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天生一对 ...
-
宋观岁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他看着姜慢烟——看着他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依旧努力维持着冷静与风骨。
这种在绝对掌控下悄然绽放的智慧与韧性，让他心潮微动。
宋观岁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微微倾身，靠近姜慢烟，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低语，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与纵容： “烟儿如今，是越发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他口中的“令箭”，自然是指他自己。
姜慢烟耳根微红，却倔强地没有避开，低声回应：“烟儿只是……不想哥哥被蒙蔽，背负骂名。”
宋观岁低笑一声，终于抬起头，目光扫过下方众人，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厉与决断： “就按宋慢烟说的办。加税之议，就此作罢。拨款助农一事，即刻拟定章程。”
宋观岁顿了顿，补充道，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位陈公： “日后议事，多想想苍生社稷，少打些中饱私囊的算盘。”
一场可能压垮无数茶农的加税，就在姜慢烟的“畅所欲言”和宋观岁的“任性”纵容下，消弭于无形。
退朝后，宋观岁牵着姜慢烟的手离开大殿。
阳光透过高窗，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今日又替你那些‘苍生’挡了一劫，满意了？”宋观岁语气听不出喜怒。
姜慢烟沉默片刻，轻声道：“烟儿是在替哥哥积攒民心。”
宋观岁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目光深邃：“是吗？还是说……我的烟儿，其实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地……蚕食我的意志，改变我的江山？”
姜慢烟心头一震，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却见宋观岁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散漫，以及一丝……不以为意的兴奋。
……
宋观岁的宠爱和纵容，像一把小锤，一点点敲击姜慢烟心中那堵无法言说的城墙。
变化发生在最细微处。
当宋观岁在宴会上，于桌下自然地握住他微凉的手时，姜慢烟不再僵硬，而是在那掌心传来的、不容置疑的温暖中，感受到了一丝心安。
当宋观岁将他爱吃的菜式不动声色地换到他面前时，他心中涌起的，除了过往那份属于“弟弟”的被照顾感，还多了一丝莫名的、细微的悸动。
当宋观岁在众人面前，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揽住他的腰，宣示主权时，他除了惯有的羞窘，心底深处竟也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微弱的波澜。
这种陌生的情感让姜慢烟感到恐慌与茫然。
……
一条贯穿苍洲西区的主运河道因年久失修，在偏远的下游县城频繁泛滥，淹没农田村庄，但上游富庶地区和中心区不受影响。
按照惯例，西区属于中心区权贵共同管辖区，出现这种大灾难，理应共同承担修缮费用。
然而权贵们普遍认为，花费巨资治理下游是“浪费”。
这次中心区联盟会议上，几位贵族慷慨陈词。
“宋爷，下游十县本就土地贫瘠，税收寥寥，不值得投入如此巨资。不如将款项用于扩建中心区至西区盐场的主道，利润立竿见影！”
“正是！那些贱民迁走便是，空出的土地还能划作贵族猎场。”
众人纷纷附和，言语间将西区下游数万百姓视如草芥。
姜慢烟坐在宋观岁身侧，面无表情，宽大衣袖下的手却已攥得骨节发白。
他心中一片冰冷：这群蛀虫，果然只看得见自己的钱袋和享乐。
就在一片赞同声中，宋观岁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整个议事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宋观岁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 “诸位的目光，是否太短浅了些？”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地图前，指尖精准地点在下游十县的位置。
“此地看似贫瘠，却是通往西南诸部的唯一陆路咽喉。如今西南各部族因贸易路线不畅，对我中心区阳奉阴违，边军每年为此耗费的军饷，是治理河运费用的数倍不止。”
宋观岁顿了顿，看向慷慨陈词的贵族，眼神锐利： “王老爷，只算眼前小账，不顾长远大局，是为愚昧。”
他又看向另外一位： “李大人，将可用于屯田安民、稳固粮产的土地划为猎场，是为蠢。”
他语气冰冷，眼里的蔑视，让刚才还高谈阔论的两人顿时冷汗涔涔。
