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莉莉再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残存的信息素证明有人来过。在温暖气息的包裹下，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呃，肯定是信息素在作祟。
不要因为信息素爱上什么人，不然这辈子都完蛋了。（虽然莉莉在遇到达米安之前的人生可想而知会很完蛋，遇到达米安之后就更是板上钉钉的完蛋了。
毕竟在刺客家族当情妇怎么想都没什么职业晋升路径，就更别提前途了。
大魔王居然没把她带走？是同意莉莉等到杰森回来之后再离开了吗？
光脚踩在地上，身体没有半分不适，莉莉捂着后颈，后知后觉大魔王只是给她补了临时标记。
黑色丝带绑在脖子上，从喉咙的位置垂下蝴蝶结，看起来像是装饰，实际上后颈绑着信息素阻绝器。
莉莉扯着蝴蝶结再低头一看，就连衣服都换了一套，从宽松卫衣变成了剪裁良好的裙子，和在刺客联盟时候穿得差不多。
和塔利亚好一致的口味。
怎么感觉大魔王好像很嫌弃莉莉原本的卫衣。从房间到衣服，什么都看不顺眼，为什么啊。
难道是何不食肉糜吗。
……真的好怪。
算了才不管这么多，床头放着小兔和游戏机，莉莉欢呼着扑向游戏机，把下巴垫在小兔上，继续打游戏。
罗宾真是个好人！他说到做到，莉莉的猫里奥存档都回来了。
等杰森回来的这两天时间里，莉莉有游戏机就够了。
哦不，还要吃饭。
杰森留了钱，也告诉过莉莉附近安全的便利店的地址。但说真的，今天还是莉莉第一次自己去便利店买东西。
便利店有一面很宽敞的落地窗，内部沿着窗镶嵌了一排吧台，零散的三两个人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拆开叉子和食物塑封的外壳，吃东西或者玩手机，偶尔目光从站在橱窗几米外的莉莉身上游过，像她是个鬼魂。
一个黑发青年推开玻璃门，阴影笼罩莉莉看向便利店的目光。
“没带钱？”他问，声音带着清越磁性的质地，几缕额发垂在额前，英俊如古希腊雕塑，但却染着几分疲惫，黑色夹克外套披在身上。
“有哦。”莉莉说，“只是感觉很好看。”
亮晶晶的商店，摆放得很整齐的商品，真好看。
青年像是被这个回答引起了沉思，他站在旁边，和莉莉一起并肩看向便利店。
一分钟之后，他捏着下巴，头点了点。
“嗯，嗯，的确好看。我是迪克。”
莉莉：“？”
其实完全没有明白莉莉觉得好看的点，只是在附和而已吧！
莉莉也报上姓名，迪克忽然问，“很少出门？有钱的Omega独自出门还站在街上发呆，很危险。”
像是怕莉莉误解，他多解释了句，“你的抑制器还有衣服一看就是特殊定制款。”
莉莉低下头，后知后觉他这身衣服确实看起来像只大肥兔，材质和设计的精良程度大概是卫衣的好几十倍。
迪克扯着唇角，“无意冒犯，但你现在全身都写着人傻、钱多、速来绑架。”
啊，那怎么办。难道要莉莉回去把衣服换掉再出门吗。
黑色的夹克外套盖下来，披在莉莉的肩膀上。
“现在好多了。”迪克说，“你想买什么？看你的样子，估计便利店也没来过吧。”
呃呃，被发现了……好敏锐，和罗宾一样敏锐，他们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还是哥谭人都这样聪明。
莉莉跟着迪克进了便利店，啊，莉莉一看到没见过的东西就开始眼睛乱转、目不暇接了。迪克也不急，只是带着她在货架前走走停停，几十平米不到的小店，两个人硬生生的看了十几分钟。
莉莉买了面包，在刺客联盟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还买了牛奶，希望还能长高。
迪克也买了东西，顺便把莉莉的账单也付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花不了多少钱，而他很凑巧刚发了第一比工资，所以不要拒绝。
莉莉很习惯吃白食（这样直说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总之完全没有拒绝的接受了。
迪克拎起他的袋子时，莉莉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大堆各种酒类。呜哇，好成年人的选择。
像是看到莉莉的目光，迪克笑了一声，“你到能喝酒的年龄了吗？”
其实莉莉对自己的年龄也不太清楚，她到宝库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在宝库呆了多久更是没有印象。但是从分化基本等于成年的情况来看……
“应该到了…吧？”
这措辞把迪克逗笑了，又有点遗憾似的。
“那就是没有，可别想骗我。”他说，“不过我们可以干杯。”
他们站在街头，天苍而楼冷，人潮在远处稠密如织，噗呲一声，迪克拉开啤酒易拉罐的拉环，撞了一下莉莉拿着的牛奶瓶。
“干杯。”他说。
莉莉也高高兴兴把牛奶瓶压过去，“干杯！”
迪克想送莉莉回家，只要告诉他大概街区就行。
他解释没有想要知道家庭住址的意思，只是哥谭最近真的很不安全，蝙蝠侠打击罪犯的行动太猛烈，引起了很多反扑。
“蝙蝠侠？”莉莉歪着头。
“嗯哼，没有听说过？看来你的家庭是反蝙蝠侠派。”迪克说，“他和罗宾……”
“罗宾！”莉莉眼睛亮了，“他救了我！”
莉莉的游戏机也是莉莉！莉莉的本体不是小兔是游戏机！
