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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幸不二下 ...

  •   不二带著幸村精市一行步出西苑,迎面而来的忍足,有一秒的惊讶,之後立马恢复正常,低头,“不二丞相,你这是要去哪?”现在不是该到吃饭时间了吗?不过,这一批的人,应该是中帝的吧,貌似那揍自己的幸村太子也在其中。
      这不,刚说完话,就听到幸村太子无比柔和的声音:“今天非常抱歉。我向来不喜欢外人的靠近。”这话,貌似在道歉,实则在警告呢。
      忍足第一回见识到幸村太子的厉害,按礼回礼道:“照顾各国使臣是我的责任。不过,幸好,我们还有不二丞相在。”这话,明显的宣示不二的身份,他现在是冰帝的丞相,不是你中帝太子的伴读。这两个人,就这样,暗涌激荡著。
      不二不解的看著低著头的忍足,虽然他觉得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总觉得空气中存在著一种压抑的氛围。
      “不二丞相,今天要我熬药给帝王吗?”这是不得不说的事实,但却是很郁闷的事实,为什麽,中帝的太子一来,冰帝就得变成如此压抑。不二丞相不高兴,所有人都不能高兴了。
      “忍足,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做吗?”他记得忍足好像是专门负责接见外史的人。现在各国使臣都到的差不多了,忍足应该很忙吧。
      “还行,不二丞相还是好好叙叙旧吧。怎麽说,就是这麽几天的时间。那我先去熬药了。”又是一个下马威。
      幸村精市紫色的眼目不转睛的看著忍足修长的身影,淡然地笑著,原来,冰帝的人一样不是很喜欢自己呢。
      柳莲二翻动著本子,边说边写道:“果不其然,冰帝的御医就是一只狡猾的狼。”说完之後,抬头,看著身边的真田,微笑道:“真田,好像你之前还救过他一回吧。”
      在青春国国君手冢到冰帝的时候,他们正巧出门。听见一声尖叫,然後就看见真田抱著那只狼的画面,那是他们第一次看见真田显示自己的武功呢。这样看来,他并不是很讨厌那个人呢。
      真田压压帽子,淡淡的说道:“我们是不是该走了。”真田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呢,不二发现,然後,习惯性的笑著。
      只是,他并没有意识到真田话中的真正意思。直到,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就只剩下他和幸村精市两个人时不二还是一脸的呆怔。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什麽时候走的,更加不知道,他这麽看著自己有多久了。
      所以,当不二回神时,就这麽呆怔的看著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幸村精市,他很久没有看见这双紫色的眼睛了,明亮的,却有点忧伤。
      他一直都在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因为,他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眼前的他,在自己写了一封十个字的信之後,他就没有想过会见到他。但,事实是,他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脸温柔的笑,站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甚至是,他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不二第一次面对如此安静的幸村精市,而且,这份宁静,静得他都无法呼吸了。
      不二情不自禁的想要後退,但是幸村精市却比他的动作更快,而且也更直接。就这麽笔直地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不二瘦弱的肩头,不二再次惊怔,然後想起他刚生完病,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更是无法站起身吧。不二想著,然後就这麽顺从著。
      “我该怎麽称呼你呢?”没有称呼,幸村精市的话就这麽柔柔的响在了不二的耳旁。对於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麽回答,而,幸村精市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一样,径直说道:“修律,是中帝的你,不完整的,甚至可以说,是虚假的你。”声音继续低柔,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不二猜不到他这话的意思,但是,不二知道他还记著他隐瞒他的事。他从没有想到,原来他是如此记仇的啊。
      “不二周助,是真实的你,是完整的你,但是,却不是我熟悉的你。这样的你,我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幸村精市像是要调不二胃口一样,说到一半,又停止了。不二保持著这麽僵硬的动作,等待著他的下一句,但是,久久,没有回应。
      不二低头,看著自己肩头的美丽的脸庞,对上的是深邃不见底的紫色的眼,原来,他一直都在等自己注视他啊,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僵持著。
      不二习惯性的叹气,手终於揽上幸村精市精瘦的腰身。低头,轻柔道:“你想怎麽称呼就怎麽称呼吧。”这是中帝的修律最常说的话。
      “周助,我可以这麽叫你吗?”感受著腰间的温暖,幸村精市终於把最後的话说了出来,但是,却是问句。
      幸村精市,中帝太子,向来就不用问句,他虽然笑的美丽耀眼,但是,他与生俱来的强势是任何人都消受不起,所以,人人都知道,他是太子。人人都知道,跟谁开玩笑都不能动太子的主意,但是,自己除外。可即使是如此,一向,都是自己低头的,这是第一次,听到他的问句,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表情。
      周助吗?这个名字,终究是要有人叫得啊。如果对象是他的话,那麽,点头吧。不二意随心动,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头已经不知道点了多少次了。
      幸村精市的手,横过不二的腰身,紧紧地抱著眼前的人,低柔的笑著说道:“那,周助,我好像不能走路了,你抱著我走,好吗?”
