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淮愚雀 ...
-
“小鲤予！”
雕塑般呆立在医院门口的宋鲤予，在听到淮愚雀的声音后立马恢复了神色，那对大眼睛也开始亮闪闪的：“等了你好久了。”
淮愚雀不好意思的揉揉宋鲤予卷翘的头发，笑嘻嘻的没个正经样：“谢谢你等了这么久”
气氛逐渐暧昧。
“等一下…你…骑自行车来的？”
宋鲤予看着淮愚雀身后的自行车，有点惊讶。
为了宋鲤予，淮愚雀会尽量做到最好。
他得意洋洋的歪头一笑：“咋了，家里人不让未成年骑电动车。”
好什么好？淮愚雀就这么骑着个自行车，从家到大医院绕大路来接自己，疯了？
宋鲤予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心中的震惊如潮水般汹涌，却又不知该如何言说：“很累吧，骑的这么远的来医院…”
淮愚雀摇了摇头：“不远啊，我家离这里很近的，我还怕你不耐烦了呢。”然后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一脸期待地说：“行了，先回家吧，今天周末。”
宋鲤予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坐了上去。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出发了，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宋鲤予下意识地抓住了淮愚雀的衣角。前面的淮愚雀感应到了宋鲤予的害怕，于是放慢了骑车速度：“没事的，我会放慢速度的，小鲤予。”
宋鲤予的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他鼓起勇气大声回应：“好！”他笑着摇摇头，心中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之后，淮愚雀骑得更稳了，宋鲤予也渐渐放松下来，感受着这独特的骑行体验。
骑一半，淮愚雀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宋鲤予的家在那里：“鲤予，你家在哪里？”
“××大道朝北203号。”
宋鲤予一边给予回应，一边有手指出路线。
到了目的地，淮愚雀才看清住处，它是栋老式居民楼，杂草爬满了电线杆子，一些老人坐在忽明忽暗的路灯旁边聊天。
挺好的，温馨，和谐的。
到了宋鲤予家门口楼下，淮愚雀把自行车靠在墙边，跟着宋鲤予上了楼。屋子虽然老式，但被宋鲤予收拾得干干净净。
宋鲤予想到了冰箱里的乳酸菌牛奶，立马动身去拿了一瓶，如捧着稀世珍宝般递给淮愚雀：“我的最爱，不介意的话可以喝。”
“我怎么可能介意呢！”
淮愚雀喜笑颜开，像个孩子般傻笑起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乳酸菌，互相讨论接下来的考试怎么复习。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突然，淮愚雀站起身，说：“小鲤，你刚出院需要营养，我亲自下厨给你做我拿手好菜好不好。”说完，便挽起袖子走进了厨房。
要说淮愚雀厨艺好，也可以，起码会做饭加盐，要说不好，他可以炸了厨房。
宋鲤予不敢胡来，他担心的询问：“你真的会做饭？真的没事？”
淮愚雀又开始得意起来，哼着小曲进了厨房。
终于，淮愚雀端着一碗卖相不怎么样的瘦肉粥走了出来，饶有回味的开口：“你知道吗？小鲤予…”
宋鲤予：“怎么了。”
淮愚雀拉出椅子，长叹一口气：“在我小的时候，有个和你一样呆呆的小孩…看起来很可爱，我就是为了他才学会煮的瘦肉粥。”
思绪萦绕心间，淮愚雀安静的搅动着碗里的粥。
宋鲤予听着，心中一动，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你还见过那个小孩吗？”
淮愚雀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后悔：“额…我和父母一起搬去了外省，本来我父母都同意把他领养回来的，不知道怎么的一提到那个小孩，他们就沉默不语。”
宋鲤予早已垂下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气氛死气沉沉的安静。
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淮愚雀靠近宋鲤予，语气平淡：“鲤予，如果我没转校过来，你会感到害怕，无聊吗？”
宋鲤予摇头：“不会的，我一个也可以过的好，有时候确实很累。还得靠着教导主任给抚养费付房租，一个人…挣钱去养病。可是，就算是认真养病，也逃不过像父亲那样…突然心脏病突发。”
这是宋鲤予和淮愚雀认识这么久来说过的最长一段话。
今日的淮愚雀一反常态，安静得令人诧异，他眉头紧蹙，眼眸微微颤动，仿佛风中残烛：“累了吧……一个人苦了这么久……别瞎说，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他轻柔地摆弄着宋鲤予的发丝，这才惊觉，宋鲤予那因营养不良而泛黄的头发上，竟夹杂着几根银丝。
