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Five-6 转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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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最难测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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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已经有了犬大将大人的孩子……”看着那个少女……不，已经可以说是少妇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亲的光环和慈爱。
原本围观得很是欢乐的罗兰和玉藻前都不知不觉停下手来，玉藻前从一个盛水的瓷器中倒出一些清水来，净手之后，“刷拉”一声打开折扇。有着平安时代的公子般风流多情的气质。
“小罗兰哟，要不要赌赌看，最后赢的是谁？”
罗兰闻言，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自然地抓起玉藻前白净的手帕，在玉藻前抽搐又痛心的表情中淡定地擦了擦嘴角。“我赌凌月赢。”在没有外力的阻止下。
“哦？”玉藻前挑了挑狭长的眼眸，用扇子轻轻扇了扇，开口：“你需知对男人来说，旧爱不让新欢，更何况这位新欢还有了身孕，一个孩子实在是占上风的一大利器。”
罗兰也不反驳，反问：“那玉藻前大人可敢与我一赌？”
玉藻前却沉默了，半响才突然叹息道：“若是没有外力的改变，我也赌凌月赢。”
罗兰和玉藻前同时相视而笑。
也许这番话外人听来有些云里雾里，不明不白；但需知，任何情况下都没有绝对的赢面，即使表面上十六夜似乎占据了上风，可是不要忘了，凌月仙姬并不是人类，而是一个拥有强大武力的大妖怪，实在不行，大不了一刀杀之，退一万步来说，凌月仙姬拥有远远超出十六夜的悠久生命，可以说凌月仙姬在一开始就已经站在了不败之地。
就是不知道深陷局中的凌月夫人是否能够察觉了。
“你……”凌月仙姬脸上面具般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高贵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之色，沉声问：“你的主意已定，无论如何也不再更改？”
“是……夫人你……”即使沉浸在幸福中的十六夜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抬头望向凌月仙姬阴沉地脸色，却说不出话来。
“杀生丸，杀了她！”
杀生丸的眉微微皱了皱，却没有反驳，默默地站了起来，十六夜和罗兰的脸色同时一变。
原本像是空气一样，不发一言，而显得没有太多存在感，但是一旦杀生丸站起来，十六夜顿时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巨大压迫感，那是光是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作就能够让她呼吸困难，几乎要晕眩过去的煞气。
“来人！来人啊！救命啊……”十六夜忍不住呼救着，但是偌大的庭院却寂静得可怕，十六夜着急地四顾，原本那些随处可见的家臣仆从呢？都到哪里去了？十六夜看到凌月仙姬眼中的嘲讽之色。
她的心中一沉，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脸色煞白，害怕得全身发软……她开始后悔不应该刺激凌月仙姬了，虽然作为父亲唯一的公主而备受宠爱，十六夜也不是没有看过父亲那些姬妾之间私下里的争宠和各种手段。但是即使再怎么争宠，也是不敢明着暗害未来的子嗣的，但是她忘记了凌月仙姬并不是凡人，而是一个拥有强大武力的妖怪。
杀生丸伸出了右手，那是一只最挑剔的人也会赞叹的手，手指晶莹如玉，骨节修长白皙，但是十六夜却大惊失色，只因那修剪齐整的指甲上泛起了一层鲜绿色，还带着丝丝的毒气，十六夜丝毫不怀疑只要沾上一点便能要了她的命。
谁来、谁来救救她……她的心中第一次翻涌起无助和绝望的神色！
“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忽如起来，如同一股春风在几个人的心里吹起了一阵涟漪。十六夜原本绝望的心境突然涌现出一丝希望。
原本寂静的庭院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少年，锦衣华服，举止从容，她的唇边有着春风和煦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似乎她早就已经在那里，只是没有人发现罢了。
“大人救我！”十六夜直觉得感到眼前的少年有能力救她，几乎是跟跄地扑到了少年的脚边，就想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而事实上也证明了她的直觉是对的，杀生丸并没有阻拦，让她顺利地走了过去。
罗兰的突然出现，显然让凌月仙姬一愣，皱眉问：“罗兰，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本来是去找玉藻前大人玩的，看到这里有熟悉的妖气就下来看看。”罗兰若无其事地撒了个谎。
凌月仙姬似乎没有发现去玉藻前居所这里并不是必经之路，她现在的心情很混乱，也并不想节外生枝，既然罗兰给了一个借口她便立刻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个女人冒犯了我，不杀她难解我心头之恨，你没事的话就退到一边去，不要妨碍我。”
凌月仙姬讲得如此直白，要是罗兰再妨碍她两人之前的交情肯定就会生间隙，如果是其他人，罗兰也没有那么好心，只是谁叫她是犬夜叉的母亲呢？罗兰有些无奈，还是开口说：“我刚才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大致明白事情始末。只是您要直接杀了她虽然是快刀斩乱麻，但是手段稍显粗暴，后患无穷，要是事后斗牙王不小心知道是您杀死了他未出生的孩子，难免和您新生间隙，要知杀十六夜事小，影响了你们几百年的感情事大，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啊！”
“你要阻拦我？”凌月仙姬厉声说，但是脸上却露出了迟疑之色。
罗兰见状，立刻趁机劝道：“更何况人类不过区区几十年身，而我们妖怪却是拥有悠久的生命，等到十六夜年老色衰，自然爱驰，而爱驰则恩爱绝。到时候还不是任你处置？而斗牙王也会看到你的好而回心转意。”
凌月仙姬顿时沉默了下来，脸色变幻莫测，显然是在做思想斗争，罗兰面上一副坦荡无谓地神色，其实心里对凌月仙姬的选择也没有底，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彻底决裂，动用武力罢了。
终于，凌月仙姬的脸色坚定下来，罗兰暗暗集中精力，来了。
凌月仙姬显然平静下来，看也不看十六夜，道：“看在罗兰你的份子上，今天就这样算了，你最好安分低调把孩子生下来，要是感在犬大将耳旁搬弄是非……哼，我有得是修理你的手段！”