      不二第一次见到如此赖皮的幸村精市,所以,表情很是惊讶,但,幸村精市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不二呆怔,“今晚,你陪我睡。” 温热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耳边,燥热的,有点难受,但是,不二依旧那麽放任著幸村精市。
      不二刚回神,就听到这句话,所以,很自然的,低笑著,一脸温柔的,启开嘴唇,刚想说,那太子妃怎麽办时,幸村精市像是知道他的心一样,修长白皙的手,准确无误的附上了不二的嘴唇,让不二的那句话没有机会说出口。
      “周助,让我见识一下,你出神入化的武功吧。”这话,依旧淡淡的温柔,但是,不二依旧无奈,轻轻地将瘦弱的幸村精市横抱在怀里,果然,还记得他隐瞒他武功的事呢。抱著幸村精市的不二,就这麽放任著行驶著,就像是要让幸村精市知道真实的自我一样,一点也没有隐藏。
      幸村精市看著飞退的树木,嘴角上扬著,不是一贯的温柔,而是苦涩的。
      原来,所有的听说,都没有亲眼所见来的真实震撼,8年,我竟然不知道你的武功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隐藏了所有实力的你,我该如何一一去揭开你的面纱呢。
      幸村精市看不下去,干脆合上紫色忧郁的眼眸,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那麽凌厉。幸村精市收紧著抱著不二脖子的手,整个脸都躲在不二的肩窝,就让他在吸取一些力量吧。
      只有自己坚强了,才能保护脆弱的人啊。
      “咦,那是不二吗?”菊丸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叫道,而这一声叫唤,让周围的空气下降了10度。
      大石拉著还在思索刚才那一闪即逝的是不是不二的菊丸,眨眨眼,示意菊丸不要再说话,但是,笨笨的菊丸根本领略不到大石的担忧,径直说道:“按说,应该是不二啦,冰帝应该只有不二才有那麽长的头发,而且是栗色的。但是,不二会武功吗?而且,刚才他怀里好像还有人吧。”怎麽也不像是柔弱的不二会做得事啊。菊丸继续困惑著,倒是他身後的乾,边翻动著本子边说道:“根据外形来看,是不二丞相没有错,加上那头栗色的长发,更是确定是不二丞相,根据他怀里蓝发少年来看,蓝色少年百分之百是他的前主子,幸村太子,所以,那个人不二丞相无疑了。再根据周围空气下降10度来看,(空气下降原因,请看自家国君表情)不用怀疑,是不二丞相。”
      菊丸听著乾的分析,O型嘴巴至今还是没有合上,行动派的菊丸绷带乾面前,一脸崇拜的说道:“乾,你收集的数据好完整啊。”乾微笑的抬起头,看著面前的红发少年,笑著说道:“菊丸,你挡到我的视线了。”这话,菊丸没有听懂,因为乾比自己高啊,怎麽可能挡著他的视线啊。
      但是,乾依旧那麽笑著,不过,却越发的诡异,“看样子,菊丸,你是很像尝尝我新研究出来的补品了。”说完,就从衣袖中拿出一颜色鲜豔的小瓶,看著乾手中的小瓶,菊丸一个飞跃,直直的躲在大石的身後,一脸谄媚的笑道:“那个,乾,我走就是啦,你继续,我不挡著你了。”
      大石看著如此乖顺的菊丸,忍不住笑著说道:“菊丸,下次记住了,不要对什麽都好奇。”
      菊丸乖乖点头,他可不像变成乾的试验品。他发明的补品,在青春,没有一个敢喝。
      乾笑著收起小瓶,翻开本子,继续观察终於抬脚走动了的国君。国君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呢。国君很在意那个见面刚好三次的不二丞相呢。这下,可有很多的资料可以收集了呢。乾兴奋得想著。
