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刚刚才疯

1、柯小A

　　（一）
　　嘈杂的教室…吵闹的教室…嗯…反正很吵。
　　柯小A在脑海中搜索失败，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间教室。
　　当然吵啊，现在可是下课。
　　柯小A拿起水杯，经过嘻笑的人群，走到后面的饮水机前，看了一眼下面的水桶。
　　柯小A：嗯……真恶心。
　　里面有两只被班里男生玩死的蟑螂。
　　柯小A：他们真是没有玩的了。
　　“同学们安静一下啊，今天我们班新转来了一位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教室讲台上站着一个男生，背着双肩包，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吧，长得白白的，感觉很安静的样子。
　　“自我介绍一下吧。”
　　“嗯……大家好，我叫……叫向晓朝，嗯…之前是XX学校的，然后……我喜欢打羽毛球，谢谢。”
　　“好！”
　　下面不知道那个男生突然吼了一声，然后就有一堆人开始乱叫。
　　“行，那你就先坐到那个空位吧，下周会调，在后面看不清，就跟老师说。”
　　11点27分，啧，怎么感觉上课好久了。
　　柯小A感到很无聊，拿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
　　柯小A：画的真丑。
　　向晓朝：“你在画什么？”
　　柯小A：“啊？没……没画什么。”
　　向晓朝：“没事，我就问一下，看你画了一上午了。”
　　他挠了挠他那头自来卷，还是棕色的。
　　柯小A：染的还是天生的，这么瘦，估计是营养不良。
　　柯小A：“嗯……”
　　向晓朝：“我没别的意思，还有我学过画画，你要是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柯小A：“嗯……谢谢。”
　　向晓朝：怎么讲话老爱“嗯”啊。
　　（二）
　　下午，高一新生训练完，坐在操场上休息。
　　向晓朝：“我操，幸好现在高二了，他们看起来好累啊。”
　　柯小A：“嗯”
　　向晓朝：“你多讲一个字会死啊。”
　　柯小A：“……”
　　向晓朝：“欸，你这么喜欢画画，为什么不去学？”
　　柯小A：“家里不让。”
　　向晓朝：“哦……那要不我教你？包免费的好吧。”
　　柯小A：“要吃饭了，走吧，等下又要排好长的队。”
　　柯小A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向晓朝：“咦，你手真脏。”
　　他突然跑到柯小A前面。
　　“真的！免费！你要不要学？”
　　柯小A愣了一下，停住了。
　　柯小A：他真的好矮，我都能看到他的头顶。
　　“解散！”
　　柯小A被吓到，抖了一下。
　　“我操，快跑高一的特种兵来了，等一下又吃不到饭了。”
　　向晓朝拽住柯小A就往食堂冲。
　　“草，等一下……”
　　如愿以偿打到饭后。
　　柯小A：“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女的？”然后十分无语的踢了向晓朝一脚。
　　向晓朝：“嘿嘿，忘了。”
　　柯小A翻了个白眼，“等下老师看到了还以为我俩谈了。”
　　向晓朝：“不好意思嘛，那你要不要我教？”他再一次问道。
　　柯小A：“嗯……”
　　向晓朝：“你快别‘嗯’了，一天到晚‘嗯’个不停，能不能果断点！”
　　柯小A：“行吧……”
　　柯小A：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俩一男一女，整天呆一块，可能会被误会啊？
