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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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变得糟糕起来。
不一定倒霉到这两天就会到发热期嘛，也可能会推迟之类的？可是还是有点担心，莉莉迷茫的在街头站了一会儿。
还是先回去？在房间里呆着总比在外面好。可是夺门而逃之后又回去，丢脸是其次的，重点是莉莉不想撞到大魔王。
会被嘲笑吧，说什么‘我早说过但你不听，现在知道了之类的话，光是脑补一下都想要捂耳朵了。
这种罪还是不要受了，还是在外面游荡一会儿再回去吧，大魔王那么嫌弃莉莉和杰森的房间，肯定不会呆太久。
莉莉蹲在路边，有点头疼，一辆车出现在莉莉面前。来绑架的？不，比那还可怕，滑开的门里露出一只手，把兔子玩偶递给莉莉。
莉莉和车内的蒙面刺客对视，对方把小兔子玩偶往前递了递。原来你就是一直在给莉莉送兔子的NPC吗。
刺客：“主人说您有接受和拒绝两个选择。”
莉莉没接兔子，很无语，“……你不如直接给我钱。”
莉莉可以用钱去其他旅店住。
刺客：“……”
刺客默默把兔子收了回去。莉莉还以为他真的会给钱咧，结果下一秒，她被整个拽上了车。
在对街刚好撞见这一幕的提姆：“！”
再睁开眼时，莉莉躺在沙发上，兔兔玩偶在沙发边上。要不是这里看起来是某个废旧仓库，莉莉可能还以为又回到某个晚上了。
还能是谁干的呢，还用猜吗，族群首领是个神经病怎么办，莉莉没有办法，流体一样滑下沙发，四周打量，好奇怪，居然没有人。
这里的环境简直比旅店还糟糕，周围货物都蒙着颜色各异的篷布，到处都是灰尘。莉莉躺着的沙发算是唯一干净的地方。
大魔王到底要干嘛？莉莉抱着小兔茫然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空气不流通，太沉闷，所以头有点痛，晕乎乎的。
她晃了晃头，然后嗅到某种气息。
灰尘？不，是干燥而粗粝的沙漠，重达万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有一种本能…本能要你向那个气味更亲近些，因为他是你族群的首领，你自然想要臣服她。
但这里没有人。
信息素的味道是从小兔身上传来的。
莉莉闻了闻小兔，好……好舒服，头都不痛了，莉莉双腿蜷着夹紧了小兔，把脸埋在兔兔的胸膛里。
等等？这不对吧。
莉莉呆滞的踹开小兔，为什么她会对小兔起反应啊？！
一直到罗宾从天而降，莉莉都还在惊恐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莉莉终于变成了变态吗？
“你还好——你要进入发热期了？！”罗宾的声音顿住，要靠近的动作都停下。
空气里全是浓郁到像是香精的浓郁玫瑰气息，就连罗宾这种还没分化的人闻到都忍不住些微一窒。
“……罗宾？你怎么在这里？”莉莉看起来有点迷茫。
“我本来想还给你游戏机，结果刚好看到你被人绑架，顺着车一路追过来的。”罗宾说。
这是不是有点太凑巧了？凑巧到莉莉有点怀疑。她把兔子玩偶拽回来，陷入沉思。
但罗宾显然误会了什么。
“你别害怕，我还没分化。”他说着，小心翼翼的靠近过来，“我带了抑制剂。”
表明没有分化就是说明不会有Alpha信息素刺激到她的意思。在这种时候，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遇到Alpha会很危险，会被标记。被标记过的就更危险了，身体会本能排斥非标记Alpha的信息素。
而莉莉看着他手里的针剂，三无产品带着蝙蝠标志，还是害怕其他东西。
“……真的是抑制剂而不是其他东西吗？”
真的是抑制剂，罗宾干巴巴解释，“是蝙蝠侠研发的…用过很多次，很有效果，目前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他像是很少做这种事情，靠近莉莉之后迟钝了好几秒，“低一下头……?”
