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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攻的剧情章) ...
左羽林卫大将军府,姬承雪书房。
“你为什么给我送那套镯子?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突然下这么重的价码笼络人……你让我很害怕啊。”宁秋水抱着肩膀,望向书桌后正在练字的姬承雪,低声道。
姬承雪写完了三幅字,抬起头,对着宁秋水露出一个令人心折的完美笑容,悠悠道:“如果我说,送镯子是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信么?”
宁秋水冷笑一声:“我们是纯洁的金钱关系,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你想问的东西应该是羽人一族的某个秘术,对吧?是不是和记忆有关?”
姬承雪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你是从什么时候猜到的?”
“在方教长第一次把你带过来让我给你配安神药的时候,我就用术法探查过你的脑子,然后呢,我被拦住了,我感觉到你的这里有东西……”宁秋水指了指自己的头,“类似一种羽人术法的变种,这个术法的原初术法恰好就是害了我半辈子的东西,但你的情况略有不同,它就像……像是一个罩子……一个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的罩子。”
“那个罩子里头还包着一些东西,我能感觉到罩子里面的东西有一条脉络,另一端在长公主……在姬教宗手里,如果我把那个罩子强制打开,姬教宗肯定会知道是我干的,然后想办法杀了我。”
姬承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扭动了一下书架上的一个摆件,书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道暗门。
“跟我来,我这几年来查阅了很多档案典籍,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姬承雪推开暗门走了进去,宁秋水想了想,提起裙摆跟了进去。
——
暗门后的道路不算宽,只能容两人并排通过,道中阴风袭人,石壁沁出露珠,脚下石板旁边每隔十步镶嵌一颗荧石照明,绿光荧荧。
二人循道而下,宁秋水发现密道曲折回环,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密道尽头——一间以青石垒就的密室。
姬承雪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密室大门,宁秋水见状也顾不得前后之分,先行一步进了密室——她天生怕冷,实在受不了方才密道里的冷风。
姬承雪见状,将一条挂在椅背上的毛毯递给宁秋水:”这里的典籍纸张太多,实在不方便用明火,内间还有些需要用冰保存的东西,你先忍一下吧。”
宁秋水这才看到密室分成内外两间,二人所在的外间罗列着四五排石制书架,架上是官府朱批的档案原本,一堆帛书竹简和各种羊皮卷,甚至还有羽人用来记录术法的贝叶书。
书架后有一道悬着青白色布幔的拱门,想必那里便是内间了。
宁秋水大着胆子掀开布幔,发现布幔后竟是一道三指厚的铁门,从门上小窗望去,这内室竟像是一处精心布置的药室。
姬承雪掏出另一把钥匙打开这扇铁门,宁秋水这次长了心眼,先探头看了一圈,发现药室四壁药橱以寒铁所铸,屉上贴着朱砂符箓,药柜上的名签宁秋水识得不少,多数都是用来安神固魂的珍奇药材和香料,屋角放着一盏造型古怪,有股腐朽味道的油灯。
药室中央则是一方巨大蓝冰,寒气刺骨,这块蓝冰之上,放着一具高大男尸,四肢头颅这几处有很明显的撕裂痕迹,现在却被人精心缝合起来,算是成了一具全尸。
宁秋水眼力很好,记性更好,她认出了男尸的脸:“是……是他?前右金吾卫大将军卫凌风?他的尸体怎么在你手里?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对他……余情未了?”
姬承雪走到蓝冰前,伸手轻轻按住卫凌风的头颅:“当年你们都以为我和他有过什么,看来我们两个演得不错,把邝迁,窦懿在内的一堆人……甚至连我母亲都骗过去了。”
姬承雪拉着宁秋水的手臂走到外间,随手拿了两个蒲团过来,二人席地而坐。
“我和他真正开始交好的起因,是因为他有一次请我喝酒,在酒后问了我一个问题——人会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二十岁之前遇到过的所有事么?”
“即使再健忘的人,也总会记得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似乎不太可能,”姬承雪看向宁秋水,“我本以为这是他试图和我拉近关系的客套话,但那天过后,我查了一下他的朝籍和官簿……他二十岁之前的履历真的是一片空白。”
“他就像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突然就从一个小军官做到了右金吾卫大将军的位置,这很不正常,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身上有问题,于是我便总和他凑在一起聊天喝酒,有次他喝醉了,在我面前拔刀演示了一下武艺……”姬承雪垂下眼睫,“他的刀法我在黄金城的赛场上见过太多次了,那是刃宗刺客独有的刺杀术,一个不记得过去的人,却有一手刃宗的刀法,是不是太巧合了?”
