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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铁汁们,主包像是一个好骗的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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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众人通过昆仑镜看着这一幕,都沉默了。
何津悄悄看了眼身旁的师父,见对方也在关注龙妗妤,又默默转过头去。
上官云木看着镜中的龙妗妤,语气复杂地对楚君说:“这位姑娘,还真…”
楚君早已习惯师父说话留半截,没想太多。
龙妗妤最讨厌这种强拉硬拽的人,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还强买强卖?有没有素质?”
“唉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免费让你来坐你还这个态度,又不要钱还有美男陪玩。” 那人恼羞成怒,抓着龙妗妤胳膊的手更紧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哦,是不是你想找男的陪玩不好意思,你想玩就是了,还扯上我了。”
那个男的有点恼羞成怒了,“你这...”
“你什么你啊,撒手啊,有毛病啊。”
龙妗妤懒得再跟他拉扯 ,再耽误下去,过不了这关她就得卷铺盖走人。
她抽了几次手都没抽回来,索性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趁那人发蒙的瞬间,她猛地抽回手,提着裙子往楼上跑。
那人捂着脸反应过来时,龙妗妤已经跑出好几步远。
他和其他 “拉客” 的人站在原地,死死瞪着龙妗妤的背影。
他们只能在特定范围生效,龙妗妤跑出范围,他们根本无法再阻拦。
只能站在原地静静的瞪着她,其他的人也停下了动作,和他一样站在原地瞪着她,似乎要将她瞪出一个窟窿。
龙妗妤提着裙子,拼了命的往上跑,两级台阶当一步,一口气跑了三十多阶。
多亏刚才和那人拉扯时缓了口气,不然她真跑不了这么快。
跑完后,她掐着腰大口喘气,回头看了眼。身后空无一人,连缆车也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缓了片刻,继续往上爬。可越往上走,越觉得身上像是压了块巨石,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到后来,她连停下喘气的勇气都没有 。怕一停下,就再也抬不起脚。
流下来的汗越来越急,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咬着牙一步一步往上走。
外面也开始有人注意到她,陈薇莹好奇地问身边的弟子:“后面那段路程,前三名里竟有个姑娘?这姑娘是哪个家族的?”
作为只收女修的阁主,她对有潜力的女弟子格外关注。
“回师傅,她叫龙妗妤,没有家世背景。”林欣躬身回话,语气恭敬。
“倒是稀奇。”陈薇莹挑了挑眉,目光始终落在昆仑镜中那个咬牙攀爬的身影上。
无背景却能在第一关崭露头角,这姑娘倒有几分韧性。
“何津,你觉得这第一关能闯过去的人多吗?”吕木洺看着镜中龙妗妤渐露疲惫的模样。
何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缓缓开口:“往届第一关通常会刷掉一半人。她目前的状态还算稳健,只要意志力不垮,通关问题不大。”
与此同时,山道中段的萧芙倾正爬得气喘吁吁,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喊她:“芙倾,快上来!我们走反方向了!”
抬头一看,黄予鸣正坐在一艘轻舟上从山顶飘下,蓝色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速度快得惊人。
萧芙倾叉着腰喘气:“真的假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到顶了?我才爬了一半,你怎么那么快。”
“我从另一侧山道上来的,快上来,再耽误就赶不上了!”黄予鸣伸手想拉她上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其他人呢?”萧芙倾敏锐地抓住重点。
一起出发的人不少,怎么就他一个先到。
“他们都在后面,动作没我快。别磨蹭了,再不上来就要被赶超了!”黄予鸣的手又往前递了递。
萧芙倾看着他伸出的手,突然勾起唇角,顺势将手搭了上去。
黄予鸣刚露出放松的神情,就被她猛地一拽,整个人从舟上摔了下来。
紧接着,拳头就落在了他身上:“骗谁呢?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
“别打了别打了,不坐就不坐,干嘛动手啊。大不了第一关不过,回去被舅舅训!”黄予鸣一边躲一边求饶,语气慌乱。
“还敢拿我爸压我?好得很!”萧芙倾打累了,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就往山顶走。
任凭黄予鸣在身后怎么喊,她都没回头。
她太了解黄予鸣了,所以自从第一眼见到对方就知道他是个假的。
黄予鸣是她小时候被带过来的玩伴,也是借住在她家的表哥。
她小时候出去玩,那片地方的小孩都不爱跟她玩,都爱跟宫灵玩。
没有人跟她玩,每天只能自己待在宅子里,母亲和父亲看她越来越孤僻不爱说话,才把表哥带。
从那以后有了黄予鸣的陪伴,萧芙倾性格也开朗了起来,越来越释放天性。
还时不时自己跑山里面玩,最后还给自己玩丢了,也是表哥出来给她带回去的。
后面才知道,是她哥给她打了掩护,然后偷摸摸溜出来找她。
他从来不会这样说话,而且他的灵蛇也没在身边,这分明是幻境制造的假人。
再一个就是他说其他人都在后面,在他来的方向上那么久了,也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这条路是直的一望到山门,所以他说的其他人根本不存在。
没过多久,真正的黄予鸣率先爬上山顶,看台上瞬间响起一阵哗然。
魏浔看到第一个爬上来的弟子问左革桦:“师傅,这是...”
左革桦沉默了一下,回答到体质原因,“你们那届也出过一个就是楚君。”
“那这第一关的榜首,怕是非他莫属了。”魏浔笃定道。
“未必。”左革桦话锋一转,“别忘了淮卫白氏的白扶也来了,他离筑基期不远了。”
“您说的是淮卫白氏的嫡长子?”