      不二第一次如此张扬的在冰帝的皇宫疾步行驶著,不过,说起来,都是他怀里少年的错。不二推开自家的门,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凤不在身边,他怎麽也不见了呢。不过多想无意,那就不想呗。不二轻轻地将怀里的少年放在床上,耳边的均匀呼吸声表明,他已经睡著了。看样子,一直都没有睡好呢。不二低头,看著怀里的少年,幽幽的想著。刚放下幸村精市,但是却发觉,这一次,又被他给抓了个死紧。不二感受著没有丝毫松懈的力量,干脆放弃挣扎,就这麽,安静得躺在幸村精市的身上。
      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的躺在幸村精市的怀里,近到他的耳朵里出来幸村精市的心跳声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一向都是他躲在自己的怀里索求温度的。
      一直都是自己在扮演著保护他的角色。
      一直都是自己假装坚强,然後包容著他所有的脆弱。什麽时候开始,我在期待著你的坚强了呢,精市。听著耳边轻轻地跳动声,不二习惯了叹气,然後,闭上眼,逃不掉,就这麽面对吧。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一闭眼,就是一个晚上。
      一直都是自己等著他醒来,然後,听著他温柔的呼唤声,才肯睁开眼,这是第一次,自己比他先睁开眼。幸村精市看著缩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紫色的眼眸变得深邃难懂,从来就不知道,他睡觉的时候原来是喜欢被保护著啊。
      幸村精市柔弱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不二柔软的脸,像是安抚孩子一样,轻轻地抚摸著。不二随著幸村精市的动作,很不耐烦地转个身,低声咕哝著,拉过被子,继续睡觉,这麽孩子气的表情,幸村精市也是第一次看见,所以,他就像是玩上瘾了一样,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低头,修长的手,不厌其烦的在不二的脸上行走著。看著不二蹙眉的表情,幸村精市很没有良心的,低声柔笑著。不二终究逃脱不了,习惯性的低声道:“小景,再睡一会儿。”
      这话,让幸村精市的笑倏的止在嘴角,他刚才说了,小景。幸村精市坐起身,用力拉起不二的身体,这动作,大到让不二终於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幸村精市美丽却让人不敢直视的笑脸。他在生气什麽?不二揉著迷糊的双眼,“精市,醒了吗?昨晚都没有吃晚饭了,饿了吧。”说著,就要起身,但是却被幸村精市给拉了回去,很重的力道。
      所以,不二简直是跌回到床上,不二抬头,困惑的看著紫色眼眸的幸村精市,低柔的笑,习惯性温柔的声音:“精市,有什麽事就直说吧。”他不想看见这麽闹著别扭的幸村精市。
      “你刚才叫谁的名字了?”幸村精市目不转睛的看著不二的脸,幽幽的问道。
      刚才吗?那,应该是还没有醒的时候吧,一般,这个时候,他只会叫小景,因为,自从小景不能说话之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陪著小景。而且,每天早朝的时间,都是小景负责叫醒自己的。因为习惯性吧,叫了小景的名字,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有什麽好气的呢?不二不懂,所以,依旧一脸的笑,回答道:“应该是叫了小景吧。”
      幸村精市听著不二的声音,温柔的笑著,靠近不二,伸手用力拉开不二的衣服,肩上的伤痕淡的几乎没有了,是不是所有的事都会像著痕迹一样淡淡的消失呢。幸村精市白皙的手织紧紧的划在一年前还是鲜红的伤口但是现在却只剩下清淡的痕迹的地方。
      头也不抬的,幸村精市笑著说道:“周助,我想再盖一个章,好吗?”还是一样让人感觉恐怖啊。对於幸村精市的话,不二想来就没有阻止过,况且,他从来就不等自己的回答。所以,不用自己点头,不二就发觉幸村精市在靠近自己。很近,他不知道,这一次,他会在哪里盖章。只是,这样等待著的心情有点压抑。
