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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传言始神因为百年前对战妖王灵力大损从而闭关修养,但沐蘅却说见他的最后一面他完好无损?那到底是什么让他身受重伤,或者说……直接殒命还被当作傀儡控制了这么多年,连声音和身形都能完美复刻?

      “传言你们打了一场,这也是假的?”禾芥不信邪接着问道。

      沐蘅还是浅浅笑着,另一只手控制不住往禾芥脸上摸去,还顺带掐了两下,确认了她其实并不怎么介意,然后才点了点头道:“这倒是真的。”

      抬眸瞧了禾芥一眼,沐蘅便了然她在想些什么:“打是打了,只不过是假打。只不过是划了道口子看上去是真打而已。”

      因为始神身上妖王所留下的灵力不可能作假,哪怕始到了现在,当时始神身上伤口的记载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禾芥自然会怀疑。

      沐蘅说完便状似委屈的摇着禾芥的手道:“阿芥,你竟然怀疑我?”

      你看上去就长了一张很会骗人的脸,还是那种把人骗得倾家荡产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骗子。
      禾芥腹诽道,但看着他那双含情的美眸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想问清楚而已。”禾芥选择避开他的眼睛开口道。

      眼前狡猾的男人见她的反应便知自己的这张脸又起了效果,便愈发不可收拾,往前又挪了几寸,俯下头,直直地盯着禾芥道:“我知道阿芥是在担心我,那眼下没什么问题了,阿芥可以带我回天界了吗?”

      禾芥又猝不及防地与他对视上,忙慌里慌张地把他的脸推开,心下还奇怪着为何他这么着急去天界,明明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才对。

      “早去早回,毕竟良宵难觅啊。”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再禾芥耳边响起,如平地一声雷瞬间激起万层波澜,她的心竟是停了一拍。

      什么鬼话!他们俩是很熟吗?已经到这个程度了?!

      禾芥嗔怒地瞧着被她一掌拍到一边的男子,道:“滚!”

      “开个玩笑,得慢慢来才对。”沐蘅似乎是被禾芥那一掌给拍清醒了些,忙笑着道。

      谁跟你慢慢来,有了今天有没有每天还另说呢!

      她又瞪了沐蘅,懒得再理他,转头画阵,列缺灵力并未恢复完全,不好再劳累它帮忙开天梯,禾芥便想着自己上,反正这阵早就已经学会了,只是平日里列缺在鲜少用到而已。

      “你变回猫。”禾芥冷不丁冲自己身边人道。

      “嗯?为什么?我很见不得人?”沐蘅有些许疑惑问道。

      禾芥总不能说是他的毛属实太过好摸,有些手痒吧?于是便急中生智随口扯了个谎道:“……变成猫身你就不用开口说话了,不容易被发现,不管到时候见到了谁都可以说你是受了伤才这样的。”

      因为有些心虚,禾芥说得有些许磕磕绊绊,但又觉得自己所言甚是有理,于是见沐蘅只是静静地瞧着自己而不动,便开口催促道:“快!要到了。”

      沐蘅只是斜斜地睨了她一眼,眼中笑意明显,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又变成了那只小白猫的模样,不太安分的往禾芥怀里钻。禾芥甚至在一只猫的眼里看出了笑意。

      禾芥直接将天梯开到了云山巅,四根柱子还是赫然竖立在四处,不过与第一次见时有所不同,上面的金光已经没那么耀目,而是变得有些许暗沉。

      “禾仙官,好久不见啊。”

      一个温沉的男声自四面八方传来,像是乘着风而来、又飘飘然消散在空中,未留下什么踪影。
      禾芥往四周一看,了然影戋这是又有事再忙,无法露面干脆直接传了个音来了。于是便没再寻找声音的来源,而是对着那虚空处微微行了一礼,开口道:“是有些日子了。”

      她心下担忧着沐蘅的身份别被看穿,不自觉将怀里的猫抱得更紧了些,并不打算多说些什么,于是直接切入正题道:“乌起镇之舟已然解决,这是卷轴,上面的字已经消散了。”

      说着抬手将那卷轴往虚空中递了出去,它慢慢悠悠地飞着往高处走,最后彻底消散在虚空之中仿若从未存在。

      “接下来的舟在何处还望影神官明示。”禾芥又朝虚空微微点了点头,视作行礼,只是态度不卑不亢并未因自己的仙位小于对方而显得谄媚。

      静了好半晌,久到禾芥都以为是那卷轴有什么问题之时,影戋终于开口了:“不愧是霁蒲与禾仙官联手,速度真是太快了。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你们下一舟的卷轴。”

