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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会长怒吼否认，许安然却心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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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公会成员一向引以为傲。
身为凡界都市数一数二的顶尖公会，骄傲几乎写进骨血。
虽说会长陆谨言性情冷僻，事务繁重，脾气也着实难伺候，可既然披上黑鹰的名头，再苦再累也得咬牙撑下去。
只是近来，公会里悄然流传起一则异样的传言。
“听说没？会长最近身边老跟着一个人……”
“当然听说了。”
传言说，陆谨言竟带着一个年轻训练生，几乎形影不离。
要知道，他素来孤傲，不与旁人亲近。唯一能称得上交情的，也就伽马公会的姜泰信。
这样一个冷厉的人，会主动带着新人？怎能不叫人侧目。
流言荒诞，可每日都见他俩并肩出现的黑鹰成员们，却清楚——这不是空穴来风。
“看，又来了。”
传送阵的光芒散去，陆谨言身影显现，而他身后，安静地跟着一个人。
虽已见惯，但依旧有人忍不住偷瞥，难以置信。
“许安然，走。”
“是。”
少年声音清润，温顺应答。乌黑的发丝顺滑，眉目精致得近乎惹眼。
那是陆谨言亲自招来的训练生——许安然。
二人擦肩而过，背影逐渐远去，剩下的成员们却低声窃语。
“……会长跟那训练生，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嘘，小点声！”
“可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上下级啊……”
想象不免直白。
一个向来冷漠的会长，突然带着来历不明的F级训练生，旁人自然心中有数。
更何况，许安然眉眼秀美，气质温顺，实在太容易让人往别处想。
龌龊的揣测在暗处滋生。
可流言，终究并未触及事实的全貌。
“不过……最近会长看着挺开朗的。”
“嗯，以前哪见他笑过那么多。”
此刻，陆谨言正带着许安然与偶遇的女成员寒暄。
他的唇角勾起笑意，似乎要裂到耳根，声音温和，态度平易近人。
全然没有以往的冷厉疏离。
被这一幕惊到的成员赶紧移开视线。
他们心中无不震惊——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陆谨言。
嘴角微扬，从来只是默认；若真展颜，那必是祸事临头。
可如今的陆谨言，竟像隔夜换了一个人。众人心知肚明——定是与那训练生有关。
对此变化，反应却不一。
“可我喜欢现在的会长。”
“啊？”
“真的，更平易近人，上次还请我们吃饭。”
“可太不像以前了……”
“那你喜欢从前的会长？”
“呃，以前的会长……更神秘。”
议论纷杂，结论却出奇一致。
会长有了新欢，而且相当满足。
最近总觉目光灼灼，行走在公会内，似乎总有人偷瞄。怪异感难以挥去，或许是我多心。
“许安然，去我办公室拿评测表。”
“是。”
每周的评测表原应由评测组负责，唯独他例外，我要亲自过问。
他小步跟随我上电梯。门开时，赵承曜与林景渊正低声交谈，专注得全然未觉我与许安然已到。
我抬手，示意许安然暂且别动，悄声走近。随着距离拉近，耳边的只言片语逐渐清晰。
“……果然是那种关系吧？”
“会长似乎——”
“我似乎什么？”
忍不住开口，话音冷厉。二人猛然转头，脸色瞬间煞白，活像偷窃被逮的窘态。
“会长好！”
“早、早安，会长！”
“嗯，早。”我语气冰冷，“刚才，说我什么？”
直指其心，二人立刻冷汗淋漓。
真敢在背后议论我？昔日我或许不堪，如今却是黑鹰的会长！
我眸色一沉，死死盯住两人。
“说什么了？”
“那、那个……”
“没说什么。”林景渊抢声答。
鬼才信。若真无话，何至于如此慌乱？
“我话不说第二遍——说什么。”
低沉压迫的声线一出，空气几乎凝固。许安然在一旁僵立，肩头微微颤动，仿佛也被卷入这股威压。
赵承曜脸色灰败，整个人像冻住一般。林景渊艰难呼吸，终是瞥了我与许安然一眼，像豁出去般开口。
“会长与许安然……关系很好……”
“然后呢？”我的目光如刀。
不妙，绝不可能只止于此。果不其然，赵承曜声音发颤。
“我们觉得……二位若真是认真交往……也并不奇怪。”
轰然一声，脑海像有宇宙炸开。
我幻听了？还是……真有人敢当面说出这种话？
二人脸色微妙至极，几乎与死灰无异，仿佛立刻就要丢掉性命。
至于许安然呢。
[登场人物许安然动摇]
[许安然心跳加速]
[许安然察你眼色]
……他竟在看我反应？
他察我眼色干什么！
陆谨言猛地怒吼，声音在办公室炸开：“哪有这回事！你们疯了？！”胸口火气翻涌，压都压不住。
