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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因祸得福获新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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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的是我疏忽了,没有给三位夫人说覃婕妤也会来,本来是想给夫人们一个惊喜,没成想到……这样,若是妹妹哪日要戴着,不妨向我借,咱们姐妹之间的东西,还分什么你我。”话这样说,我可不是真愿意和她共用,尤其是男人。
牟夫人这时出来帮我摆脱尴尬,她忙唤下人端来礼物,亲自递过一盒燕窝,说:“太子妃快看看贱妾的礼物,虽比不上齐姐姐的巧,却也是寻了很久的。”
这礼物送的及时,我轻轻挑起眉毛看向覃姓少女,嘴边仍是略带慈祥的笑,“这下就有妹妹的份了,到时候也给唐良娣分一些,虽说你刚是在说笑,你们也并不缺这些,但好歹是各位夫人对东宫的心意,也不能让人觉得我小气不是。”
“谢过太子妃。”覃少女嘟起她粉嘟嘟的嘴。
“太子妃,”内向的钱夫人开了口,“外子有幸得来了点白毫银针,拿来与太子妃品尝。”
东宫的茶品质自然没得说,可她大理寺少卿家的茶不知是何人给的,亦或是自己寻下的,总之她有这份心。我不是很懂得茶道,但也是爱茶之人,这茶的确品质优良,燕窝和簪子都分出去了,这点茶我还舍不得吗?“訾茹,把茶煮了给大家吃。”我吩咐道。
“贱妾这一次来真是享福了。”齐夫人没想到我会直接将茶煮给他们吃。
“好东西当然要拿来招待客人,本宫看这茶品相不错,等不及想尝尝味道。”
不一会訾茹引着人端来茶水。
覃良娣端着茶杯看了又看,“色泽银白闪亮,汤色淡绿清亮,”接着品了品,“味道清鲜嫩爽,是真正难得的好茶,姐姐你快尝尝。”她殷勤地从訾茹手里端走一杯,放到我面前。
这就让她高兴了?她是爱极了面子,我轻点头说:“劳烦妹妹了。”我正分析着今后如何待她,一时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口气把茶喝完了,“咳咳”,把我呛得不轻。
訾茹、金英和黄华都跑过来了,一会给我拍背,一会让我使劲咳,把水和茶叶都咳出来。废话!我要是能咳出来,我何必藏着掖着?我使劲咳嗽,却感觉越来越无力,最后听见的再不是自己剧烈的咳嗽声,而是所有人的大声疾呼。我看到所有人表面上都是焦急如焚,尤其是送了这份礼的钱夫人,本就表现的胆小柔弱,此时要比别人更慌张百倍,甚至有些恐惧。
好痛苦,我感觉我像是要死了,因为我看到了我的前生过往。不,不对!我是现代世里的人,怎会看到年少时的自己穿着古装?他!啊!没有为什么,总之,对不起……
我痛苦地挣扎着睁开眼,看到訾茹拿着毛巾在我脸上擦拭,我们对视了,她眼中含着泪,随后,泪水滴在我的脸上,她呆住了。
“訾茹。”我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毕竟无论现代世界还是这里,一直以来陪着我的只有她。
“太子妃?太子妃您终于醒了!奴婢都以为您要……”
“怎么回事?”我发现我的声音有些古怪,像是被树枝刮破了般,随着声带颤动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訾茹擦干泪,“钱夫人送来的茶里有毒,太子妃您晕了三天三夜,孟郎中说您伤了嗓子。您可把奴婢吓坏了,一步都不敢离开您。”
钱夫人?那个柔柔弱弱的妇人?若真是她做的,那她演技也太好了吧,连我都被蒙骗了,有机会我还得想她学学演技。
但我还是不敢相信真的是她做的,我自言自语般说:“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我,是我以前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啦?”
“太子妃是多么慈悲之人,怎会与他人有过节?”
訾茹跪在我的床边,侧视旁边无人,靠近我悄悄地说:“覃良娣私下给奴婢说,钱氏的夫君,大理寺少卿张保铭依附的是唐家,这件事情可没那么简单,钱氏怎会与太子妃这样的人物有瓜葛?定是背后有人想借刀杀人。”
唐家?我想起皇后慈爱的笑容,还有唐婞乖巧的模样,到底是谁为了害我还兜了这么大一圈?