      不知为何,禾芥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许不对,与往常相比似乎少了些许从容,显得有些急与慌,但也只是一点,不消片刻这点微不可察的异样感便被空中再次出现的卷轴掩盖了下去。

      这一次的卷轴比从前那个尺寸上更大了些,周身泛着红光,难免显得有些许诡谲莫测,令人侧目。

      “我殿中还有事,属实是走不开身,就先去忙了,一切顺利啊禾仙官。”异样感彻底消失,禾芥心头的猜测也瞬间消散了,以为这一开口从前那个温和又不失灵动的神官又回来了,哪里还有半分异样。

      禾芥闻言忙朝虚空处道:“你去吧,等我和霁蒲回来了来找你喝酒啊。”

      因着先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禾芥便不由得说出了心里话,影戋与霁蒲都是她在天界不可多得的好友,方才许是好久未见,心中又有些紧张与心虚,禾芥的话难免带着些疏离。

      “好!”最后一句话消散在空中,没了踪影。

      在天界待了有一会儿,那人界的时间自然也就过去了更多,禾芥不敢久待,前脚辞别影戋,后脚便开了个天梯准备下界和霁蒲与离火一同查看那份卷轴。

      她怀里抱着沐蘅的猫身,单手起阵,刹时风起云涌,这是往阵中加了些灵力,想让它催动的更快些。

      没成想一上天梯,手里安分了好一会儿的猫开始闹了。

      他猝不及防就变回了原身,手里乖巧可爱又好摸的一只猫眨眼间就成了身边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禾芥不免愣了会儿,才定定看着沐蘅有些许阴沉的眼睛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问得极其真诚让人找不出什么差错,但沐蘅的神色并未因此变好分毫,甚至还更暗了些,坐在禾芥身旁手不怎么安分地缠住她的腰,似乎是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经常和别人出去喝酒?”

      禾芥还在纠结他紧紧缠着自己腰的手,冷不丁被这么一问难免有些疑惑,于是愣愣地开口问道:“你在说什么?”说着抬手想要扯下男人箍在自己腰侧的手,她腰部一向十分敏感,平日里哪怕是稍微碰一碰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还会下意识软了身体想要逃离。

      可眼下沐蘅的手却十分用力地抓在她腰间最为敏感的部位,甚至随着问话还在收紧,这属实让禾芥有些受不了。
      人在这种时候往往是难以思考那么多,也难以保持自己的语气正常的,所以沐蘅在听到她带着些许娇嗔的尾音时肉眼可见的眸色沉了沉,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事。

      掌心不断收紧,将自己与禾芥的距离拉近,指尖还不时在禾芥腰间划拉几下,几乎没有什么力度,就像是隔靴搔痒,只是让禾芥越来越难受。

      “你经常和方才那个男的一起出去喝酒?”沐蘅看着禾芥渐渐泛上红晕的脸,眼中恶劣的意味不减反增,继续逼问道。

      禾芥这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顿觉无语,却顾及着自己眼下的处境柔声解释道:“怎么可能,只是霁蒲与影戋是好友,我与霁蒲又相熟,这一来二去的难免就会出去聚一聚,只是偶尔而已。”

      她说着手轻轻拍着沐蘅还箍在她腰上的手,示意他先松开。

      得到了不算满意却也能接受的答案,沐蘅眸色恢复如常,稍稍松了松手,但却还是放在禾芥腰上不舍得放下来,淡淡地“哦”了声,眉目间看不到什么喜色。

      因着那天梯被禾芥额外注入了些许灵力运作的更快了些,没一会儿便到了乌起镇,镇上已近深夜,街上小贩早已收摊,连人影也看不见几个,只是有几户人家家里尚且亮着灯。

      “回来啦。”伴随着禾芥沐蘅二人进门的吱呀一声响,霁蒲和离火同时望向门口,霁蒲还顺带问了句。

      声音懒懒散散的,还带着些许困劲儿,看上去是熬了好一会儿只为等着禾芥他们回来。

      禾芥将手中准备好的卷轴递了过去,便顺势往那椅子上一倒,虽说用了没多少灵力,但还是有些许疲倦,现下只想挨着床好好睡上一觉再去想之后的打算。这些天那个系统就像是转了性一般,别说色厉内荏地督促她干活了,连吭都没吭一声,甚是乖巧,许是看禾芥刚受了伤还未好全,毕竟羊要养肥了才好宰,人要恢复了才能发挥出最大价值嘛。

      霁蒲一拿到那卷轴,二话没说便顺手拆了开来,动手时嘴里还打着半个哈欠,看上去委实是困得过了头。

      那卷轴上的红光在霁蒲将它打开时彻底消散开去,化作点点焰火在空中不见踪影,接着那卷轴上又浮现出同样由红笔写上去的字,不过有些许不同……这字怎么好像又变得更颤了些,笔画之间甚至还有一些连不到一起,东一下西一下,只有从远处整卷浏览才能看出来到底写了点什么。