宋观岁最后下了结论，声音不容置疑： “河运必须治理，而且要快，要好。不仅要疏通河道，还要在下游十县修建新城、驿站。此举一可安民，二可屯兵，三可打通西南商路。十年之内，我要让这十县‘无用之地’，成为中心区渗透西南的桥头堡！”
宋观岁环视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至于费用……西海盐场的利润，分三成出来，专款专用。诸位，可有异议？”
满座寂然，无人敢再反驳。
回到府中，姜慢烟依旧沉浸在白日的震撼里。宋观岁看他心不在焉，屏退左右，亲自为他倒了杯安神茶。
“怎么，还在想今日之事？”宋观岁语气听不出情绪，“觉得哥哥对那些贵族太苛刻了？”
姜慢烟抬起头，第一次没有掩饰眼中的探究，轻声问：“哥哥……是真的在乎下游那些百姓的生死，还是只在乎西南的商路和边区的稳定？”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的提问，近乎质疑宋观岁的动机。
宋观岁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走到姜慢烟面前，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姜慢烟圈在其中，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他。
“烟儿，你告诉哥哥，这二者，有区别吗？” 宋观岁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让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才会真心拥护统治，才能产出更多的粮食和物资，才能为边区提供稳定的兵源和税赋。一个饿殍遍野、流寇四起的地方，如何能成为稳固的边区和繁荣的商路起点？”
“权术的本质，是平衡与利用。满足贵族的贪婪，可以换取他们暂时的支持，但一味满足，他们就会变成吞噬苍洲的蛀虫。而给底层一条活路，给予他们希望，他们才会成为国家最坚实的根基。”
宋观岁的指尖拂过姜慢烟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冷酷： “哥哥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也不在乎一时的仁善虚名。我要的，是一个强大、统一、且能被我牢牢掌控的苍洲。为此，一些迂腐的仁义可以舍弃，但真正的根基，必须牢牢握在手中。”
“现在。”宋观岁凑近姜慢烟的耳边，声音带着奇异的说服力，“你还觉得，哥哥和那群只知搜刮的蠢货，是一路人吗？”
姜慢烟怔住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美而充满掌控力的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一直以为宋观岁只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和扭曲占有欲的疯子。
直到此刻，姜慢烟才真正窥见，在这疯狂之下，是远超常人的冷酷理智、深谋远虑和……一种近乎可怕的、真正能够镇压并且构建这腐败中心区秩序的能力。
姜慢烟的神情变得微妙，蜜棕色的眸子里掺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欣赏。
答案不言而喻。
宋观岁舒心的笑了。
“烟儿，我们在治理政策上，也并非完全的敌人。我们都希望苍洲强盛，只是选择的道路不同乐罢了——你期望用仁政与理想点燃星火，而我，则信奉用铁腕与谋略重塑乾坤。我们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而且，我也愿意为了烟儿，将这“苍生”放的更重一些。”
宋观岁笑时，唇角只挑着一侧向上勾，露出半截尖而白的齿，眼尾却斜斜飞上去，双眸漫不经心地扫入姜慢烟的眼里，裹着点漫不经心的野，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灼人。
姜慢烟的指尖自然而然的触到宋观岁完美的下颌线，那迷人的笑容还未收回。
人已被姜慢烟勾着往前倾——唇瓣撞上去时，宋观岁喉间的笑声骤然断在舌尖。
四目相望，宋观岁第一次在姜慢烟眼里看到了……渴望。
宋观岁回应了这个吻，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和他的笑一样张扬，齿尖轻轻蹭过姜慢烟的下唇，饱满美妙的触感，让宋观岁本能的加重了力道。
周遭的一切都像失了声，只剩两人交缠的呼吸。
姜慢烟的嘴唇回应的含住了他的，嘴唇与嘴唇之间的研磨逐渐加重了力道。
宋观岁生于权贵，富有四海，他怜他，爱他，重他，他有他的高傲，所以在情欲上，他从不屑贵族强迫的那一套，他在等，等姜慢烟开窍。
此刻，他等到了！
今日的对话，打破了姜慢烟心中的顾忌，被禁锢的爱意破茧而出。
两人的嘴唇亲的湿漉漉的，姜慢烟手掌攀上了宋观岁的肩膀，随即感受到宋观岁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一只手深入衣内，缓慢抚摸...
姜慢烟的脸颊红的像日落云彩，身体发软发酥，脸上露出似痛楚又似愉悦的神情，他的相貌本来就极其漂亮，此刻更是美上三分...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