　　向晓朝：“OK啊，那你——柯小A，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向晓朝的第一弟子了！”
　　柯小A猛地皱眉，脸都快扭曲了。
　　向晓朝：“干嘛，什么死表情。”
　　柯小A：“中二病。”
　　（三）
　　这天，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了。
　　柯小A照例子瞥了一眼成绩单，就将这张令人悲伤的小纸条塞进了课桌最里面。
　　向晓朝：“哎，小A，你考的咋样？”
　　看他顶着一头被学校强制染黑的卷毛凑过来，柯小A有点想笑。
　　向晓朝：“怎么不讲话？”
　　柯小A一直盯着他的头发。
　　向晓朝：“哎呦，你别看了，这**学校的破规矩，我真服了，本来还要我把头发就拉直的，幸好我老妈强烈拒绝了，不然你都要认不住我了。”
　　柯小A：“嗯。”
　　向晓朝：“算了，你昨天回家画画了吗？”
　　柯小A：“画了。”
　　向晓朝：“OK啊，相信我，你总有一天回在我的教学下，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
　　柯小A翻了个白眼。
　　柯小A：死中二病。
　　向晓朝：“真的，你别不信我。”
　　柯小A：又要开始了。
　　向晓朝：“哎呀，你能不能别老板着张脸，能不能笑一笑，你个死阴暗姐。”
　　柯小A：“我操，你个卷毛狗叫什么？”
　　“小A！”窗外有个女生指着老师办公室，“班主任叫你。”
　　柯小A：“好，来了。”
　　柯小A起身离开。
　　向晓朝：“嘿，让我看看我的好大徒考了多少分？”
　　办公室。
　　班主任：“你这个成绩呢，整体来说还是进步了，但是这个地理吧，是不是考的太低了点，18分，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柯小A：“嗯…不是…老师我…嗯……老师我没有。”
　　班主任：“我其实也是来和你说一声，以后下课我都会来抽背，你先把资料给我背好了，成绩呢，也不会连25分都上不了。”
　　柯小A：“好……”
　　班主任：“行，回去吧。”
　　柯小A烦闷的出来办公室。
　　柯小A：妈的，我服了，肯定是他们又给钱。
　　（四）
　　向晓朝：“欸，你画画没？”
　　这句话往后的每一天，柯小A都会听到无数次，向晓朝不厌其烦的一次一次询问，虽然小A心中大部分是感动的，但毕竟也高三了，学习任务一点都不轻，在加上班主任每天都要抽背。
　　所以在这天，小A终于爆发了。
　　柯小A：“你他妈能不能别吵我了，啧，又不是你被老师抽背，你父母又不讲，你当然轻松啊。”小A将向晓朝递过来的临摹本用力砸了回去。
　　向晓朝张了张嘴，他没有说话，看起来有一些无措。
　　“啧，真服了。”
　　向晓朝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地上的临摹本捡起来，压平又轻轻放在柯小A旁边，然后转身出去了。
　　柯小A皱了一下眉。
　　其实在她刚开始骂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就意识到这样不行了，但还是不受控制的骂了出去。
　　柯小A：唉，等下他回来道个歉吧。
　　很快，向晓朝就回来了。
　　“那个……”柯小A声音很小。
　　“对不起！”向晓朝讲一个袋子放到椅子上，然后一个大鞠躬。
　　柯小A：不是，他有病吧，干嘛鞠躬啊！而且大哥，是我在朝你发火，你别道歉啊！
　　柯小A：“我……”
　　向晓朝：“我没有注意到你刚刚在背地理，对不起。”
　　柯小A：“不是，你别跟我道歉啊，我…嗯，对不起。”
　　“我刚刚没有收住，我也不是故意要拿书砸你的，对不起。”
　　“噗，哈哈。”向晓朝突然笑了一下，
　　“阴暗姐还会道歉啊。”