      “这……这一笔是该连着……这儿?”霁蒲有些许不太确定的在那卷轴上稍微划了划,然后转头看向三人,眸中皆是不确定。

      离火毫无头绪自然指望不上,沐蘅则直勾勾地盯着禾芥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那卷轴一眼,看上去不甚在意的模样。

      只有禾芥眉心微微蹙起,眉宇间有些许焦躁的情绪,原本懒懒地倚着桌子的上半身也坐直了,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卷轴,半晌儿缓缓开口道:“……云枫宗?”

      她的语气同样皆是不确定,但还是颤颤巍巍地说了出来,目光带着考究,说完看了看周围的三人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否准确。

      离火还是老样子,眼里只有自己眼前的那几盘糕点,指望不上。
      禾芥再转眸,看向一旁的沐蘅,却发现此人不知盯了自己多久,在禾芥看过去的时候还不甚在意的微挑了挑眉,心术不正!
      禾芥几乎是一瞬间就将自己的眸子挪开了,不再看他,转而看向最后的希望,好在霁蒲还是靠谱的,她听到禾芥的话又定定看了半晌儿,然后斩钉截铁道:“就是云枫宗!”

      说完又有些许犹豫但到底还是开口了:“这字……未免也太丑了些吧……我还从未见过有哪位神官有这么一笔、额颇具风格的字呢。”

      确实奇怪,按霁蒲所言往年的渡舟宴,卷轴上的字都是黑字或是金字誊写上去的,从未有过红字不说,还是如此这般不堪入目的字体,险些没认出来它到底在写点什么,着实奇怪。

      这字不像是人在正常状态下写得,反而像是……在不受控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禾芥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但却被一旁久未出声的离火打断了,他悠悠然打了个打哈欠,睡眼惺忪道:“那我们明天出发吧,不早了赶紧睡吧。困死我了。”

      他说着便抬脚往门外走去,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头也不会的走了。

      许是哈欠里的困意确实会传染吧,霁蒲看着离火竟也跟着哈欠连连,看上去不甚清醒的模样,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只得道:“那我们明日再说吧。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阿芥。”

      “哎……”禾芥看着他们接连走出房门,想着也是忙了一整天,确实是该好好休息了,便也就作罢,只是再看了眼那字,过了会儿抬手将那卷轴收好没说什么。

      “阿芥,这是不准备管我了?”正当她转过身想要往里屋走时,熟悉的颇具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话里话外皆是嗔意。

      好浓的茶香。禾芥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想法便是这个,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还以为沐蘅早就和其他二人一样回房休息了呢,怎料到他还在这里悠哉游哉地说这着话。

      “你不回房吗?”她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记得先前我晕着时都是阿芥帮我擦得身体啊,今日出去了一趟不好就这么睡了吧。”他悠哉开口道,话里嗔意不减反增。

      什么我帮你擦得身体?!这话很有歧义好吗?明明是脸!脸啊!

      虽说知道他只是故意说了句骚话来臊自己,禾芥还是难免红了耳尖,气道:“那么讲究就自己去接水洗啊,叫我干什么?一界堂堂妖尊,受了伤就连澡都不会洗了?”

      沐蘅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眸中笑意更深了些,不甚在意道:“听起来阿芥是不在意我有没有洗澡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缓缓往禾芥跟前踱步过来。

      ???
      这是干什么?

      禾芥脑中警铃大作,甚至都忘了要躲只是在思考着他话中的深意。

      等反应过来时,男人的气息已经扑到了她的身前、耳畔,将她彻底笼罩在一隅之地。

      他的唇靠在禾芥的耳朵上方,却并未贴上去,守着那丝可有可无的界线。因为迟迟未等到禾芥的动作而变得愈发沉的呼吸似乎在喧嚣着男人最后的理智。

      室内的气息逐渐变得湿润且粘稠,只是缺了点该有的声音。

      半晌,沐蘅气息由低沉急促变得缓慢有序,他低低笑了声,听上去很是愉悦:“阿芥,你竟然不躲?”

      气息全都落在禾芥耳尖的那颗痣上,润得几乎要将痣湿化了——

      “我很高兴,但今天不是时候。再等等。”声音从高到低,彰显着男人愉悦的心,却从最后近乎呢喃的三个字里将他的隐忍与谷欠望暴露的彻彻底底。

      他在忍。

      呢喃声落下,一个吻也在禾芥的耳尖落下,很轻,但又很虔诚,带着珍视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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