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镜像》周身泥泞

53、默契

　　“这里，没想到尼克大师居然住在这里？”
　　扳开杂乱，长得十分高大的杂草，两个狼狈不堪的少年从草堆里滚出来，他们躺在平地上，已经丝毫不在意地面的干净与否了，他们大口大口地呼吸。不远处坐落着一座历史百年的城堡，此刻，两人的心情不言而喻。
　　在上一个学期，两个人从自己的方向查了很多资料。甚至连霍格沃兹的禁书区也让两人合作闯了进去。斯内普不得不承认，在霍格沃兹，里德尔的斯莱特林的身份尤其好用，一些其他人无法发现的密室与密道，里德尔倒运用的光明正大。幸好这学期，邓布利多教授也忙于研究他的研究和与魔王格林德沃的交锋，才没有让两人在中途失败。
　　即使被马尔福几人发现了一些迹象，但有一种人总是在某些善于被人察觉的地方恰到好处地添了一笔，让那个秘密落到更深的地方，再也找不到。
　　这或许就是里德尔和马尔福他们的默契。

　　两人一放假，就分别处理必须处理的事情，与好友打了个招呼，便埋入了旅途中。
　　“亲爱的里德尔，希望下一次见到你，不是你已经失踪的消息。”阿布留下这句话，便带着克拉布与高尔踏上了回家的马车。
　　布莱克姐弟矜持地挥了挥手，“愿你我都有好消息。”
　　亚尔•韦斯莱溜得速度最快，“我的朋友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布狄卡•沙比尼搂了搂旁边的女士，磨磨蹭蹭。
　　查理斯•波特抱了抱斯内普的肩，虽然得到的是有些僵硬的背和旁边刺眼的眼神，真诚道，“西弗，里德尔，希望你们平安，如果有空，可以给我写信。”

　　过程比较艰难，陷入过沼泽，被猛兽追赶，落入陷阱，甚至有几天找不到东西吃，两个人都变得脏兮兮，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有点不对劲。”
　　是的，太安静了。刚才从林子里走动时，他们还听到不少动物、野兽的动静，也有风吹打在树上的感觉，现在却仿佛一切被静止了下来，捉摸不透。
　　“小心！”斯内普连忙抓住里德尔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一支接一支石箭从飞快地旁边射来。后退时似乎又踩到了什么，从另一个方向飞出无数的石箭。两人就地向相反方向滚去，石子磨到身上，也来不及呼痛。里德尔嘴里念起咒语，一个弧形屏障在两人面前竖立起来，挡住不断射来的石箭。
　　“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不同方向的石箭像是认准了一个方向，竟然全部指向了屏障后两人，石箭射在透明屏障上，力量不断增强，很快弧形屏障上裂开了一道裂缝。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在屏障裂掉的那一刻，向后撤退，，猛力跑出城堡的范围。直到离得远了，两人才停下来。
　　“那是什么？”里德尔黑着脸问。
　　“自动炼金术阵，你没看到尖箭发出的一刻前，我们不小心踏入的地方发出一阵光，”斯内普眼睛发亮，赞叹道，“不愧是尼克大师，利用这里本来有的物质，在地面下画出炼金术阵，若有人闯入，光外面的石箭就可以解决不少麻烦。”
　　“是啊，连我们也一样困难。”里德尔冷笑道。
　　“这一次，我们小心些，破坏掉炼金阵，应该不会出问题了。”斯内普看了他一眼，谨慎道，“不过，现在我们先休息一下。”

　　火光下，两人各坐一个方向，闭眼休息。
　　沉默了很久，仿佛两人都已经入睡，斯内普睁开眼，突然开口，“里德尔，尼克大师和人体炼金术，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曾经听过的轮回故事。”里德尔也没有睡，沙哑的说话声在被火烧时树枝断裂的声音里响起，他闭着眼着回答。
　　“血美人，轮回，金发男人，还有他的最后一世伟大的炼金术师。”斯内普回忆道。
　　“也许。”里德尔的眼里闪出兴奋的红光。
　　“你已经带了她的戒指和钥匙？”斯内普面无表情地问道。
　　“……”里德尔勾起嘴唇。
　　斯内普面上露出嘲讽，“看来你早已经准备好了，既然如此，把我拉上来有什么用？”
　　“怎么会？”里德尔温和地舒张面孔，假笑道，“有些事情非你不可。”
　　此时此刻，斯内普的心中涌起一阵怒气，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利用和被利用本来就是两个人的局，如今他何必在意。
　　这一晚，谁也没有再开口。