      不二抬头,微笑,刚想问你会在哪盖章时,张开的唇就这麽不预期的被附上了,而且,那流连在自己唇上的是他的唇,完美的,柔软的。不像小景那麽强势的有点霸道。不二呆呆的睁大著双眼,冰蓝的眼神满是困惑还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慌。
      幸村精市只是很想试试接吻的感觉而已,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麽寂静,寂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什麽都没有。眼睛中全是他冰蓝的眼神,困惑的,有点闪躲。看他没有排斥的样子,幸村精市轻轻地加重著这吻的力道,但即使是如此,依旧是那麽轻柔著,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情欲,只是简单的惩戒。最後,幸村精市将唇转移到不二的脖子上,温热的气息,低柔的声音:“周助,会很痛的哦。”
      不二好像没有了意识一样,只有呆呆的点头,刚才的吻,简单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虽然被小景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没有一次会让自己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著。不二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思索,从脖子处传来的痛硬是阻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幸村精市咬的很用力,十足的力道,像是要把这一年的思念都转化成著力量一样传给不二,在咬得那一刻,幸村精市的眼泪就这麽流下来了,可是,依旧不肯松开口,就像是一松口,他就不会再回到自己的怀里一样。所以,幸村精市就这麽僵持著,直到嘴里满是血的味道,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慌张的松开咬著不二的牙齿,惊慌得坐直身,抬头,看见的是不二满是汗水的脸,虽然依然那麽微笑著,但是,幸村精市知道,肯定很痛。
      很想说对不起,但是,却怎麽也开不了口,因为,他就是想这麽做,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
      幸村精市看著不二流著血的右颈侧,紫色的眼蓄满的泪水很自然的就这麽流下,他有一年没有哭了。他一直都在忍耐著,他想等待他回来之後再好好的大哭一场。
      但是,这一年,发生太多的事了。而最大的震惊莫过於他写的那封绝交书,想到绝交书,幸村精市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拉著不二的手,低低的问道:“周助,你真的想一辈子都留在冰帝吗?”
      不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目前最重要的是,要他停止哭泣。中帝太子在冰帝哭泣,传出去可不是很好呢。不二微笑著,擦拭著幸村精市的眼泪,低柔的说道:“精市,回去吃饭了。”
      幸村精市反射性的抱著不二,象个孩子一样反抗道:“我不要。”就像是回到一年前一样,幸村精市的身边只有眼前的少年,而眼前的少年心中只有他。但是,时光,永远都不可能倒流。
      所以,当门被推开的时候,幸村精市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不二的怀里钻。不二对於幸村精市的这个动作,报以一笑。然後拉过被子盖住幸村精市泪水未干的脸,抬头,看著低头的少年,微笑,“忍足,什麽事?”