莉莉也是第一次被人注射抑制剂，后知后觉，对哦是扎腺体，于是乖乖把脑袋低下来。
又是好几秒，后颈一痛。
莉莉呜了一声，额头撞在罗宾胸口，“好痛。”
“打针痛是正常的。”罗宾也很紧张的样子，但安慰她，“等下就好了，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睡一觉，你会顺利度过这次发热期。”
一针抑制剂可以让Omega跳过发热期的各种负面状态，有的O不想和A结合，终其一生都在使用抑制剂。信息素紊乱之类的负面作用在他们看来不算什么。
“你是被诱导发热的吗？”罗宾问，“那些绑架你的人很奇怪，简直就像是故意要把你晾在这里一样…唔，周围有监控设备？这还真是恶心。”
莉莉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头好痛。
抑制剂让身体更不舒服了，她抱着头没有回答，意识模糊。罗宾把她带上摩托车，风驰电掣。
旅店楼下的小巷，在罗宾弹出钩爪枪，要把她一起拎上去之前，莉莉抓住他的手。
她小声说，“不要上去。”
“为什么？”罗宾很疑惑，一路上都恹恹的Omega忽然来了精神，有些奇怪。
“……有恶魔。”她声音更低了，像是害怕被人听见。
罗宾笑起来，像是以为她是出现了某种谵妄，“别害怕，我陪你一起上去把恶魔抓走。”
你抓恶魔？真的假的？
不管真假，你肯定都打不过恶魔哇。莉莉很是担忧，害怕有人还在楼上。
莉莉：“我自己上去。你不要去。”
至少不要拖累罗宾吧。
但是罗宾的行动显然不因为她的意志而转移，他虽然和莉莉差不多高，但是很轻松的就把人一把抱了起来。
莉莉：“？”
被坏狗轻松拎起来就算了，为什么罗宾也能办到。
罗宾已经带着她推开了窗户，把人放下来的时候有点忧虑，“好轻……你恐怕需要增重，这样下去会营养不良的吧。”
“有什么办法呢。”
房间里，有人幽幽叹了口气，“被人哄骗着离开家，现在被找到又不愿意回去，就连家里给的东西都不要……这种事情在历史里重复上演，有时也真让人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一片黑暗，男人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旁边矮几的台灯亮着，光照在他膝上摊开的书上，他的面容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呃，你是？”
罗宾有点警惕，但又因为对方话里露出的信息量而怀疑，这人难道是莉莉的家里人？可是有小姑娘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僵住了身体，有个很细微的动作，像是想往他身后躲。
“莉莉，我是什么？”拉尔斯依旧坐在沙发上，温和的问。
莉莉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但毫无疑问，你是大坏蛋。
但是莉莉可不敢这样回答，她瘪着嘴，好几秒才憋出来一个称呼，“……父亲。”
塔利亚的父亲也是她的父亲，没毛病。
被她这样称呼的人笑了一声，像是忍俊不禁。
“噢，现在知道我是你父亲了。”他合上腿上的书。
罗宾的目光忍不住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男人约莫四十来岁，鬓角微霜。莉莉看起来才十五六岁，但是已经分化说明她接近或者已经成年……两个人是父女也说得过去。
男人穿着气度和房间完全不搭，罗宾见过很多上流社会的人，但男人就那样坐着，比他见过的任何‘上流人士’都更有气度。
莉莉先前的反应再加上对方的话。呃，难道罗宾撞上了什么私奔现场？但哪儿有情侣私奔睡两张床的？
……总不能是离家出走吧，家长出来抓人之类的。
拉尔斯的目光饶有兴趣地落在罗宾身上，像是在端详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罗宾，我听说过你。谢谢你把莉莉送回来。”他说。
“不用谢？”罗宾对男人的身份不疑有他。他还想打听调解一下家庭矛盾呢，但是莉莉正望着他，然后又看向旁边的窗户。
“快走，快走。”她小声说，扯着罗宾的披风，然后因为一道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她手上，又怂怂的缩回去。
罗宾看起来有点困惑，但很快就抛之脑后。
“唔，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您的女儿被人诱导进入发热期，我给她注射了抑制剂，这几天会嗜睡头晕是正常的。”他对拉尔斯说。
“噢，抑制剂。”拉尔斯挑起眉头，“我知道了。”
离开之前，罗宾把游戏机还给莉莉，“喏，存档都恢复了，我说好的会负责。”
他脸上的笑容像是阳光，莉莉要被晒化了。所以她更果断的把人推走，“再见！”
罗宾离开之后，莉莉抱着小兔站到墙角，很是警惕。
怎么大魔王还没走！
拉尔斯合起腿上的书，“这次倒是找了个符合他传承的徒弟。”
坏了，这话让莉莉隐隐怀疑大魔王是故意把她抓走又让罗宾来救她的。
莉莉问他，“你认识罗宾的导师？”
拉尔斯站起身，“杰森也认识。”
“可以不要打罗宾的主意吗。”莉莉小声说。
“晚了。而且你觉得你能左右我行动？”拉尔斯说。
莉莉就说说而已，不愿意就算了嘛。
“如果我的人不去找你，你打算接下去怎么办？在街头流浪？又被绑架卖掉？以为下次还能有我愚蠢的孙子来救你？”他问。
“……”说教真的来了，莉莉绝望的捂住了头。
“抑制剂对你没用。”拉尔斯说。
胡扯，莉莉感觉现在好多了，除了头有点晕，但是罗宾说这是正常的。
拉尔斯叹了口气，“还真是什么都不听。”
他的手掌从下颌一路淌到莉莉的侧脸，莉莉又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打了抑制剂不该闻到气味的吧？但就是存在，她忍不住用脸去追逐那只手，把脸埋进男人的掌心。常年使用武器的手掌带着粗糙的茧，温暖、干燥。
在本能的促使下，小动物终于愿意靠近了，把残存的冰冷的念头也挤走。
拉尔斯皱着眉思考片刻，“你就一定要等杰森·陶德回来？”
就这么想尝苦头?
不用问，答案必然如此。也因此不用等待回答。
一声叹息。
信息素充盈每一寸空气，莉莉被大海淹没了。她抓着男人胸口的衣服哭泣，在瘫倒前被抱起来坐进怀里。她一直在哭，磨蹭着追求着本能，而有人只是任由她隔着衣服动作，就像是放任宠物，过了好久才轻轻啧了一声，把人换了个姿势揽进怀里。
“两天之后。”拉尔斯低声说。
*
提姆回到韦恩庄园，蝙蝠侠不在，肯定又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提姆站在咖啡机前，给自己做了一杯咖啡，手却没有拿稳，马克杯失手坠落下去，一地碎片。
诶？这可不正常。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滚烫。
分化期？体检报告推测在一年以后。发烧?有可能。
莉莉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提姆总觉得那个男人有点奇怪。正常的父亲会对女儿被绑架无动于衷吗？更别提他是主动找过来的，莉莉显然对他的存在很是不满……和害怕?
提姆沉思着离开厨房。
在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布鲁斯骤然变色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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