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刚刚才疯

2、柯小B

　　（一）
　　烈阳，飘云。
　　很热……
　　好吧，文笔烂描述不出来，反正很热。
　　高一的入学，进行了一上午的军训，柯小B被晒成了红卤蛋，好吧，不止她一个，全是红卤蛋，其实还有黑卤蛋。
　　室友甲：“小B，我们都不去食堂了。”
　　室友乙：“对，我们要回去洗澡，你不回去洗吗？”
　　柯小B：“我先吃个饭吧。”
　　室友甲：“行，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柯小B：“拜拜。”
　　五个女生一起回了宿舍。
　　柯小B：不是，就两间厕所吧，你们几个一起回去，够洗吗…
　　食堂
　　柯小B：我去，真的要被臭死了，怎么这么臭啊？我服了，前面是男的，他妈掉湖（学校有个小人造湖）里了吧。
　　前面被汗液浸泡全身，衣服都完全湿掉的男生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全家已经被柯小B问候了一遍，还不停的和同伴打闹。
　　柯小B：不是哥们，你别撞我，你一身汗的，我真服了啊。
　　她侧身不断闪躲这个行走的生化武器。
　　总之，经过一场躲避赛之后，终于也是打到了饭。
　　随后她就走到自己班级的位置坐下。
　　柯小B：…一个人吃饭好尴尬啊…
　　食堂的饭菜也是真的有点难吃了，丝瓜汤里面放苦瓜是什么鬼？
　　“同学，你对面有人吗？”对面一个女生端着餐盘，额头上的汗顺着脸流了下来。
　　柯小B：“没人，你坐吧。”
　　“谢谢。我叫谈菱菱。”
　　柯小B：“我叫柯小B，给。”
　　谈菱菱笑了一下，接过纸。
　　柯小B其实认识她，知道她是七班的，因为昨天才听班上的男生讨论过她——她很漂亮，而且很白。当时，站在队伍里面，一下子就被班上的男生看到了，也一下子就把她的消息全都打探出来了，所以其实柯小B知道她叫谈菱菱，甚至知道她初中是四中的，而且没有谈过恋爱。
　　七班今天被教官罚了，所以多站了15分钟才过来吃饭。
　　柯小B吃的很慢，但对面的谈菱菱几乎不到五分钟就把饭吃完了，而且看起来好像没吃饱，还很想吃的样子。
　　柯小B：不是，吃这么快吗？我就低头吃了口饭，她就吃完了？！要不我吃快点？
　　谈菱菱：她好像不吃丝瓜，要不我问一下？
　　然后
　　柯小B/谈菱菱：“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
　　柯小B/谈菱菱：“…你先说…”
　　柯小B/谈菱菱：“那我先说…”
　　两个人说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同步了
　　谈菱菱：“哈哈哈哈…”
　　柯小B：“哈哈哈哈…”
　　谈菱菱：“我去，不是我俩这这么个事啊哈哈哈。”
　　柯小B：“哈哈哈，你刚刚想说啥来着？”
　　谈菱菱：“哦，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不吃丝瓜？那你刚刚要讲啥呀？”
　　柯小B：“我吃的有点慢，看你吃完了，想问你要不要先走？”
　　柯小B把餐盘推过去：“我不吃丝瓜。”
　　谈菱菱：“哦～，丝瓜这么好吃，你居然不爱吃啊？
　　柯小B：“可是它跟苦瓜一起煮的哎，丝瓜都苦了。”
　　谈菱菱：“嗯…，不就是这么煮的吗？我妈就这么煮的。”
　　柯小B：“嗯？？？”
　　谈菱菱：“好吧，我妈确实挺爱煮黑暗料理的，吃完了，一起回教室嘛？”
　　柯小B：“我是寄宿生，回寝室，拜拜。”
　　谈菱菱：“好，拜拜！”
　　晚上
　　柯小B躺在床上，她睡觉认床，所以现在有点失眠着。
　　柯小B：啧，都来好几天了，怎么还睡不着？又要12点半了，艹。

　　男生甲：“哎，柯小B，你和那个谈菱菱认识啊？”
　　男生乙：“对呀，今天中午还看到你们一起吃饭了，那你有她□□吗？推我一下呗。”
　　柯小B：“不是我不认识，是她来找我吃饭，我也没有她□□。”
　　男生乙：“那你找她要一下呗，到时候推给我啊。”
　　柯小B：“你不能自己去要？”
　　男生乙：“哎呀，我们这不是不好意思嘛，要敢去还找你帮忙啊。”
　　男生甲：“就是啊，帮个忙呗。”
　　柯小B：“帮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柯小B的脑子里面突然就开始回想晚自习的事了。
　　柯小B：啧，他们有病吧，连个联系方式都不敢去要，在叫什么啊，不是，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的啊？也是让我碰到了，我真服了。
　　男生甲：“哎呀，别这么小气啊，真的只是给个□□而已啦。”
　　柯小B：“不行，自己去要。”
　　男生乙：“我去，你要这样是吧？给个□□不会怎么样？反正她又不知道是谁给的。”
　　男生甲：“就是啊，我们又不会告诉她谁给的。”
　　柯小B：“啧，你们要是不敢自己去，就别要啊，说了不给听不懂人话啊。”
　　两个男生对视一眼
　　男生甲：“不给就不给咯，你在狗叫什么？”
　　男生乙：“切，拽什么啊？”
　　……
　　柯小B：……艹，他妈的，他们都是傻*吧。
　　（二）
　　天很好看…描述不出来，好看就是了。柯小B和谈菱菱吃完晚饭后，一边聊天，一边散步。
