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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玉陵关诏 ...
翌日晨光漫过窗棂,白芷端着温烫的药膳推门入书房时,正与裴江离低声议事的云枫喉间话语骤然凝住,悄然退后半步,垂手立在一旁。
“太医院冬试将近,今日我便回虞河村备考。”她将瓷碗轻搁在裴江离案前,瓷底与桌面相撞,发出一声细弱的脆响,“两个月的药已备好,将军吩咐小厨房按时煎服即可。”语气是全然的公事公办,昨夜那点不自知的娇软,早被她藏进了衣襟深处。
这话让屋中两人俱是一怔。云枫先一步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挽留:“白大夫何必急着走?备试需用的书籍典籍,将军府里一应俱全,留下岂不方便?”
“裴将军的病已无大碍,我本就不该继续叨扰。”她垂眸,避开那道始终锁在她身上的灼热视线。
“不……”云枫还想再说,却被裴江离冷冷截断。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裴江离打断云枫,声音低沉。
云枫欲言又止,见主子神色莫测,只得拱手告退。依着梁朝规矩,他先行退下,留白芷最后出门。
可白芷刚触到门框,一只温热的大手便先一步覆上门板,“咔嗒”一声,将晨光与外界彻底隔绝在门外。
下一秒,她被一股力道拽进熟悉的怀抱——裴江离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垫在她后脑勺,稳稳将她困在臂弯与墙壁之间。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时,白芷惊得抬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要退,腰上的力道却收得更紧。
裴江离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带着几分戏谑的低笑:“昨夜才撩拨完,见事不成,今日就想一走了之?”
白芷偏过头,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烫:“不然呢?留在这里碍将军的眼?”
“你胆子不是挺大么?”他指尖摩挲着她腰间的布料,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压迫,“怎么,这就知难而退了?”
“留也不行,走也不行——裴将军到底想干什么?”她抬眸瞪他,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早说过。”他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我要你留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个小贼,到底想干什么。”
白芷心头一紧,不愿再与他这般纠缠,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可她的力道在他面前如同蜉蝣撼树,反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墙上。她又气又急,扬手便扇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连她自己都愣了一瞬。
裴江离却没恼,反而被气笑了。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语气带着几分威胁,又掺着点说不清的暧昧:“白大夫,别忘了,你还有求于我。”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覆了上来。没有温柔的试探,只有带着宣泄意味的掠夺——他的唇瓣灼热,狠狠碾过她的,齿尖甚至故意磨过她下唇的软肉,惹得白芷闷哼一声。唇齿相撞时,她尝到他唇上淡淡的药味,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松香,霸道地裹住她的呼吸。他扣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开唇瓣,舌尖趁隙探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勾缠,耳边满是两人交缠的、湿濡的轻响,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起来。“先给你点惩罚。”他在她唇间含糊地说,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脸上。
白芷拼命挣扎,指尖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指节泛白,可腰被他箍得死紧,手腕也动弹不得,急得眼泪都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两人交叠的唇瓣间,咸涩混着暧昧的气息,格外清晰。
“裴兄,你在书房吗?”
又是林窗。
裴江离动作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不耐。他非但没退,反而俯身在她下唇狠狠咬了一口——尖锐的痛感伴着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间炸开,惊得白芷闷哼一声,眼泪掉得更凶了。他却像是被这丝血腥味勾得更沉,舌尖舔过那处咬痕,带着惩罚似的轻碾,直到尝到她唇上的湿润才罢休。
揽着她腰间的手缓缓松开,裴江离抬手抹了把嘴角,指腹擦过她泛红肿胀的唇瓣时,动作却又软了几分。他伸手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崩,摩挲至发烫的耳根。
“昨夜不是热情得很?忘了?”他贴着她的耳边低语,气息拂得她耳尖发烫,“嗯?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白芷狠狠瞪着他,眸中水光潋滟,更添几分秾丽。
混账。
她几时失去过主导权?
全是裴江离……
“裴兄?”林窗又叩了叩门。
裴江离眸色一沉,目光扫过她发间那支精致的玉簪——昨日林窗送的。
他伸手一拔,随手纳入袖中,这才对着门外扬声道:“林兄稍等。”
说罢,他便松开她,转身坐回案前,指尖摩挲着那支玉簪,仿佛方才那番纠缠从未发生。
白芷咬着下唇,忍着唇上的痛感与余温,转身拉开门,逃也似的走了出去,后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白大夫,你也在啊。”门口的林窗见了她,笑着打招呼,目光却落在她红肿的唇上,带着几分关切,“你的嘴怎么了?”
白芷指尖下意识抚过下唇,那里又肿又疼,指尖一碰便颤了颤。
她强装镇定,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冬日天干,没注意裂了,方才不小心蹭到了。多谢侯爷挂怀。”
“哦。”林窗点点头,没再多问,又想起什么,笑道,“我昨日送你的簪子怎么没戴?不喜欢吗?”
