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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祸头子出马,一个顶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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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侯府 ·方怡院中
纳妾之礼因大夫人病重而搁置。
方怡怒火中烧,一把将大夫人贴身侍女拖入院内。
“你坏了本姑娘的大事!”她咬牙切齿。
侍女浑身颤抖:“方姑娘……不,二夫人!奴婢冤枉!”
“若非你从中作梗,大夫人怎会偏偏在此时病倒?”方怡一脚踹在她肩上。
侍女扑倒在地,强撑跪直:“二夫人明鉴!大夫人这是以退为进——她若病重,婚期必延;若她……不幸离世,侯爷三年内不得纳妾。她分明是为阻您进门!”
方怡眯起眼:“你是说……她知道我下药了?”
侍女声音发颤:“奴婢是她最信重之人,她从不防我……大概率,是知道了。”
“名字。”
“燕秋。”
方怡冷笑,抬手一扬——一只活鼠被抛入炭火,惨叫着化为焦黑。
“我要在大夫人回府前,名正言顺嫁入侯府。你若办不到……”她盯着燕秋,“下一只,就是你。”
燕秋面如死灰,连连磕头:“奴婢……一定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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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回廊 ·暮色沉沉
燕秋踉跄走出院门,腿软如棉,扶墙而行。
熟悉的回廊,此刻如囚笼般陌生。
她攥紧裙摆,指甲掐进腿肉,却仍压不住心底的绝望——活着,竟成了奢望
“燕秋姑姑,王姑娘求见。”小丫头匆匆来报。
她深吸一口气,强打精神:“请至正厅,好生招待。”
王曦瑶一袭贡生青衫,折扇轻收,眉目如画,傲气天成。
那股与生俱来的贵胄底气,让燕秋既羡又惧。
“王姑娘有礼,不知您……”
“大夫人在岐黄学府疗养一夜,竟无人送换洗衣物?”王曦瑶冷笑,“还得我亲自上门?”
燕秋赔笑:“是奴婢疏忽……昨夜收拾大夫人屋子,一夜未眠,耽搁了。”
“收拾屋子?”王曦瑶眸光一凛,“大夫人得的是心痛症,又不是传染的疫病,何须大动干戈?”
燕秋塞过衣物,低声道:“主子吩咐,奴婢照办,哪敢多问?”
王曦瑶不动声色:“跟我走一趟。总不能让我跑腿吧?”
燕秋眼中闪过一丝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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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之中
车帘一落,燕秋扑通跪下:“王姑娘,求您救救我家大夫人!”
“宋安越的未婚妻又不是我,我为何要管?”王曦瑶语气冷淡。
“大夫人心痛,并非因刘家退亲,世子疯病。”燕秋压低嗓音,“世子‘疯症’后,刘家退婚是常理。可夫人并未生气,却骤然病倒……这其中有蹊跷。”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安伯侯府自从住进来方姑娘,就不太顺。”
王曦瑶眸光一闪:“就是那位要进门的‘二夫人’?”
燕秋不敢多言,只道:“婚期恐因大夫人疗养而延,连金楼的嫁妆首饰都未及取回……”
王曦瑶展开折扇,遮住唇角冷笑:“你是侍女,只管照看大夫人。其余事,自有侯爷安排。”
燕秋心焦如焚,却知话已至此,再难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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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房·苏令蘅的棋局
送燕秋入岐黄学馆后,王曦瑶直奔报房。
“蘅蘅,大夫人果然是被陷害的!”
王曦瑶将跟燕秋的谈话一个字儿不落的告诉了苏令蘅。
苏令蘅正在整理小报,其实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闻言一笑:“你不是说要大闹婚礼?不如——抢了方怡的嫁妆首饰?”
“嘶……我爹会打断我的腿!”王曦瑶倒吸一口冷气。
“等方怡去找你,还回去便是。”苏令蘅轻拍她背,“再说了,你不想挨打,就得有个‘正当理由’。”
“什么理由?”
“你去求个下下签,就说为国运忧心,才冲动行事。”苏令蘅眼中精光一闪,“首饰抢来,带回太学即可。”
王曦瑶眯眼:“你也有耍心机的时候?”
“我何时说过,手段不可用?”苏令蘅笑得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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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楼 ·婚嫁金饰
王曦瑶携林知柏直闯金楼,一眼盯住那套绣有安伯侯府徽纹的黄金首饰,径直走了过去,拿起来欣赏。
“这是安伯侯府定制……”掌柜冷汗直流。
“一个妾室,用纯金的凤冠,还有这么稀有的宝石?我都没有。”王曦瑶委屈巴巴。
林知柏:“一千两,包起来。”
金楼掌柜尴尬万分,连忙赔笑:“世子爷,不能这样。这是安伯侯府定制的,不是银子的事儿。”
林知柏打开折扇:“王姑娘的事儿,就是银子的事儿。开个价吧?”
掌柜的手都在颤抖:“这......”
“妾室的东西,本姑娘还配不上?”王曦瑶冷笑,直接戴上凤冠,“2000两。”
掌柜的忙说:“那我差人去安伯侯府问问。”
林知柏拦住掌柜的:“问?你是不把王姑娘和小爷放在眼里咯?3000两,包起来。”
掌柜的欲哭无泪:“世子爷,您就别为难我了。您这般行事,不怕挨揍吗?”
林知柏有点犹豫,王曦瑶将三千两银票拍在桌上。
“安伯侯大夫人病重,在太学疗养,婚期必定延迟,你重做一套,两头不得罪,何乐不为?”
掌柜一怔——有道理。
“……王姑娘睿智,小的这就帮您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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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宿舍
苏令蘅在窗下细细拆解凤冠花枝,王曦瑶看得一头雾水。
“花三千两抢回来,就为拆它?”
“自然有用。”苏令蘅头也不抬,“对了,去安国寺求个下下签,问国运。”
“我求签向来要上上签!”
“正因如此,你爹才信你是忧国忧民,一时冲动。”苏令蘅拍拍她肩,“否则,三千两买妾室首饰——你猜他信不信?”
王曦瑶秒懂:“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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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寺·伪造天意
王曦瑶跪在佛前,摇签筒摇到膝盖发麻。
“签筒里根本没下下签!”林知柏急得凑近耳语。
“那就造一个!”她咬牙,“你去别寺偷一份来!”
林知柏无奈奔走,终于寻得一支下下签,悄悄塞入。
王曦瑶郑重抽出,将签文送到林知柏面前:
“一步踏空万丈渊,三思莫作逆行船。忍得今朝风浪恶,方见明朝日出天。”
林知柏探头看签文:“整个下下签,拿来干嘛?”
王曦瑶折扇一合,笑意狡黠:“当然是——让全安阳相信,这场婚事,天都不允。”
林知柏愣住,半晌才喃喃:“……你们女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