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我是郭芙》码字的黑猫

7、路痴无可救药

　　黄老邪为人孤僻，性情高傲，但他真的是一个好老师。讲课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有因材施教，耐心细致。郭芙觉得听他讲一天比自己苦学五年更有用。当年要不是他脾气急，陈梅两人出逃后打瘸了所有的徒弟，如今武林定是桃花岛的天下。陆乘风弄了个归云庄，曲灵风出入皇宫盗得秘宝。这样一个会教徒弟有充满个人魅力的师傅，也无怪乎他的徒弟个个无怨无悔的，情愿为其去死。
　　往日郭芙只翻两页书就觉得困乏，咬着牙看下去。今天，日头西落她还意犹未尽。只觉得战争也不是高深莫测，无法通透。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黄药师把书一合，交待道：“学习不是死记硬背，最重思索。书房里历代战役的记载，你多多推演，终有一日能通晓此中奥妙。”郭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现在可是信心十足。“不过武学不可荒废，如今世道只有拳头硬才有自保之力。”他淡淡地总结：“所以明早就由你下山去买东西。卯时出发，辰时归来，不可误了习武时辰。”
　　“这个，这个……”郭芙的眼神飘忽，左看右看，显然心虚。黄药师见状以为她不想干活，大怒：“难道还让我去不成！”他可没有照顾孩子的兴趣。“不是！不是！”郭芙连忙摆手。杂事是该她干的，让外公那样谪仙般的人去买菜，想想都觉得罪恶。只是——“我不认识路。”说出来了，真是丢人啊！
　　等了半天没响声，偷偷抬眼只见自家外公双目圆瞪，大而无神，显然震惊至极。郭芙暗暗感慨：“让外公目瞪口呆也是种本事的。”突然，黄药师厉声道：“九宫之义。”郭芙条件反射地接口：“法以灵龟，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亦有……”看黄药师越来越黑的脸色，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无声。“怎么不认识路！”桃花岛阵图以九宫为基，知晓九宫却不知如何走阵，当真笑话。郭芙都要哭出来了：“我不识得方向。”她知道该往南走但不知南方在哪，有什么用啊！
　　显然黄药师这么聪慧的人没有遇到过这么低级的问题。思考了半晌方道：“你先走一遍给我看。”于是郭芙不清不愿地进了桃花阵。她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过去，太羞人了。从进林开始，每走一步就认真思索，小心翼翼。可惜路痴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站在桃林顶的黄老邪就看着自己外孙女很功用的在桃花阵里不停地转圈圈，口中还念念有词。
　　郭芙是聪慧的，郭芙是伶俐的，郭芙是刻苦的，总之在黄药师眼里外孙女是极好的，有点小缺点那也是可爱。不认得路也是当爹的不好。都是郭靖太愚笨了，才遗传给女儿这个缺点。（话说人家郭靖可不路痴啊）郭靖又极其无辜地，什么也没做就被老丈人记上了一笔。不过郭靖不是第一次被嫌弃了，他又傻乎乎地完全不知道岳父烦他，还跟妻子说过：搬出桃花岛，免得岳父大人嫌热闹都不回家了。黄药师是气他抢了女儿，跟他住哪里没关系，好不好？不过老实人过的真是幸福啊！
　　一圈儿，二圈儿，三圈儿……二十三圈儿后，郭芙终于认出了相遇过无数次的桃树。谁让天黑，林子里暗，看不清楚呢？她茫然地站定，想着该怎么走。黄药师终于看不下去，现身，提着郭芙的领子把她扔屋子里去了。然后转身休息，眼不见心不烦。他当初听到她被困在桃林还以为是顽皮，真是蠢的跟郭靖一样。（郭靖：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二天开始郭芙停了所有课程，专攻桃花阵。黄药师教了她各种辨别方位的手法，然后对她路痴的本事有了更深程度的认识。太阳东升西落。但是正午时太阳是在中央的，树林太密不时挡住视线，大雾阴天看不到太阳。桃树东面枝叶繁茂，西边相对稀疏。但是这里的桃树都是经过修剪的，这个废物点心看不出哪边多哪边少。至于看年轮，她敢砍树么？黄老邪先拍飞了她。哦，还有指南针。那个时候的指南针还叫司南，那个大呀，最重要的是她不会用。每次一仍，指东指西，甚至还有一次指北，最可气的是她还以为指的都是南！