      忍足绝对不是自己愿意进来的,只是,早朝时间都过了,而自家帝王寝宫的门一直都关闭著,不去理会等在大殿之上的众臣。在所有人的注目请求下,忍足来到丞相府。看著依旧关闭的门,明知道幸村太子就在里面,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推开这扇门。因为,那帮没有良心的家夥一个个都说道:“侑士,反正你都已经被幸村太子揍了一次,多一次少一次已经无所谓了。”
      “忍足,你就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吧。”
      “况且,即使没有这次,不二丞相还是照旧会捉弄你,你就去看看吧。”
      就连冥户也是一脸非你莫属的表情淡淡:“忍足,抓紧时间。”
      这帮家夥,到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好,不过,说实话,他还真的不能再看帝王沈默下去了。所以,就这麽站在了丞相府里。不过,貌似,好像推门的那一刹间他听到哭声了。再看自己不二丞相一脸的笑,他猜,那哭泣的人肯定是躲在被子的幸村太子了。不过,还真得有点难以相信,那无时不给人强势感的幸村太子会哭呢。但,还是政事要紧,“不二丞相,早朝都开始了。”
      “小景呢?”不二问道,但是,手却被狠狠地捏了一下,精市看样子不喜欢小景呢。这是不二对幸村精市捏他的解释。
      “帝王昨晚被欲太整地一晚没有睡好,现在还没有醒。”这是忍足胡诌的,目的当然是不想让自家帝王在中帝太子面前有失礼仪。当然更多的是要保住自家帝王的面子与形象。要是中帝太子知道自家帝王昨晚一晚都没有睡,那不是要让中帝得意死了麽。
      不二听後,立马笑著说道:“我马上就把小景叫起来,麻烦忍足再让各位大臣等一下吧。”门合上,不二拉开被子,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低头,微笑,“精市,我要上朝了呢。你要再睡一会儿吗?”幸村精市头也不抬的点头,然後,就这麽顺著他把自己放在床上,然後,缓慢的离开。
      听著逐渐远去的声音,幸村精市坐起身,看著空空的卧室,笑就这麽从嘴角蔓延,然後,又有点苦涩,放任的伤痛一样,倒在床上,鼻息中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婴儿香,轻柔的,温馨的。但是,一转身,他就不在自己的身边,甚至嘴角还留他的血,可是,一伸手,却发觉,什麽也握不住,握住的,只有空气而已。迹部景吾,我们,谁能获胜呢?
      不二看了看门外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少年,习惯性的微笑,他知道,他们一定是看见他的伤口了。这就是精市的目的吗?怎麽也掩饰不掉那伤口,干脆就这麽顺著吧。想著,然後,不顾他们的惊疑,推开迹部寝宫的门。
      但是,哪是忍足说的情况啊,小景明明不在床上,不二先是看看还在熟睡的欲太,这才抬头看著依靠在窗台的迹部。不会是,他一整晚都没有睡吧?不二想著,然後走到迹部身边,轻轻地唤道:“小景。”但是迹部没有任何的回应,不二困惑著,走到窗边,探过头,却发觉,他趴在窗台上睡著了。
      不二伸手抱著迹部的身体,想要把他抱到床上去,但是,刚碰到他,他就醒了,迷蒙的双眼满是疲惫。笨蛋,不会到床上去睡啊。不二说不清心底的心疼有什麽意义,但是,话就这麽说了出来,“小景,为什麽不到床上去睡呢?”
      耳边低柔的声音确定他的想法,真的是不二丞相啊。迹部放任自己的身体,把所有的力量都压在了不二的肩头,没有回声,只是这麽紧紧的抱著眼前的人。整个晚上,就这麽趴在窗台,看著漆黑的夜,不想睡,睡不著。看著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却发觉这一夜,还是很长,长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不二丞相是什麽时候来到身边的,但是,被那双软弱的手抱著,他就这麽清醒了过来,虽然依旧很疲惫,但是,感到心安。因为,他抱著的是不二丞相啊。
      看著迹部高大却有点孤独的背影,不二有点难受的问道:“小景,你在想什麽?”
