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打工人：我的KPl是拯救世界？》鱼芯星

37、猛火油初现狰狞 绩效突临严考核

　　夜色如墨，将九九义坊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巡逻护卫队规律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打破这沉沉的黑暗。蒸馏房内，却透出一点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两张神情专注的脸。
　　李婉儿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用一块厚布垫着手，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一个小巧铜制蒸馏器下方的炭火。器皿中，收购来的普通灯油正咕嘟咕嘟地沸腾，蒸汽通过弯曲的导管，在另一个被冷水包裹的容器中缓缓凝结成更为清澈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而特殊的气味，既熟悉又陌生。
　　张九九站在一旁，屏息凝神，目光紧盯着导管末端滴落的每一滴晶莹液体。这就是他让李婉儿尝试提纯的“猛火油”。原理很简单，利用不同物质沸点差异进行分馏，理论上可以得到纯度更高、燃烧更剧烈的火油。但这毕竟是土法上马，没有精确的温度控制，没有安全的防爆措施，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张大哥，这……这真的能行吗？我总觉得心里发慌。”李婉儿声音有些颤抖，她虽是医者，接触过不少药材炼制，但如此危险的操作还是第一次。
　　“别怕，我们小心些。火控小，慢点来。”张九九安慰道，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这玩意儿一个操作不当，可能就是一场火灾甚至爆炸。但来自倭寇和汇通钱庄的双重压力，逼得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寻求更强的自保手段。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系统界面突然毫无征兆地主动弹出，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高危化学实验（初级油品提纯）。触发突发考核任务：【技术的边界与代价】。】
　　【任务说明：技术是双刃剑，既能造福，亦能酿灾。请宿主在十二个时辰内，完成以下考核：】
　　【1.安全完成此次提纯实验，获得纯度≥70%的可燃性油品至少500毫升。】
　　【2.制定并初步演练一套针对该危险品储存、运输及使用的安全规范。】
　　【3.确保实验过程及后续十二时辰内，工坊不发生因该实验引发的重大安全事故（火灾、爆炸、人员重伤及以上）。】
　　【考核奖励：积分1000点，解锁【基础化学安全知识】技能树，特殊奖励【简易□□（优化版）制作指南】。】
　　【考核失败：扣除积分3000点，强制遗忘【土法味精制作技术】及【基础蒸馏原理】，并触发特殊惩罚【工坊火灾预警】（极大概率引发真实火灾）。】
　　张九九瞳孔骤缩！突发考核！而且失败惩罚如此严厉！遗忘味精技术等于自断财路，而【工坊火灾预警】几乎就是明摆着要毁掉他目前的一切！这系统，果然不会让他安稳地搞研发！
　　压力陡增，但他此刻已无退路。考核任务与他的目标一致，反而提供了明确的方向和紧迫感。
　　“婉儿，再放慢一点加热速度，注意观察冷凝管的出水情况。”张九九的声音更加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不仅要成功，更要安全。”
　　他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而是全身心投入进去。凭借前世零星的化学知识和系统任务给出的隐性提示（比如纯度要求），他仔细指导着李婉儿控制火候，观察油品颜色和气味的变化，甚至临时找来细沙，在蒸馏器周围围了一圈，以防万一。
　　时间一点点流逝，蒸馏器中的原始灯油逐渐减少，而接收器中的透明液体则慢慢累积。那液体的气味更加刺鼻，流动性似乎也更强。
　　终于，当接收器中的液体达到约莫一大碗的量时，张九九示意可以停止了。他小心地用一个小瓷瓶取了一些样品。
　　“系统，扫描此油品纯度。”他在心中下令。
　　【扫描中……扫描完成。样品为初步分馏烃类混合物，纯度约72.3%，可燃性、挥发性均高于原料。符合考核任务要求①。】
　　张九九暗暗松了口气，第一步总算完成了。他将这小半瓶提纯油小心地盖好，放在一个盛满冷水的陶盆里降温。
　　“婉儿，辛苦了。今晚就到这儿，剩下的残油妥善处理掉。此地严禁任何火星！”张九九郑重嘱咐。
　　李婉儿看着那瓶清澈却危险的液体，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接下来，张九九彻夜未眠。他趴在桌上，就着烛光，开始绞尽脑汁地起草安全规范。借鉴现代危化品管理的皮毛，结合工坊的实际，他写下了一条条看似简单却至关重要的规定：
