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四十只小章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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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亲亲老师现在自己从头开始创业了，都不给他第一个宝贝学生一枚戒指吗？”克拉克拖长音问，他故意举起右手，露出空荡荡的无名指，强调说，“我没有哦？没有戒指哎。怎么会这样呢？”
“卡尔-艾尔！”塞尼斯托咬牙切齿地念出克拉克的全名，哈尔捂住自己越来越高的嘴角，开始愉悦的吃瓜。不过，塞尼斯托没能让他如愿以偿，恐惧军团的主人问：“黄灯戒的标准是让旁人感觉恐惧，克拉克·肯特，你什么时候让人感到害怕过？认清你自己吧，你和恐惧之主之间隔了大约三百多个平行世界呢！”
克拉克的眼睛转了转，他退而求其次地举起瘫软成一团的布鲁斯的手，说：“那我为蝙蝠侠申请一个？”
塞尼斯托看起来好像要背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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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随便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塞尼斯托像个终于离职的社畜一样抱怨，哈尔则作为刚刚入职费里斯航空的新晋打工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哈尔忽然说：“……不对，当绿灯侠是不是要辞职。”
“你不用。”塞尼斯托回答，“你是……编外。这个扇区的负责绿灯侠是阿宾·苏，你负责留在地球，必要时来杀我。”
“啊！”克拉克击掌，他说，“那个，我要当超人。”
“超——”
“——人？”哈尔和塞尼斯托非常有默契地完成了一个疑问，“你是人吗？”
“我是！”克拉克睁大眼睛，他和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有着百分百属于人类的样貌；他的身躯也稳定在三十六度五，固执地向四周辐射温度。从外表看，克拉克是一位彻底而完全的人类，因此，他很吃惊地说：“我当然是人类！我甚至要交税，有社保码的！你们不能收完我的钱就说我不是人呀！”
“呃。”哈尔说，“等等，你不是人？”
“我在他大概二十出头的时候才来地球。”塞尼斯托回答，他在社会中混得如此如鱼得水，很难让人发现这个外星人只有七八年断断续续的地球生活经历，“不在宇宙中，我们还能在哪见面？别太地球中心主义，地球人。”
克拉克对他不好意思地笑，说：“对呀。我不是地球本土智慧生命的。”
哈尔听起来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还是只憋出了一句：“哇哦。”
“总之我要当超人了。”克拉克左挪挪右动动，给朋友们各找了个很出片的姿势，偷偷从不知道身上哪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透过表面的玻璃看去，里面装着一层薄薄的土。他很开心地说：“这是我收到的礼物，里面是我故乡的土。老师，我再也不是没见过家的流浪儿了！”
塞尼斯托顿了一下，他说：“……所以你为什么要当超人？这个名字很……恢弘，它应该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什么——”
“因为我想。”克拉克说，“因为我想成为超人！”
“哪一种？”哈尔说，由于曾经参过军，他对这个单词有额外的认知，在“那个”上咬下重音，“超人哲学还是那个超人？”
“都不是。”克拉克回答，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那只花一样盛开的小章鱼第一次见到塞尼斯托那样亮，“我能快过飞驰的子弹，我能强过奔驰的火车。我能轻松越过高楼，我能在天上飞。我有超能力，我和大家是不同的，我知道，这是事实，是没有办法否认的，这是我‘超’的部分。”
“但说到底，我想要帮助别人，想要永远心怀希望，想要改变什么，想要永不停歇、永不妥协。这是我和大家一样的地方，这是我‘人’的部分。”克拉克说，他看起来那么……快活，那么笃定，像是过得太幸福了，□□无法承载已有的幸福，于是决定向外泼洒一样，“也许我很‘超’，但我也是‘人’！我和这间酒吧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我希望大家都知道这一点，不要怀疑我，也不要怀疑自己。”
哈尔·乔丹是个犹太人，他的父母均是虔诚的信徒，他在能奔跑在飞机场里的年纪前，就已经学会在教堂里行走。而有些想法、有些话是只有浸淫在信仰中的人才能发觉，才能说出的。正如塞尼斯托会认为克拉克值得一枚□□戒，哈尔则会说：“……你是天使吗？”