“是，多谢夫人！”十六夜面上露出激动之色，盈盈下拜。
“哼，杀生丸我们走吧！”凌月仙姬说完，也不和罗兰打招呼，自顾自走了，虽然她听进了罗兰的话，但是对于罗兰显然没有最初那么热情了。
罗兰唇边溢出苦笑，但是她还没有说些什么，突然一道寒光在耳际闪过。
“不要再有下次！”
罗兰的一丝黑发应声而断，杀生丸看罗兰的眼神第一次冰冷入骨，和爱着犬大将而有些盲目的关心大乱而看不清的凌月仙姬不同，杀生丸当然能够察觉到罗兰的维护和偏袒。
罗兰张了张口，第一次发现语言如此空洞苍白。“……嗨。”
看着杀生丸转身走得潇洒的背影，罗兰唯有苦笑：回不去了吧？即使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没有多好，现在应该更僵了吧？
当庭院只剩下罗兰和十六夜的时候，十六夜跪伏在地，额头碰触手背说着：“多谢罗兰大人救命之恩。”
罗兰面对十六夜，只是神色淡淡：“你也不用谢我，我也不过是私心罢了。”说着，也转身而去，她对于十六夜没有任何感情，像这样愿意当小三的人身为现代人的她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太舒服。而且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为了犬夜叉，凌月仙姬杀不杀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望着罗兰走远的背影，十六夜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虽然这位罗兰大人救了她，但是自己的命在他们这些妖怪眼里也不过可有可无罢了，她轻轻抚摸着腹部，脸上出现了和柔弱外表不相称地坚定。
她也应该为了孩子着想了……
…………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六夜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已经瞒不住旁人了。城池之内也开始传出一些留言，但是畏惧着犬大将的大妖怪身份，黑川城主也只能对十六夜未婚先孕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到了父亲的态度，十六夜也开始安心下来，足不出户，一心一意地养胎。不过唯一让她有些不满地是，最近犬大将来得少了，原因并不是凌月仙姬阻止，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出来，犬大将对于这个将要出生的孩子是非常期待和高兴的。而是犬大将遇到他的宿敌——龙骨精。
据说龙骨精是和犬大将实力不相上下的大妖怪，浑身的龙皮如同石头般坚硬，光是妖气就可以毁掉一个小国家。十六夜记得犬大将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多恐惧，反而是兴奋居多。她也只能把自己的担忧压下心底。
“十六夜，来，我扶着你，起来多走动一下，这样生产的时候才能顺顺利利。”一个慈爱的中年妇人小心地扶起十六夜到庭院去呼吸新鲜空气。
十六夜左手撑着后腰，右手扶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走动着边道：“母亲大人，我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女人这种时候都是比较多愁善感的……”妇人看其来是十六夜的生身母亲，她安慰着，强调道：“怀孕的时候都是这样。”
“是这样么……”十六夜若有所思，也许是她太敏感了吧。
正在这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侍女有些惊呼地声音：“刹那猛丸将军您不能进去！要是冲撞了十六夜小姐可怎生得好！”
“是刹那猛丸大人……”刹那猛丸算是十六夜的青梅竹马，也本来是父亲大人打算给她指婚的对象，十六夜有一刹那的恍惚，念起旧情来。“让他进来吧。”
“十六夜……”十六夜之母显然不太满意，不过看到十六夜坚持地表情，妥协道：“那至少要隔道帘子。”
很快帘子在室内放了下来，十六夜端坐在内室，朦朦胧胧看到一个年轻勇猛地男子走了进来，行礼。沉默了半响才道：“十六夜小姐，你过得好吗？”
“谢谢你的关心，将军大人。”十六夜轻声回礼。
“什么时候和我这么生分了？”刹那猛丸苦笑，他放在腿边的手握紧又松开：“他……他对你好么？”
“犬大将大人对我很好……”十六夜幽幽一叹：“是十六夜对不起你。”
刹那猛丸没有说话，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
从小就认定的未婚妻却怀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刹那猛丸看到虽然隔着帘子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大肚子，原本只是想要看一眼，以为能够强忍住的妒火却忍不住冒了出来。
“那就好，我还有任务，就先走了，”为了不要失态，他飞快抛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
此时的西国，凌月仙姬正在送准备去找龙骨精决斗的斗牙王。
“不要担心，凌月。我一定会把胜利亲手捧给你！”斗牙王望着为他整理衣衫的妻子，自信表露无疑。
“胜负都不要紧，我只希望你平安回来。”凌月仙姬斜了他一眼，娇嗔道。
“哈哈，”斗牙王爽朗地摸了摸后脑勺，突然有些尴尬，欲言又止：“那个……凌月，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
凌月仙姬冷下脸来，有些面无表情地说：“你想说的是你在外面有了一个女人，是吧。”
“啊哈，原来凌月你已经知道啦……”斗牙王尴尬得直抓头发，但是小心观察并没有发现凌月脸上有生气的迹象，心情大好，有些粗神经地说着：“凌月你那么善良大度真是我的福气，上一次和龙骨精大战之后，刚好到十六夜父亲的城池养伤……然后日久生情，”斗牙王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温情，“十六夜她近期应该就会生产了，我却正好不在，如果可以……请凌月你多照顾她一下……”斗牙王说到后面显然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不由得有些心虚。
“照顾？”凌月仙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也是平静温和：“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斗牙王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满满的只剩下即将到来的战斗。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Five-6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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