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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三只小章鱼 ...


  •   186.
      接下来的一切,对除了超人和蝙蝠侠外的每个人,都彷如一场幻梦。

      那不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蝙蝠侠受了伤,也流了血,他和利爪们格斗,行动野蛮而强势。超人的披风反重力地拉直、变成一个小小的平台,让“罗宾”们坐在上面。也因此,超人没有负责追击逃走的猫头鹰法庭成员,仍然是蝙蝠侠,他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楼与楼间穿梭,自天而降时彷如咆哮的雷云。

      “钩爪枪。”超人解释道,“按一下发射,按两下快速收回。不过,这种钩爪枪对使用者的重量有要求,我们还有更轻便快速的版本,只是蝙蝠太重了,不太适合那种。”

      “超人。”他们听到蝙蝠的声音恶狠狠地从耳麦里传出来,他抽空警告一下正在说蝙蝠坏话的超人,随即又重新以重拳敲醒沉睡的心灵去了。超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冲他们眨眨眼睛。

      187.
      最后,决战地点在一间废弃教堂内部。超人双手抱臂,高高飞在玻璃彩窗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一切。法庭偶尔冲他的方向甩来几次攻击,都被热视线和冷冻呼吸融化在空气里。“你不去帮忙吗?”杰森问,他屈膝坐在披风上,偶尔冷不丁地向下打一发冷枪,“你就这样让蝙蝠一对这么多人?”

      “拜托,杰森。”超人说,“要是我去帮忙,蝙蝠会生气的。”

      他们就这样漂浮着,脚下是闪转腾挪的蝙蝠侠。超人说:“……蝙蝠是这样一个家伙,他自认为能解决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不希望你插手的。你要是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就等着回去和他冷战好长时间吧。”

      “那我们呢?”提姆说,“我们能不能下去帮忙?”

      这时候阻止的人反而是理查德,他按住自己的弟弟,说:“你不相信蝙蝠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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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三点钟方向。”莱克斯在通讯里说,他操纵着无人机,在战场中穿梭着,“下蹲。”

      布鲁斯立即下蹲,险之又险地躲过后脑来的一发攻击。“总有一天我要在哥谭铺满电灯。”他咬牙切齿地说,“这帮混蛋,他们的眼睛额外进化出红外线视觉了吗?我才是蝙蝠!”

      “需要帮忙?”克拉克含笑的声音落下来,“哎呀,你挑的小助手看我的眼神可不对劲了。你想耍帅凹人设,却要我来被人讨厌。这下有人可欠我一杯冰淇淋喽,蝙蝠。”

      “他们又没有你,见见无超能力义警是怎么战斗的才好。省的到时候脑子里总有一根弦,觉得你会去救他们,这不行。”蝙蝠喘息着,打出一记直拳,被防下后顺势一拉一踢,接力转身蹬上另一个人的腹部,“怎么说?”

      “GCDP已就位。”莱克斯回答,“你处理完高危个体后就由他们接手了。他们配了大规模杀伤性火力,也取得了准许,要有人敢反抗就轰平这里。就当顺手把老旧建筑拆迁一起做了,美化市容。”

      “审判呢?”布鲁斯肘击。

      “先相信。”超人回答,“实在不行引渡来大都会审判嘛,我就知道姊妹城市却分居两州是个特别好用的手段。猜猜看,大都会法庭里有多少超人粉丝?再猜猜看,有多少好律师愿意被超人委托?”

      “哼。GCPD里也有不少蝙蝠侠粉,你没办法让我羡慕你。”布鲁斯说,他在吵嘴间结束这场战斗,莱克斯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周围满地呻吟着的无法移动的敌人,感觉手和腿都痒痒的。他、超人与蝙蝠侠,明明应该是一个组合,莱克斯却因为有大量上镜需求而不得不被按在电脑后。莱克斯对此没有多抵触,可是,当他看到布鲁斯和克拉克在战场上那么自由地来回飞翔时,也会想要加入他们——说到底,他们从来就是不该分离的!

      “超人。”莱克斯说,他忽然接到一条新消息,来自绿灯侠哈尔·乔丹,“你知道加利福尼亚州有超人崇拜出现吗?”

      “什么?”克拉克说,莱克斯都能想象到对方那张茫然无措的脸,“……不是,刚才是不是有个不该出现的词组出现了?”