“没事的，现在你可以稍微放松了，有我在…想哭就哭，别委屈自己。”
这句话像哄小孩，多年温暖而轻柔，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宋鲤予无力的靠在淮愚雀身上，泪水止不住的发泄。
淮愚雀心疼地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宋鲤予，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
天色渐晚，淮愚雀暂时住在宋鲤予的屋子里头。
“小鲤予，还难受吗？”
淮愚雀刚沐浴完，裹着浴巾的样子怪尴尬的，但嘴上还是安慰着宋鲤予。
都哭了快一个小时了，宋鲤予才消停下来。
痛，是在是痛，每次大哭后心脏时不时的闷痛。痛习惯了后，宋鲤予自己也都觉得无所谓了。
“没…事了。”
他起身走到卧室，从衣柜里挑了件看起来算是干净的衬衫递给淮愚雀，有些担心：“不介意的话，你拿去穿。”
“我怎么可能介意呢，笨蛋。”
衬衫上淡淡的兰花香闻起来心情舒畅。
“和你一样，淡淡的兰花香。”
淮愚雀莫名其妙的夸赞吓得宋鲤予又羞红了脸：“什么…你干嘛这是……”
宋鲤予穿好衣服，乐呵着凑到宋鲤予面前，注视着宋鲤予漂亮的眼睛：“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情况，没等宋鲤予反应过来，那如花瓣般柔软的唇就像轻盈的蝴蝶一样，轻轻地落在了宋鲤予的唇上。
那甜美的滋味冲昏了头脑，宋鲤予没去反抗，只因他对淮愚雀的喜爱早已根深蒂固。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淮愚雀竟然也对自己情有独钟。
宋鲤予试探性的将手搂住淮愚雀的腰，淮愚雀见机也拥住了宋鲤予。
两位小少年就这样相拥着，美好，幸福。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缓缓分开。淮愚雀脸颊绯红，眼神里满是羞涩与深情：“难受吗？亲爱的呆瓜。”
宋鲤予的心像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拨动，他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难受的话我为什么不推开，笨蛋大变态……”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甜蜜而温馨。
17岁的宋鲤予爱上了“从天而降”的天使淮愚雀。
“你后悔吗？”
宋鲤予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上，用书挡住脸害羞的问淮愚雀。
后悔吗？好像没有，淮愚雀这个人向来都是思考后果才做的事，为了一个吻，他自己忍了四个星期……
“不后悔，初吻就是要给爱的人的，我真的很欣赏你的勇气，小呆瓜。
说罢，淮愚雀将中性笔的笔尖对着宋鲤予的手心画了个心形。
思考片刻，宋鲤予笑出声来：“好痒，谢谢你的夸奖，我也很欣赏你的勇气，如果我胆子大点，就不用惊心胆战了。”
手心的角被摩擦缺了一块角，眼看时间不早了，宋鲤予提议先去睡觉，想着明天再聊。
“鲤予宝贝，我怕了……”
看着整理床铺的宋鲤予，淮愚雀的思绪翻滚。他依稀记得那天那个孤儿院里的孩子，也姓宋。
锁骨上的痣也一模一样。
依稀记得那年秋天心寒的可怜人，一次的偶然怦然心动显得以前的自己不值一提 。
可能是哭了一晚上，压力许久的烦心事也诉说干净了，今天的宋鲤予气色比平时的好了许多。
注视着宋鲤予稍微红润的小脸，淮愚雀忍不住傻笑，他把宋鲤予搂进怀里，心疼的蹭蹭：“你太瘦了…”
宋鲤予：
“我也没办法嘛。”
淮愚雀：
“那我学习下厨，每天把你喂胖好不好。”
宋鲤予：
“哈，你别把我厨房炸了就行…”
天气冰冷，想当年的秋天，宋鲤予自己一个人呆在空洞的出租屋里哭到差点窒息。
他开始依赖这突如其来的感情，还是害怕下一次睁眼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但还是有点自责，感觉自己很失败，欠了淮愚雀太多了。
宋鲤予：
“可以在抱紧点吗？”
淮愚雀以为宋鲤予冷到了：
“很冷吗？”
怀里的宋鲤予没出声，只是默默的摩挲着手心变淡的心形。
他再次抬头，这是他第三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淮愚雀。淮愚雀有着一头柔顺的中长发，面容英俊帅气，五官轮廓分明，彰显着他的阳光与朝气。
看的宋鲤又羞红了脸，激动的大眼睛眨巴着。
“看迷糊了吧，小呆瓜。”
淮愚雀心中暗喜，他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帅气，于是毫不犹豫地向宋鲤予抛去一个Wink。
“哈哈，很…很帅…有点像傻子……”
宋鲤予像看傻子一样哈哈大笑。
笑的淮愚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原本以为自己的Wink会让宋鲤予心动，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的反应，他没生气，反而觉得宋鲤予的笑声很可爱。
油腻腻的肉麻死了，宋鲤予笑的合不拢嘴。