　　“啧，你有病啊，还有刚刚你干嘛鞠躬，像个日本人。”
　　“我操，骂这么脏，你说谁日本人。”
　　“你你你你你你。”
　　“滚呐，正统中国人，超级爱国的好吧！”
　　（五）
　　晚自习下课，同学们有的冲出教室，有的拖着脚步，还有的在往书包里面装书。
　　柯小A：“走了，向晓朝。”
　　向晓朝：“啊～我废了啊，数学只考了84分，连格都没及。”他将数学试卷折成小块，塞进校服口袋里，“以后只能出去打工了。”
　　只考了53分的小A。
　　柯小A：那我呢？去死啊？
　　柯小A：“你装什么？老师说这次考试很难上，75就很好了。”
　　向晓朝：“可是我平时都是上100分的。”
　　柯小A：“……”
　　然后小A脚步坚定的转身离开了。
　　向晓朝：“我操，等我！”
　　校外。
　　向晓朝：“大姐你踩风火轮了，走这么快！”
　　柯小A：“你个死凡尔赛哥，我不想跟你讲话。”
　　向晓朝：“啊～人家明明没有啦～”
　　柯小A：“呕～”
　　向晓朝：“切！”
　　“欸，你一个女生走夜路都不害怕的吗？”向晓朝跑了两步，跟在柯小A旁边。
　　柯小A：“怕啥？”
　　向晓朝：“怕黑，怕遇到坏人什么的。”
　　柯小A：“呵呵，我无所畏惧。”
　　向晓朝：“死装。”
　　（六）
　　向晓朝：“欸，你要不要把你的画发到网上？”
　　柯小A：“又不好看，发什么。”
　　向晓朝：“好看啊，哪里不好看了？”
　　“对啊，好看，我也觉得好看！”前排有个女生回头，“真的超级好看的！”
　　柯小A：“啊……真的吗？”
　　柯小A有点意外和无措。
　　“真的！”两人异口同声
　　柯小A：“那好吧，谢谢。”
　　“哦耶！”向晓朝开始找角度拍照上传。
　　“欸，那个号叫啥？我要做小A的第一个粉丝！”前排女生也悄悄翻出手机。
　　向晓朝：“叫‘小啊’。”
　　柯小A：“？？？这什么鬼名字？”
　　向晓朝：“哎呀，多合适，跟你名字差不多。”
　　柯小A：“……”
　　“那小A你要是火了，我不就赚翻了。”前排女生晃了晃手机。
　　“好啊。”柯小A难得笑了一下。
　　柯小A：唐籽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七）
　　窗外下着雪，刚刚很大，现在变小了。
　　柯小A：快过年了啊。
　　楼下有好多玩雪的小孩。
　　柯小A：我也想下去玩，难得下雪了。
　　“小A啊，下楼玩雪吗？”柯爸走过来问。
　　“好。”
　　“多说几句话喽，在家里面一句话都不讲。”柯妈在旁边说话，“在学校又这个样子？”
　　“嗯……还好。”
　　“还好，那为什么在家里一句话都不讲？”
　　“我……”柯小A有些窘迫。
　　“好了，别问了，走吧，出去玩了。”柯爸过来打圆场。
　　“啧。”柯妈的表情还是很差。
　　柯小A：为什么一定要讲话？到底有什么好讲的？
　　楼下。
　　“哈！小A看招！”向晓朝突然从旁边绿化带钻出来，扔了个雪球，在小A身上。
　　“ 卧槽……”柯小A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吓到人家了，快道歉。”向妈打了一下向晓朝。
　　“哎，没事，打打闹闹而已，都是邻居没事的。”柯妈先说话。
　　向晓朝：“略～对不起，没想到你被吓到。”
　　柯妈：“哎，晓朝啊，小A她在学校里也这样，不讲话吗？”
　　向晓朝：“嗯啊，她在学校里可安静了。”
　　柯妈瞥了一眼柯小A：“那你说她为什么不讲话呀？”
　　向晓朝：“啊？为什么不讲话？嗯…因为她不爱讲话吧，总有人不喜欢讲话聊天的阿姨。”
　　柯妈又瞥了一眼柯小A：“哦，可是阿姨看别的小姑娘都会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就她一个人老喜欢傻坐在那里，她弟弟妹妹都不这样，怎么她就不说话呢？”
