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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明明受伤，他却红着脸说想变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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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秘境爆发了。
偏偏是在黑鹰公会附近，偏偏是在许安然住院的时刻。
巧合吗？
也许是。
可我已经大幅度改变了剧情，出现这种异变，未必奇怪。
“秘境规模？”我斜倚在椅背上，语气淡淡，掩住心底的不安。
“二级，十五分钟内恐怕会外溢。”赵承曜急答，额角已渗出冷汗。
“唔。”
这就麻烦了。此世界观里，秘境数字等级越小，规模越大。二级秘境，至少需要一名S级猎人出手。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硬撑。尤其在许安然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更不愿消耗太久。唯一的办法，就是委托其他会长。
“交给别人。”
“贝塔公会半小时前已出动他境，德尔塔公会因美方联合训练延误。”赵承曜声音低沉。
“姜泰信呢？”
“伽马会长已收到召集令，但没有回应。”
我眉头皱紧。真麻烦。
偏偏这个时候，无人应召？是巧合，还是另有深意？那股不祥的感觉愈发浓烈。
“查一下，姜泰信是否进过秘境。”
“稍等……未入。”林景渊飞快答复。
我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好，走。”
“欸？”
不等林景渊反应，我直接瞬移。
视野切换，眼前是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仿佛王宫殿堂，极配此地主人。
姜泰信正训斥着一群猎人，见到我时微微一愣，挑眉开口。
“你来干什么？”他的目光锐利，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有急事，帮个忙？”我直视他，语气里刻意压着急切。
姜泰信果然为难地笑了：“抱歉，我正忙着训徒，没空帮你。”
这在意料之中。
伽马公会每周都会有数次这样的自训，极其注重仪态与气度，远胜于在秘境里拼杀后的伤痕累累。外貌至上的公会，果然不同。
我环顾四周，伽马的年轻猎人们正满脸困惑，却也带着崇拜。虽然伽马是顶尖公会，但在都市凡界，黑鹰才是首领。
“刚收到秘境召，你知道吧？”
“知道。听说是你公会接手。”
这话让我心头一沉，分不清是在试探还是另有意味。我环顾四周的训练生，忍不住叹息。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原本还想一起做一次联合训练。”
“联合训练”四个字甫一出口，立刻让在场的年轻猎人们眼睛亮了起来。都市凡界的公会之间，几乎不会主动联动，除非是协会的强制命令。
近些年因为上位公会暗中斗争，彼此防备更严，联合训练几乎绝迹。毕竟那意味着战术与技能的共享，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海外或许常见，但在国内，却成了奢谈。
姜泰信明显有些为难。可若是陆谨言亲口提出，他又怎么能轻易拒绝？那些年轻猎人满怀期待地望向他，他的脸色却不由自主地发白。
“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然还能怎样？”
我不动声色地摊开手，他凝重的神情中，低声嘀咕了一句“脑子坏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要你点头，我自然无妨。”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带着他们回到公会，赵承曜和林景渊全程震惊到说不出话。
“姜会长？快请——不，紧急情况！”
“秘境已经彻底开启，请立刻出动！”
“没事，就现在去。”
我转过头，看着姜泰信和那群还一脸疑惑的猎人，随即拍了拍赵承曜和林景渊的肩膀。
“这次就靠你们了。”
“欸？会长？”
几分钟后，我朝着那支即将进入秘境的队伍挥了挥手。
“好好干，多带点魔石回来。”
姜泰信难掩荒唐之色。
“你自己不去，把我们推上去？”
“加油吧。”我只轻轻一笑。
他的声音被秘境关闭的光幕生生截断。
我转身，瞬移回病房。
结果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紧——许安然根本没乖乖安卧。
“许安然！你在做什么！”
他猛地一颤，回过身来，神情就像偷东西被人当场抓住的窘迫，满脸惊惶。
手里竟紧握着一根疑似从窗边拆下来的幕杆。只是一眼，我就看明白他在干什么。
“练剑？”
“是……”
“你疯了？”
“为什么要理直气壮？现在这种时候，你就该挨骂！”
“好了嘛。”
“好什么好！”
他恢复得实在太快，简直像是主角光环在身，可这种时候哪里能随便练？明明该老老实实静养！