      “绿灯侠上报,加利福尼亚州疑似出现大规模超人崇拜。”莱克斯又一次重复,“你们打完猫头鹰法庭就回来,我们出发去加利福尼亚。绿灯不好处理这种事情,做好准备。”

      “——难道我就擅长处理这种问题吗?!”克拉克说,“不是呀,怎么还崇拜上我了。等我去对岸买点零食,相信他们不会喜欢一个嘴馋的神的。”

      蝙蝠侠帮腔:“要崇拜还是要选我。”

      “遗憾的是我们中唯一有超能力的人不是你,蝙蝠。”莱克斯说,他订了三张下午飞去加利福尼亚的头等舱机票,顺手订了酒店和餐厅,还订了一顿烛光晚餐,“准备撤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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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罗宾’们——?”在退出通讯前,莱克斯问。

      “他们还在思考。”布鲁斯回答,他被超人抱着往大都会飞,“我希望他们能思考的久一点。”

      “行吧,那我先给他们建档印卡。”莱克斯敲了两下键盘,从系统里打开名为《正义联盟实习成员档案》的模板,开始删掉占位符,往里面填充信息,“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你还能睡挺长时间,蝙蝠。”

      “我不可以在飞机上睡吗?”布鲁斯抱怨着,“一想到我补觉的时候,你们两个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计划着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就感觉身上有蝙蝠在爬。”

      “布鲁斯·韦恩。”莱克斯无奈地说,“你知道哪怕特拉华和加利福尼亚分隔两端,飞机也不过四个小时而已。你真以为下了飞机,你还能有正常睡眠的时间吗?友情提示,绿灯说拜超人教疑似被清剿过,他们有个心狠手辣的对家。”

      在布鲁斯哀嚎之前,先叫出声的是超人本人,他说:“搞什么啊?!有一个把我当神来拜的就够麻烦了,怎么还有过激反对派?!加利福尼亚人做这些的时候问过我了吗,我要宣布他们都不是正道啊正道,开除出教!”

      “小心你先被开出去。我们人类信徒最擅长开除自己的神了。”他们落在卢瑟集团莱克斯大厦的住宅层,莱克斯早已给他们打开了落地窗,除了几盏小台灯,住宅层里再也没有别的光源。等他们落地后,阳台的玻璃关上,窗帘从两侧合拢。

      布鲁斯拍拍克拉克的肩膀说,“其实我不是很惊讶……你不太经常出门社交,也没有我这么深入上网冲浪,我只能说加利福尼亚人居然现在才开始崇拜你,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成就了。我还以为你出道第二天就会有一个人冲过来抱着你的腿大叫说‘神明大人你终于来了现在社会令人作呕赶紧毁灭掉重新建一个吧’。”

      “有的。”莱克斯说,他说这话的语气那么冷静,好像“有一个人冲过来抱着你的腿大叫说‘神明大人你终于来了现在社会令人作呕赶紧毁灭掉重新建一个吧’”对现代美国人而言是什么很日常的事情一样,“只不过被安保拦下来了。”

      克拉克略带恼火地说:“天啊!”

      “冰箱里有冰镇果汁。”莱克斯继续说,他踢着拖鞋去主卧睡觉了,“消不了火记得喝。”

      布鲁斯耸耸肩,他冲克拉克扔了个飞吻,也自然地走到客卧去睡觉了。克拉克看着他两个自顾自睡觉去了的朋友,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冲着头顶的监控摄像头,又像抱怨又像撒娇的说:“索尔!”

      “我在。”索尔说,在长时间的迭代下,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电流,可以模仿出气音,和人类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同。“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克拉克说:“我觉得你在憋笑。”

      “没有哦,克拉克。”索尔说,“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而已,怎么可能会憋笑呢?这是你的错觉。”

      “哈!”克拉克大声地叹气,和超人对外的春风化雨般的强势不同,一回到他们自己的小窝里,克拉克就像某种捏捏解压玩具,谁都可以来“欺负”一下。“好吧,和我说说,莱克斯藏了什么好吃的?”

      “按理来说,我应该告诉你,吃夜宵对健康不好。”索尔回答,墙壁中贴的灯条依次亮起,指引克拉克往某个方向走,“但氪星人不必在乎这个,是不是?就算你什么也不吃,或者天天暴饮暴食,我也不用担心这个。所以来,克拉克,我们有蛋挞、牛奶面包、冷冻的提拉米苏、冰镇橘汁……”

      克拉克沿着灯条走,边走边脱掉制服。很快,他就赤裸着袒露自己年轻的、完璧无暇的身体,坐在沙发上盖着一小块羊绒毯,举着一板花边蛋挞吃。索尔望着这个兴致勃勃地嗦手指的年轻人,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克拉克不会喜欢,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果然,被崇拜的到哪里都要被崇拜。

      有些人天赋使命于身。倘若氪星没有被毁灭,卡尔-艾尔二世就要被供上神坛崇拜。哪怕如今氪星已然毁灭,他所选择生活的新世界,也在卡尔-艾尔显露身姿后迫不及待地俯首下跪。

      他想:果然,我的孩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神一样的好孩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四十三只小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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