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他会喜欢吗？ ...
-
姜临夜对莱特的疑问有点儿意外。
但他当然有掌控一切的能力。
处理自己的兽人也好，面对可能的恶意也罢，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也许莱特确实有什么很黑暗的过去，又或者他其实有什么高贵身份或者强大的家族背景。
但莱特暂时不想把这个告诉他，似乎也没关系。
-
姜临夜看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发梢还在滴水，动作却已经停下来了。
莱特转了转耳朵，露出那种小狗想干什么坏事的神情，慢慢走到姜临夜身边。
“怎么了？”
姜临夜终于反应过来，重新给自己擦了擦头发，问。
“我来帮您吹头发，好不好？”
-
姜临夜此前也给狗洗过澡。狗毛有点厚，他买了一个巨大的吹风机，号称可以从幼犬用到成年犬，用以给狗吹毛。
所以莱特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大概也很正常。
而且高大的兽人用那种柔软的撒娇般的语调讲话，其实也很可爱。
“好狗狗。”
姜临夜唇角抿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我不用那个大的。”他像指点一个幼犬一样，语调也柔软。“去最上面那个抽屉里找找，那个是我用的。”
-
莱特的耳朵轻轻动了动。
姜临夜夸他“好狗狗”的时候他就很高兴，耳朵根部由此感到一阵轻微的酥麻感。
想多听几句。
莱特当然知道姜临夜的习惯。除了给他用，姜临夜不会拿那个大吹风机。也因为姜临夜觉得清理头发不太方便，他会固定在卧室床边吹头发。
不过没关系，莱特会帮他清理的。
毕竟在人类没有和小狗一起玩的时候，小狗就会自己安静地呆在身边注视着他。
他看到过姜临夜许许多多生活琐事，也因此记住了很多类似“吹风机放在哪里”的细节。
也许姜临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又或者只是忽略了其实他和那个绕着姜临夜打转的小狗是同一个生物。
“好。”
他耸耸鼻子，答应了一声，起身去拿。
-
不得不说兽人宽大的手掌似乎很适合干这件事。
姜临夜放任莱特拨弄自己的头发，在吹风机低频的噪声里昏昏欲睡。
莱特的动作很轻柔，但也许是头部本来就是布满神经的部位，只是揉按或者抚弄就能感到一阵微风吹拂般的舒适。
姜临夜没有刻意保持清醒。他闭上了眼睛，肩背放松下来，软绵绵地靠在了莱特怀里。
-
莱特很喜欢姜临夜这个状态。
原本需要仰视的人类现在嵌在自己怀里，姿态放松而依赖，呼吸轻缓。
但是头发很快就要吹好了，要不要叫醒他呢？
莱特当然不想叫醒姜临夜。他是那种盯着姜临夜的睡颜看上一晚上也不觉得无聊的小狗。
但也许一直睡着的话，会耽误他的正事吧？
-
莱特还没纠结出结果，吹风机被他轻轻关上，姜临夜就已经睁开眼坐了起来。
其实姜临夜没有真的放松下来，他只是表面上表现得很依赖他，但实际上仍然保持了警觉。
起身的时候，手掌似乎还在他胸肌上撑了一下。
姜临夜的手掌修长，指尖弧度柔和，撑在胸肌上的时候似乎稍稍下陷了一点，但饱满的弧度弹性十足，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应该是无意的。
莱特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姜临夜看起来神色自若，并没因为这个小动作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如果不是就好了……
会吗？
所以……他会喜欢那样的手感吗？
或者下次应该悄悄用力一点，让他摸起来手感更结实？莱特乱七八糟地想。
-
小狗看起来似乎仍然有点犹豫。
他不了解姜临夜的笃定从何而来，也担心姜临夜有所疏失。
但姜临夜也不打算跟他解释这些。
毕竟他也没有清清楚楚对姜临夜陈述所有关于“莱特”这个身份的事情。他们也算是扯平了。
姜临夜催他去换衣服，别琢磨那些他现在想不清楚的问题。
-
莱特换上了姜临夜给他买的衣服。
姜临夜自己穿衣风格似乎是很淡的，颜色都是低饱和乃至黑白灰。
但他给莱特挑选的衣服就显得鲜明浓烈。
也许这也是他审美的一部分。把莱特也当成家里的漂亮摆件。
胸口的扣子似乎有点紧绷，轻而易举吸引姜临夜的目光。
也许这个尺寸有点小了……还是刚好呢？
姜临夜觉得自己这样盯着似乎有点儿不合适。
他看了看莱特，莱特正在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衣领，似乎没注意到人类的目光。
于是姜临夜就放心地继续盯着看了。
想用手指丈量一下。
-
“会不会有点夸张？”
