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男神都爱芽衣》凉州景

6、6.幻术发动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鼬的什么逆鳞，他的眼睛出现了和那夜杀害宇智波全族时的形状。

　　万花筒写轮眼，已经启动。

　　看着那黑色的不明物质不祥转动的邪恶而黑暗的红瞳，芽衣紫罗兰色的眼睛仿佛被污染了，呈现出奇怪的颜色。

　　“那，就让我来看看，芽衣眼中不幸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吧。”

　　黑到看不清手指的夜晚，天上挂着一轮血红的月亮，发出的光把深巷涂抹成迷离的灰色。

　　急促的脚步声在深巷上响起，少女一直不停地往前跑，但是巷子永远也不见尽头。

　　“鼬……”

　　“鼬……”

　　少女口中不停地喊着，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跑到了拐角，看到了宇智波三个字的宅邸，看到了那红白色的家纹。

　　从里面传出了女人喑哑的声音。

　　“鼬，我可怜的孩子啊。”

　　下一刻，手起刀落，女人被切腹，鲜血从房间里流了出来，顺着庭院，一直流到少女的脚下。

　　少女感觉脚底下粘湿的东西，低头一看，是血所形成的沼泽，从里面倒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

　　宇智波家的冤魂从血沼里面一个个冒出来，他们身姿灵巧，就像一只只鼬，纷纷朝屋内跑去。

　　少女看到长着宇智波家人面貌的鼬，来到了鼬的身边，然后一口咬住了他。

　　他看到鼬浑身都挂着鼬鼠，然后回头看向他，他的面容沐浴在血色里，露出诡异的微笑：“芽衣，你来这里干什么？”

　　少女看到鼬被鼬鼠一口口地吞食，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和那样的笑容：“芽衣，喜欢偷看的坏孩子，是要付出代价的呢。”

　　鼬被吃到只剩下一双眼睛。

　　少女往后退了一步，好像踩到了什么，她猛的回头，看到一只硕大的眼睛立在她的身后，万花筒写轮眼诡异的花纹，仿佛要将她吞噬进那双眼睛里。

　　“芽衣，为什么不看看我？”

　　“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仓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当芽衣回过神来，她依然在那条黑暗的巷子里。

　　她拼命的往前跑，可是总也跑不到宇智波家的门口，不知道跑了多少回，跑了多久，她这一次到达的时间比之前稍微早一点。

　　他看到鼬提到要对家人砍下。

　　“不！”

　　芽衣大喊出声。

　　鼬的神情有些微的疑惑，他转头看向她。

　　“鼬，不要！那是你的父母！”芽衣喊道。

　　芽衣一直以为，亲眼看到母亲在自己眼前去世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可是，她后来才发现，最可怕的事情是有人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

　　鼬问：“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我……”芽衣的行动快于她的思考，这一次她跑到了鼬的面前，看着那柄锋利的泛着冷光的刀，她伸出手握住了它：“鼬，不要。”

　　鼬试图把刀往后抽，一瞬间，芽衣的血便顺着剑身滴了下来。

　　鼬凑近刀身，伸出舌头，舔了舔滴血的剑尖，然后危险的看着少女。

　　“比宇智波家的血还要罪恶的味道，你也是个罪恶的家伙。”

　　“我……”芽衣感到百口莫辨。

　　“闪开。”鼬推开芽衣。

　　芽衣却顺势握住了他的手，鼬的手，好冰。

　　好冰，为什么这么冰。鼬哥哥的手不是很温暖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别给我添麻烦。”鼬如是说着，把芽衣甩在了地上。

　　他把两根黑色的管子插入了地面，固定住了芽衣的身体。芽衣一动也不能动的躺在地上。

　　她眼睁睁的看着鼬杀光了所有人，然后对她露出嘲讽的笑容。

　　她看着那些尸体变成了鼬鼠，反过来把鼬吃得干干净净。

　　她的身体浸泡在血水里，喘不过气来。

　　“芽衣，还是做不到吗。”

　　“你只能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脚步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够了。”鼬自己反而有些看不下去了。

　　芽衣看着面前的鼬，他冰冷的声音，却带着年少熟悉的优美的韵律。

　　“连普通的幻术都抗不住，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对，我是办不到，但是这样就有罪吗？”芽衣问，“鼬先生，如果芽衣有罪的话，你说，为什么会与鼬先生相遇？”

　　“看到了那样好的鼬先生，接受不了现在这样的您，不是很正常吗？”

　　“拜托，把鼬还给我！”芽衣死死拉扯着鼬身前的衣服，紫罗兰色的双眼中绽放出泣绝的泪光。

　　“那真是要让你失望了。”鼬垂首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种会引起人回忆的双眼，带着美好的暗示，但是那种回忆早已被鼬彻底埋葬，他说着残酷冰冷的话，“现在你面前的，就是鼬。一会儿说我不是叛忍，一会儿又责备我改变了，芽衣，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不诚实的坏孩子了？”

