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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浮光泡影05 ...
雨点顺着房檐滴落,这样的声音听久了,竟会觉得世间是万籁俱寂的。
[好,我放行了。]
万籁俱寂的世界出现了家入的声音。家入的意见是,你应该再休养个一两周。
可你等不了那么久。
禅院家的侍女为你引路。不是你认识的凉子。
雨停了。
庭院内大大小小的水洼蓦然闪着晶莹的波光,树木翠绿苍然。暗廊曲折幽回。廊下没有风,远远瞥见水池边的菖蒲叶子傲然挺立。凉风拂拂,身体好似坠入冰冷深邃的水底。
那件事太久远。
你不该再想了。
禅院家并无变化。
飞蛾与甲虫群集于这古老的建筑,耳边不断传来它们振翅的声音。鼻尖飘着雅致清新的气息,眼前却是一片晦暗。
禅院直毘人示意侍女打开窗户,明亮的阳光便无畏地闯入。
这荒凉的、幽灵似的大宅邸,明明活着的人并不少,然而她们都死了。死者不是死了的人,而是死亡本身。真正的浓黑无法被太阳驱散,这里没有希望,这里封闭着人心。禅院家的普通族人揣着一颗空荡荡的心,行尸走肉般活着。馥郁的香气遮不住死亡的味道。他们并不在乎,他们以老朽为傲。
侍女递上茶壶和杯盏。壶上镶着嵌银的菊花图案,栩栩如生,十分精巧。
你以前不会关注这些细节。这是你习以为常的生活。
禅院直毘人抿了一口茶,没说话。侍女会意退下去,她关门的声音轻到你几乎听不到。她和凉子不一样。
舅舅斜转过眼睛看向你。他吹了一口气,将茶杯放回原处,嘟哝了一句“烫。就不招待你了。”
你跪坐在蒲团上。
“您还生气呢?”
“那倒没。”禅院直毘人夸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和五条家的六眼小鬼关系就那么好?”
最关心在意的居然是这件事。
五条家和禅院家之间没有恩,只有仇。
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才是最强的术式。
“我们不会成亲。”
禅院直毘人对此不置可否。
“禅院家的天与咒缚多得不同寻常。”他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这件事确实困扰着他。甚尔是第一例,你是第二例,真希和真依是第三例。五条和加茂哪有这么多天与咒缚。
“系统运行久了,总会出错的。”
“禅”。
“禅意”在禅院老宅随处可见。
和五条以及加茂不同,禅院这个姓氏全国仅此一支。
「禅院」,是最早追随天元大人的咒术师,这个姓氏由此而来。
最初的「禅院」,全都是强大的咒术师。
「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他们为何产生这种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想法给人带来了苦难。
“出错?你居然真给我一个答案。”舅舅似是没想到一句感慨居然真有答案,小眼睛里的瞳仁转来转去。
“真希和真依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还没死。”
你皱起眉头。
“还想怎么样?”禅院直毘人翻了个白眼,“你总不可能把禅院家所有人都拉去训话。”他示意你坐到椅子上。
“这种事只能靠她们自己。你难道没被欺负过?”
“凉子去哪了?”
“搞自己事业去了。不在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灵的、用的趁手的人。”禅院直毘人嘀嘀咕咕。
“我明明给她们提供了新生活的道路。”你问出心中所惑。
[“合群”是正确的,“与众不同”是错误的。日本人总是抱团式的生活,日本社会的特点便是集团主义。]
“你的身份是什么?我的身份是什么?”
“我没想过要当家主。”
“也没想过在总监会更进一步。”
“在总监会的身份是您帮我谋得的。”
“所以,你缺的是什么?”
你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向舅舅展示自己身上这身校服。
“无论如何,没人会相信学生。”
“你需要的只是时间。”
“以及同伴。”你补充道。
总要有人率先做出改变。
“明年毕业后去哪?”
“总监会。”
“说得这么斩钉截铁,你早就想过了?”
“我此次到访,还有另一件事要和您商议。”你重新坐下。
禅院直毘人咂咂嘴:“没礼貌。”吐槽你之后他才眯着一只眼睛问你:“惠?”
“悟没找到他。我猜是您动了手脚。”
“动手脚?我可为什么也没做。五条家敷衍他而已。”
“因为惠是禅院家的人?”
“「十种影法术」是禅院家的家传术式。”
“我答应甚尔……”禅院直毘人并没有让你把话说完。他打断你:“你现在认为自己是禅院家的人吗?你想把惠带去哪里?”