宋鲤予：
“你看过海边雪景吗？愚雀。”
淮愚雀思索：
“看过一两次。”
宋鲤予好奇的眨眨眼：
“是不是特别美！”
淮愚雀看着宋鲤予兴奋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宋鲤予的鼻尖：“美是美，没你美。”
什么土味情话，宋鲤予实在是忍不了了：“正经一点！”
淮愚雀：
“一个人去的话，有点孤单，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可能不止美了。”
宋鲤予更好奇了，他褐色的眸子一颤：“下午…有空吧。”
淮愚雀这个人向来就直白。
“等什么等，你想去就去啊，呆瓜。”
宋鲤予被淮愚雀的直白弄得脸颊绯红，心里却满是期待。
这周末还是挺开心的，淮愚雀带着宋鲤予去了海边，还特意买了个心脏形状的挂坠。
淮愚雀：
“保平安幸福，天天开心，小呆瓜。”
淮愚雀双手握着挂坠小声喃喃。
太贵重了，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淮愚雀无尽的爱意。
“保吉祥安康，身体健康。”
宋鲤予满眼爱意的回应。
洁白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大海和沙滩都披上了一层银装。海浪一波波涌来，拍打着岸边，溅起洁白的水花，在雪的映衬下宋鲤予格外独特的魅力。
淮愚雀笑着牵起宋鲤予的手，漫步在沙滩上。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淮愚雀：
”你看，雪于沙子相融，像不像我们的相遇。”
宋鲤予看着脚下雪沙相融的景象，又看着深情的淮愚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你是沙对吧。”
淮愚雀点头：
“你是雪。”
两人相视一笑。
雪越下越大，两人的身影渐渐被雪花笼罩，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他们在海边留下了一串串脚印，也留下了属于他们的甜蜜回忆。
周一了，要回校了，该收收心学习。
回到学校宋鲤予就被教导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天气越来越冷了，记得多穿点，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款式，就随便买了一件。”
教导主任将灰黑色围巾系在宋鲤予的白皙的脖颈处，笑眯眯的看着，眼中的母爱如潮水般泛滥。
“谢谢您了姜主任，相比围巾款式，我更喜欢你对我的心意。
宋鲤予爱不释手的左摸摸，右瞧瞧，模样宛如小兔子，忍不住想抚摸他卷翘的头发。
姜主任：
“你就是嘴甜，哈哈。”
宋鲤予：
“何止是嘴甜，这是我能做到的回报。”
姜主任乐的巴不得给其他老师炫耀炫耀，自己有个和儿子一样亲的孩子。
“没事的，没事的，姜主任知道你尽力了呢。行了，回去上课吧。”
宋鲤予甜甜一笑：“好！”
出了办公室，宋鲤予开心的摩挲着胸前的挂坠，自言自语：“保平安幸福……”
幸福来的快去的也快，没高兴几秒，就出了事。
原本安安静静的过完早上的课后，就能照常和淮愚雀去图书室借书复习的。也不知宋鲤予动了谁的蛋糕似的，麻烦上了身。
宋鲤予下了课，和淮愚雀约定好在学校的□□院等他，淮愚雀就去帮校团干活了。
巧了，养病回来的覃炀跟抽了疯一样，非得找事干，又从某些同学嘴里打听到宋鲤予的位置。
“死鬼，你大爷回来了。”
宋鲤予不急于理会，越是去理会，他就更加肆意妄为。
“挺会享受日子的，对了，听别人说你交了新朋友是吧？”
说话就说话，非得动手脚，他抢过宋鲤予的杯子，往立面塞死虫子。塞完就随意一丢，“咣”的砸在宋鲤予身上。
覃炀还假惺惺开口：
“鲤予啊，痛不痛啊。
“去你的！”
宋鲤予这次没哭，他拾起地上的杯子，“咣”的还给了覃炀。
“你的垃圾给我干嘛。”
语气平淡。
覃炀也是呆了，打死他都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星期，宋鲤予就变了个人，他有些不甘心，气的用脚猛踹宋鲤予腹部。
失去重心的宋鲤予没站稳，吃痛摔了一跤，干净的校服溅了一身泥。
“你妈的，死鬼，看着就他妈的恶心的死玩意。”
覃炀趁着宋鲤予没起身，又一脚踹胸口上，胸口上的挂坠被踹了下来，磕坏一半。他没过瘾，捡起杯子打开，想把死虫子塞宋鲤予嘴里。
“滚！”
宋鲤予用尽全力握住覃炀伸过来的手，他手部青筋暴起，止不住的颤抖。
他在害怕。
“你妈的，撒开手！”
覃炀更疯了，扯开被宋鲤予握住我的手，一拳头挥了下去。
赤红鲜血从宋鲤予嘴里流出，死虫子碰到他嘴角。
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委屈的宋鲤予支起腿，用尽最后力气往覃炀腹部一踢。覃炀“嗷”的没了力气，捂住腹部怒不可遏的瞪着宋鲤予。
“欺负同学了！快找教导主任！”
宋鲤予抓起碎裂的挂坠，一瘸一拐的往人多的地方一边跑一边大喊，吸引了部分同学的注视。
“鲤予！”
