。”

      天元又开始唱古老的和歌。

      年幼的“我”也磕磕绊绊跟着学。

      不一会,年长的“我”也跟着唱起。

      和声中,来自2017年的雪落下来。

      我张开双目,随着束缚解开,馈赠的礼物也随着记忆觉醒——反转术式。

      积年沉疴病痛在飞雪中消弭,晚钟自薨星宫奏响。

      下雪了。

      新世界的第一场雪。

      雪落在鸟居,落在高专小径,落在神龛,落在松林,落在路灯,落在田垄,落在辅助监督的车窗,落在菜菜子美美子的手套,落在五条悟的无下限,落在硝子的白大褂,落在衔尾蛇项链。

      落在夏油杰头发上。

      他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到我面前。

      平凡的世界,平凡的夏油杰,平凡的我们。

      平凡的爱。

      雪片落在他眼角,融化,如一滴泪珠。

      牵起他的手,我说

      “走吧。”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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