你哑口无言。
“伏黑把惠卖给了禅院家。十个亿。”
这孩子值十个亿。
你一个学生从哪弄来十个亿。
你面露难色就能让禅院直毘人面露喜色,他愉快的给你指明道路:“你去赌或者让那小子给钱。”
你去赌场不就是搞诈骗,这么大一笔数额。至于让悟给钱这种事你想都没想过。
你深呼一口气,微笑着说:“我可是人气偶像——”原本没打算靠这个赚钱的。
“过气了。”
轻飘飘一句话碾碎你所有妄想。
过气了——
你整个人无助地趴在桌子上。
[芽吹小姐的梦想是吹散世间所有忧愁,带来欢乐。不像某人,只会让人姐妹分离、痛苦不堪。]
被绿川小姐说对了。
你还没有向她说声“对不起”。
[喜欢芽吹小姐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绿川小姐要是知道我就是芽吹小姐……
可、可是……你的拳头握了起来。
紧闭着眼睛一跃而起后,你睁开眼睛注视着禅院直毘人:“我没有过气。”
禅院直毘人一动不动。
“我没有过气。”你又强调一遍。
“一定……一定还有人喜欢芽吹予知。”你沉声说道。
“不是喜欢你?”
“偶像都是经过包装的。”这是正常的。你在夏油和家入面前也都表现的只是一部分的自己。那天晚上那些话,你只会对悟说。
“我会赚够十个亿。”
你做出保证后,坐了那么久的禅院直毘人终于起身:“来都来了,不去见见真希和真依?”
你也跟着起身:“我一年多没来,直哉和扇叔父如何了?”
“直哉……没什么长进。扇……前年大晦日你对他出手后就没敢作妖。”
禅院直毘人骂了一句“欺软怕硬的货色”后接着道:“你去找她们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小孩子会去哪里玩呢。
“那是扇叔的女儿吧?”
“是,听说其中一个是连诅咒都看不见的废物。”
“这不挺好的。不用去侍奉直哉少爷。”
“话说直哉少爷最近……”
“初小姐传信要回家一趟。”
“我是搞不明白初小姐一个女人为何要和直哉少爷作对。”
你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我也不明白。初小姐长那么美,又和直哉少爷一同长大,情深义重。直哉少爷说不定很喜欢她呢。从来不像欺负我们一样欺负她。”
侍女说得那么向往。
“多谢夸奖。”你走到她们身边。
“初小姐!”
【完了完了】
【初小姐要怎么罚我们……】
【不对……】
“美貌同样是实力的一部分,可只有美貌,情况就不太妙了。对不对?”你托起其中一个人的下巴,“不知道还手吗?”
【还手……什么还手?】
“呵。”你轻笑一声,“我在家,直哉不是变得安分守己了?”
【是指……我才不要!】
没救了。
“妄言是非,自去领罚。”
“是。”
【我哪里说错了……】
你和她们背道而驰,继续向前。
“真依~快点,去迟了可是会被骂的。”
“不要,那条路上有东西。”
“又有?”
“又”,这样的对话在姐妹俩之间应该发生过无数次。
姐姐叹了一口气,牵住妹妹的手:“闭上眼睛,看不到就当不存在。”
勇敢的姐姐带着迷茫的妹妹向前冲。
“真希、真依。”你想喊住她们。
“真希、姐姐、有人在喊我们。”
“哈?我才不要理他们,一定又是想捉弄我们。跑起来,真依。”
真是惭愧,居然追不上两个小孩子。
【我没有恶意。】
“谁?谁在说话!?”她们停下来。姐姐依旧牵着妹妹的手,探头探脑,把妹妹护在身后。有了这个空隙,你终于追上她们。
“你没事吧?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这个是真希吧。不是怕你捉弄她们,还这么关心你干嘛。
“我没事。”
真依很听话,没有睁开眼睛。
“姐姐,这个人身体不好吗?”禅院真依小心翼翼的问。
[姐姐]
原来真的可以听到一个词就想落泪。
“喂,你怎么哭了?”禅院真希手忙脚乱,“不可以哭,哭了他们只会欺负你欺负的更起劲。”
受苦、作乐;欢笑,流泪。
这是生活。
你蹲坐下来,用手擦去眼泪。
泪眼朦胧时也可以绽放一个明丽的笑容。
“真希,即便我哭了,也不会有人欺负我。而且,我并不是因为被欺负而哭。哭泣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哭泣让我意识到,我仍然想拥抱这个世界。”
这番话对孩子而言,过于深奥了。
禅院真希只理解了前半部分,你不是因为被欺负而哭。她颇有气势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你:“那就好。”
“姐姐……”
“我和真依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我们——”
“你们要去做什么?”