　　柯小A一直再躲柯妈的视线。
　　向晓朝：“不是这样的吧，也不一定别人怎么样，她就要怎么样。”
　　柯妈：“但他这样一点都不合群啊，像个异类，我因为她这样都快愁死了。”
　　向晓朝：“这有什么好愁的呀，不是，阿姨你……”
　　向晓朝觉得有点离谱，好吧，他真是太离谱了，哪有当妈的说自己孩子是异类的。
　　向晓朝：“算了，我去找小A玩了。”
　　“小A你在堆雪人啊，我帮你！”
　　柯小A：“我已经堆好了。”
　　向晓朝：“你这个太小了，我们来堆个大点的！”然后一拳直接把小雪人的头打碎了。
　　柯小A：“我操，你他妈……”
　　然后注意到柯妈往这边看的视线。
　　柯小A：算了。
　　雪越下越大，两家人都各自回去了。
　　柯妈：“小A，你觉得晓朝怎么样？”
　　“还行…”柯小A已经知道她要讲什么了。
　　柯妈：“那你喜欢他吗？”
　　柯小A：“不喜欢。”
　　“真的？为什么啊？”
　　“……”柯小A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又不讲话？哑巴了？”
　　“我…我觉得现在要以学习为主…”
　　“所以你是喜欢喽？”
　　“……”
　　“以学习为主？你倒是会讲。”柯妈轻笑了一下，“你先看看自己考几分再说啰。”
　　“……”
　　“以后离他远一点，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两个走在一块。”
　　“…好”
　　半夜。
　　柯小A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面又空又满的，还乱七八糟。
　　我他妈的真是服了。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
　　他太矮了…还瘦得跟营养不良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只是不喜欢，不是讨厌。
　　向晓朝家。
　　向妈：“晓朝啊，妈妈问你个问题。”
　　向晓朝：“我不喜欢小A。“
　　向妈：“哦～不打自招，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呢。”
　　“我操，你那猥琐笑，谁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向晓朝头也没抬，继续打游戏，“我只是当好朋友，真没那种想法。”
　　“真的？”
　　“真的…而且！”向晓朝突然站起来开始比划，“而且她很高的好不好？一米68，一米68！我都才一米七呢…”
　　“你明明是一米69。”
　　“一米七！”
　　“好好好，一米七就一米七。”
　　“哼！还不是你和老爸遗传的。”
　　（八）
　　过年了，没回了老家。
　　在农村，没有人管放烟花。
　　不过，小A并不怎么喜欢，小的时候被邻居的小孩故意用鞭炮给炸了，在脖子后面，当时那个小孩直接把点着鞭炮塞进了小A的衣领里。
　　虽然但是，那个小孩后来打个半死。
　　“哎呀，我家A宝长这么高呀！”柯奶奶摸着柯小A的手，“就是太瘦了，要多吃点才行，今天中午想吃啥，奶奶给你煮。”
　　“粉蒸肉！”
　　“好嘞，就知道你要吃这个，从小就爱吃。”
　　“嘿嘿。”
　　柯小A是留守儿童。
　　柯妈在旁边看着，表情很差。
　　吃完饭后，柯爷爷悄悄的把小A拉进房间。
　　然后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红袋子，里面是两瓶某老吉。
　　柯爷爷：“到时候你自己悄悄喝掉，等下你妈妈看到了，又要讲你。”
　　“好。”柯小A笑得很开心，“爷爷你那弄来的？”
　　“嘿，我上次吃酒特意拿回来的，本来还有瓶大可乐的，不过那瓶开封了，带回来放到冰箱里，但还是扔了，怕到时候喝了拉肚子，爷爷下次给你超市去买昂。”