　　谈菱菱：“欸，小B，你初中的时候谈过吗？”
　　柯小B：“没有。”
　　谈菱菱：“那你初中有喜欢的人吗？”
　　柯小B：“…有吧。”
　　然后她就莫名的想起了初中，当时很喜欢的那个男生。
　　柯小B：“唉…”
　　谈菱菱：“嗯？咋了？”
　　柯小B：“就…当时喜欢那个人吧，怎么说呢，其实他长得蛮帅的。”
　　谈菱菱：“那好啊，怎么了？”
　　柯小B：“嗯…，就人不太行吧，而且我开始还一直都没有看出来。”
　　谈菱菱：“所以你后面怎么知道的？”
　　柯小B：“当时很喜欢他嘛，每天上课我都会偷偷看他，我甚至还用过英语书后面的光碟来反光看他，被他发现过很多次，他什么都没有说，有时候还会对我笑一下，我可开心了，我还以为他也喜欢我呢，但我又觉得不太可能，反正就这样，每天就看他，偷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见柯小B停下，谈菱菱开口问道，
　　“然后呢？”
　　柯小B：“然后…然后有一天班上有个女生和他表白，他答应了。”
　　谈菱菱：“啊？他不是…”
　　柯小B：“他不喜欢我，我后面才意识到的，他很帅，表面看起来…嗯…，怎么说呢，反正就看起来像个好人吧，很会关心人。之前我有一次因为没考好，躲在窗帘后面偷偷哭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当时什么都没说，跑到楼下给我买了包糖，跟我说努力就行了，还给我递纸，我当时真的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啊，也一直都觉得他对我有点好感。但是…哎呀，毕竟这么好一男的肯定不止我一个女生喜欢啊，我后面才知道他只是在吊着我玩而已，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我喜欢他。他对每个女生都这样，但只要有长得好看的女生跟他表白，他就都会答应。”
　　谈菱菱：“可你长的也不差啊。”
　　柯小B：“是不差，但也不漂亮，而且我初中的时候…嗯…我初中很胖来着。”
　　谈菱菱：“你看着挺瘦的啊。”
　　柯小B摇了摇头：“就是意识到我自己胖，然后知道之后开始减的肥。”
　　谈菱菱：“知道了之后？”
　　柯小B：“其实当时班里有几个女生经常会在背后讲我，她们当中就是有一个女生喜欢那个男的，然后她们也看出来我喜欢那个男的，所以会经常针对我，好吧，也不能说针对了吧，其实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是后面回想起来，才发现可能是针对了。”
　　谈菱菱：“不是，她们什么毛病，那那男的同意跟他表白的那个女生在一起的时候，她肯定很不爽吧。”
　　柯小B：“对啊，她当时就是特别的气急败坏，而且我记得当时那个女生去找他表白的时候，刚好就是针对我的那个女生在找那个男的讲题。”
　　谈菱菱：“那男的成绩还好？”
　　柯小B：“对啊，听说现在在一中。”
　　谈菱菱：“操，不是他凭什么？”
　　柯小B：“后面还听说那个针对我的女生还去堵了那个女生。”
　　谈菱菱：“真的啊？”
　　柯小B：“我也不清楚啊，反正我是听说来的。倒是有一次我去上厕所，听到那几个女生在骂人，我就听了一下。”
　　谈菱菱：“你听到啥了，不会听到她们在讲怎么堵那个女生吧？”
　　柯小B：“不是她们在骂我。”
　　谈菱菱：“骂你？”
　　柯小B：“对，其实她们一开始也是在骂那个女生的，说她贱她丑怎么怎么样的，然后有个女生就提到我。”
　　女生甲：“他妈的，林妮妮在装什么啊，一天到晚夹个死夹子，恶心死了。”
　　女生乙：“就是啊，一脸的雀斑好看个屁啊，而且她脚上那双鞋真的好丑啊，脚也好大。”
　　女生丙：“还有那个柯小B，我操，你都没看见，真的好恶心。”
　　女生甲：“她怎么了？”
　　女生丙：“就那一天的事，那死夹子去跟陈轩表白的时候，你当时不是在找他问题目吗？那个柯小B就一直盯着，卧槽，好恶心。”
　　女生乙：“啊，她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啊，也配喜欢陈轩。”
　　女生甲：“哎呀，说什么呢，别人看看怎么了，她也就只能看看了。”
　　女生乙：“胖的跟猪一样，跑步的时候简直了，哎呦我去，我都不想讲，像我老家怀孕的母狗哈哈哈。”
　　女生丙：“就是啊，每次跑步的时候我都觉得好恶心，我都替她尴尬。”
　　柯小B：“哎呦我去，我真服了，当时都被骂成什么样了，还在想那死lao男，想他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胖很丑什么的，我真服了。”
　　谈菱菱皱着那张漂亮的脸，有点不好看，“不是那群女的有病吧，怎么骂人的？没妈妈吧，没教过她们怎么讲话？”
　　柯小B：“你骂的也好脏，还有菱菱，你把脸皱起来，真的不好看。”
　　谈菱菱：”是吧，我也觉得，我无论做什么生气的表情，我脸都好丑，要不就是好凶，我就普通的皱个眉也这样，怎么个事啊？跟你说你还不信。”
　　柯小B：“现在信了，嘿嘿。”
　　谈菱菱：“那那些女生呢？现在在哪里读书？”
　　柯小B：“就其中一个考上了普高，另外两个好像一个在职高，一个去打工了。”
　　谈菱菱：“那真是活该！活该！”
　　柯小B看着她重复了两遍，觉得有点好笑。