“去厨房打杂。”
“杂务并不缺人。”
“我爸说我们不能在禅院家白吃白喝。”
“在禅院家白吃白喝的另有其人。”
“你说的是我爸吗?”真希惊呼道。你倒觉得她能这么快联想到禅院扇身上这件事很有趣。“你胆子好大。被他听见要……”
“会怎么样?”这种没有存在意义的垃圾还是消失吧。
“他最近不打我们了。”禅院真希低着头,偷偷瞥了一眼你……身上的衣服。“但是他一直在骂你。”
“骂我?”你指着自己,对禅院扇骂你这件事你完全不在乎。你转而一笑:“真希知道我是谁?”
禅院真希点点头。
一直被爸爸挂在嘴边辱骂的表姐。
可爸爸很怕表姐。他骂表姐时总是在颤抖,脸上的表情比看见咒灵哇哇叫的真依还要惊恐。
禅院真希在禅院家久闻这个表姐的大名,今天却是第一次见。以前可能也见过,但是她年龄太小没记住。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她会记住她的!只是……一见到她们就哭、连她们都追不上的表姐,为什么能让爸爸那么恐惧呢?因为表姐是很厉害的咒术师?可爸爸也是咒术师。
“真希想知道为什么?”
“哇!”禅院真希捂住嘴。她有点知道爸爸为什么会怕表姐了。她想什么表姐都能知道。
“因为你父亲引以为傲的咒术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真希歪了歪头。
“闭上眼睛,没有真希在前面带路,真依是不是就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禅院真依没想到你会谈到她,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看不见、听不见、摸不到,咒灵之于真希就是如此吧?”
真希想点点头,你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只是让真希的父亲变成了和真希一样的人。”
“那表姐能让我看见咒灵吗?”禅院真希迅速且真诚的问。
“真希为什么想看见咒灵?”
“因为只有看见它们,我才能祓除它们!真依和我就不用逃跑了!”
谁有能力,谁改变。
有能力改变的显然是真希。
“不错。”你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把自己的眼镜递给她。“这幅眼镜我用了一段时间,勉强能算一副咒具。真希戴上它就能看见咒灵了。”
“表姐也做不到让我能直接看见咒灵吗?”真希摆弄着眼镜,抿着嘴巴,一脸失落。
“失去比拥有更容易。反过来说,拥有比失去更困难。”你也无法通过感官共享让盲人重获光明。
“那好吧。”禅院真希戴上眼镜,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激动地摇晃着,“真依,我看见了!它长得好古怪啊!哈哈哈……”
“真希……你不怕吗?”禅院真依小声问。
“欸?真依要是害怕我就……”禅院真希不知道如何祓除咒灵。
“不见了。”真希喃喃一声,“真依,可以睁开眼睛了。咒灵被祓除了。”说完不作他想,把目光投向你:“表姐明明什么也没做。”
在咒术世家长大,即便是幼子的禅院真希也知道,祓除咒灵不是这么悄无声息的事。
“这是我的术式,99.9%的咒灵都可以这么解决。”
表姐、表姐……
禅院真希深呼一口气:“表姐也是天与咒缚。”她只有这么一句话可说。
“嗯。天与咒缚都是很强大的存在。因为上天自己出现了纰漏,所以它要格外补偿我们。可能……它的补偿不令人满意,但是会让我们很强这一点是真的。剩下的……都要靠我们自己去努力。”
蹲久了腿有点麻。
“真希和真依陪我玩一玩吧,厨房那边不用去了。”
表姐明明跑步都困难。
不过……“真希想玩什么?”真希听见自己开心的对真依说。
即便表姐不在,爸爸也不会再随意打骂她和真依。但是……整个禅院家,像爸爸那样的人太多了。
黄昏亦熠熠生辉。
“若叶——”禅院直哉的语调听上去颇为柔媚。
会喊你这个名字的只有直哉。
你把手中的球抛给真依。两姐妹一前一后站在你身边。
“好久不见,直哉。”
“你还回来干什么?”禅院直哉的声音听上去仍旧平静,好似只是普通的一句质疑。
“为什么我不能回来?”你疑惑的问。
“你他妈个***——”
“直哉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和我说话。”这家伙怎么回事,一见面就过来骂你,还骂那么难听。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直哉被你禁言,但他很快突破你的限制,走到你面前。
“你俩滚开。”
“姐姐……”
“我不走。”
“嘿,你还真有胆量啊真希……”禅院直哉趁势想扭禅院真希的耳朵,手掌却向后弯去,他强硬地将其扭回来,你让真希和真依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好快——
禅院直哉捏住了你的脖子,你双脚离地。
“怎么不用术式?”他问完后松开手,你脚还没落地就被他重新接住抱在怀里。“刚刚没法说话吧?现在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他居然在为你整理凌乱的头发。
“直哉难道还想杀我?”