　　“好啊！”柯小A将两瓶饮料装书包里。
　　回了城里。
　　柯妈：“你怎么只给你奶奶讲你要吃什么，不跟我讲？”
　　柯小A：“我…”
　　你不是不会做粉蒸肉吗。
　　“我是你妈还是她是你妈？”
　　有…有病吧，这是什么鬼话…
　　“你以为你小时候他们乐意养你哦，还不是我们给钱了，我要是不给钱，他们带个鬼哦。”
　　“……”
　　柯小A突然有点想笑。
　　很离谱啊，你不是挺讨厌我的吗，好吧，没有母亲会讨厌自己的孩子。
　　晚上，柯小A将灯关掉，瘫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唉…”
　　唉，后天就开学了。
　　也行，比在家里好。
　　（九）
　　学校外面都被汽车挤满了，到处都是鸣笛声，有些刺耳，还有家长和学生们的讲话声。
　　“到学校要认真学，听到没？”柯爸把行李从车上搬了下来。
　　柯小A：“好。”
　　“那爸爸先走了。”
　　“好，拜拜。”
　　“拜拜。”
　　柯小A看着车子开远。
　　不是，真就这么走了，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搬得动啊？
　　“欸？小A你爸爸就走了，要我帮忙吗？”旁边有女生问道
　　“不用了，我搬得动，谢谢。”
　　“好吧，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柯小A礼貌的笑了笑。
　　草，搬得动个屁。
　　柯小A艰难的将东西搬到教学楼下。
　　草，宿舍在哪来着？
　　“啧，真烦。”
　　“小A！。”
　　远处向晓朝和唐籽跑过来。
　　唐籽：“小A你这学期寄宿啊？”
　　柯小A：“嗯。”
　　向晓朝：“卧槽，那岂不是我以后都要一个人回家了？”
　　唐籽：“怎么，你还怕走夜路啊？”
　　向晓朝：“嗯嗯，人家超级怕怕的。”
　　柯小A和唐籽同时翻了个白眼。
　　柯小A：“对了，宿舍楼在哪里啊？”
　　向晓朝/唐籽：“？？？”
　　向晓朝：“你在这呆了这么久不知道宿舍在哪？”
　　柯小A：“怎么了，所以在哪？”
　　向晓朝：“孩子你无敌了。”
　　唐籽：“好吧，一想到你是柯小A，就感觉这一切都很合理了。”
　　柯小A：“哼，不知道咋啦。”
　　向晓朝：“行了，我们快走吧，等下上课了。”
　　（十）
　　“我操，小A你真火了！”唐籽趁老师离开教室，悄悄拿出手机。
　　“这么快就破一万粉了。”
　　“我就说嘛，不愧是我的好大徒。”向晓朝放下笔，又抱着胸，“这还多亏了我的指导！”
　　“向晓朝有病，我们快别跟他玩了。”唐籽凑到小A旁边蛐蛐。
　　向晓朝：“干嘛？我听到了！”
　　“我最近又新画了一个oc。”柯小A翻出速写本。
　　“叫什么叫什么？”唐籽凑上，“啊，好可爱，叫什么？”
　　“叫于鱼，这儿。”柯小A指了一下写在旁边的名字。
　　唐籽：“小A画的都是些小男生诶，这种类型叫什么来着，哦，正太，对正太，小A很喜欢正太啊！”
　　“…还好。”柯小A有点不好意思。
　　“她就是喜欢，还说我像正太，真是太变态了。”向晓朝夸张的搓了搓胳膊。“
　　“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像正太了。”小A压着声音咆哮道。
　　“你看急了吧，她跟我妈说的。”向晓朝对唐籽说道
　　“不是，我没有…”小A声音逐渐变小，突然想起来之前向妈问她的问题。
　　向妈：“小A啊，你说我家晓朝怎么样啊？”
　　柯小A：“啊？哦，挺好的吧？”
　　柯小A：怎么突然问这个？不会以为我喜欢向晓朝吧，别啊！
　　向妈：“那你觉得他是什么类型的男生？”
　　柯小A：“嗯…”
　　柯小A：像小正太，小A在脑海里拼命摇头，不行，这样不行吧？“