      迹部只是摇头,什麽都没有说,看他不打算起来,不二干脆扶著迹部来到床前,“昨晚没有睡觉吗?”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受他的疲惫,这样的感觉,就连不二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迹部就像个孩子一样,只有摇头与点头。不二不知道,这样的迹部,到底是怎麽了,像是在生气,但是又找不到生气的理由,如果硬说有的话,那就是昨晚没有给他晚安吻了。
      好吧,如果能高兴一点的话,那麽,就这麽做了。不二低下头,看著迹部疲惫的脸,再低头,凉凉的唇轻轻地触碰著迹部紧闭的嘴唇,就这麽一下,然後,抬起头,笑道:“呐,小景,该消气了吧,再不消气的话,那我给你补上晚安吻了。”说完,就这麽自然的再低头,再次那麽轻轻地触碰著,刚想像之前那麽从容离开却发觉自己的後脑勺被死死的压著,怎麽也挣脱不了迹部的禁锢,最後只能这麽顺著迹部霸道的,直到他消气为止。但是,迹部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右颈侧,那有刚印上的伤痕,血迹虽然除去了,但是,齿印却依旧鲜豔著。伤口都没有合上,所以,痛呼声就这麽自然而然的逸出。迹部听著不二的痛呼声,倏的回神,看著不二拉开自己压在他右颈侧的手,迹部的困惑在看见不二颈侧的伤时脸色立即变的骇人。迹部不顾不二的阻拦,拉近不二,黝黑的眼,看著似乎是刚咬上的伤口,鲜豔的红,比第一次的伤还要深,还要重,就像是要把这块肉给咬下来一样,“这是什麽?”迹部目不转睛的看著那伤口,问道。
      不二习惯性的低头,轻喃道:“盖章。”虽然答应了小景要好好保护自己,但是,面对著他的时候,他什麽都忘记了。
      “盖章?”迹部放在不二肩头的手指不断紧缩,幸村精市,在中帝我管不著你,但是,在我冰帝,你竟然还敢这麽肆无忌惮的伤害不二丞相,看样子,对你的待遇是太好了呢。
      不二第一次看见迹部如此憎恨的表情,而一想到这憎恨可能是对著精市时,不二赶紧说道:“小景,没有事了,早就不痛了。”这是向幸村精市求情吗?迹部冷冷的看著惊慌的不二,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冷静的看著不二,甚至是可以说冷酷。不二第一次被迹部如此淡漠的直视著,就像是已经没有了意识一样,剩下的只有恨。
      不二伸手,拉著迹部紧握成拳的手,轻柔的说道:“小景,我不会有事的。中帝怎麽说,也是我生活了8年的地方,而幸村太子更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不希望,小景做对他们不利的事。”这是求情,但是,也是说事实。他不知道,这样的迹部会做出什麽事来,他更不希望看见被人为了他而受到伤害,况且,他不想让迹部与幸村结仇,他希望的他们能成为朋友。
      抬头,直视著迹部冷漠的脸,不二继续笑道:“我知道小景是对我好,但是,我更希望小景不要伤害我不想伤害的人。”那麽冷漠的小景,让他意识到,那一刹间的任意妄为。如果,不打消他现在脑中的想法,他根本不知道他会做出什麽事来。
      “小景,你再不说话,我要去上朝了哦。你昨晚没有睡觉,现在好好睡一下吧。”不二继续笑著,而迹部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却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眼睛里是一片的清明,但是却隐藏著难以释放的心疼,修长的手中轻轻地抚摸著红色的痕迹,低低的问道:“真的不痛吗?”
