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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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那场惊世骇俗的“物种转换”仪式，虽然被陆哲用“情绪激动导致突发性特殊身体状况”的借口糊弄了过去，但在他们的小圈子里，早已成为了经久不衰的传奇笑谈。
周子轩更是凭借当时手快拍下的几张模糊照片，主要是萨摩耶穿着礼服裤子和陆哲抱着狗亲吻的画面，成功讹诈了陆哲整整一年的高级俱乐部会员资格。
婚后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惊涛骇浪，反而像是一锅被陆哲用文火慢炖加入了过量布丁和偶尔跳闸的“□□”锅底——
总体甜蜜，但总少不了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料。
早晨，通常是从一场关于“抱枕”归属权的战争开始。
“唔……重……”顾琛在睡梦中皱紧眉头，感觉胸口像是压了块巨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果然看到陆哲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正心安理得地枕在他胸口，手臂还霸道地圈着他的腰。
“陆哲……”顾琛试图推开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无奈，“你是属章鱼的吗？”
陆哲非但没醒，反而搂得更紧，嘟囔着梦话：“……我的……抱枕……不准跑……”
顾琛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他尝试过很多次反抗，但最终都败给了陆哲那牛皮糖般的睡姿和……好吧，他承认，某种程度上，这种紧密的贴合感并不完全令人讨厌。当然，这话他死也不会说出口。
他抬手，习惯性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又碰了碰脖子上那个已经沦为“情侣饰品”的黑色项圈。
陆哲坚持要他戴着，美其名曰“定情信物，□□备用”。他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打算再赖五分钟。
然后，他就感觉陆哲的手开始不老实，顺着他的家居服下摆滑了进去。
顾琛瞬间清醒，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咬牙切齿：“大早上你发什么情？！”
陆哲终于睁开眼，眼神亮晶晶的，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迷糊，他一个翻身撑在顾琛上方，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晨间‘情感交流’与‘生理机能唤醒’测试，顾总，这是维持婚姻活力的重要KPI。”
“KPI你个头！”顾琛抬脚想把他踹下去，却被陆哲轻易地压制住。
“反对无效。”陆哲低头，鼻尖蹭了蹭他的，语气暧昧，“或者，顾总更想进行一些……不需要KPI考核的‘自由活动’？”
回答他的是顾琛恼羞成怒砸过来的枕头。
最终，晨间活动通常会在顾琛红着耳朵冲进浴室、以及陆哲得意洋洋哼着小调去做早餐中告一段落。
白天，是总裁与“科研总监”的跨界协作。
顾琛的书房和陆哲的“实验室”门对门。两人各自处理工作，互不干扰……才怪。
“顾总，麻烦抬下脚，我的‘家庭服务机器人’需要经过您的地盘去充电。”陆哲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
顾琛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看到地上一个长得像扫地机器人、但顶着一个滑稽的摄像头脑袋、还举着个小托盘的玩意儿，正“嗡嗡”地试图绕过他的脚。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顾琛嘴角抽搐。
“‘情感支持与后勤保障型机器人’，”陆哲倚在门框上，一脸自豪，“特意找人研究的，它可以自动监测你的咖啡余量并续杯，在你久坐时播放提醒音乐，还能在我忙的时候替我给你送零食……哦，它现在举着的就是给你的咖啡，尝尝，温度刚好。”
顾琛看着那个蠢兮兮的机器人，又看看陆哲，面无表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一般。还有，让它别在我看文件的时候放最炫民族风当久坐提醒。”
“收到，下次换成小苹果。”陆哲从善如流。
顾琛：“……” 他决定还是自己起来倒水喝。
有时，陆哲的“科研”也会直接波及到顾琛。
比如，他会拿着一份名为《基于伴侣情绪反馈的布丁口味优化算法研究》的论文草案，要求顾琛进行“双盲味觉测试”。
顾琛看着眼前一排编号A到F、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芒果布丁，额角青筋直跳：“……它们有区别吗？”
“当然有！”陆哲一本正经，“A款增加了0.5%的柠檬汁提鲜，B款减少了3%的糖分但加入了天然代糖，C款尝试了新的芒果品种，D款……”
“停！”顾琛打断他，随便指了一个，“就这个，F。”
陆哲立刻记录：“数据记录：*目标偏好F款，即‘对照组-原始配方’。结论：顾总味蕾保守，对创新接受度低，但忠诚度高。”
顾琛：“……我只是懒得选。” 他挖起一勺原始配方的布丁送进嘴里，嗯，还是这个最好吃。
*
周子轩，永远是那个行走的“惊喜”包。
某个周末，门铃被按得震天响。顾琛刚打开门，周子轩就抱着一箱看起来就很贵的红酒挤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怯生生的、抱着画板的年轻男孩。