　　地上有很多移动的黑影，耳边是沙沙的风声，手里的雪糕在哭。
　　柯小B：“操！流一手。”
　　谈菱菱：“哈哈哈，叫你吃这么慢。”
　　高二上学期，两人分到了一个班，然后相互了解了更多，看到了对方的真面目。
　　柯小B眼中的谈菱菱：我嘞个超级大胃王+清道夫+抽象姐。”
　　谈菱菱：“明明你也很抽象。”
　　谈菱菱眼中的柯小B：超级挑食姐+超级反差姐+超级脏话姐。
　　柯小B：“你讲脏话比我脏多了。”
　　（三）
　　天上下着小雨，云是灰色的。
　　啧，雨天云不是灰色的，还能是什么颜色的，红色的吗？有毛病吧？
　　……
　　好吧好吧。
　　晚自习快下课，外面的雨变大了，冲刷着学校各处，许是为了洗去一天的疲劳。校内的树木和小草在与雨水对抗，大概是为了在这次过后生长的更加翠亮吧，特别是人造湖旁边的一棵柳树。
　　斜枝摇曳，轻点水面，斜枝舞动，与雨相拥，温宛谁家女？
　　校外的各式灯光变得模糊不清，朦胧看着一团红色熄灭，旁边的一团绿色亮起，下面的灯开始移动，移动到对面拐角处消失不见，好似刚刚点亮的希望，窗户上不断滑落的水，好像眼泪。
　　柯小B：“完了完了，他妈的明天没衣服穿了。”
　　谈菱菱：“要不你裸奔吧。”
　　柯小B：“我也是这么想的。”
　　……
　　谈菱菱：“草！
　　柯小B：“你干嘛啊，突然叫什么？”
　　谈菱菱：“下这么大雨，我他妈回的去个蛋啊，伞都没有。”
　　柯小B：“…？你有病吧，想走读想疯了？”
　　谈菱菱：“？？？”
　　柯小B看着她脸上的修正带印子，翻了个白眼，“睡懵了吧你。”
　　谈菱菱揉了把脸。
　　“哦，烦死了，刚刚梦到自己是走读生了”
　　（PS：谈菱菱高二从高贵的走读生变成了阴暗的寄宿生）
　　谈菱菱：“草！那我也没衣服穿！”
　　柯小B：“没事没事，我俩一起裸奔。”
　　谈菱菱：“我想回家了，嘤嘤嘤，我想妈妈嘤嘤嘤。”
　　柯小B：“没事没事，乖的妈妈在这。”
　　谈菱菱：“滚啊！”
　　周围的人瞥了一眼，表示沉默，这两个人真的是，反差都太大了。
　　一个看的老老实实戴个黑框眼镜，看起来就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乖乖女，结果成绩烂得跟屎一样不说，熟了以后还喜欢满嘴跑火车，就一口嗨姐啊。
　　另一个，另一个就更离谱了，长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就只知道用来搞抽象，表面是温温柔柔的，脏话连篇就算了，手劲超级大，我去啊，直接能徒手掰苹果，班上的男生都掰不开的苹果，结果她直接“咔”的一声就掰开了。
　　谈菱菱：“那是他们太虚了。”
　　众人：“…闭麦吧你。”
　　柯小B：“确实不难掰。”同样能徒手掰苹果的柯某。
　　众人：“……”你俩其实是可以一起闭麦的。
　　（四）
　　日常就很日常，每天都很平淡，没有什么突出的或者什么特别的事，就很无聊。
　　但如果真要有点什么事，也来点让人欢喜的事吧。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并不好，不断催促柯小B。
　　“快点！跟我还是跟他？”
　　柯小B：“……”她从刚接到电话起就一直在沉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说话啊，哑巴了？”
　　“你不是话挺多的嘛，老师都给我反应过好多次了，说你上课吵死了，现在怎么不讲话了”
　　“快点啊，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
　　“你别讲了，到时候看法律分配啊。”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声音。
　　“分配什么分配，看她自己想跟谁啊。”
　　柯小B：“……”
　　“快点讲啊，没时间了。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
　　“柯小B啊，上课挺久的了，还没讲完吗？”教室内的班主任走出来。
　　柯小B嘴角抽了一下，对着手机讲了句“跟你”就挂断了电话。
　　“讲完了老师。”
　　班主任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柯小B，说：“没事，人生总会有点变故。”
　　“嗯。”
　　下课
　　谈菱菱立刻从自己的位置上飞奔过来，“咋了，刚才你家里打电话来干嘛了？怎么突然就像死掉一样？”
　　柯小B：“…没咋，他们要离婚，然后我妈不太想要我。”
　　谈菱菱：“啊？为什么？”
　　柯小B：“不知道啊，感觉她好像很讨厌我，但我又觉得离谱啊，没有当妈的会讨厌自己的孩子吧，那她有些行为就是让人觉得她讨厌我。”
　　谈菱菱：“嗯，你说。”
　　柯小B：“她经常骂我，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有理无理的原因骂我，而且每次骂我的时候那种眼神就好像很厌恶的样子，怎么讲呢？我也说不出来，反正看着那种眼神就像是我犯了什么逆天大错一样，每次都这样。我小时候一直觉得我是被拐了的，因为看了一些被拐了的小孩就经常被打骂。”