哈尔一直是家中的黑羊，他不信教，他祷告的对象只有他自己，但在那一瞬间，哈尔想：也许上帝确实存在。否则，他面前怎会有位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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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挥别了彼此。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呢，时间永不止歇地向前。哈尔固然天赋异禀，仿佛生来就为了成为绿灯侠，可是塞尼斯托也是个很优秀的绿灯。为了战胜他，哈尔需要更多的训练，甚至一点点运气、决心和赴死的勇气。
而克拉克想要成为超人，这更是个……近乎不可能实现的宏愿了。幸好，他的朋友们从来是克拉克最坚强的后盾与臂膀。超人飞在天空，蝙蝠侠奔走于地面，莱克斯成为他们的眼和耳，约翰·琼斯作为警局线人，路易斯·连恩充当媒体门面，卢瑟和韦恩提供科技和金钱。
向前向后数一千年，都不会有比克拉克出道时资源更丰富的超级英雄了。虽然也不能说毫无波折，但超人的红披风和蝙蝠侠的黑披风也逐渐成为隔海相望的两个城市的标志。又过了几个月，海滨城突然迎来了一颗绿色流星。再之后，在他们三个的鼓动下，好像全世界的超能力者们也都开始想：为什么不出来做点好事呢？就算担心被抓走——不是还有超人、蝙蝠侠和绿灯侠吗？他们三个一个赛一个显眼，到现在还好好活跃在美国呢！
他们对此早有预料，但也确实没能想到，第一个加入的人——或者说队伍，来自哥谭。穿着绿西装的帕米拉揽着妆容夸张的哈莉·奎因，对紧张的站在对面的两位超级英雄说：“就知道是你们！”
“自我介绍一下。”她说，“我是毒藤女，这位是——”
“哈莉·奎因！”那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姑娘说，“别担心，姐真名不叫这个。”
“我们还有一个，但她今天去带猫做绝育了。”毒藤说，“她是猫女，下次介绍给你们。”
“那可真是好久不见啦！”克拉克说，“我是超人。这位是蝙蝠侠。躲在通讯里的现在还没给自己起代号，你们叫他反舌鸟就好。”
超人落在他们面前，扬起笑容：“欢迎加入……”
“哥谭魅影。”哈莉说，“看我干嘛？谁叫你们两个争执不休，先说者赢啦！”
“我们还没起团队名。”超人双手虚握着腰，他转过去，冲躲在阴影里不愿意出来的蝙蝠侠说，“蝙蝠，我们居然一直忘掉这件事了！”
反舌鸟在通讯里恼火地强调：“超人！别忘了人设，人设！别逗蝙蝠玩！”
蝙蝠侠适时地发出低沉的咕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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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英雄们和超级英雄们总是互相吸引的。很快，反舌鸟的通讯里就多了许多不同的地名和代号，他不得不“说服”卢瑟集团为此开发一个保密性极高的线上平台，以供他们的联络和情报需求，由索尔统筹全局。
既然情报共享了，那么见到伤痕累累的对方的次数就会增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克拉克一样刀枪不入，又像克拉克一样财力雄厚不怕赔偿。很快，蝙蝠侠“说服”了韦恩集团推出超级英雄险，并在固定地点为超级英雄们免费提供医疗服务。虽然代价就是享受服务的超级英雄需要免费把形象授权给韦恩集团和卢瑟集团使用——但说到底，对超级英雄们也算稳赚不赔的好交易。
至于战后理赔和更多，那就需要等到属于他们的国际性组织建立起来之后再说了。在又一次身体四处救火大脑也四处救火的某天后，克拉克说：“……他怎么都不和我说这个呀。”
他自然指的是那个老一点儿的克拉克。年轻一点儿的克拉克爬起来，跪坐在地上，轻轻的抱怨着：“我都没想过原来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儿。”
“想办成一件事没有不麻烦的。”莱克斯说，他还在试图找到一块足够“中立”的地皮，“你想做一件好事，我们想帮你。怎么在你嘴里就跟你给我们添麻烦一样了？克拉克，你再这样——”
他的威胁没能说下去，因为玛莎·韦恩发来联络，哥谭市长女士说：有一封信被送到她的办公室桌面，落款为猫头鹰法庭。他们威胁反舌鸟立即让超人和蝙蝠侠撤出哥谭，否则就“吃掉不自量力的鸟”。
反舌鸟怒极反笑，他啪地拍上桌子，说：“超人！给我拿下猫头鹰法庭！”
补觉的蝙蝠侠被吵醒了，他拎起盖在脸上的执行手册初版二改绝不再改版，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四十只小章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