偏偏他的脸却红透了，神色别扭。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没事。”
他慌慌张张擦了把脸，又忍不住偷瞄我一眼，随即立刻低下头去。
目光交汇的瞬间，我只觉得浑身寒毛竖立，不由自主调出了面板。
【登场人物许安然因长久对视而感到喜悦】
……喜悦个什么啊，傻子。
我甩开那股莫名的触动，指了指病床：“躺下，放好。”
“……我何时能变强？”
突如其来的话堵住了我的嘴。他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忧郁与羞耻。
“我也想变强。”
那低沉的声音透着真心，我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昔日随口说的话，竟一直压在他心头。
“弱者能何为！”
一瞬间，我后悔不已。那话本不该说出口。
我再次指着床：“先躺下。”
他乖乖爬上去，垂头丧气的模样像只大狗，说不出的可爱。他不再开口，却仿佛有无数思绪翻涌传递过来。
【登场人物许安然察你眼色】
【许安然斗志上升】
【许安然忧郁上升】
我心中一阵疑惑。病中还要练剑，真是疯子吗？还是另有缘由？会不会是因为李若雅探病？她曾护过他，若见到他病弱的模样，或许令他感到羞耻，所以才想要变强？
胸口莫名一紧。进度倒是挺快的，他已经开始对李若雅产生了异性意识。果然具备后宫男主的潜质。
“许安然，不信我？”
“欸？”
“我说过，你能变强。”
这是最合适的激励时刻，我直视他暗淡的面容：“纵然现在再弱，终有一日，你必成顶尖男儿。”
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句“能吗”都没有，反而露出困惑的神情，压迫感十足。面板也没有跳动。难道他真的不想变强了吗？还是已经失去了希望？不可能！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缓和气氛：“说起来，你和李若雅的气氛不错。”
“啥？不、不是！”
一提到李若雅，他立刻慌了，满脸通红。果然是个正常男人。
“别藏着，公会又不禁恋爱。”
“真不是！只是聊了几句！”
“真……真的，信我！”
他急切地辩解，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我说话时的无礼。秘密恋爱控？
我举起拳头：“行了，放手，不然揍你。”
“啊……”
他这才低头，发现自己还抓着我的衣角，脸更红了，“对、对不起。”
这已经是第几次道歉了？我失笑，坐到床边，他则羞得把脸转向另一边。
大男人，却忒娇。
“你得更爷们。”
他背脊一僵。
“……我？”
声音暗淡，我忙解释：“不是，你够帅够强。但女人喜欢自信的猛男！你能行！”
“会长喜欢猛男？”
“……”
这是什么问题？男人看男人，自然猛男更好吧。许安然怎么看都很有好丈夫相。
“对，男人得强，护好爱人就够了。”
话一出口才后知后觉，怕是伤到他的自尊。
“呃，我是说——”
“明白，我一定会变强。”
他决然的答复来得太突然，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没事吧……？
“好，我全力推你。”
他竟然自己拆了石膏，活动虽不受限，但脸色明显不好。
“许安然，真没事？”
“没事。”
嘴上这么说，可我怎么看都不对劲。
“最近没睡好？”
他原本就失眠，厌恶黑暗与封闭空间，这病房对他来说根本难以入眠。
“没，睡得好。”
“是吗？可一点都不像。”
我凑近去看，他反而显得更疲惫，下意识缩颈，耳根发红。
“干、干嘛……”
【登场人物许安然羞于你目光】
……平时不觉得压迫感吗？总之还是得管。
“以后我睡辅床，陪你，行？”
“啥？”
他瞪大了眼，我料他该拒绝。可看他那脸色，又不忍心不管。反应倒是怪异。
“……不必这样……”
他红着脸低喃。平常不是会直接拒绝的吗？这模样倒像是不情愿却暗暗高兴……不，他不会的。
“到退院前，我陪你睡。偷练幕杆，挨骂了。”
“好……”
他竟乖乖点头，脸上的红还没褪，我只装作没看见。
“想吃啥？我买”
话没说完，通讯器忽然狂响。我啧了一声，拿起接通。
“干嘛？”
【会长好，上周五秘境崩乱有报告。】
“忙，报上来，稍后再看。”
我现在肩负着买零食的重任！可林景渊却不退。
【抱歉，事大。】
“什么事？”
【发现秘境种子。】
我心头一震。秘境种子？我知道这个词，可原作里没有。只因妹妹曾提过。
“好？”
她传来照片，手机屏一亮，模糊的影像中，一名普通女子模样的人影正遁入巷子。
“她就是种子的证据？”
【起初没察觉，但崩乱发生时她突然出现，又像烟雾般消散。推测是受附近魔力影响生成的。】
秘境种子，是能引发秘境的存在。它们外表看似常人，却不同于魔物，可能因魔力而生，也可能无端出现，然后避开人眼消散。
我曾问过妹妹：“秘境怎么来的？总得有个源头吧？”
她难得一本正经地答我：“秘境源自人类的信念和想象。无论是神话、电影还是游戏，那些片段都会化作秘境，称为种子。”
当时我才意识到，这丫头不是普通的猪仔，她是作家。这个世界的故事，竟全都源自她的脑洞。连设定都能这样随手掏出来，简直了不起。
我将报告收起，把后续交给公会成员去处理。
“好，持续追踪，有情况立即上报。”
【是。】
挂断通讯，我转头看向许安然。他正偷偷瞥我，见我望去，慌忙转头，样子可爱极了。
“许安然，吃炸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