　　“然后她也会打我，这我觉得也正常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谁小时候还没挨过打呢，对吧，但是有时候打我的理由就很离谱啊，之前有次，就当时刚搬新家，搬到现在住的地方，当时她让我把衣服洗了。”
　　“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外面的人问道。
　　柯小B：“拼拼图。”
　　“没事干就去把衣服洗了。”
　　“我再拼拼图。”
　　“又没学习，去把衣服洗了”
　　“…好。”
　　柯小B将衣服塞进洗衣机，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个洗衣机怎么用？”
　　之前家里一直都是用半自动的，搬到新家后换成全自动的滚筒洗衣机了。
　　“没着脑子不会自己想啊！”这次的语气很凶。
　　柯小B：这…我怎么想…
　　虽然但是，柯小B还是不敢再多问，便自己研究起来。
　　过了一会儿，柯小B点了两个图标。
　　“应该是的吧，先开机，然后直接点这个开始就好了吧，这个是开始吧？这里怎么没有显示时间的？”
　　然后洗衣机就突然开始叫了，一直在“哔唔哔唔”。
　　“我去…”
　　“啧！他妈的，让你洗个衣服都洗不好养，养有什么用啊？”然后一个箭步冲过来，一脚将柯小B踹倒在地。
　　“你怎么搞的啊？刚买的就被你弄坏了，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后面她就边打我边骂我啊。”柯小B翘着凳子乱晃。
　　谈菱菱：“所有那个洗衣机到底怎么了？”
　　柯小B：“就是没关紧而已啊，叫那么大声，吓死我了，妈的，每次都这样，明明就是她自己什么都没有跟我讲，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弄，最后还要怪我。”
　　谈菱菱：“没事，反正咱现在寄宿了，见不到她了。”
　　柯小B：“嗯，不过其实每次放假回家，她都会煮好的给我吃，就…就也挺好的，她对我真的挺好的，但每次又要说什么，特意看你回来才煮这么好的。”
　　“一个月才回来一次，特意给你煮了这么多好的，又是排骨又是牛肉的，还不好好读书。我和你爸两个人在家，都只炒个青菜，要么就煮个面，连个鸡蛋都不舍得放，还不好好读书，花了这么多钱，总要读什么出来吧。像那个李阿姨女儿，就是那个你小学同学，还记得吧？…对，就是她，她现在在一中读书，成绩可好了，每次都拿奖学金，我也不要求你拿个什么奖学金，就别太差了，别老考个倒数啊，到时候有你的苦吃，现在不是学习的苦，以后就要吃生活的苦，也不是要你以后给我打多少钱，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谈菱菱：“那其实也还行，就怎么老提学习，十句话里有十一句学习。”
　　柯小B：“她也不是每次都这么说，这是她心情好的时候，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不这么讲。”
　　“你看看你自己考得什么鬼，我用脚踩一下他妈的考的都比你高，你读的什么书？你知不知道别人考的比你高多少？她妈妈每次看的我都要问你成绩，你这点成绩我怎么好意思跟她们讲？别个每次都说我花这么多钱就考这么多分，你他妈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养你有什么用？养你他妈个白眼狼！”
　　柯小B：“所以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对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我之前觉得那是气话，但后来又看到有这样一句话说人会在情绪糟糕的时候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所以她是真的讨厌我吗，我也不是一定要搞清楚，我也觉得她真的可能只是…只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讲，我成绩太差了，表达能力有限，反正就是只是觉得有点离谱，让我有点难以理解。她每次骂我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们俩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啧，还分配，估计是怕到时候打官司法律把我判给她，明明就是讨厌我…”
　　“哎呀，算了，我们去吃饭吧，讲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还有没有饭吃。”
　　谈菱菱：“没事，刚在校园里充了50块钱，今天姐带你吃点好的！”
　　柯小B：“OK啊，我嘞个超级大方的菱姐欸，这福气可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
　　谈菱菱：“包的啊，咱们是四班人。”
　　柯小B：“哈哈哈。”
　　（五）
　　艳阳高照！艳阳高照？艳阳高照！
　　今天！
　　艳！阳！高！照！
　　超级棒的天气，迎来超级棒的假期，欧耶欧耶。
　　“我操，总算放假了，老子自由了！”
　　“离开这个死监狱，欧耶！”
　　“哼哼，我亲爱的游戏，今天晚上包通宵的好吧，哥们你来不来？”