蝙蝠侠和罗宾是队友，罗宾是好人，所以蝙蝠侠也是好人。就像达米安一样的好。莉莉完成等式替换。
迪克看起来对他和罗宾之间的故事很有兴趣，但莉莉还没说话呢，迪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表情骤然变得凝重。
“抱歉，没法送你回去了，莉莉。”迪克歉意地说，“我有一些……家庭事务。”
没关系，莉莉理解。但是…
“你的衣服……”
“你披着吧。”迪克说，“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再见…再把它还给我？”
小女孩蹦蹦跳跳着过了马路，站在变成黄灯的信号标志底下朝他挥手道别，迪克忍不住微笑起来，也跟着挥了挥手。
也真奇怪，有些人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人抛掉烦恼、烦恼一扫而空。
很快，闪烁的黄灯燃尽成鲜红，车流完全阻绝他的目光。
而他这才低下头，看向蝙蝠洞发来的消息。
【迪克少爷，您能去找找布鲁斯老爷吗？提姆少爷因不明原因陷入了昏迷…布鲁斯老爷认为刺客联盟是罪魁祸首，正在找人的路上，他的状态……我担心他已经失控了。】
莉莉高高兴兴的拎着食物回了旅店，披着迪克的外衣缩在沙发里打游戏。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沉闷的房间里，她忽然嗅到一股其他气息…像是清澈微苦的海水。
和沙漠不同，甚至完全互斥的气味。
诶？
莉莉嗅嗅嗅，发现气味是从迪克的外套上传来的。而紧接着，腺体开始闷闷的胀痛。
临时标记正在失效。
……不会吧，莉莉呆滞，抑制剂和临时标记双重保险都做了，居然都没有用？
罗宾的抑制剂还能解释是蝙蝠三无产品质量不靠谱，大魔王的信息素……
算了莉莉还是不要吐槽他的年龄了。
呃啊情况不妙，总之莉莉最后决定先搞到抑制剂。
没有联系大魔王和其他刺客的方式，莉莉把小兔再次扔出窗外。
召唤新的小兔！（当然主要是召唤刺客，问能不能给她弄到抑制剂。
但出乎意料的，推开门之后没有新的小兔，哪里都没有。
给莉莉送小兔的刺客去哪儿了，难道被人揍了吗。
莉莉忧心忡忡。
药店应该有卖抑制剂，莉莉冲进附近的药店。
店员：“最便宜的一支一百美金。登记一下信息，身份证明，联系地址电话，医疗保险卡？”
莉莉：“OWO？”
店员：“什么都没有？那算走私价，五百。”
对不起打扰了。
进药店没几分钟，莉莉圆润的滚了出来。抑制剂好贵，莉莉身上现在最贵的只有衣服，难道要去卖二手衣服吗。
五百美金！就算是拿私房钱，也不够。莉莉只有一百多块钱。
总而言之，莉莉决定去打工。
报亭老板的话莉莉还记得，当服务员还是干嘛来着，一小时五百块。
莉莉可以打几小时工就跑。
报亭老板还是坐在亭子里，看报。听到莉莉声音时才抬起头，“你确定？到时候你哥来砍我，我可是会砍回去的。”
莉莉深沉的点头，“就做一天，做完就金盆洗手，不让他知道。”
报亭老板：“行，分成…二八分吧。”
莉莉：“你二我八，不然莉莉不去哦。”
报亭老板：“啧，成吧。”
*
冰山会所是最近新开业的高级俱乐部，很缺人手。
会所后巷，报亭老板接过男人递来的一沓钱，哼着歌美滋滋的往外走，但是没几步路，巨大的黑影从上空降下，带着无可阻挡的千军气势，轰然将他一拳砸翻在地上。
“你和刺客联盟什么关系？！”蝙蝠侠扯起他的衣领，阴郁发问，湛蓝色的瞳孔满是刻骨冷意。
“蝙蝙蝙蝠侠？！什么刺客联盟，我不知道啊！”报亭老板惊恐尖叫。
拳头砸下来，一拳，两拳，拳拳到肉、骨头断裂的沉重声响混着惨叫声，一刻也没有停歇，持续十几秒之后，蝙蝠侠再度扯起报亭老板的衣领。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我的耐心非常，非常有限。”他冷冷说。
一墙之隔的会所里。
莉莉被领班带着转了一圈，大概了解她的工作内容大概就是端酒…然后在客人指名的时候坐在旁边倒酒？还有酒水提成之类的。
所有的服务员都要穿着制服...莉莉领到了到膝上的裙子和吊带袜，上衣看起来布料很多，好几层，但一动脊背和腰线就若隐若现。
打工莉莉和穿着同样衣服的同事们在角落说话。
好像是因为才开业，会所的客人很少，没有活干，大家就围在一起说话。
“你这胸也太小了。”同事看着莉莉，摇头，然后骄傲的挺起自己饱满的胸膛。
同样的衣服，穿在有的人身上很诱惑，在莉莉身上就只有饭缩力。
莉莉别看，是恶评。
“你也是来钓凯子的么。”同事A问莉莉，“好眼光，这家会所据说有很多黑.帮大佬注资，要是当了谁的情人，就吃喝不愁了。”
钓凯子是什么？莉莉还没来得及发问，另一个同事B双眼发光，猛地一拍大腿，“卧槽，布鲁斯·韦恩怎么也在这儿？！”
莉莉困惑，“那是谁？”
“一只价值数亿的凯子，才三十来岁。”同事C解释，“要是能钓到，估计能好几年——”
同事的声音戛然而止，而莉莉感觉自己被阴影淹没了。
一个男人站在莉莉面前，蓝色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最上两颗扣子没有系，深V里露出丁点壮硕的胸膛。那张面容英俊无比，眉眼间带着风流的写意。
“美丽的小姐，今晚上我有荣幸邀请您一起喝一杯么？”价值千亿的凯子对着莉莉微笑。
噢噢，这只价值数亿的凯子现在是莉莉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