人群中，淮愚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被吓得几乎失去了半条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见到淮愚雀，宋鲤予跌跌撞撞的走向淮愚雀，颤抖的抱住他，委屈的泣不成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覃炀被同学送去了教务处。
按照校规，他不仅要面临开除，做为霸凌者，他还要承担医疗费，护理费，精神抚慰金损害一系列费用。
“覃同学，你现在立马道歉！！”
姜主任脸色涨得通红，她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紧握的双手也因为过度用力而被冻得通红。
“道歉！！！！”
她哑了声音怒吼。
“对不起。”
轻飘飘的道歉气的姜主任高血压升高。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她哑着嗓子怒吼道：
“覃同学，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关乎一条人命！！”
覃炀却毫无反应，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姜主任看着眼前这个毫无悔意的学生，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自责。她转过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宋鲤予，心疼地捂住了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还疼吗？小鲤…”
宋鲤予呆呆的躺在淮愚雀怀里，刚要开口就扯到了嘴角的伤。
痛的不只是嘴角，还有那淤青的腹部，犹如被重锤狠狠击打，闷痛的心脏，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挣脱。
宋鲤予还没摇头呢，心脏就像开了发条一般，疯狂地跳动起来，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难受得仿佛要窒息一般：
“痛，好痛，我好害怕…我真的对不起，我欠你们太多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好没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宋鲤予头脑意识模糊，他痛苦的呻吟，不断道歉。
淮愚雀立马慌了神：
“快叫救护车！鲤予心脏病突发了！”
天公不作美。
外面狂风呼啸，大雪纷飞，救护车根本无法及时赶到。淮愚雀心急如焚，额头上满是汗珠，他紧紧抱着宋鲤予，声音颤抖：“鲤予，你撑住，一定会没事的。”姜主任也在一旁手足无措，只能不断祈祷着。
宋鲤予颤抖的看着手心中碎裂的挂坠和手心的图案，愣愣的开口：“愚雀，我是最幸运的对吗？”
这一刻，再坚强的人看到自己的爱人突发恶疾，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十分痛苦，淮愚雀红了眼眶：
“对，最幸运，幸福的锦鲤……”
宋鲤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一把钝刀割着。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弱地说道：“阿雀……我好冷……”
姜主任哭的模糊了表情：“小雀，把外套…给小鲤……”
淮愚雀将自己的外套裹在宋鲤予身上，一边用力搓着他的手，想要给他取暖。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毫不犹豫地解开自己的上衣，把宋鲤予紧紧贴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谢谢你们…”
泪水打湿了宋鲤予眼眶，他语气自责害怕。
生命开始倒计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终于，救护车的鸣笛声穿透了风雪。
来不及了，宋鲤予在鸣笛响起之前心脏猛的暂停，安静的躺在淮愚雀的怀里安静“睡着”了。
17岁
宋鲤予结束了让他倒霉的日子。
他就像一条被诅咒的锦鲤，运气总是与他擦肩而过。无论他怎样努力，生活似乎都对他充满了恶意。
直到淮愚雀出现。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倒霉蛋会被人爱上。
上天在他最幸福的时候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自己提早结束了生命。
就连姜主任想都不敢想，上一秒活蹦乱跳夸她的宋鲤予下一秒便离开了人世。
天地间一片苍茫。
宋鲤予彻底离开了，淮愚雀要一走一辈子才能再次见到他。
淮愚雀失了神的和姜主任默默的将宋鲤予安葬在后山一颗梧桐树下。
“晚安，小予，下辈子一定幸福。”
锦鲤赐予的名字孩子不幸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淮愚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