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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回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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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的年假像场裹着风的梦,从异国的晨光到婚礼上相扣的指尖,醒过来时,塞拉菲娜已独自坐在返程的飞机上。舷窗外的云层漫成一片白,她指尖轻轻碰了碰无名指上那枚简单的银戒,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短短二十天,她竟就这样结了婚。中也因为没完成的工作,还得在那边多待几天。
他们甚至一致决定,不去区役所做登记。塞拉菲娜从没想过要什么证书,毕竟在她的原世界,就没有结婚证这个东西。在她的认知里,办了婚礼、彼此认定要一起走下去,就算是真正的“在一起”了。去不去政府登记,有没有别人认可,都不重要——这从来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只要彼此心里清楚,就够了。
回到横滨时,年假还剩最后一天,塞拉菲娜抱着塞满伴手礼的袋子,脚步轻快地去见朋友们。
最先见到的是中岛敦,她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深棕色皮质笔记本递过去:“在巴塞罗那逛书店时看到的,纸质很厚实,你写报告或者记事情应该能用得上。”敦接过时指尖触到细腻的皮面,连忙道谢。
这个深棕色皮质笔记本尽显精美。其封面材质细腻,当指尖触碰到时,能感受到温润的质感,仿佛抚摸着一块光滑的绸缎。深棕色的色调自带复古滤镜,给人一种低调而高级的感觉,仿佛蕴含着岁月的故事。
从工艺上看,它可能采用了优质的皮革,经过精心处理,边角或许还做了圆润包边处理,拿在手里不会硌手。内页纸张厚实,如文中所说“纸质很厚实”,这不仅意味着书写时手感舒适,而且能够有效防止墨水渗透,适合使用各种笔进行书写。整体设计简约而不失格调,无论是写报告还是记事情,都能为使用者增添一份优雅与精致。塞拉菲娜当时看到第一眼就很喜欢。
接着找到晶子,塞拉菲娜从臂弯里拎出一只经典Monogram帆布托特包,金属链条在灯光下泛着细腻光泽:“最新款的Neverfull,容量够大,你值夜班带换洗衣物、保温杯都方便,内衬还是你喜欢的浅杏色,耐脏又显干净。”晶子伸手接过,指腹划过挺括却不生硬的帆布表面,摸到包侧暗藏的皮质贴袋,眼底漫开温温柔柔的笑意。
见到乱步时,她直接递上一个装着各色手工巧克力的铁盒,盒盖印着巴黎街景:“特意挑了牛奶白巧和覆盆子夹心的,都是你爱吃的甜口,还有裹着脆米的,藏在办公室当零食正好。”乱步眼睛一亮,拆开就先捏了一块放进嘴里,绵密的甜香在舌尖化开,他含糊着说“算你懂我”。
去见社长时,她带了一罐陈年的法国红茶,配着素雅的陶瓷茶杯:“听说您喜欢喝茶,这个泡起来很醇厚,您有空可以试试。”社长接过,微微颔首,语气里带着温和的认可。
找到太宰时,塞拉菲娜递过去一个精致的罐头盒,上面印着“Groix&nature”的字样:“你的。”太宰接过罐头,仔细看了看包装,嘴角微微上扬,难得收起了惯常的散漫,眼里多了几分兴趣。
最后去了织田作之助家,她一手提着装满儿童绘本的袋子,一手抱着个大蛋糕:“给孩子们选了带插画的故事书,还有这个草莓蛋糕,想着大家可以一起分着吃。”五个孩子看到绘本就围了过来,织田作看着闹哄哄的场景,对塞拉菲娜露出了感激的笑。
【明天就要上班了,休假之后突然不想上班了。——塞拉菲娜】
【你们不是双休吗?我几乎全年无休。——中原中也】
塞拉菲娜嘴角抽了抽,比惨吗……
但是惨能惨得过她的老同学安吾?就连礼物都是寄过去的,那个家伙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她和小老虎一起瘫在沙发里,像两团被晒蔫的棉花,连抬手的力气都欠奉。塞拉菲娜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声音拖着点丧丧的尾音:“明天就要上班了,这可是幸福日子的最后一天啊……敦敦,你们侦探社最近忙不忙?”
半虎化的中岛敦蜷了蜷爪子,尾巴有气无力地扫过沙发巾:“也就有案件的时候忙一阵,平时还好。肯定没你累,至少我们不用值夜班,能睡整觉。”
“哎,自己选的路嘛,再累也得扛着。”塞拉菲娜往沙发里缩了缩,语气里带着点委屈的嘟囔,“说真的,有时候觉得比在海军那会儿还累。”
她忽然直起身,眼神亮了亮,看向旁边的中岛敦:“对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好好练体术?可别偷懒啊。”
中岛敦连忙点头,耳朵竖得笔直:“有的有的!每天都有按你说的练!”
“那就好。”塞拉菲娜笑着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既然练了,睡前就再陪我动一动,检验下成果?”