“簪子很精致,小女很喜欢。”白芷垂眸,掩去眼底的复杂,“只是侯爷送的东西太过贵重,小女不敢随意佩戴。”
“你还进不进来?”屋内突然传来裴江离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郁,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林窗连忙道:“白大夫,我今日找裴兄有要事商议,先告辞了。对了,簪子喜欢就戴着,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衬你得很。”说罢,便匆匆推门进了书房。
“何事?”裴江离执笔批阅文书,头也未抬。
“大理寺查实了,望杏山确有二千军马。裴兄,此次你与老师恐难善了。”
“是么?”裴江离笔锋未停,语气依旧平淡。
“定是沈德渊暗中做了手脚。你待如何?”
“陛下之意?”
“皇后与我透露,此事尚未公开,陛下虽未动怒,但难保无人落井下石。陛下耳根子软,经不住群臣进谗。你可有对策?”
“既然耳根子软,”裴江离终于搁笔,抬眸间锋芒暗藏,“不妨请皇后吹吹枕边风,从轻发落。”
……
“翊麾将军裴江离,私蓄甲兵,祸乱朝纲,罚戍玉陵关八载,两月后离京,无诏不得还。贺孝权附逆助恶,罚俸二载,褫太师衔,降授光禄寺少卿,太师之位暂悬。”龙椅上,帝王声线沉如寒铁,掷下的圣旨砸得满殿寂静。
玉陵关,梁朝西北屏障,一头挑着望朝,一头抵着匈奴,是三境交汇的苦寒绝地。昔年这里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场要塞,可如今烽烟已散,便成了朝臣眼中弃置无用的边角地。是以群臣竟罕见地同心,齐齐奏请将裴江离发往此处。
纵是裴江离与贺孝权在殿上据理辩解,终究是杯水车薪,撼不动既定的圣意。
裴江离垂眸,玄色朝服下摆扫过金砖地面,只沉声一句:“臣,领旨。”
……
颁诏前三日,太师府书房。
“老师。”裴江离抬手作揖,墨发束得齐整,眉宇间不见惶急,只有一丝沉定。
贺孝权指尖摩挲着茶盏沿,釉色温润的瓷面映出他鬓角的霜白。
他对裴江离甚是看重,事故并不因受牵连而恼怒于裴江离。“你真要去那玉陵关?不必为师周旋?”尽管贺孝权也即将受罚,但屹立多年的大树是不会就此倒塌的。
“不必了。”裴江离直起身,目光落向窗外庭中那株半枯的杨树,“匈奴两年前已退,望朝经十五年前那一仗,元气大伤,这几年断无兴兵之力。我手握兵权,本就碍眼,削职不过是早晚的事。此番去玉陵关,倒也算得一场磨练。”
贺孝权抬眼望他,见他神色清明,不似强作镇定,便颔首:“既你心意已决,老夫便不多言了。”说罢,却是眼色一沉。
君臣二人都心照不宣——龙椅上那人将裴江离派往玉陵关,哪里是流放?分明是留了一手——一旦望朝或匈奴再起异动,戍守边关的裴江离,便是他藏在西北的一把利刃,能以最快速度直刺敌腹。纵不在朝堂,亦能为他所用。
出了太师府,亲随云枫忍不住问道:“将军,为何不请三皇子斡旋?”
裴江离脚步未停,靴底碾过一片落叶,知道他话中有话:“三皇子非愚钝之人,他若插手,只会引陛下猜忌,我若开口求他,便会引起三皇子对我的猜忌。”
云枫一怔,随即躬身:“奴才受教。”他顿了顿,又道,“对了,白芷的身份已查明,她确实是琉璃芷。”
裴江离闻言,脚步微顿。琉璃芷的身份,于他本就不算难猜——她言谈间不经意流露的贵气、行事的缜密,再加上那日她托他在冬试中暗做手脚的举动,处处都透着不寻常。更遑论,他总仍记得十五年前的玉陵关,曾见过的那个眉眼间有颗小痣的小姑娘。
儿时记忆大多模糊,唯有那场战役后的画面清晰如昨——那时他五岁,父母丧于军营火海,独自坐在玉陵关的城楼下,身上还沾着未冷的火星。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他却哭不出来,只愣愣地盯着地面。
忽然,一片阴影覆过来。一个穿鹅黄锦袍的小姑娘蹲在他身边,约莫三四岁的模样,小手摊开,掌心里躺着几粒圆滚滚的种子:“这是桂花种,外公从南边带来的。他说花开了可香啦,我没见过,你是不是也没见过?”
她说着,伸手拉他,和他一起把种子埋进土壤里。两人蹲在土里扒拉半天,把种子埋好,就那样并排蹲着,眼巴巴盯着那堆土,仿佛下一刻就能看见嫩芽破土。
“小水,该走了。”远处,一辆马车旁,坐着轮椅的年轻贵妇人轻声唤道,衣袂在风里飘得像云。
小姑娘应了一声,被侍女抱上马车时,还探着脑袋朝他喊:“我叫琉璃芷,别忘了我!”
风卷着她的声音,落在那年玉陵关的尘埃里。
关于官员一致要求让裴江离守玉陵关,这里面其实是有皇帝的手笔的,他肯定还是要用裴江离去打仗的,所以让他去玉陵关对皇帝来说是最有益的。
一般来讲养私人军队被发现的话,裴江离是要被砍头的,请皇后吹枕边风就是请皇后说些让皇帝更能分析利弊的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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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陵关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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