宁秋水问道:“他是一个被抹了记忆的刃宗内奸?不,不对,如果他是内奸,他就不可能死得那么晚,教内那些长老可不是吃干饭的……难道他是故意让你看到的?”
姬承雪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没错,我曾经也以为他是刃宗的内奸,当我想继续查下去的时候,被朱师兄拦住了,他说卫凌风是他派到刃宗的棋子,像卫凌风这样的棋子还有很多,他手里有一份名单,我问了朱师兄,该怎么保证他们不会被刃宗策反……”
“朱师兄说,这些棋子的魂魄都被他动过,如果有一人要想起来了,魂魄的波动就会牵动他的术法,他找到受术人,给这个人编一段新的记忆,把原来的记忆盖住就可以了。”
“我当时对这个术法很感兴趣,要他教我,他说这种术法教不了,只能通过血脉遗传和神明赐福,以梦境为媒介流传。”
“他在临死前对我说,你也会这个。”
宁秋水终于知道为什么姬承雪要带她过来了,这个术法在羽人那边叫“引授之术”,她当时就是靠着这门术法才得到了公爵之位——然后就是长达一百五十多年的囚禁。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姬承雪道:“别太心急,这只是开始。”
“通过卫凌风,我想到了一些问题——既然这种术法可以通过魂魄来修改受术者的记忆,术法又只能通过梦境和血缘在羽人中流传,那通过梦境传授术法的过程,是不是也算神明在羽人身上施展术法的过程?这种术法可以覆盖记忆,那是否可以强化某些记忆?或者以梦境为媒介对某个人进行暗示?”
宁秋水点头:“你说的这些都可以做到,但没必要,羽人之间用这种术法一般是长辈给亲近的后辈托梦,把没来得及教授的知识传给后辈,至于修改记忆和认知这一点……不是做不到,而是太危险了,我们羽人那边对人是什么的定义和这边不太一样……在羽人那边,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区别,关键就在于记忆和魂魄。”
“这种术法在羽人一族里是必须要控制的禁术,原因么,是因为一对夫妻……”
宁秋水娓娓道来:“羽人历史上有一位术法十分强大的前辈,他年少时为爱私奔,娶了一位人类妻子,但人类寿数有限,他的妻子病死了,他很难过,他用很多方法去寻找妻子的转世,当他终于找到转世的妻子时,发现妻子转生成了一位羽人贵族家的小姐……他们都是羽人,再没有族类之别,那位羽人贵族也不介意用一个女儿换这门得力的姻亲……但后来他的妻子杀了他,然后自杀了,留下一个女儿。”
“妻子的日记和那位前辈的记录揭露了这个术法最可怕的地方:这个术法可以通过操纵受术人的魂魄来修改受术人的认知……大凡死后投胎走正常流程,都是要喝那碗孟婆汤的,忘却前尘往事下辈子好好过日子,谁在某年某日喝汤投胎转世在归墟都有记录,这是隐世的常识。”
“但这位前辈在与转世的妻子成婚之后,总觉得妻子不像他曾经的妻子,他在记录里写,他昔日的人类妻子天真活泼,但转世的妻子性情温柔沉静,他认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但他去归墟查阅记录后,现在的妻子就是原配的转世,他理解,却无法接受……于是他修改了现在这位妻子的认知,通过梦境将他与原配的回忆全部灌进了现任妻子的脑子里……最后的结局你也知道了,两个人……三个人都死了。”
姬承雪道:“两个无辜的女人因他的私心而死,他却只失去了自己的一条命?这未免太便宜他了,他支付的代价就只有这些么?”
“因为这位前辈留下了记录,所以羽人内部对这种术法以及催动术法的后果产生了分歧——某人在说谎的同时把思维调整到讲实话的状态,那他还算是撒谎么?如果需要撒谎的环境消失,那曾经说出口的谎言,算谎言还是真话?如果更进一步……修改人的认知,就是将“我可以做到”修改为“我生来如此”,被修改了认知的这个人真的还是他自己么?这是否也算一种欺骗?”
姬承雪叹息一声:“教内的搜魂术和这种术法比起来,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所以这种术法以及它的一系列衍生术法,全都被封禁了,通过梦境学会这门术法的羽人,一旦被发现,都会被历代羽人皇帝赐予公爵之位,然后送到神殿里锦衣玉食地看管起来,”宁秋水裹紧了毛毯,“对我来说,神殿和监狱没什么区别,我当年从神殿逃出来的时候,消息泄露,全城都封禁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发现了一个狗洞……为了不让他们找到我,我把头发染成黑色,把自己扮成一个要饭的瞎子才跑出去。”
姬承雪把头凑到宁秋水面前:“那你能看出来我有没有被什么人修改过认知么?”
