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迷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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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台使用的似乎仍然是老式的操作界面，唐簿言正打算查看，突然意识到之前那一直伴随着他的那股异常感的来源。
这艘舰艇让他太熟悉了，熟悉到险些令他都未曾反应过来。这显然是一艘老式的军事舰艇，如今出现在序外行星的势力手中，这些星盗还拥有了着艘舰艇的权限。
一切的一切，都在明确的指向某个可能，过于清晰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其他的方向可以去揣测。
他控制着舰艇开始向加诺星系第一军的营地靠近，同时将这艘舰艇的权限转移给付戎，一边返回底层甲板。
控制着舰机再次返回战场，此时战场上基本局势已然确定，这些星盗即使在序外星系拥有了长时间的控制权，但士兵的军事素质和联邦相比仍然有着巨大的差距。
第一军的士兵正在回收战场上的污染物，唐簿言扫视遗存的舰机，并没有发现他之前标记的文珂珂的舰机，眸色微沉。
付戎交回了指挥权限，唐簿言将轻型舰机派回营地，随机开始安排人员前往舰艇进行清查，驾驶着舰机回到港口。
港口的防护罩还未撤离，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在意这一次的战争，只关心着自己今日的营养补充剂是否能够成功兑换而不会因为那上下浮动的虚拟货币导致自己快要倾家荡产。
刚到港口他就敏锐的注意到了某道窥视的眼光，非常隐蔽，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闪烁着。
唐簿言快速地穿过某个街区的巷子，脑机中调出序外行星的地形。他绕过一栋大约六层的房屋，朝着某个老式的楼梯向上走，像是放松了警惕一般，随后消失在楼道。
一段时间以后，另外一个男人也进入昏暗的楼道开始向上攀爬，唐簿言从暗处出现将那男子扑倒，掏出一段绳子将男人绑起来。随后靠在墙面，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只是用手指夹着，并不抽吸。
那男人在一旁挣扎着，一边说着误会。
远处天光将熄，手中的烟在空气里轻轻浅浅地飘着。
唐簿言在那男人面前蹲下，那男人脸上覆盖上一层黑影。
“说吧，什么目的？”唐簿言眼皮轻轻垂着，不似往常一样微微扬起，此刻更是懒得作伪。
那男人挣扎着开口：“文姐让我来找你带话的。她说，等裁议庭正式确定后再来一趟序外行星，到时候她会告诉您她知道的一切。”
“还有，文姐让你对执行官说一声谢谢，来日再去祭奠。”
唐簿言听他说完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转身走出这栋矮楼。军靴踏在石板上发出啼啼挞挞的声音，那声音撞向墙壁又跌跌撞撞跑回走廊，最后消散在尘灰。
唐簿言站在港口等待前来摆渡的旧式舰机，手中捻着宋秉之的肩章。
驾驶着自己的舰机回到加诺行星时，第一军还在清点舰艇上的货物。唐簿言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些军火。
谢丰河似乎并不清楚这些货物的来源，如此大批次的交易，甚至无声无息地绕过联邦的监察，这并不合乎情理。
唐簿言想起从文珂珂舰机上带走的那把枪械。文珂珂怎么会有带有联邦标识的舰机？
军方的武器配备。唐簿言突然想到些什么，在脑机上调出了军备管理处当年的部分资料，瞳孔微微收缩。
资料上显示着，军事委员会至今所有的军备，几乎都来自于同一个研究所。这个研究所的前身并非联邦政府持有，而持有者是一个几乎所有人都熟悉的人——柏一程。
柏一程出现在了唐簿言的葬礼，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往来？柏一程作为波厄莱特集团的实际控制人，早年间便名利双收，如今因年迈在隐居宜居行星修养。
可见得那日柏一程精神矍铄，并非年迈苍老需要疗养的模样，思及他的孙子枫一柏多年来把持着行政议会下的经济发展管理局，唐簿言打算再去一趟苏诺七。
苏诺七是特别行动处所管理的行星。特别行动处在联邦政府内地位特殊，在政府系统内履行监察职责，其下各个部门负责着政府体系内所有权限的发放与审查。
除此之外，特别行动处还设有诺图因网络管理中心对联邦范围内的脑机网络进行管理。
宋秉之作为执行官离开得突然，根据联邦法，将由特别行动处确定事务裁议庭的名单，执行官权限将由裁议庭接手，其间裁议庭人员的讨论几乎全由特别行动处确定。
自新纪以来，此条法文还是第一次使用，餐桌上突然出现一盘蛋糕，人人都想要争上一口，却也不会做第一个开动之人，一来吃相过于难看，二来名单确定之前全无定数。
唐簿言突然洞察到宋秉之葬礼上的微妙的私语和林如当时的冷眼旁观。
尽管如此，他也无法等到什么所谓的裁议庭名单尘埃落定，风吹得太大，他怕等得太久会把所有宋秉之留下的痕迹都吹走。
由于裁议庭的名单需要等到几近一个月以后才能公布，苏诺七现在正处于紧急戒备状态，唐簿言现在没有权限直接进入。
宋秉之当年离开筹备队进入特别行动处没多久商涣就跟着过去，想到筹备队时宋秉之与商涣的关系，此刻他的直觉让他和商涣保持某种微妙的默契。
现下，在众人面前保持沉默似乎时最好的选择。
宋秉之为他留下的线头太多，网织得太乱，他需要找到最快的那条线，一个他能够利用却也不会过于显眼的地方。
思来想去，唐簿言选择去往沙吉十二【1】。或许，他选择相信秦臻。
当年筹备队中各个人员的背景复杂，同时又以一种微妙的东西链接在宋秉之周边。但自己的背景在着其中似乎过分单纯。
筹备队在政府中地位复杂，唐簿言刚结束在赤河星系的任期，借着这个由头他与秦臻可以不用避嫌。
其次，唐簿言有一种预感，他能在沙吉有一些新的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迷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