　　“那几个同学瞎叫什么？四班是吧，等下你们班留二十分钟！”教导主任在二楼吼道。
　　“嘿嘿，幸好我声小没听见，先溜了，拜拜哈哈！”这男生是八班的。
　　“…我们班男的有病吧。”
　　“卧槽，我真服了他们，有病吧？”
　　“无语无语，我还跟我朋友约好了一放假就去逛街的，我服了，到时候又要洗头，又要化妆，又要换衣服的，有个屁的时间啊！”
　　柯小B：“……”
　　谈菱菱：“没事，回去给我发消息，我找你出去玩。”
　　柯小B：“好。”
　　到家后。
　　柯小B正在门口，看着地上的两双鞋。
　　柯小B：？？？不是离了吗？就是没有拿走？不能的吧，但…但是，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啊？我敲门，要不等一下，操，不想敲。而且现在这个房子算谁的，草，我了个大草，我他妈的为什么有点尴尬，那我就敲门吧，有点不敢是什么鬼？有可能家里没人，算了，不可能的，那敲门吧。
　　柯小B在心里默默倒数
　　三…二…一…
　　“我草…”
　　门在柯小B刚敲上的一瞬间，“咔嚓”的一声就打开。
　　我草，吓死我了，什么情况啊？
　　柯小B抬眼撞上她爸的目光。
　　？？？房子给他？不是，什么鬼？
　　“回来了，快进来，你妈给你煲的排骨汤，等你这么久，刚打算去找你了。”
　　“哦…等公交等的有点久了。”
　　其实没有，柯小B在不知不觉中就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
　　“没事，快点把东西放好，先喝碗汤，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好…”
　　柯小B：？？？我穿越了，这是哪个平行宇宙的我？怎么个事啊？你俩不是离了吗？离婚但同居？不是你们没人解释一下的吗？我是空气？所以真离还是只是吵架啊？操，这是什么情况啊？他妈的，来个人解释一下啊啊啊！
　　这种懵逼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柯小B已经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了，家里的老人突然打电话过来，提到了离婚这件事。
　　柯小B听到了，但又不好再出去，干脆直接趴下，把耳朵贴到门缝上，还特意贴到门的那个拐角，因为这样的话，就算有两天缝了，估计是想要听得更清楚。
　　“没事，我们没讲，但她也这么大了，看得出来了吧，主要是这样的事也不好讲。”
　　柯小B：…确实看出来了…个屁啊！他妈的，所以离了还是没离？
　　“对，我知道，当时也确实冲动了，但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嗯嗯，我们就是想到还有小孩，好，本来当时是打算先把小孩放到你那里的，她不太想带当时，我也要上班，早出晚归也带不了。”
　　寄宿的柯小B：…不想要就直说，装什么？
　　“那不也是没办法吗？谁叫她…行行，我不讲，也是不能讲，等下又要吵起来…”
　　随后声音就被压低了。无论柯小B怎么集中注意力，也听不见了。
　　柯小B：所以这是没有离，而且是因为小孩…嗯(? .?.? ?)有毛病吧。
　　柯小B眼珠子都要翻上天了，重新躺回了床上，看着暗沉沉的天花板。
　　“呼…”算了，睡觉。
　　十分钟后
　　柯小B：…睡不着…
　　半个小时后
　　柯小B：…睡不着…
　　一个小时后
　　柯小B：…操！这都住了几年了，床也睡了这么久，怎么每次放假回来还是睡不习惯，操！
　　于是柯小B干脆起身走到书桌旁边，从边上的书柜的缝隙里拿出了个手机，那是她自己偷偷买的二手。
　　连接上充电线后，手机发出微弱的光亮，照着柯小B的脸，脸上有干了的泪痕，她哭了。
　　对，她哭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哭，反正就是哭了，突然就觉得有点悲伤，就控制不住的哭了，怪不得人总是喜欢在深夜emo，这个可真是个好时候。
　　她点开微信，随手翻着朋友圈，她的手机里好友其实不多，偷偷买手机的最终目的其实也只是为了玩游戏和看小说。
　　这时手机上弹出了条信息，谈菱菱发来的。
　　“姐沫儿，你睡了吗？”
　　然后就弹来了一万条。
　　“啊啊啊”
　　“在吗？”
　　“活着吗”
　　“啊，我死啦。”
　　“吃夜宵吗？”
　　“不要睡了，天亮了！”
　　“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
　　柯小B沉默，回了个“在”，然后又发了串省略号。
　　这回轮到对面沉默了。
　　柯小B撇下嘴角，不是这人什么毛病？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发了一句话，
　　“你在装什么？高冷女神吗？”
　　柯小B又是一串什么号。
　　谈菱菱也发了一串省略号。
　　……好吧好吧
　　柯小B直接打了语音通话过去，对面立刻接起并率先开口。
　　“我去，我害怕你被发现，还想着直接给你发信息算了，你这咋直接打过来了？”
　　她把手机音量调的很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尽管这样，她还是缩在离门最远的角落里。
　　柯小B：“打字太慢了，好久没用过26键了，都不习惯。”