宁秋水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除了姬教宗本人,还有谁敢在她眼皮底下对你下手?”
“还是因为卫凌风,有一次我和他约好去打猎,我的手不小心被箭矢擦伤,就像这样,你看……”
姬承雪从腰间摸出一把刀,在手背上狠狠划了十几刀,殷红的血瞬间淌了出来,但只过了几秒钟,手背那块快被划烂的肌肤光洁如新,若不是地上还有未凝固的鲜血,她的鼻尖旁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宁秋水会以为方才的血腥场景是一场幻觉。
“很有趣是不是?但我记得很清楚,这种情况是在我去黄金城那三年之后才有的,去那里之前的一个月,我每晚都做梦,一个红色女人,长着母亲的脸,她和我说,我的皮囊永远完美无缺,我不会因为血尽而亡……母亲说这个梦是神谕,我信了,结果就是这样,”姬承雪收刀入鞘,“然后是给教内长老们供血炼丹的事……那个红色女人又来了,她说我的血能让人延年益寿,我当时就像着魔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说的都是对的,那些丹药你也看过了……”
宁秋水心里一紧:“的确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姬承雪问她:“你说,究竟是我的体质如此,还是有人通过什么手段修改了我的认知?”
“我倒觉得是二者兼而有之,”宁秋水想了想,“就算修改认知,那也得是符合规则的,比如说,如果我修改了一个人的认知,让他认为自己会飞,那他真的能靠自己就飞起来吗?不借助外力不太可能吧……你的情况应该是你先天天赋如此,但需要一个契机,或者说,让你觉得你能做到,然后通过暗示让你从原来的“能这样”变成“本该如此”,但又不止这些……嗯,我得再看看。”
宁秋水伸出手,将手放到姬承雪头颅两侧,她闭上眼睛将神识外放,仔细感受:“你脑子里那个罩子变小了……不,不是变小了,它是把一部分东西放了出来……不对,怎么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宁秋水缩回手,看姬承雪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姬承雪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宁秋水惊魂未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太素?!”
姬承雪脸色也变了:“小点声!你这和造我的谣有什么区别?!太素都是疯的!我哪里疯了!”
“你真的是!太素可以弄假成真!你觉得你不会死,你就不会死!你觉得你的血能炼丹,你的血就能炼丹!那些梦都是为了给你洗脑的!”
姬承雪冷静下来,道:“好,就算我是太素,那为什么我两年前真心实意玩了那么多男人都晋升不了?是我不够努力?还是我想要晋升的心不够真?这个你怎么解释?”
宁秋水翻了个白眼:“你动心了吗?你和他们发生某些超越友谊的行为的时候,你对他们心动过么?想过和随便哪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么?没有吧?你都不动心,那晋升不了不是很正常?女祭司掌管的是苦痛和欲望,你对他们有最纯粹的情欲么?”
“说真的,如果不是你的肉身天赋异禀扛得住折腾,能让你纯靠苦痛爬到这个位阶,你在这条路上完全就是……”宁秋水叹了口气,“庸庸碌碌一辈子的的命。”
姬承雪沉默了一阵,又问:“你说,这种术法我有没有可能学会?”
宁秋水冷哼一声:“你的羽人血统才多少……”
她突然变了脸色:“不对,还真有可能……和大周开国皇帝联姻那一支也有可能被父神关注到……但是这支血脉传到现在,先不提还有没有人在世,就算有人在世,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血也会稀释啊,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能会?”
“我在小时候就看到我母亲在拜一座你口中那位羽人父神的神像,”姬承雪陷入回忆,“女祭司的神像和祂的神像摆在一起,两尊神像平起平坐……我看到了,祂们都接受了祭品。”
“所以我感觉母亲可能也会一点那种术法,可能做不到直接修改认知,但反复暗示倒是能做到……如果我是太素,那我的血肉是不是也可以做到……”
姬承雪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需要你帮忙动一下手。”
宁秋水愣了一下,她知道姬承雪心志坚定,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坚定,被亲生母亲反复背刺反复利用,结果跟没事人一样……至少看着跟没事人一样。
“用刀帮我剥掉我背后的一块皮,我要用这块皮做一张纸,然后做一个小小的试验。”
……她错了,这哪是没事,这分明是早就疯了。
比较抽象,自由心证
攻不洁是真的□□不洁,文案已排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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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攻的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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