　　向妈：“没事的，直接跟阿姨说，阿姨只是单纯好奇，没别的意思。”
　　“大概…就是正太类型的吧…”小A硬着头皮讲出来。
　　柯小A：不行啊，阿姨的眼神好真诚啊，无法拒绝啊！
　　小A脑海里的小人疯狂捶胸咆哮。
　　“草…怎么突然想起来了。”小A尴尬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向晓朝：“看吧，想起来了。”向晓朝拍好图片，发到账号里，“真是死变态。”
　　“我…”柯小A不知所措，面上唐籽怪异的表情，“你听我解释…”
　　唐籽表示，没想到表面高冷的小A内心居然如此闷骚，我嘞个逗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A。
　　“唐籽，你也变态，我之前不小心看到你的相册，全是肌肉裸男。”向晓朝直接全方位无差别攻击
　　“操！”
　　唐籽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猛地踢向晓朝的小腿。“你有病吧！谁让你看我相册了！”
　　“嗷！腿要断了！”向晓朝面目狰狞的弯腰捂着腿。
　　“活该。”柯小A在旁边幸灾乐祸。
　　“唐籽！你到底有什么好讲的？”
　　窗外的老师直接张脸贴在玻璃上，超级吓人。
　　“操…吓死我了。”唐籽迅速转身，“为什么受伤的只有我，嘤嘤嘤。”
　　（十一）
　　天上的云是一大团一大团的感觉，感觉跟蓝蓝的天空不是一个图层的，周围很安静，甚至没有蝉鸣，偶尔有风吹过，带动树叶，地上的影子微微舞动，刺眼的阳光照在每一处，草坪上的小草，有一块是枯黄色的。
　　是被太阳晒死的吗？
　　小A透过窗户看着这个安静的学校。
　　“滴…滴…”
　　“滴滴…”
　　教室里响起了手表的整点声。
　　还有五分钟就吃饭了。
　　小A听见班里的同学开始躁动了。
　　“欸，中午吃的啥，难吃我就回寝室吃泡面。”
　　“不知道啊，好像是黄豆炖猪蹄。”
　　“等下看谁先到食堂，后到的是崽。”
　　“我要洗头，不去吃。”
　　“还有两分半，还有两分半！”
　　“……”柯小A注意到老师停了下来，完了肯定要被留了。
　　“吵什么吵！这么急着吃饭？！”英语老师将粉笔摔到桌上。
　　“每天在学校里就知道等饭吃，有什么意义，干脆直接回家吃好了，家里的饭不比学校好吃多了！”
　　随后下课铃响了。
　　“草…”
　　“不是她有病吧…”
　　柯小A叹了口气：“要饿死了。”
　　窗外一瞬间闹腾起来，每个人都在冲向食堂。
　　向晓朝正蹲在地上，注意到小A在看，他做了个“虚”的动作。
　　“我～悄～悄～的～挪～她～看～不～见～”
　　柯小A：“……”
　　唉～”英语老师无奈的看着台下的学生，“下课吧。”
　　“我操，快走啊！”
　　“操，等下肯定没饭吃了！”
　　走廊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小A快走啊。”向晓朝和唐籽拽着小A狂奔，“再慢点就真没饭吃了！”
　　“我…我不去吃了啊。”
　　今天中午吃蒸蛋
　　小A有些恶心的看着对面吃的正香的两人。
　　“不是，你们不觉得鸡蛋很恶心吗？”
　　小A将盘子里的蒸蛋舀给唐籽。
　　“没有啊，我超爱吃的，我从小就超爱吃蒸蛋。”向晓朝抢答。
　　柯小A：“那你真是太恶心了。”
　　“我还好，但能吃。”唐籽一口吃掉蒸蛋。“
　　柯小A：“好吧。”
　　向晓朝：“不过水煮蛋有点噎，我一般会用牛奶顺一顺。”
　　柯小A：“纯牛奶？”
　　向晓朝：“嗯，不然呢？”
　　小A心中的小人儿大为震惊，口中流出彩虹，并表示玩了这么久，没发现你这么恶心。
　　向晓朝：“对了，你要不要接稿？”
　　柯小A：“可能不太方便，我的手机连的是我妈的微信支付，钱多钱少她都会问，不好解释。”
　　唐籽：“你妈妈不支持你画画啊？”
　　柯小A：“不支持。”
