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永恒》wh1t3fm

7、第 7 章

　　第七章·港口之夜

　　港口的风裹着铁锈与海盐的气味。
　　排练结束，乐队的人吵吵嚷嚷走向酒吧，唯独秦玛拉没跟上。她把吉他甩在肩上，抬脚踢开一只空啤酒罐，罐子沿着斜坡滚落，砸进水里。

　　“你，跟我来。”
　　她转身，对着一直跟在不远处的林蔻招手。语气里带着命令，也带着一点戏谑。

　　林蔻犹豫了一瞬，却还是跟了过去。

　　初始的拉扯

　　堤岸尽头停着一辆破旧的车，锈迹斑斑。秦玛拉利落地爬上去，坐在车顶，点燃一支烟。火光映着她的眼线，让她看上去像一只受伤却依旧要张牙的野兽。

　　“你不是粉丝吧？”她吐出一口烟雾，歪头看她，“粉丝只会尖叫，不会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林蔻手指收紧，指甲掐进掌心。她想否认，又不知该说什么。

　　秦玛拉笑了，笑声里带刺：“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想把我活活吞下去。”

　　林蔻抬头，声音很轻：“……我怕你会掉下去。”

　　风声在她们之间一顿。秦玛拉怔了怔，没说话，仿佛第一次被一句话剥开伪装。

　　慢慢的靠近

　　她丢下烟，把吉他递给林蔻：“来，弹一声。”

　　林蔻慌乱地抱着，手指僵硬，随便拨了两下，声音笨拙。
　　秦玛拉却笑了：“不完美，但是真的。比舞台上的掌声干净。”

　　她低下头，声音压得很轻：“你懂吗？他们只爱我燃烧的样子，却没人想看我剩下的灰。”

　　林蔻抬眼，那一瞬间，她看见了舞台之外的秦玛拉——不再是火焰，而是灰烬。
　　秦玛拉的眼神第一次动摇，像海面被风吹开涟漪。

　　她忽然伸手，在林蔻的手臂上写下几行潦草的字母。
　　法语、德语、北欧语混杂：

　　La nuit est éternelle.（夜晚是永恒）

　　Die Nacht geh?rt niemandem.（夜不属于任何人）

　　Draumr.（梦）

　　“歌词。”秦玛拉低声说，“没人懂的东西。但你要记住。”

　　林蔻盯着那些字，心口一阵灼热。她没问为什么，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