莱特回过头，问。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衣着风格和姜临夜存在明显的反差。
“我也觉得有点夸张，但是……这应该是天赋异禀吧？”姜临夜挑了一下眉毛，这让他的神情显得格外生动。
姜临夜说的当然不是衣服的颜色。
他说的是莱特身上的漂亮肌肉。
衣服的材质足够贴身，穿在莱特身上绷出清晰明了的肌肉线条。
看起来很性感。
即使姜临夜没想做什么，看着这样的兽人也觉得心情很好。
-
“……”
莱特反应了一下才理解姜临夜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有点想笑，于是露出那种得意又用力压抑的样子。
姜临夜很熟悉这样的表情。
当他还是小狗的时候，顺利接到姜临夜投掷出去的飞盘，然后咬着飞盘跑回来的时候，他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太可爱了。
可惜莱特现在体型太大。如果他还是一弯腰就能抱在怀里的体型，姜临夜一定会把他抱起来再亲一口。
-
如果莱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一定会非常遗憾。
甚至会立刻想办法变回小狗，重新向姜临夜索要此种待遇。
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轻轻晃着尾巴，昂首挺胸，等待姜临夜的指示。
-
“笑什么。”
姜临夜轻轻拍一下莱特的头。
他拿着终端回了两条信息，眉头轻轻皱起来。
莱特小心翼翼望着他，意识到了他突然心情不好。
“不是生气。”
姜临夜连忙安抚他。
他本来只是想夸一句莱特的身材，并不是打算在这样温情脉脉的气氛里凶他。
“本来想带你去上班的。今天不方便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带你去办完身份，然后送你回来……还是你想出去逛逛？”
-
莱特不想出去逛。他有他想干的事情。
小狗想在家捣乱也很正常，只是他之前没暴露出来，以至于姜临夜还不了解他的这一面。
“不想出去。”莱特轻声回答。“我会自己回家的，不用麻烦主人……送我。”
“狗好。”
姜临夜感慨一句，手掌落在他后颈，随意地抚摸了一把。
也许他和莱特都在适应彼此的变化，他们还不太习惯要以这样的模式相处。这种适应也许还需要一个过程。
……
-
莱特的身份办得相当顺利。
他猜测也许是姜临夜帮他提交过什么资料，但姜临夜也没多说什么。
像他这样被陪着的成年兽人很少见。不过姜临夜安之若素，他也就没有多想。
办好身份之后莱特才会拥有自己单独的账户，不必再和姜临夜共用。
其实姜临夜不大在意莱特想把钱花在什么上，他几乎不检查那部分账单。
但兽人总该有自己的隐私。
-
“那你就自己回家了？”
姜临夜当着莱特的面给他办好了个人账户，给他完成了一笔转账，这才又伸手去摸莱特的头发。
造型师给莱特修了个短发，发茬是有点硬的质感，摸起来手感很好。
姜临夜指腹反复摩挲，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认识路吗，知道怎么走吗？——不会迷路吧？”
“迷路的话……我就找主人来接我。”
莱特很自然地回答。他稍稍偏过头，让姜临夜摸得更顺手一点。
他觉得这种“支付之后的亲昵行为”似乎有种别样的羞耻感，但他又很喜欢。
“好。”姜临夜挑了挑眉毛。
-
其实姜临夜在小狗的活动区域装过监控，并且仍然在启用当中。
他没和小狗说过，但之后也没跟莱特特意提起。
只是偶尔上班的时候打开看一眼，看看小狗蜷在地毯上打瞌睡，或者绕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就觉得很高兴。
他自己是知道自己有这个权限的，但莱特大概不知道。
也就再看这一次吧，姜临夜想。
毕竟莱特都办好身份了，以后不能再把他当成小狗了。
-
莱特和姜临夜说什么迷路其实都是开玩笑的，他当然不可能迷路。
借这个话题撒一句娇而已。
但他要回家也不是姜临夜想的那种让人怜爱的恋家之类原因。他就没想干什么好事。
身为小狗，他一直都很想偷偷把自己埋进姜临夜的衣服，给自己做一个用主人衣服堆积而成的狗窝。
此前一直没有成行，并不是因为他没那么渴望，只是因为他无法收场，感觉会被姜临夜发现。
被发现的话……姜临夜可能会生气，也可能会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不许他去卧室这类地方。
但现在他能在姜临夜回家之前把一切都收拾好整理好的话，他应该不会发现……
那么就放纵自己一次也没什么，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他会喜欢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