　　向晓朝：“那行吧。”
　　唐籽：“那小A，你能帮我画吗？我可以给你现金。”
　　柯小A：“不用，你的我当然是免费啊。”
　　向晓朝：“那我也要！”
　　柯小A面无表情：“你的要收钱！”
　　唐籽：“哈哈。”
　　向晓朝：“笑屁，唐籽，你是不是要她画
　　肌肉男？！”
　　（十二）
　　或许我就是活该。快高考了，我还在画画。或许以后就这样了，每天就这样混日子，有什么意义？
　　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
　　就像一个纸船被扔到了海里，腥咸的海水不断拍打纸船，将它浸湿。
　　最后，或许会沉到海底，或许会飘在海上，又或许直接被海水搅得稀烂，什么也没有了。
　　……………………
　　到底在想些什么？
　　唐籽：“没关系的小A，老师不是说了吗？其实模考是会比高考难一点的，肯定考得上本科的，我们先去吃饭吧。”
　　向晓朝：“就是啊，你不吃饭状态会更差的，会考的更不好的。”
　　唐籽：“啧，闭嘴。”
　　柯小A张了张嘴，
　　“…你们去吃吧…”
　　向晓朝：“不行！你今天必须吃饭！”
　　柯小A：“好吧…”
　　食堂。
　　唐籽：“小A你真的别急。”
　　柯小A：“我没急。”
　　向晓朝/唐籽：“……”
　　两人对视一眼，小声哔哔。
　　唐籽：“咋办啊？”
　　向晓朝：“我不知道啊。”
　　柯小A：“……”
　　柯小A：其实我听得见…
　　向晓朝：“哦！我想起来了！”
　　唐籽：“我操，你一惊一乍的有病吧！”
　　向晓朝掏出手机：“小A你看，你已经快有十万粉丝了！”
　　柯小A：“看来我以后要靠画画吃饭了。”
　　向晓朝：“哎呀你看吧，我之前就说过你行的吧。”
　　柯小A笑了一下，
　　“好。”
　　……………
　　又或许会有一只海鸟，将其叼起，飞往远方。
　　……………
　　天上的云很厚。
　　周围很嘈杂。
　　“我去上个厕所。”
　　“快点，马上就要拍照了！”
　　“快帮我看看鼻子卡粉没有。”
　　“没卡没卡，超级完美。”
　　“小A你涂不涂唇釉。”
　　“嗯…好啊。”
　　“不是，你俩整这么好看啊。”
　　礼堂。
　　“来，站好了，好…后面那个男生，对…好，准备了，三…二…一…”
　　“咔嚓！”
　　“咔嚓！”
　　两个声音在小A耳边重合。
　　“小啊，我真的超级喜欢你的，我是你的第一批粉丝，你六年前，还是用纸绘的时候我就关注你！。”
　　“谢谢，签好了给你。”
　　“我也是我也是！我还是初中的时候关注的你，我现在都大学了。”
　　“谢谢。”
　　“啊啊啊，终于见到小啊了！我真的超级喜欢《XXX》，它是我的漫画No.1，我真的好喜欢！”
　　“还有还有，第二册什么时候会出啊？”
　　“……”
　　“啊啊啊，见到小啊了，呜呜呜…我真的好喜欢《XXX》，里面每个人的人设都好棒，每个人的神态都画的好棒，他们都好真实啊，就像真的在旁边一样…”
　　……
　　就像真的在旁边一样
　　就像真的在旁边一样
　　…………
　　声音不断在回荡。
　　在旁边
　　在旁边
　　…………
　　可只有我是真的
　　…………
　　海鸟最终将纸船扔下，它还以为是鱼呢。
　　（十三）
　　班主任：“明天会降温，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到时候感冒了来找我批假，我可不批。”
　　“放学吧。”
　　“……”
　　同学们有的冲出教室，有的拖着脚步，还有的在往书包里面装书。
　　柯小A：“走了，向晓…”
　　女孩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噗～”
　　她嘴角轻轻扬了一下。
　　“走吧，向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