　　【猛火油（暂定名）安全管理暂行条例】
　　一、储存：必须使用特制厚壁陶瓷罐密封，单独存放于阴凉、通风、远离火源及居住区的石屋（需新建），地面铺沙。专人保管，双锁制度。
　　二、取用：需经张九九或赵铁柱批准，由两人以上操作，使用铜制或木制工具，严禁碰撞、倾倒。取用后立即归位。
　　三、使用：仅限于防御工事，由经过专门训练的小队操作。使用时需在上风口，配备湿泥、沙土等灭火物资。严禁室内及狭小空间使用。
　　四、运输：如需外运，需用软木塞封紧瓷罐，外裹厚棉絮，放入垫沙木箱，由可靠人员押运。
　　五、应急：一旦泄漏，立即用沙土覆盖吸附；若起火，优先用沙土扑救，严禁用水！
　　写完后，天已蒙蒙亮。张九九立即叫来赵铁柱和李婉儿，将这份简陋却意义重大的“条例”宣读给他们听，并严肃强调了违反规定的严重后果。
　　“铁柱兄，今天上午，你挑五个绝对信得过的老兄弟，我们就用清水代替，模拟一遍从取用到模拟‘投掷’的全过程，重点是熟悉流程和应对意外！”张九九下令。
　　赵铁柱虽然对那“猛火油”的威力还将信将疑，但见张九九如此郑重，也知非同小可，立刻领命而去。
　　上午的训练场上，一场特殊的演练展开。五人小队在赵铁柱的指挥下，模拟开启“库房”（一个空屋子），用长柄木勺“取用”清水，然后快速跑到预设的“防御位置”，模拟投向“敌阵”，最后迅速撤退到安全区域，并用准备好的沙土进行“灭火”演练。整个过程虽然用的是水，但所有人都一丝不苟，气氛紧张。
　　张九九在一旁仔细观察，不时指出问题：取用时两人配合不够默契、模拟投掷后撤退路线不够清晰、沙土准备不够充分……一次次纠正，一次次重来。
　　附近的工坊雇员和护卫新兵们都好奇地围观，不明白东家为何对“泼水玩沙”如此认真。只有李婉儿和参与演练的核心成员，才明白这看似可笑的演练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杀机与谨慎。
　　演练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小队成员基本熟悉了流程，能够快速、有序地完成一套动作。
　　【叮！考核任务②【制定并初步演练安全规范】完成度评估：85%。规范内容基本合理，演练达到初步熟悉流程目的。符合要求。】
　　【考核任务③进行中……距离考核结束还有六个时辰。】
　　系统的提示让张九九的心悬得更高。还有半天，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他下令将那瓶珍贵的提纯油样品，暂时深埋于训练场一角的地下，并派专人看守，严禁任何人靠近。整个工坊的白班巡逻也加强了力度，尤其是对火源的管控。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工坊的生产照常进行，味精的香气弥漫，但张九九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他不断巡视，检查每一个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
　　日落月升，考核截止的时间终于临近。
　　【叮！计时结束。】
　　【突发考核任务：【技术的边界与代价】最终评估：】
　　【任务①：完成。油品纯度72.3%，产量约600毫升。】
　　【任务②：完成。安全规范制定合理，演练有效。】
　　【任务③：完成。考核期间未发生相关安全事故。】
　　【综合评分：A-。】
　　【奖励发放：积分1000点已到账。技能树【基础化学安全知识】已解锁（包含危险品识别、储存原则、应急处理等基础信息）。【简易□□（优化版）制作指南】已传输至宿主记忆区（包含瓶体选择、燃料配比、引信改进等）。】
　　一股庞杂而实用的信息流涌入张九九的脑海，关于各种常见危险品的特性、如何安全存放、发生泄漏或火灾该如何初步应对等等。同时，一种更为高效、安全的□□方法也清晰呈现，比他自己想的土办法要可靠得多。
　　成功了！张九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背后已被冷汗浸湿。这突如其来的考核，像一场高压下的淬火，虽然艰难，却让他真正意识到了在这个时代搞“技术革新”所伴随的巨大风险，也逼他建立起了最初的安全意识。
　　他看向埋藏猛火油的方向，眼神复杂。这瓶小小的液体，是力量，也是枷锁。而系统的“奖励”，与其说是馈赠，不如说是一份更沉重的责任和更精密的“工具”。
　　就在这时，钱多多鬼鬼祟祟地找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神秘：“张秀才，打听出来了点事儿，关于那汇通钱庄的……他们背后，可能真的牵扯到京城里了不得的大人物，好像……姓严？”
　　严？
　　张九九的心猛地一沉。
　　严嵩？！
　　汇通钱庄的水，果然深不可测！技术考核刚刚结束，更庞大、更危险的政治漩涡，已然露出了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