　　她声音压得很低。
　　“他们没离，好像是被我奶奶他们劝住了，还说什么为了小孩啊。”
　　“啊，他们有毛病吧，当时在电话里都不要你，现在装上了这是。”
　　“…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然后我知道你肯定也没睡着，就来找你了。”
　　“其实我当时，才刚把手机打开，你要发早点我就收不到。”
　　“不会啊，反正你睡不着，肯定也会玩，晚点看到就晚点看到呗，肯定收得到的。”
　　“好吧。”
　　“开黑吗？”
　　“不行，我开不了声音。”
　　“我们玩MC不就行了，这总不用开声音吧，打字就行了。”
　　“…也行，来吧。”
　　房间里的小角落，那点微弱的灯光亮了一晚上，一直没有熄灭，不知道之后的夜里是否还能够亮起。
　　反正时间就是过得很快的咯，一下子就要上学了。
　　“嗷～宝贝儿我来啦！”谈菱菱背着书包从远处奔来，引来不少人侧目。
　　“我去！”柯小B迅速低头转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丢脸。
　　谈菱菱噘嘴，“干嘛呀？放个假回来就不认我了，我可是陪了你每一个夜晚呢～”
　　柯小B的嘴角撇下的脸都拉变形了。
　　“哎呀，你别做那种怪表情，脸会变丑的。”
　　柯小B：“明明你才是，上帝给了你美丽，但没给你说明书是吧？”
　　谈菱菱：“什么清朝老梗啊。”
　　“欸，星星那妈妈先走了，这里妈妈做的饭菜，和朋友一起分享昂。”
　　谈菱菱一个敬礼：“收到长官！”
　　柯小B：“星星？”
　　谈菱菱：“对啊，我小名就叫星星，说是，小时候抓阄的时候，摆在我面前的东西看都没看一眼，直冲我大姨衣服上的星星图案，应该是这样的吧，反正就一直这么叫我的。”
　　柯小B：“好吧，我还一直以为你小名叫菱菱呢。对了，今天让我来见识一下你妈妈的黑暗料理吧。”
　　谈菱菱：“你确定？”
　　柯小B：“包的，快让我look look。”
　　谈菱菱难得这么严肃，一言不发的坐到旁边的石墩子上，扭开保温桶。
　　柯小B信心满满地探头看过去，心想在黑暗人黑暗到哪里去啊？
　　两秒后。
　　柯小B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问道：“它为什么会是紫色的？”
　　谈菱菱：“因为放了紫薯。”
　　柯小B声音颤抖：“紫薯炖红薯？”
　　谈菱菱：“如果我说那几坨黄不拉几的东西是排骨，你信吗？”
　　柯小B：“我应该可以信。”
　　谈菱菱：“那是裹了层面粉和面包糠油炸出来的。”
　　柯小B世界观受到冲击，排骨裹面粉和面包糠油炸，然后用紫薯来炖…好小众的赛道。
　　柯小B：“所以另两个里面又是什么？”
　　谈菱菱没有表情的脸突然露出一个奸笑，：“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看过那个帖子吗？就是那个说什么任何食物，只要变成蓝色，就会让人觉得毫无胃口，你还记得不？”
　　柯小B：“…记得。”
　　谈菱菱打开盖子，“你当时还不信来着，诺。”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柯小B吱声：“你妈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谈菱菱：“尝尝吧，蓝色的粥，第一次见吧，其实味道还可以。”
　　柯小B：“你还吃了？”
　　谈菱菱：“我还吃了这个紫薯排骨呢，还有这个蓝紫双色梦幻雪花团子。”
　　柯小B：“你妈取的名？”
　　谈菱菱：”对。”
　　柯小B拍了拍谈菱菱的肩膀：“星啊，能活到现在，你！真棒！”
　　随后她就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就走，步伐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谈菱菱：“靠，帮我收一下啊。”
　　到了教室，坐在她们旁边的一个男生见两人提着保温桶，立刻凑了上来。
　　“柯姐谈姐，带什么好吃的了，来分享一下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奸笑。
　　“好啊，打开了就必须吃完。”
　　男生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包的啊！”
　　“行，那准备了啊，三…二…一…”
　　两人同时打开盖子。
　　“来，让我瞅…瞅…”男生愣住，然后从满脸问号到不可思议，“你俩真来学校投毒了？”
　　谈菱菱/柯小B：“…”想起了之前口嗨说要来学校投毒。
　　柯小B：“嗯…反正说好了，吃！”
　　谈菱菱：“对！快吃！”
　　“我，我还想再多活几年，你俩不要过来啊！”
　　然后还是吃了。
　　男生：“其实也还行，就是看着有点恶心，这色儿咋弄的？”
　　谈菱菱：“排骨就是紫薯了，雪花团子和粥是用紫甘蓝还有蝶豆花煮出来的色。”
　　最后三个人也是抱着不浪费粮食的理念，把食物全都吃完了，其实都还行，除了紫薯炖排骨。粥就是粥的味道，雪花团子就是雪花团子的味道，除了吃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其实都还好。