“怎么会?”他停住抚摸你脸颊的手,惊异的问道。
“我不杀你你就放任我?”
“不然呢?打起来?闹得很难看?”
“打起来?”禅院直哉仿佛听见了一件天大的好笑之事,他用他那既浮夸又可笑的声音说道:“你的弱点不就是你这幅躯体?”
显而易见,人人皆知的弱点。
禅院直哉的手上移,又细细描摹你的眉眼:“不过我嘛,最喜欢漂亮的事物。你的脸和身体我都喜欢。”
又脆弱又美丽。一举一动都是风情,禅院家花了大功夫养出来的娇花凭什么被别人折走!?
[滚吧,这是我的。]
这是他的!这明明是他禅院直哉的所有物!
“直哉是仗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听闻此言,禅院直哉便好似成为了一只被虚荣心驱使和嘲弄的动物,他展现出一副征服者的姿态:“你能把我怎么样!?无论是甚尔、还是悟,我都不比他们差!”
[天赋的差距无法靠勤练弥补。]
几年不见,直哉这是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可别人亦不会止步不前。
“甚尔被悟杀死了。”你觉得自己有点可怜直哉了。
所以这女人才更可恨!
“那你为何要做五条悟的女人!?”
啥?啥玩意儿?
“我和悟是自由恋爱,直——”
“你为什么要原谅五条悟?”
“因为五条悟根本没有错。”你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是甚尔咎由自取。”
“你不是和甚尔很亲近?”禅院直哉怒吼道。
“直哉,没人比我们更懂‘弱肉强食’这个词。甚尔败了。败得很坦然。他追寻的死亡终于找上门来,我和你都无法改变什么。”
“这次回来别走了。”
“那不可能。”
“我说让你别走了!留下来,像以前一样。”
“甚尔想我吗?我会给你写信的。或者打电话?”你揣测道。
“Wa——”
“直哉。”
老爸……?
“你尽会让这小子蹬鼻子上脸。”
直哉把你放了下来,他当然不情愿,他眼里全都是惊讶呢。
“是打算留下住一晚,还是待会儿就走?”
“待会儿就走。”
“去道个别吧。”禅院直毘人撇撇嘴。你朝那个方向走去。
“还没死心呢?”
正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不会死心。
“五条悟能给的,我都能给。五条悟会当上家主,我也会当上家主!”凭什么五条悟可以,他不可以?凭什么不选择他?凭什么抛下他?
一个女人……
家主?有人动了动耳朵。
禅院真希的听力可好了。
“你等着吧,你老子我还能活不知道多少年。”
我明明是父亲最出色的孩子。
[直哉,这是初,你的姐姐。]
[瞎说什么呢老爸,我只有几个废物哥哥,没有姐姐。]
我没有姐姐。
“真希,真希……”
“姐姐……”
“对不起,我走神了。”
“没事。”
“你是要走了吗?”问出这句话的居然是真依。
真依,没什么安全感啊。
“他为什么不打你?”
【都那么凶了……】
“有些人声音大是为了壮胆。”
“他……怕你?为什么?”
真是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他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之下了。”你开玩笑的说。小孩子又听不懂这种话。
“你……你能不能不要走……”
[这种事只能靠她们自己。你难道没被欺负过?]
“真依,表姐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得靠自己!”
可是……表姐在的话,可以和真希一起玩、一起吃以前吃不到的好吃的、没有人敢轻慢她们……
“这些,真依和真希都可以自己做到。”
真的吗?
“真的。”
禅院真依没有做出表示。年幼的她只依稀觉得,表现懦弱的话,就不配和她们二人站在一起。
表姐本来就更喜欢真希。
“表姐,这幅眼镜送我了吗?”
“送给真希了。”
“我会好好保管的!”
“不用。坏了问叔……直毘人叔父要,他会给你的。”大多数咒术师都会配镜。虽然由于日积月累使用而变成咒具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没有。而且为了向政府证明咒灵的存在,类似的东西一直有存在的必要。
根本不缺。
“表姐还会来吗?”
“有空会来。”
“表姐身上穿得是校服吗?”
“是咒术高专的校服。”
打工赚钱接惠惠……五条悟非常明确的知道对禅院直哉该说什么样的话。嗯,就是这样。虽然这确确实实也是五条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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