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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无奈与不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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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时看着眼前装傻充愣,油盐不进的千金大小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试图说服她:“馨儿,我不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白少思脸色飘摇不定:“长羽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用强调,我说了我喜欢你就够了。”
“馨儿!”周清时胸口明显起伏,他语气有点高:“你那么优秀,为什么一定要和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在一起呢?一生很长,你一定要把自己困在牢笼里吗?你可以飞的更高,走的更远。只要你说你不愿意,你们白家退婚,好不好?”
白少思撇了撇嘴角:“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让他也喜欢我吗?我默默守护还不行吗?我为什么非要丢掉一个喜欢了好多年的人?我为什么要飞高走远?长羽哥哥就是我的终点。”
一连串的问号让周清时顿时语塞,他走到白少思跟前:“馨儿,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喜欢一个人就是看着她开心,看着她笑,看着她幸福,看着她慢慢老去,喜欢是成全,是接受 ,是放手,是祝福!”
“长羽哥哥,我做不了这个主。”白少思迅速贴在周清时的怀里,双手死死抱着周清时的腰:“长羽哥哥,我也不会同意退婚的!我要和长羽哥哥一直生活在一起。”
“馨儿,你先放开。”周清时矜持的想要推开白少思,白少思死死抱着就是不撒手。
“长羽哥哥,我不会放手的。”白少思是铁了心要和周清时在一起。
周清时只感觉胸口闷的慌,他怎么也推不开撒娇的白少思,只能任由她抱着:“馨儿,你一定要这么做吗?我们生活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白少思没有说话,她嘴角一弯心想:以我白少思的手段,我怎么可能不幸福?周清时,周家当家主母的位置我坐定了,童惜雪,你死定了。
周清时看不见的地方白少思一脸挑衅地看着远处的童惜雪。那眼神仿佛在说周清时是我的。
“好了,馨儿,快放开,别人看见了不好。”
白少思又死死挽着周清时的胳膊,小鸟依人的样子有些可爱:“长羽哥哥,我今天陪你好不好?”
周清时对白少思的死缠烂打有些不耐烦:“馨儿,我有事,你去找其他人玩吧!”
“不嘛。我就要和长羽哥哥在一起!”
周清时叹了一口气,他又提起藏青色的长大褂进了家门。
白少思也跟了进去,寸步不离地跟着周清时。
周清时干什么白少思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周清时什么也干不下去。他眼睛一转:“馨儿,走,去院子里喝茶。”
“喝茶?好啊!”
中西合璧的院子里,周清时气定神闲的让佣人泡了一壶茶,他坐在梧桐树下,深秋的风确实很冷。头顶的梧桐树确实耀眼。
白少思穿着很单薄,很显身材,但也确实美丽冻人,她双手搓了搓胳膊又靠到周清时怀里:“长羽哥哥,太冷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冷吗?”周清时喝了一口茶:“还好啊!馨儿,你要不先回去,我每天都要在这喝茶喝到下午。”
白少思嘟了嘟嘴:“长羽哥哥你故意的!”
周清时浅浅一笑:“好了,馨儿,你先回去,哥哥还有事呢!听话!”
周清时这话一出,白少思瞬间喜笑颜开:“那好,我明天,不,我下午再来找长羽哥哥。”
白少思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周家,周清时瞬间面色凝重,不得不说他有些中央空调。
白少思走后,周清时放下手里的茶杯,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习惯性地提起长大褂要去找童惜雪。
“长羽。”还没跨出家门就被周锦山喝住:“你要去哪里?”
“爹,我……出去转转!”
“一整天的无所事事就知道瞎逛!”周锦山嘴里吊着香烟,嗓音低沉,有些沙哑。
周清时拉开凳子,周锦山坐了下去:“长羽啊!中秋也过完了,去金陵大学任教的事情我已经给应毅校长打过招呼了,你目前不用去了。”
“为什么?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替我做这个主?”周清时提高了语气,非常生气。
“长羽啊!你没有质问我的权利,谁叫你是周家的长子长孙?周家家大业大,你该继承家业了,你那几个哥哥虎视眈眈,尤其是你二哥,你看不出来吗?只要你娶了白少思,继承了家业,那个时候你想干什么都行。”
死寂在二人间蔓延,周清时明白,这是作为周家长子长孙的宿命。
周锦山也不紧不慢地等着他的回答。
经过一番思索,他沉吟道:“爹,副校长我当定了,周家我也会继承,白少思我也会娶。”
“嗯!”周锦山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吐出最后一口烟雾:“这段时间就在家待着准备婚礼吧!”
周清时喉咙滚动一番:“知道了,爹!”