　　几番战斗都，黄药师终于决定采取极端手段。他认定郭芙的毛病是被那对夫妻宠出来的。每次被困都去找，当然治不好路痴了。（吐槽：您老也总去找）他这次下狠心，把郭芙扔到桃花林中，找不到路就饿死在里面吧。
　　郭芙当然不可避免地迷路了。当天色渐晚知道外公不能来找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她淡定了。小心地生了把火，挖了几个鼠洞，抓出几只大老鼠来。洗干净，扒皮，用塞满桃花，人家愣是做了个桃花烤鼠！别说，那东西长的丑，味道却不赖。不知道跟洪七公吃的毒虫哪个更美味。总之，肚子饱了了，人就有底气。她也不怕黑，想着先睡一晚明天再找路。天亮了也好找太阳不是？
　　结果，当晚黄药师还是不放心。半夜睡不着，散步到桃花林。就看到自己的外孙女把把烧过的草木灰铺在身下，脱了外套垫着，周围洒了驱虫药，睡的香甜。不远处还有吃剩吐的骨。他老人家被气乐了。这孩子倒像他，什么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他吃错药才担心她！自此回屋，盖被，睡大觉。一连三天看书，吹箫，下棋，过的自在如意。
　　桃林里的郭芙一样过的轻松欢乐。她极少有玩乐的时候。这三天不用，想看也没有。太阳出来早起晨练，吃过饭，继续探险，晚上月亮出来就睡觉。真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找了块树皮，做成杯子，清晨的时候还接些露水，免得口渴。三餐吃些蛇鼠之类，运气好还能弄条鱼，打个兔子之类的。想要找猛禽是没有的，那些老虎野狼什么的不懂九宫八卦，进不来桃花阵。
　　郭芙还没有玩够，黄药师已经放弃了。这一生想让他说句不可能，那可是非常不容易。他甚至想写出一部跟九阴真经并肩的秘籍，连傻姑都会写字了。可见郭芙从某方面来说是异常强悍的。黄药师都对她的路痴认命了。
　　被从桃林中带出的时候，郭芙干干净净的小脸，头发输的整齐，只有外套有些脏。她低着头，三天的自得其乐荡然无存。有没有人相信她其实很努力在辨别方向。没有知道做路痴的痛苦，不管怎么努力都找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即使那个地方近在咫尺。她的淡然是无数的失望、恐惧、恼火之后的妥协和认命。本以为外公能治好这个毛病，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让外公失望了，他也放弃了，如自己一般认命了。
　　“不用丧气，只要分得清前后左右，多多问路，大部分地方都去得了。”郭芙闷闷地回道：“可我还不会走桃花阵。”桃花岛人不会走桃花阵，多讽刺啊。“那有什么！不会走不走就可以，破阵也不是只有一种手段。下面走不了就走上面。”
　　“啊？”郭芙呆呆的。她当然知道从上面飞过就能不受阵法的制约。但那需要怎样的轻功啊！
　　“怕什么！有我教你保管你半个月就能出这桃林！”这等事情从来难不住黄药师。他花了三天的时间弄出个步法并内力口诀，没什么大用，只是让人身子借更少的力飘的更远。出的桃林还是轻而易举的。
　　郭芙对自家外公更是膜拜了。五绝之中，老顽童玩出个双手互搏。除此之外，还有谁说创门功夫就创门功夫的？她怀疑自家外公根本就是自学的，谁要教这么个徒弟不得羞愧死。今天看看这家的功法，明天偷学那家的秘籍，后天就写本更胜两家的功夫。
　　射雕里马钰教郭靖一个月的内功，郭靖的实力突飞猛进，比江南七怪教数年都管用。洪七公教了郭靖两个月，被评为鲁钝的人竟学会了降龙十八掌。可见关键不是徒弟的资质，师傅很重要啊。郭芙原本就不笨，虽及不上郭靖刻苦，还是很有毅力的，不是只会挥霍自己资质的无知孩童，半个月后竟是身轻似燕。
　　她的速度没有更快，她的身体却已经轻到极致，对内力的控制更加精妙。五岁开始习武她就带了负重。这些年负重一直增加，当然控制的很好没有影响发育，她还想长个子的。半个月后她戴着三十斤的负重站在枝头，树枝不垂。在树梢上行走，如履平地。她很开心的想这功夫练到极致会不会是水上漂。虽然不合物理规律，但是武功这么扯得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单纯地期待着。
　　功夫刚刚练成，她就急忙下山。买了许多米面蔬菜回来。在周围百姓看怪物的眼光中，用小萝莉的身体扛着大包小包回了山里。这些年她从没有自己走出过桃花阵，实在怨念深重。她回来后，只看都黄药师的留书，要她好好练功，一月后前来检查。山上除了傻姑再无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