      看著已经恢复了的迹部,不二笑著,欣慰地,诚实的说道:“刚开始有点痛,现在不痛了。”其实,他还是希望小景能和精市成为朋友的,但是,不知为什麽,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说过什麽话,但就是那麽不合著。
      迹部抬头,看著不二的笑脸,手轻轻的拍著不二的额头,扬著眉角,警告道:“不二丞相,我只原谅你这一回,所以,不想看见我发怒,就给我好好保护自己。”这话,威胁的,但是,不二却感觉很温馨,因为他知道,小景,只是在担心他而已。
      “那,小景,要去上朝吗?”虽然迟到了,但是,总比不去的好吧。不二是这麽想的。
      迹部点头,刚想起身,不经意回首,发觉床上的小孩不知什麽时候已经醒过来了,而且一脸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两个人。
      迹部的第一个表情是微笑,因为现在心情好点了。而看见迹部微笑的裕太,倏的坐直身,一脸庆幸的笑道:“小景哥哥,你总算是笑了啊。”昨天晚上他都要吓死,一向只有笑脸的人突然没有了笑容,一向话多到可以把死人说活的人突然间一句话也没有,这让裕太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但是,由於小孩心思本来就不多,所以,在迹部跑到窗台上之後,没有多久就睡著了。今天一早,睁开眼就看见哥哥和小景哥哥在说什麽,所以就醒过来了。睁开眼就看见小景哥哥一如既往的笑,欲太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很好。果然,人还是不要改变的好。欲太想著。
      不二听著欲太的称呼,很好奇地抱著欲太,笑著问道:“欲太,怎麽肯叫哥哥了啊。”
      欲太抱著不二的脖子,笑著,很孩子气,“是小景哥哥逼我的。”说完,还冲迹部猛眨眼,这小子,明明是他自己改口的,竟然把账赖到他头上,迹部连翻白眼的精力都没有,不过,他倒是有跟欲太抢不二的精力。这不,看著欲太那麽亲密的搂著不二的脖子,迹部二话不说,就从不二怀里把欲太抱了过来,而欲太死死的抱著不二的脖子,就是不放手,但迹部也不放手,所以,当忍足冒著生命危险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自家帝王与自家丞相争夺欲太的画面。有时间在这玩耍,是不是表示,帝王已经消火了呢?
      “忍足大叔,把小景哥哥抓走啦,我才不要他抱著呢。”这孩子,还是不说话时可爱,忍足摸摸头,撇著嘴,想道。“帝王,丞相,有时间陪著欲太,是不是表示,该去上朝呢。” 大臣可是都等了2个时辰了。
      不二听後,立马放开欲太的手,笑著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然後,看了看终於被迹部抱过去的欲太,温柔的笑了笑,“欲太,你先跟忍足大叔去,哥哥去上朝了哦。”
      欲太点头,然後迹部抱著欲太来到忍足面前,无声无息的把欲太放在忍足的手上,忍足惊讶的不知所措,他还真的没有抱过小孩,唯一一次还是从不二丞相接过刚被救出来的欲太,之後,他就再也没有抱过他了。
      所以,面对著这样的情况,忍足足足呆怔了好几下。直到自家帝王与丞相双双离开,才清醒过来。不过,他一清醒,看见的就是欲太拉著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长发不断的玩耍著,看著这孩子淘气的笑,忍足确定是自家帝王故意的。因为自己打扰了刚才那和谐的一幕。
      不二坐在殿堂之上,微笑著表示抱歉,然後才按部就班的询问著国家大事。当问及还有多少使臣没有到时,向日突然从外跑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不二第一次看见向日如此不稳定的表情,但是,即使是惊讶,他还是表情温柔的问道:“怎麽了,向日,如此惊慌,发生什麽事了吗?”向日听著不二镇定地声音,紊乱的呼吸慢慢平复,但是,还是不敢说出口啊。
      一片的静,让所有人都看著向日,不二看著低头的向日,继续笑道:“向日,到底什麽事。”
      向日抬头,看著大殿之上的丞相,转眼,看著丞相身边的帝王,只见他们都是一脸的镇定。向日低头,禀报道:“西帝太子千石清纯以及东帝国君橘桔平同时到达宫门外,是否要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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