“对了。”周锦山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不要去找雪儿,现在不合适,以后也不合适,不要惹怒你爷爷,他这些天一直在擦枪,说好久没有见血了。”
周清时听闻后背一阵发凉,心里极度后怕。
周锦山在周清时身边安排了九个保镖,日夜看守,所有能出去的门都被保镖守着。并吩咐他们看好周清时,没结婚前不能再见童惜雪。
周清时对这样的安排非常不满:“爹,我都答应了你们的要求了,您别像看犯人一样。”
“等你当了家主,我就听你的。”周锦山一脸得意地回了屋。
站在周锦山的角度,他给周清时安排好了一切,可这一切除了周家家主的位置以外,其余的周清时根本不想要。
周清时就这样被困在了家里,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里无比的想去见童惜雪,就是出不去。
周清时抬头望去,梧桐树的缝隙中折射出缕缕冷光,那爬出院墙的梧桐枝丫就像周清时内心的渴望,对自由的渴望。他的眼眸中闪过无数的遐想。
他蹲下身去捡起一片落叶,就像半边翅膀,也没有红透,恰巧就在黄与红之间徘徊。
“雪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周清时在梧桐树下对着梧桐叶自言自语。
周清时回到屋内,他摩挲着手里的蝴蝶结,眼中的热泪滑过他英俊的面庞。他深深地出了一口浊气。
佣人端来一壶滚烫的热茶,周清时坐在窗户前任凭那壶茶从冒着热气到无比冰冷,任凭窗户前的太阳慢慢落下,任凭天空从明亮到夜幕下垂。
他抚摸着手里的蝴蝶结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整整坐了一下午,直至傍晚才放下手中的蝴蝶结,这次他没有将蝴蝶结绑在手上,而是锁到了抽屉里。
也许是要放下,也许是想埋藏,也许是有其他想法。
一张周清时的画像在微弱的烛火中若隐若现,童惜雪看着自己给周清时画的画像,微弱的烛火折射出童惜雪迷人的面庞,她仰头逼回泪水,却终究抵不过一颗泪珠滚落。
她拿出火柴“咔嚓”一声火苗瞬间燃起,她将火苗缓缓靠近画像。
最终还是没有将它烧掉,又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她缓缓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胳膊间,似乎要把所有的悲伤都掩饰起来。
“雪儿!”
蓦然间的一声“雪儿”让童惜雪不敢相信,她猛然抬头,周清时居然站在她窗户前。
童惜雪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看着眼前一身夜行衣的周清时,她瞬间泪崩小声道:“长羽哥哥!”
“雪儿。”周清时展开双臂轻佻了一下眉毛,仿佛在说我厉害吧!
童惜雪躲在他怀里,闭上双眼,委屈、想念在这一刻爆发。
“傻瓜!”周清时一副失而复得的表情。
童惜雪突然从他怀里出来:“你怎么翻墙过来啊?”
“我爹找人看着我,不让我来找你,我趁他们打盹翻墙出来的。就是想见见你。我……答应和白少思结婚了。”
童惜雪脑子里一阵轰鸣,她喉咙哽咽着,眼泪打湿了周清时的衣领。
“对不起,雪儿,我……希望你理解!”
童惜雪推开周清时,后退了两步她的手指无力地抖动,脸上的绝望令人心痛:“长羽哥哥,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娘说的对,论身份,地位我都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我明天就去学校住校了,以后和长羽哥哥只能是叔侄了。”
周清时感觉到心脏一阵疼痛,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从内脏深处慢慢越捏越紧,难受的他喘不过气来。
“雪儿,我……”
“九叔,你走吧!”
周清时前进两步,童惜雪就后退两步。童惜雪回想着那些往事,一幕幕如同电影般闪过,痛苦与愤怒交织,心中无法平息。眼泪脆弱地宣告她的崩溃时刻。
周清时嘴角颤抖一番,黝黑的眼眸里眼泪再次泛滥,他缓缓开口到:“雪儿,长羽哥哥永远只喜欢雪儿一个人,不管我娶谁,心,一直都是雪儿的。”
“你走!”童惜雪捂着心脏的位置表情有些狰狞,他使劲往外推周清时:“你走,你走——”
“雪儿,你别这样,我真的没有办法!”
“你走,你走你走你走——”童惜雪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周清时额头靠在门上:“雪儿!”
童惜雪靠着门滑落在地,发出阵阵低哭声,这声音让周清时乱了方寸,他也蹲在门口:“雪儿,我得走了,你记住,长羽哥哥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你走,求求你,你走!”
周清时后退几步一个起跳翻墙而出。
殊不知,他们下次单独见面会是你死我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