　　柯小B和男生也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谈菱菱：“我呢？我就不需要安慰了？”
　　柯小B：“你不习惯了吗？安慰个屁。”
　　谈菱菱捂胸痛哭：“嘤嘤嘤，果然所有的痛都只能由我来承担。”
　　像这样开心的时候总是短暂又稀少的，所以…又出事啦！
　　月考成绩出来了，柯小B考的更低了，于是班主任把她家长叫来了，本意是为了让柯小B和家里谈谈心，毕竟班主任还以为她家里面离了婚，想着是这个造成了影响，干脆拉过来讲讲。
　　但事与愿违。
　　“你自己看看你考的这点分，我都懒得讲你！”
　　柯小B的头被一根手指狂戳着，她没用躲，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
　　“那个，家长可以先冷静一下，考试偶尔失利是很正常的，而且现在高三学生的压力都很大，我们需要做的是去和他们沟通，然后循循渐进，去引导他们，而不是一味的责骂…”
　　班主任的讲话被打断。
　　“你也知道现在高三了，到哪来这么多时间跟她讲东讲西，压力能有多大，就读个书而已人累到哪里去？同样是人，怎么别人没说压力大，就她说！”
　　“不是的，家长您这只会让孩子增添厌学情绪，对成绩的提升没有好处，只会…”
　　“她还厌学！我花这么多钱让她来这里读书她还厌学！你说说你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东西？还厌学，我还厌你嘞，看到你我就心烦！考这点成绩，我踩一脚都考得比你高！”
　　柯小B被不停地推搡质问，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家长，你先冷静一下。她没有厌学，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班主任拉住对方抬起的手，“你先出去，老师先和你妈妈单独聊聊。”
　　柯小B抬头，有些犹豫。
　　“你出去个试试！”
　　“这位家长，这里是学校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要工作。”
　　“是啊，孩子虽然考差，但你也不能这样骂她。”
　　“是啊，这位家长先冷静，坐下慢慢聊。”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纷纷起身，走过来劝道。
　　其中有一个年轻老师走到柯小B旁边，轻声安慰：“没事，我们先出去，等老师处理好了再进来，没关系，我们下次加油就好了，别有太大的压力，你妈妈说的都是气话，她太着急了，没事的。”
　　“好……”柯小B转身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面有很多人在看她，里面的动静太大了，刚才她在办公室就注意到有人透过窗帘的缝隙朝里面看，她不想出来，她宁愿待在里面被骂，她本来想等上课响了再出去，只要在等一分钟就好了。
　　然后，下一秒上课铃就响了，外面驻足观看的同学也都走了。
　　柯小B深呼一口气，
　　“…真丢脸”
　　“柯小B～柯小B～”有人在楼梯间小声喊她
　　柯小B看过去，是谈菱菱
　　“艹，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去做实验了吗？”
　　“嘿嘿，我偷偷溜了，快点，我带你离开这里。”谈菱菱猫着腰跑过来，说完就拉上柯小B的手往楼梯间跑。
　　“等…等一下啊，我等下还要进去的啊！”
　　“哎呀管他的，到时候就说是去实验室做实验了。”
　　“艹，你别搞我啊，到底去哪啊？”
　　“去秘密基地。”
　　“啊？什么秘密基地？”
　　现在是上课时间，学校里很安静，上午一般也没有体育课，所以谈菱菱和柯小B在校园里狂奔就十分明显。
　　“卧槽，等下被保安抓了怎么办？”柯小B喘着粗气，这来的有点突然了。
　　“不管不管，溜都溜了，你还回去啊。”谈菱菱笑得很开心，她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可比平时搞抽象的样子漂亮多了。
　　“也是，那我们快点去秘密基地吧。”
　　两人加快速度，谈菱菱带着柯小B去到初中部的教室楼，因为初中生是一个星期放一次假，所以教学楼里没人，很空旷，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和喘气声，其实还有点像在玩什么恐怖逃生游戏。
　　“呼…还没到？”柯小B呼吸不规律，现在直接跑岔气了。
　　“到了到了。”谈菱菱拐进楼梯间下面的杂物间，就是楼梯下面的小空间，被学校改造了，用来放卫生工具或者是教辅之类的。
　　“艹，这就是你说的秘密基地？”
　　谈菱菱：“哎呀你先跟我进来，马上你就知道了。”
　　柯小B：“这怎么进，杂物间不都是会上锁吗？”
　　谈菱菱推开小铁门走进去：“这个锁早就坏了，一直没修，幸好，不然就没机会让你见到了。”
　　柯小B也跟了进去：“……见识啥啊，拖把和扫把吗。”里面很黑，除了小铁门外带来的微光，最角落就是乌漆麻黑的一片。
　　谈菱菱往里面走了点，翻开一块布，下面堆了一踏本子，她又把本子搬开，下面是一个方扁方扁的东西。
　　谈菱菱：“关门。”
　　柯小B：“？？？好吧。”
　　因为是铁门，所以尽管柯小B的动作很轻，门还是发出了金属碰撞声。