中岛敦瞬间垮了脸,欲哭无泪。他倒不是想偷懒,只是塞拉菲娜的拳头实在太硬——哪怕他化出白虎的皮毛和利爪,挨一下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一个小时后,中岛敦瘫在地毯上,连尾巴尖都在微微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塞拉菲娜……你能不能别用异能打我啊?太疼了。”
塞拉菲娜蹲下身,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耳朵,笑容依旧温和:“这可不是异能哦,敦敦。这只是纯纯的体术而已。”
中岛敦把头埋进地毯里,心里默默画圈圈:谁家体术能把白虎揍得直哭啊……这根本不合常理吧!
第二天上班,塞拉菲娜从帆布包侧袋里掏出个印着巴黎街景的硬纸盒,打开时露出排得整整齐齐的小物件——淡蓝珐琅掐丝的埃菲尔铁塔胸针、裹着鎏金的薰衣草钥匙扣,连挂绳都缀着细碎的米白珍珠。她挨个儿分给同事:“上周在里昂市集挑的,都是些带法国小特色的玩意儿,不值什么钱,大家别嫌弃。”
接胸针的女警指尖蹭过冰凉的珐琅面,立刻往制服领口比了比;拿到钥匙扣的老刑警对着上面圆滚滚的诺曼底奶牛图案笑出声,说要带给孙女当书包挂饰。办公室里顿时热闹起来,道谢声混着细碎的惊叹,连空气都暖了几分。
分完众人,塞拉菲娜又从包里拎出个深棕皮质小筒,特意绕到老上司办公桌前:“知道您爱这口,托朋友在波尔多老店里挑的雪茄,据说陈化了三年,您得空尝尝。”老上司接过小筒,指尖敲了敲筒身,眼里满是笑意,连说她有心。
调整好心情,开始翻阅积压到她这里的案件。
伊吹玄抱着一叠文件走进她的办公室时,额角还沾着点清晨的薄汗——为了赶在早会前提来线索,他比平时早到了半小时。他把文件轻轻放在塞拉菲娜桌前,指尖按了按最上面的一页:“警视,刑事部的人刚走,咱们两边的线索一对,‘星愿母婴护理中心’的底细基本摸清楚了,现在就差敲定最后的行动方案,确保这次能把‘荒潮会’的尾巴攥实。”
塞拉菲娜放下手里的钢笔,指尖拂过文件首页“匿名举报信摘要”几个字,目光落在“女孩被限制人身自由,疑似强迫从事非法活动”的描述上,抬眼看向伊吹玄。后者立刻上前一步,指着附在后面的核查记录,用更通俗的话解释:“刑事部是上周接到这封举报信的,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非法拘禁,没想到一查牵扯出这么多。他们先去查‘星愿’的工商信息,发现注册地址是假的——写的是郊区‘向阳写字楼302室’,但实地去看,那间房早就空了半年,连物业都没听过这家‘护理中心’;再查工作人员信息,身份证号全是伪造的,根本找不到真人。”
“接着查资金,就更不对劲了。”伊吹玄翻到银行流水那一页,指着用荧光笔标红的部分,“每个月都有3到5笔匿名钱打进‘星愿’的账户,加起来超千万日元,来源查不到。但钱一到账,不出三天就会拆成几十笔小额,转给十几个账户——这些账户的主人,我们都认识,全是‘荒潮会’的底层成员,平时就帮着看场子、收保护费,月收入撑死20万日元。可‘星愿’给他们转的‘工资’,每个月最少60万,多的时候上百万,这明显是在通过他们走账,把代孕的黑钱洗白。”
“我们这边也没闲着,重点盯的是‘荒潮会’的三号人物,漆原苍介。”塞拉菲娜拿起桌角另一叠报告,抽出一张监控截图——画面里,漆原苍介正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往“星愿”的方向走。她指尖在截图上停了停,继续说:“技术组前段时间破解了他的备用手机,里面藏着跟‘星愿’联络人的聊天记录。不光有17次短通话,还发过几条暗语,比如‘按组织要求,这个月再收3个“货源”’——这里的‘货源’,指的就是被胁迫来代孕的女孩;还有‘上周的钱已经报给总部了,等批下来分’,‘总部’就是‘荒潮会’的核心层。”
她顿了顿,又抽出一张行车轨迹图:“我们还跟着他的车跑了半个月,发现他每次去‘星愿’之前,必绕去‘荒潮会’的总部大楼,待上半小时再离开——肯定是去汇报窝点的情况;从‘星愿’出来后,还会把一叠写着‘运营报表’的纸交回总部,上面记着‘本月新增人数’‘待交付婴儿数’这些东西。这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背后要是没有‘荒潮会’点头、给钱、派手下,他哪能撑起这么大的代孕窝点?”
伊吹玄又递过一张画得很清楚的资金流向图,不同颜色的线条把钱的来龙去脉标得明明白白:“刑事部还查到个关键证据——‘星愿’的账户里有两笔大额支出,一笔1500万日元,转给了‘荒潮会’旗下的‘大和建筑公司’,备注是‘装修款’。我们去问过附近的居民,三个月前‘星愿’那栋楼确实翻新过地下室,现在想来,应该是改造成关押女孩的地方;另一笔2000万日元,直接打进了‘荒潮会’的公共账户,备注写着‘新项目投入’。这些转账都有银行的电子凭证,就像有字据一样,能实打实证明,代孕窝点赚的黑钱,最后流进了‘荒潮会’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