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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狗儿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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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渐书以为两个月的时间足以磨平俩人之间的别扭。
于是在听到有集训的高三生返校拿校服准备在机构拍照的时候,晚上她看着上一条消息还在十月份的聊天记录选择了输入文字。
“这个寒假快放假的时候我去找你拍照好不好?”
姜渐书在微信聊天框里打了好几遍终于点击发送。
时参商那边显示了一会儿的正在输入后,随即消息过来:
“可以,这周五下午三点我有空,你呢。”
“我也有。”
“那就说好了。”
姜渐书挂了视频以后开心的蹦了蹦,心道:果然,时参商没有那么绝情。
眼瞅着当了俩月的吉祥物终于有了活气,凌凌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当下佯装大怒:
“阿姨快来,宿舍有危险分子企图轰炸宿舍。”
惹得一宿舍人哈哈大笑。
晚上睡觉前,姜渐书再次打开枕头下面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枚亮晶晶的戒指。
另一只,在自己的手上。
她想:喜欢就要正式的说出来,上次没有机会把话说完,这次一定要让她安心。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姜渐书早早地就醒了。
很激动,中午吃了一个面包,一点儿也不饿。
吃过午饭后,姜渐书化了一个妆。
说实话,自己觉得这种甜妹妆不适合自己,有点装嫩的感觉。
但是时参商之前说这样适合自己,她想,可能是自己审美太奇怪了。
换了个小裙子,拉着年去来就走。
“你可不知道,这个相机是我斥巨资买的,就为了见证这个神圣的瞬间!”
一路上,姜渐书叽里呱啦的不停说着话,年去来看着这一身甜甜的装扮搭配姜渐书那这两个月因为情绪低而暴瘦二十几斤的尖尖的下巴,心想,千年难遇、不!亿万年难遇的大恋爱脑被她碰到了。
“好好好,见证你的爱情好了吧,费用怎么结?”
姜渐书猥琐道:
“放心,好处大大滴有!”
“还有一后备箱的花呢,是她最喜欢的百合。”
姜渐书继续说:
“不过这样会不会有点老土啊?如果她脸皮薄,我要不要选个人少的地方呀?”
年去来觉得自己的好友很像猥琐大叔,
“不是哥们,你确定她喜欢你吗?”
前面正好是红灯,车子停下来,
“她都没有拒绝我找她拍照,更何况,我是为了道歉,主要是把话说清楚——”
年去来总觉得不踏实,拒绝和答应没关系吧?
但看着好友这样,也许她俩之间有她不知道的经历吧。
到了学校,出示了学生证登记过后,姜渐书就让司机师傅顺着保安指的路进了集训机构。
现在时间已经快三点了,姜渐书一路上都能看到有不少提前拍毕业照的高三学生,她顺着这条路边走边看。
“你不给她发个消息?”
年去来问道。
“给她个惊喜!她现在估计已经在拍照啦!”
姜渐书在一群学生里左右寻找着,快到这条路的尽头的时候,她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正想让司机师傅过去靠边停下来,忽然看到一个男生上前搂住了时参商的腰。
现在距离已经很近了,姜渐书能清楚的听到周围的女生在起哄。
而时参商,没有走开。
姜渐书看到的,年去来自然也看到了。
“这是干什么呢?真假求婚者?”
姜渐书停在路边,突然性心底感觉到一股冷。
她看着微笑的时参商,有点疑惑,不是这样的吧,可是时参商的哥哥不长这样啊。
那周围的花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不喜欢玫瑰的。
姜渐书一直没再动,直到后面的车传来鸣笛声,姜渐书才回过神来。
那群人也往这边看过来了一些,趁着时参商的目光还没有移过来,姜渐书只好催促着司机师傅先走。
和时参商擦肩而过。
出了机构,姜渐书让司机师傅把车停在一个临时停车点。
“不对吧,不可能的。”
再不愿意承认,也终归是自己亲眼看见了,还有一双眼睛告诉她她没有看错。
姜渐书哭了,撕心裂肺的。
外面的人还以为是车里面有歹徒呢,还有个好心的大哥问了一句。
年去来降下车窗,
“没事的大哥,失恋了。”
那大哥看着蹲在车外面抽烟的司机师傅,确实不具备有事的条件就放下心来,临走的时候还劝了两句:
“小姑娘,这年头渣男可多了,咱不值当这么哭啊,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暂不计较他一个啊。”
听到这话,姜渐书哭的更厉害了。
她想起来了,时参商和她说过:
“你会遇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的。”
等姜渐书哭的差不多了以后,年去来开口:
“姜姜,你以前没有这么爱哭。”
姜渐书肿着两双眼睛:
“以前是什么时候。”
年去来哑然,是了,以前是两年前,足够改变一个人了。
“那些花怎么办?”
年去来靠在背靠上说。
“卖了吧,咱们去摆夜摊。”
姜渐书补充道:
“我看看我的第一次喜欢值多少钱。”
司机师傅收到除了包车费又多收到的三百后二话不说直奔广场。
晚上的广场大多都是些小孩和大妈,没几个年轻人。
俩人去了以后,有人来问多少钱,姜渐书只回答:
“看着给,感觉值多少就给多少。”
直到最后,广场上只剩下零星的几个环卫工人,姜渐书的一堆花只卖了89元,还剩下一堆,最后免费送都没有人要了。
有一个大妈说:
“哎呦,买回去老头子又说我了,没有用啊。”
姜渐书无神的说,
“好不值钱。”
年去来在旁边蹲着,喝冷饮。
就这样,俩人最后也没回校,临时定了个酒店将就一晚。
“你不洗?”
年去来从卫生间出来,边擦头发边问。
“不了,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像一只流浪狗了,不配有香香的毛毛。”
姜渐书躺在床上,眼睛上盖着两个问前台要的冰袋。
年去来翻了个白眼,
“不!狗狗或许还有好心人捡回家,你都没有机会被看见!”
年去来刺痛了姜渐书最后一点坚强,姜渐书扁着嘴,
“你为什么不安慰安慰我?”
“安慰你什么?让你继续做舔狗?哦不对,你都没有舔的名分,继续发癔症?”
年去来从来不在这上面柔和,继续道:
“我看该让姜姨给你建立一本单独的病例,供全院参考,相信用不了多久,姜姨就是东阳最出名的癔症治理学家。”
姜渐书不说话了,冰袋好像是化了,流了一些液体在枕头上。
年去来说你冰袋流水了,姜渐书直接说看“狗儿要听狗儿歌...”看的。
年去来感慨世上的狗贩子太可恶了,伤害傻狗。
第二天,姜渐书一直等着时参商问自己为什么没去。
可是直到晚上睡觉,时参商的信息一直也没过来。
姜渐书关了校园网,开了流量,充了一百块话费,还是没有消息。
姜渐书闭上眼,她决定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