　　谈菱菱：“准备好了吗？”
　　柯小B：”…你有病？…卧槽！”
　　柯小B瞬间睁大眼睛，“艹，投影仪啊这是，哪来的？”
　　投影仪投了一张几个人的合照，在上面是学校里的学生，投影仪发出的光将整个杂物间照亮，周围确实都是扫把和书。
　　柯小B：“上面的人是谁啊？几班的？”
　　谈菱菱：“这些是来过这里人拍了的合照，传上去的。”
　　确实看背景好像是旁边的柜子。
　　柯小B：“来过的都要拍吗？”
　　谈菱菱：“不是他们只是拍着好玩而已，你要想拍也行，下次我们整个相机过来。”
　　柯小B：“我才不要，那这个投影仪哪来的？”
　　谈菱菱按了几下投影仪的按钮，上面的图片在切换，一直切换到一张五人的合照，三男两女，
　　“诺，就是这几个学长学姐，他们是两年前毕业的，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听说是当时学校有个教室的投影仪坏了，然后被他们拆下来，被其中两个改造了，然后就可以独立使用了，大概是这样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柯小B：“我去，这么厉害的吗？”
　　谈菱菱：嗯啊，然后这个秘密基地也一直都有人来，这么久了，学校还是一点没发现啊，来的人都是偷偷来，知道的人也不多。
　　柯小B兴奋道：“那我们是不是赚到的？你咋知道的？”
　　谈菱菱：“听到几个男的在讲，然后我当时好奇就跟上去了，然后就发现了。”
　　柯小B：“艹，你是跟踪狂啊？”
　　谈菱菱洋装不服，把头偏向一边，“切！”
　　柯小B：“嘿嘿，那这投影仪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肯定不止有照片吧！”
　　谈菱菱：“当然！”她又调了几下，出现一个视频时长十二分钟的视频，是一本漫画的解说。
　　柯小B：“我去，无敌了，我超想要看这个漫画来着，但只有前三章免费，后面就要充值了。”
　　谈菱菱笑着，起身走到柜子旁边，搬了两条凳子过来，又从一个纸箱里面拿出了两瓶可乐和几包薯片。
　　柯小B接过这些东西，“这是之前来的那些人买的？”
　　谈菱菱撕开包装：“嗯，我们下次也买点东西过来放到这里。”
　　柯小B：“嘿嘿。”
　　谈菱菱：“你在傻笑什么？”
　　柯小B：“有点小激动啊。”
　　谈菱菱：“呵，农村人。”
　　柯小B：“哈哈。”
　　这个视频很快就看完了，自动跳到下一个，是一个游戏的解说，两人都懒得去调，就这么任由它播放。
　　谈菱菱：“你妈妈骂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还嘴呀？”她声音很轻。
　　柯小B：“…我不敢，可能虽然她经常骂我吧，我从小就被她骂，都给我骂怕了，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回过嘴，因为我不敢。”
　　谈菱菱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那她在办公室…”
　　柯小B打断她，“她之前就干过这样的事，小学初中都来过学校，像这样大吼大叫，所有同学都知道那个几班的谁谁谁的妈妈又来学校撒泼了，她小学去过，初中有去过，高中也来了。”
　　谈菱菱：“那你之前的同学会不跟你玩吗？”
　　柯小B：“还好，其实看得出来她们不太想跟我玩，但我要是凑过去跟她们一起玩，她们也不会拒绝，可不能总这样，毕竟我融不进她们的圈子，慢慢的她们就开始躲着我…但没关系！我的世界有很多人！”
　　谈菱菱：“？？？”
　　“我有很多朋友！我找他们玩，他们永远不会躲着我，更不会不跟我玩，我们虽然会吵架，但我们会和好，我们会一起吃饭聊天，逛街，玩游戏，他们经常会和我在一起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我的世界有很多人，他们经常会从世界里跑出来，就比如说你。”
　　谈菱菱什么也没说，愣了一下后，笑了。
　　接下来柯小B也什么都没有说，看了一眼旁边的凳子，起身将垃圾收拾好，关掉投影仪推开铁门走了出去。
　　虽然杂物间一直都有光，是亮的，但比起外面的光，还是太微小了。
　　所以柯小B眯起了眼睛，外面的光好刺眼，想完全闭上，她这样想。
　　随后她又跑回了高中部的教学楼，去到实验室门口，深呼一口气，平稳住呼吸。
　　推开后门溜了进去，坐到了剩在角落的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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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世界有很多人，但也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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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在白天看不见，但会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