　　——“芽衣，不要当坏孩子。”

　　芽衣忽然想起了和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鼬也这样说过。

　　芽衣不知道，她只是经受精神攻击有一些缓不过神来，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所尊敬的鼬也会成为伤害她的人。

　　不过，她是预料到会这样，还偏要这样做的。

　　“我不是坏孩子。”芽衣说，隐瞒自己的伤心，总是要伤害别人的家伙才是坏孩子。

　　“那为什么总用这样悲伤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罢了，只是这样的我，你接受不了，一厢情愿的希望我按照你们的标准来做事情。”

　　芽衣好像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巷道里所经受的那种痛苦，她一点也没有责怪鼬，而是说道：“鼬先生这样想的话，那就这样吧。”

　　“什么叫做那就这样，你还是不懂我们宇智波一族啊。”鼬似乎带点遗憾，说：“也不具备佐助那样的素质，没办法通过刺激你来让你长进呢。我作为叛忍，也是想为村子出一份力的，看来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吗。”

　　“说这样的话，鼬你明明是想要看到佐助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你错了，恨意只会滋生恨意，复仇也只会带来复仇，疯狂只会迎来疯狂，我那愚蠢的弟弟，只会走到自我毁灭的境地。”

　　“在我看来，佐助君才是正常人，像鼬你这样，从小到大，没有过失，坚定执行自己所认定的事情的人，才不大正常。”

　　“你已经很习惯以同龄人的口吻和我说话了。”鼬叹了口气，说：“芽衣，为什么要跟来？像同龄人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好吗？你父母应该也希望你如此度过青少年。”

　　鼬好像终于有些自己熟悉的样子了，问的问题却是芽衣自己也不解的。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追逐他的背影？

　　是被佐助影响了吗？

　　不，明明带自己从自闭的世界里走出来的人是他，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芽衣只是很不解，为何和鼬一起站在阳光下的日子，会是那么的短暂。或者说，从未拥有过，在他认识鼬君的时候，他就总是抱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深刻而复杂的念头了。

　　“父亲他，”芽衣咬了咬唇，说：“听到鼬先生的消息，也总是唉声叹气的。”

　　“和我这样的人扯到一起，是让和泉一族蒙羞，所以你更应该远离我。”

　　做不到啊，鼬先生，从你出现在我生命里那天起，我的世界里才出现了新的色彩。

　　如何割舍呢，如果内心的想法能够切断，芽衣自己也是想试试的啊。

　　“你还不懂残酷，我四岁那年，见过第三次忍界大战。”鼬说，“芽衣，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生活在光明的地方，接下来也会持续发生不平之事。我能给你的，只是一个忠告——照顾好自己，好吗？”

　　鼬仿佛要向她传达什么信息，但是芽衣的脸上忽然有了笑意：“鼬先生，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木叶，是吗？”

　　鼬深邃的黑瞳里泛起了莫测的波光，没有想到一个少女竟然能够如此的洞察人心，但是，她敢如此猜测，鼬都不敢承认。

　　自己只不过是潜入黑暗，更适合让双手沾上鲜血的怪物罢了。如果这么做也有意义的话，那他希望，他没有令止水失望吧。

　　“请用我的眼睛替我守护木叶。”止水在死前如此说道。

　　可是自己却用另一只眼睛伤害了自己无意伤害之人。

　　明明可以选择彻底摧毁她的精神，可是他却无法狠下心，这种半途而废的事情，鼬一向是不做的。

　　“不要用你自己的想法来试图揣测我，给我安上什么名目。真的很麻烦啊。”

　　鼬先生，这是别扭了吗？

　　芽衣一直想不明白，鼬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今天，她产生了这样的一个猜想。

　　因为，虽然鼬不肯承认，他偶尔表露出的破绽，却说明了他还是过去那个他。

　　鼬一直是一个人。

　　哪怕眼前这个人的打扮和之前完全不同。

　　高高竖起的领子，仿佛连半张脸都要遮住，指甲上涂着奇怪的颜色，但是——他是鼬。在黑袍之下，他还穿着那身在木叶时穿的衣服。

　　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鼬先生，戴了戒指呢。”芽衣注意到鼬右手上的戒指，说道。

　　鼬看了看那枚戒指，又看了看芽衣毛茸茸的头顶，她的长发用一根紫色的束带扎了起来，有些烦恼怎么会有人离自己这么近。

　　“怎么了？”

　　“真狡猾啊，都没有和芽衣说，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芽衣小声的碎碎念：“我要把脑海中的拼图拼起来啊，多年不见，鼬先生原来会是今天看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