“正是。”
有的不放心自己孩子的修士,一同坐在看台的另一半,也在上面议论纷纷,“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昆仑镜不可能出问题。”
“那看来是个学无情道的好苗子。”
“你少来,那肯定是法修。”
话音刚落,昆仑镜中就出现了白牧的身影。
他一袭白衣,碎发被山风拂起,站在黄予鸣身旁,两人都目视前方,没有任何交流,周身气场却同样强大。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龙妗妤撑着一根临时掘的木杖,大汗淋漓地爬上山顶。
上面已经到了几个人了,看着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想来也是刚到不久。
旁边站着在旁等候的黄予鸣,她刚喘顺的气又提了起来:“黄予鸣,芙倾呢?她还没上来吗?”
龙妗妤自己也才刚爬上来,气都还没有喘顺就开始操心别人。
“别急,她应该快了。”黄予鸣递过水壶,眼底带着几分安抚。
吕木洺看到龙妗妤是第七个通关的,终于松了口气。
眼看计时的香快燃尽,萧芙倾终于踩着最后几秒爬了上来。龙妗妤和黄予鸣立刻迎上去,一人递水一人扶肩。
“幸亏赶上了!”萧芙倾灌了口水,抹了把汗。
就在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让你这个废物也通关了?希望你下一关也能这么好运。”
龙妗妤皱眉回怼:“你自己什么货色,心里没数吗?出门都不照照镜子,连基本的社交礼貌都没有,怕是家里没人教吧?”
南宫灵气得脸都白了,刚想反驳,三声清脆的钟声突然响起,第二关试炼开启。
龙妗妤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经身处一间昏暗的房间。
烛火突然亮起,照亮了屋内的陈设,一张床、一个书架、一张书桌,墙壁密不透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像她现代老家的土房子,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是要逃出去,还是要找其他人?
龙妗妤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幅画上。
这房间看起来有人住过,说不定线索就在这画里。她试着扭动床腿、敲击墙壁,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不死心的她又趴在床底查看,终于注意到角落的地面折射出异样的光。
她拿来烛灯凑近一看,那块地面明显比其他地方凸起,像是藏着什么机关。
她撸起袖子,用力将床挪开,露出一块平整的石板。
这应该就是出口,可怎么打开。
另一边的黄予鸣,此时正身处一个悬崖峭壁上的山洞。
洞内散落着许多竹简,大多腐朽得看不清字迹,只有零星几个字能辨认。
洞壁上刻着奇怪的图腾,朱雀低垂着头,像是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在凝视什么。
他试着将竹简按距离排列,却始终拼不出完整的意思,峡谷的风声呼啸而过,让他心底的焦虑渐渐滋生。
龙妗妤走到书架前,一本本抽书翻看,突然发现有几本书无法完全抽出,只能往里按压。
“难道需要按顺序按压?”她瞬间想到书桌上的画,连忙将画拿过来。
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清风倚明月,兰花问君心”。
她快速扫视书架上的书名,发现“明”字对应两本书,《笔阵昭明》和《江左明闻录》。
“是按书名里的字序来吗?”她试着按压“清”“风”对应的书籍,发现第一本书的第一个字、第二本书的第二个字,正好对应诗句的顺序。
按照这个规律,她很快确定了“明”和“兰”对应的书籍。
她将上联补完,正准备把下联补完,就听到身后和头上有开关响动的动静。
身后突然传来“咔嗒”声,原本连接到顶上的书架开始缓缓下降,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龙妗妤条件反射往后大退了一步,抬头一看,书架顶端有个空洞,正有无数拇指粗的蛇往下爬。
她瞬间弹射起步,朝着石板的方向跑去,刚踏上石板,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摔进了通道。
通道里满是泥土的味道,她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画,重重摔在地上。
爬起来后,她发现洞外长满了野草野花,其中几株兰花格外显眼,“兰花问君心”,难道要跟着兰花走?
凭着感觉,往兰花的放方向走。有兰花的地方总是断断续续的,所以还走错了几次,幸亏反应及时。
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斑斑点点的洒在地上,龙妗妤终于穿出了树林。
眼前出现一座小院,院里种满了兰花。
她将画藏进袖子,储物戒用不了,藏树林里又不安全,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也不晓得是好是坏,还是先藏起来是好。
走上前敲门:“您好,有人在家吗?”
一个男子从屋内走出,看到灰头土脸的龙妗妤,愣了愣:“有人,有事吗?”
“您好,我想讨口水喝,不知道方便吗?”龙妗妤说完就后悔了,万一对方觉得她奇怪,把她赶出去怎么办。
男子却笑着侧身:“当然方便,快进来坐,我去给你拿水。”
黄予鸣看着地上的竹简,怎么都看不出头绪,找不出线索总不能一头扎到下面去吧。
这个山洞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是可以用的线索,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
混乱不清的思绪,峡谷呼啸的风声,一炷香过去了,这些种种因素,都让他开始焦虑。
黄予鸣开始在山洞里面开始仔仔细细的都走一遍都看一圈。
一圈后,什么新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倒是又将目光注视到之前随便一瞥的壁画上,在焦虑中重新审视洞壁上的壁画。
他发现壁画是连贯的,一群人站在云雾下,有人倒下有人站着。
人群前有个持杖人引路,将众人带到一个图案里,而它一如既往的站在人群外面,但手上多了个长条状的东西。
最后一张图,只剩下图案和方形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