“琛哥！阿哲！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82年的拉菲！还有这位，是我新发掘的天才画家小宇，非要跟我来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神仙眷侣’！” 周子轩嗓门洪亮，瞬间充满了整个客厅。
顾琛看着那个明显有些紧张、不停偷瞄陆哲的男孩，眉头微蹙。
陆哲从厨房探出头，擦了擦手，笑容得体：“子轩来了。酒放下，人可以……嗯，这位小朋友是？”
小宇脸一红，小声说：“陆、陆总，我很喜欢您的……呃，您之前发表在《科学》杂志上那篇关于非线性动力学的论文，特别是关于混沌边界条件的论述……”
陆哲挑眉，来了点兴趣：“哦？你看得懂？”
“略懂一二……”小宇鼓起勇气，“我其实觉得，艺术和科学在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都在探索世界的秩序与无序之美……”
眼看着两人就要就“混沌理论与抽象派绘画”展开深入交流，顾琛面无表情地拿起沙发上一个印着陆哲傻笑表情包的抱枕，塞进周子轩怀里：“管好你的人。”
周子轩抱着抱枕，嘿嘿一笑，压低声音：“哎呀琛哥，吃醋啦？放心，阿哲眼里只有你，你就算现在变成狗，他都能抱着你跟人聊薛定谔方程。”
顾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最终，那顿晚饭在周子轩的插科打诨、小宇对陆哲的星星眼崇拜、以及顾琛周身持续散发的低气压中“愉快”地结束了。送走客人后，陆哲看着收拾碗筷的顾琛，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闷笑：
“顾总，醋坛子又打翻了？隔着老远都闻见酸味。”
“滚。”
“那个小宇，连我论文里的公式都推错了，徒有其表。”
“……谁在乎。”
“我在乎啊。”陆哲转过他的身子，看着他，眼神认真，“我只在乎我家琛琛有没有吃饱，布丁还合不合胃口，以及……”他凑近，压低声音，“今晚能不能申请解锁一下‘表情包睡衣’的隐藏功能？”
顾琛耳根一红，一把推开他：“……去刷碗！”
这天下午，一位不速之客按响了门铃。是一位穿着考究气质干练的中年女士，自称姓林，是顾琛母亲生前的好友，刚从国外回来，特意前来拜访。
顾琛对这位林阿姨有些模糊的印象，确实是母亲旧识。他将人请进客厅，陆哲也礼貌地出来打了个招呼。
林阿姨举止优雅，谈吐不俗，但眼神却时不时地带着一种过于锐利的探究意味，扫过顾琛，尤其是在他无意间摸了摸脖子上那个项圈时，她的目光停留了片刻。
“小琛啊，听说你结婚了，阿姨真是为你高兴。”林阿姨抿了口茶，笑容温和，“你母亲要是知道了，一定很欣慰。这位就是陆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陆哲笑眯眯地接话，把之前那套“商业合作，惺惺相惜，日久生情”的标准说辞又搬了出来。
顾琛坐在一旁，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位林阿姨的关切，似乎有些……过于细致了。尤其是当她看似无意地问起：“小琛，你小时候身体就不太好，容易受惊吓，现在没事了吧？我看你气色还不错，就是脖子上这个……是现在年轻人流行的装饰吗？”
顾琛心里咯噔一下。他小时候确实有容易受惊的毛病，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这个项圈……
陆哲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顾琛的手，指尖在他手心轻轻挠了挠，面上依旧带着完美的社交笑容：“让阿姨费心了，琛琛现在身体很好。这个啊，是我们俩的小情趣，定情信物，让您见笑了。”
林阿姨笑了笑，没再追问，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客人后，顾琛皱紧眉头：“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陆哲搂住他的肩膀，安抚道：“别多想，可能只是长辈的关心。就算她知道点什么，也没关系，有我在。”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再说了，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谁敢打你的主意，先问过你老公我……以及你随时可能觉醒的‘第二形态’同不同意。”
顾琛被他这话逗得哭笑不得，心底那点不安也散了不少。他靠在陆哲怀里，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低声道：“……谁是你老公。”
“当然是你啊，顾总。”陆哲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法律承认，全社会见证，连项圈上都刻了我名字呢。”
顾琛摸了下项圈内侧，那里确实用极小的字母刻着“LZ??GC”，他哼了一声，却没反驳。
睡前，陆哲端着最新版本的布丁，一勺一勺地喂给靠在床头看书的顾琛。
“怎么样？这个酸度能接受吗？”
“还行。”
“那明天试试加薄荷的？”
“……随你。”
吃完布丁，陆哲会例行公事地进行“今日□□总结”：
“婚后□□日志：目标情绪总体稳定，偶发性醋意波动，由周子轩及无关人士引发，已通过物理方式——拥抱，及化学方式——布丁，成功安抚。形态稳定性：优。已连续三十天未发生非计划性转换。明日计划：继续推进‘布丁口味多样化’研究，并加强‘抵御外部无关人士干扰’训练。”
顾琛通常会用书拍他一下，或者干脆把他踹下床作为回应。
但关灯之后，在黑暗中，他会主动滚进陆哲的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沉沉睡去。
项圈微凉，戒指温润，身边的怀抱温暖。
这就是他的婚后生活，一场由布丁、项圈、偶尔的社死、陆哲层出不穷的“科研”和无处不在的爱意共同构成的，独一无二的“人形及偶尔非人形□□”日常。
虽然吵吵闹闹，鸡飞狗跳，但……他很确定，这就是他想要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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