　　第二天，两人将一切准备好，便出发了。
　　秉着小心谨慎的原则，两人花了半天多的时间，才毁了一条通道的炼金术阵。斯内普感叹，尼克大师真得不愧于他的名声。
　　终于来到了城堡的大门前，里德尔礼貌地敲了敲门，“有人吗？请问尼克大师在吗？我们是汤姆•里德尔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想要拜访大师。”
　　等了一会，没有人反应。
　　“有人在吗？”
　　“有人在吗？”
　　还是没有人回应。
　　这时，里德尔又道，“如果没人回答的话，那我们进来了。”
　　斯内普抽了抽嘴，这应该算私闯民宅吧？
　　“怎么了，你不进去？”里德尔回过头，一副你不进去也要进去的模样。斯内普黑线，他就知道，里德尔是属于那种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那种人。
　　里德尔推了推门，但是门没有丝毫动静。对着门喊‘阿拉洞开’，门也没有反应。正感到奇怪时，里德尔注意到，大门上居然刻画了炼金术阵，从他理解的角度看，至少有三个炼金术阵叠加起来，这便难倒了两人。
　　两人虽对着方面有天赋，但毕竟深入的时间不久，也没有老师的教导，能够破坏到门外的石箭阵已经比其他人厉害了不少，但这个就麻烦了。
　　斯内普见里德尔陷入了思考，同样仔细研究了起来，然后他发现了一个特点。
　　“里德尔，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奇怪。”
　　里德尔探下身，仔细地看了看，“的确，我原以为是三个炼金术阵叠加在一起，但其实是一个阵，这里。”他指到像是三个阵叠加在一起的地方，似乎空了一块。
　　“这是个不完全的阵。”
　　“周围乱七八糟的杂草，灰尘和石子到处都是，难道这里的主人从来没有出来过。”斯内普碾了碾刚才碰过大门的手指，满是沙尘落下。
　　“如果他从来没有出来过，那他靠什么生存？”里德尔拣起石子。
　　“你做什么？”
　　里德尔裂开嘴，“我忽然发现，这个炼金术阵，我很熟悉。”
　　斯内普皱下眉，脑里闪过一阵光，“难道是……”
　　“对，那个血美人的戒指内沿刻着的就是这样的炼金术阵。”里德尔将最后一笔画好，“然后，血美人给我们的答案之一是两个人的鲜血。”
　　里德尔毫不留情抓过斯内普的手腕，念起咒语，看不见的锋利的刀划过两人的手腕，鲜血溅到门上，炼金术阵上。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按住。
　　片刻之间，一阵黄光从术阵发出，两人猛地闭眼，大门发出凄惨的叫声，‘嘭’地一声，大门敞开在两人的面前。
　　烛火随着大门的打开，顺着大厅里的阶梯一节一节往上点起，墙壁上悬挂地几盏油灯也亮了起来。
　　两人这才睁开眼，便被大厅里的摆设吸引住了眼球。
　　因为一楼的大厅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具一具真人模样却毫无生命迹象的玩偶。这美丽的玩偶的样子却像极了曾经拜托他们找到那个金发男人的血美人。
　　看来，尼克大师和金发男人或许真得有什么关联。斯内普心里想。他给自己施了个咒语，血便被止住了。
　　斯内普瞥了一眼里德尔，发现他已经完全陷入这里的惊喜中，垂落的手腕上伤口流出的鲜血滴落在地，他皱了皱眉，又念了一声咒语，这才止住了血。
　　里德尔感到咒语发到自己身上，刚想回击，但发现不是恶意的咒语才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又落在斯内普的身上。
　　斯内普冷哼道，“我可不想拖着失血过多而死的尸体回去。”
　　里德尔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恩，如果这样失血过多，你大可以抛尸，之后我会回来找到你的。”
　　“啧”斯内普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过，这里的确很诡异。
　　即使有完整的玩偶，但大多数都缺少身体的一部分。
　　两人小声地踏进大厅内，走到靠着墙边的玩偶旁，突然刮来一阵风。奇怪，这边没有窗怎么会有风。还没等两人想通，发出的吱呀声让两人回过神，再次嘭地一声，两人竟然被锁进了门里。
　　而随着大门的关闭，所有的烛火也全部灭了下来。整个房间里瞬间落入了黑暗。里德尔与斯内普背靠着背，一阵紧张油然而生。
　　突然一只手碰了碰斯内普的左手，他冷静道，“里德尔。”
　　“什么？”
　　他又感觉右手的魔杖被碰了碰，他抓住那只手，感觉显得异常冰凉，他冷下脸，“里德尔。”
　　“我的手没有动。”里德尔只说了一句，斯内普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他迅速放开手里的那只异常冰凉的手，魔杖指向那边，而就在这时，斯内普感到一种东西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全身被埋在地上，头部被砸住而失去意识的时候，斯内普才想到，这扑过来的东西是什么。
　　烛火又一次突然亮起，哒哒哒的脚步声，楼梯上似乎下来了一个人。哒哒哒，他停在了二楼，整个大厅展现在他的面前。
　　一堆玩偶，还有玩偶的肢体全堆在了一起，隆起了一座小小的山包。
　　桀桀桀的笑声从楼梯上传来，似乎在嘲笑某些人的不自量力。
　　还未等他笑完，‘咚’地一声，玩偶居然向四周炸了开来，变成了碎片，高强而愤怒的魔力威压着整栋城堡，朦胧的烟雾中，站立着一个影子。影子似乎抱着什么人一步一步从烟雾中迈出，待看清的时候，原来是里德尔抱着昏迷的斯内普。
　　眼里的红光不断涌现又压抑，里德尔的视线恶狠狠地盯向二楼，声音透着寒意，“阁下，是时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