“对、对不起！”
“抱歉，会长！”
两人慌乱俯首，冷汗顺着鬓角滴落。可他心底的怒意仍未消散。
“眼瞎了吗？我和许安然都是男的！硬邦邦的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交往？他多爷们，懂不懂？别胡思乱想！恶心！要真说配对，那也得是漂亮女人，怎么可能是黑乎乎的大男人！”
他话说得极狠，像是拼命要撇清关系。话音落下，空气凝固，许安然肩膀微微一抖，却安静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辩解。
二人见状，连声道歉：“是！失礼了！”随即灰溜溜散开。
办公室重归寂静，只余下陆谨言急促的心跳。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暗自安慰：这样说，许安然应该能安心了吧？
可下一瞬，系统提示冷不丁弹出。
【登场人物许安然对你感失落】
陆谨言心头一滞，猛然抬眼，却只见许安然淡淡开口：“……走吧。”
“嗯。”
声音低沉，带着他听不出的凉意。胸口忽然一紧，像被什么压住。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否认得太过了。可若不这样，流言只会越演越烈……
他们已经同住两月。最初的不习惯渐渐淡去，反倒变成了日常。许安然性子温顺，起居简单，不吵不闹。早晨一同用餐，随后各自准备去往公会。上午陆谨言处理事务，午后亲自指导训练。训练结束，他继续忙于公事，许安然则独自加练。夜晚再一同回家，晚餐过后各自安静。
唯一不同的是睡眠。陆谨言执意睡在客厅。
“会长，不必这样。”
“别管，我愿意。”
每次许安然低声劝阻，目光里总带着难以形容的意味。可陆谨言说服自己，这只是小事。只要能让他睡得好，他就心安。
只是，他每晚回房前的那声轻喃，却总叫人不自在。
“……谢谢。”
明明只是换个睡处而已，他何必那样认真？可偏偏，就是这声谢意，让陆谨言夜夜难眠。
“许安然，在做什么？”
“炖鸡。”
“真的？上次那个超好吃。”
他正低头备鸡，调酱搅拌，香气扑鼻，勾人食欲。我忍不住靠近，看他烹饪的模样，比起成品更有趣。
“……别太近。”
“哦，抱歉。”
我稍稍退开，却还是忍不住偷瞄他侧脸。耳根微红，动作却愈发熟练。同居两月，早知他极易害羞。往常要么惊退，要么脸涨得通红，如今只是略显羞赧，倒让我觉得可爱。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靠近时常常是这样。
总的来说，我们相处得很融洽。他善良、厨艺好，人也细心体贴。就像有个听话的表弟在身边。魂穿至今一路陪着他，我甚至渐渐觉得独居不适。现世家人热闹惯了，如今和他同住，人气盎然，倒觉得心安。或许——真能算是家人？
“上班好好干。”
“是，会长。”
目送他进入试炼场，我心情舒畅。两月下来，他安然无恙，等级稳步提升，笑容也多了几分。见他这样，我自然宽慰。但我明白，这份平静不会永远。
“会长，来了？”
“嗯，嘿，赵承曜。”
对上赵承曜，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预感。不祥之感，仿佛今日必有事发生。我甩了甩头，试图驱散。
“没事吧？”
“无。”
“唔……对了，会长，姜泰信从加拿大回来了，你听说没？”
“啥？”
我猛地转头，心底发凉。熟悉的名字，让人无法忽视。难怪心中不安。
伽马公会的姜泰信，原作中的主攻之一，自幼便与陆谨言关系不浅。那人阴狠狡诈，往往与陆谨言同谋，对许安然下手。此前他虽断续联络，我全数置之不理。他出差加拿大时，我心底暗自庆幸，没想到竟归来得如此之快。
不想与之正面碰上，更不能让他抓住把柄。但为了避免怀疑，该有的交情还是要维持。
“就说我稍后联系。”
“是。对了，今日伽马公会预订试炼秘境，或许会碰面。”
“什么？！早说啊！”
“抱、抱歉。”
“算了。今天我带许安然外训，查五到四级秘境。他还是F级，得慢慢调节难度。”
“明白。”
差点被气笑，还好先行得知。绝不能让许安然遇上原作的那些人。想到他险些遭郑昭焕与龙套侵犯的情节，我心里发寒。若换作姜泰信……更不敢设想。
不行，今天必须寸步不离。
我火速处理掉早间事务，立刻寻他。
“许安然！我来了！”
走廊里喊了一声，他自模拟室探头，见到我时，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喜色。
“会长。”
他快步奔来，像只漂亮的大狗，乖顺又热情。最近因为亲近多了，他对我也没那么拘谨。我险些伸手去迎，生生忍住，只淡淡颔首。
“准备好，今天带你进真秘境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