刚刚获得的原始记忆告诉我,大理寺少卿位列正四品,为从三品大理寺主官大理寺卿之助,官位虽然与父亲的没法比,但也算是比较高了。
訾茹让金英和黄华守着我,自己带着高苓去找宫劭赜和郎中来。
我一个人在房中沉思着,事情发生的突然,我竟拥有了原版覃婍琬的原装记忆,没想到她心里装着的一直都是宫慬策。但我走上了太子妃这条路就不会回头,如今我的心里在留不得宫慬策。
身子是我的,她的选择已然不作数,这样看起来我的确是有些不讲理,但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认为我的做法有错,只能说我的确对不起她。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先弄清楚是何人要加害我才是最重要的。
宫劭赜来了,后边跟着一脸悲伤的柳祎玚。
宫劭赜坐在我的床边问:“身体可感觉好些了?”
我不想让他听见我的破锣嗓子,于是看了看訾茹。
訾茹点点头表示明白,“太子殿下,太子妃的嗓子还没有痊愈,不方便开口说话。”
他挠了挠头,略尴尬地说:“本宫一着急给忘了。醒了就好,嗓子慢慢养着吧,其他事就交给唐良娣处理。这次多亏了柳先生找来的郎中,才得以给你解开这奇毒,待会儿孟郎中来了给你好好瞧瞧,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写下来,本宫还有要紧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说着就要起身走人。
整天都是要事,难道我就是个破烂儿,连郎中都是靠师爷给找的。我真好奇我这次再真有个一长两短他会不会还是这幅德行,是不是都能在我棺材板上处理文件?连谁害的我都不管,一天光知道皇位,等他老了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没人爱的臭老头!
柳祎玚担心的表情仍挂在脸上,他对宫劭赜建议道:“殿下,小人就留在这吧,孟郎中虽然能着手回春,但读的书不多,除了那些草药的名字外认不下几个字,小人在这里您也能放心。”
柳祎玚又说了一堆“他很重要,必须留下”的理由,宫劭赜考虑了很久,最终同意放行。
我好奇柳祎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得留下来。
孟郎中说我喝下的毒不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按时服下几味药材,好生歇着嗓子。
郎中走后,柳祎玚让我“赶走”了下人们。
“柳先生想与我说什么?”我的破锣嗓子毫不怜惜地继续工作。
经过我近日的不懈努力我成功与他混熟了,等他都想起来,我就能回现代世界了。
“唉,你别说话了,我不是嫌你声音难听啊,我是在担心你。”他不见外的从我的书案上拿起了纸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字那给我看。
“何人想害汝?”
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知道了,现在那人的项上狗头都被我摘掉了。“不知,殿下何意?”
他毫不避讳地坐在我的床边,俯下身在我耳边软软地说:“你这次可是让殿下好不苦恼。”
他给我分析了目前调查到的可能,和訾茹从我妹妹那听来的话基本一样。“矛头都指向唐家,的确唐家对你一定的动机,但为何张保铭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帮他们办事?这不单单是你们女人间的事情。
张保铭是当年科举的探花,在少卿的位子已经坐了许久,正四品的人想上到从三品可不是什么容易事,要是有皇上的亲信愿意向皇上提起这个年少有为之人,那他岂不是就把事情办成了。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事情总会有个替罪羊,张保铭只是做事太蠢才让罪名落到了自己头上。
你中的毒是世间奇毒,只要到一定的量,非死即残。幸好跟我相识多年的孟郎中对此有所了解。”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我的耳边,弄得我直痒痒。
我往里退了退。小声说话主要靠气息,几乎用不到声带。我反问他:“张保铭是科举探花,真的会急于爬上高位做这么蠢的事情?当时在场的人可不止钱夫人一个,算上下人们,可是有近二十人,每个人都有可能。”
他掏了掏耳朵,再次靠近我,“太子妃莫要出声了,我看着都心疼。”
宫劭赜对我都不闻不问的,他有啥好心疼。要不是我在现代世界遇见的他也是有些骚气的样子,我真以为他对我有什么不正当的想法。一说这话我想起来了,柳祎玚不是说宫劭赜是他的三哥吗,他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岂是更不应该!
此时,我对柳祎玚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甚至脑补出皇上在宫外遇见一个姿色极佳的女子,然后生成了柳祎玚。不敢想,不敢想,我是演员,不是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