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离·心逝》欧阳凌落

8、暗中调查（二）

　　子乔的胸口起伏了一下，然后他对我笑道：“起这么早，来切磋切磋如何？”
　　“比剑？”我的语气很兴奋，满脸期待。
　　“是，比剑。”子乔站起身，轻拍我的头，柔声道：“去换身衣服，我到外面等你，嗯？”
　　“好。”我转身进了里间，见身上多余的装饰取下，将一头如瀑青丝辫一个辫子在脑后，换了身类似胡服的衣服，出了小屋。门外子乔逆光站着，在我开门的一瞬间他转身看向我，问道：“好了？”
　　“嗯。还行吧？”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袖口收得很紧又不会勒痛手腕，利落不失可爱。子乔点头道：“很漂亮。”说完，牵起我的手，边上船边说道：“你的剑被主上收在身边，所以要委屈你用我的剑了。”
　　摇头笑道：“有的用就很好了，怎么还会挑？”
　　船靠了岸，子乔拉我上去，又拉我向东面走，边走边说：“我在‘锷隐’住，就在前面，等会你先活动一下，我去取剑。”
　　“好。”
　　到了锷隐前，子乔放开我，柔声道：“我先去取剑，等我一会。”
　　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转身面对波光粼粼的湖面闭上眼深深呼吸，努力忘却不时跑进脑海中的“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的翻腾让我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心中，我摇摇头，甩掉那些令人头疼的想法。
　　“凌落！”子乔提着两把剑出了锷隐，看我脸色不对，奔过来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对子乔一笑，问他：“剑呢？”
　　“喏，这是我随身的‘惆卿’，你的‘心萦’在主上那，今天先委屈你用我的吧。”子乔将手里的剑交到我手里，笑道。
　　冲他皱皱鼻子，脆声道：“有的用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这么难伺候？”
　　“你呀~~~~~~~~~”子乔无奈的笑着。
　　望着手中的剑，剑鞘上有繁复的图腾，说明是一把祖传的剑。思绪又飘远，回到十四岁那年，哥哥要出去闯荡江湖，爹爹什么也没说，只见自己随身的‘月白’给了哥哥，嘱咐道：“出门在外，自己多小心，能不引人注意就尽量让自己平凡；遇不平事若想拔刀相助也要依情势出售，万万不可鲁莽行事。”爹爹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哥哥接过爹爹手中的剑点点头道：“孩儿知道了。”五年时间，哥哥有了一个“墨阳公子”的称号。
　　“凌落，凌落？”子乔的声音响在耳边。“你怎么了？神游到哪去了？”
　　“没什么，我们开始吧。”对他笑笑，略调整了一下气息，扫剑出去。
　　结束时身上除了一层薄汗，将剑插回剑鞘，还给子乔，笑道：“好剑。”
　　“是吗？”子乔笑笑，接过剑，柔声道：“我送你回去，你这一身汗弄不好会着凉。”
　　“好。”被子乔牵着回到湖边，一会便回到了小屋，他送我先回了房间，放下剑后边出门边嘱咐道：“你先换衣服，我让人为你准备热水。”
　　点头目送他离开，转身在衣橱中拿出一身蓝紫色衣裙，散开辫子，用檀木梳梳顺青丝，换上床边摆着的中衣，将一群至于衣架上，想了想，从妆台上拿起一只琉璃簪挽住头发；步出里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等歆儿过来。
　　门被推开，歆儿在门边行了一礼，道：“小姐，热水已备好。”
　　“知道了，走吧。”随她穿过卧室，来到浴房内，摆手让歆儿离开，脱了中衣和内衣，坐进浴桶，水温刚刚好，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后踏出浴桶，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回到卧室，换好那套宫装，又绾好头发，等一切收拾好后，拉门出去。
　　子乔就在门外，见我出去，他笑笑：“走吧，这时辰主上也该收拾好了。”
　　“好。”跟在子乔身后，仅一步之遥，低头走着，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样。
　　走了一会，子乔回头笑道：“凌落，你这样不像小姐，到像个小丫鬟了，我看，你还是走前面吧，毕竟，我是你的贴身护卫，你这样走我后面不合规矩，嗯？”
　　“是这样吗？”有些不解，但还是走到子乔前面，边走边说：“你这样走我后面我又不知道怎么去义父那，这样，你带我走，就当是带路，如何？有谁问起就说是我的命令，这样应该没人反对了吧？”
　　“也好。”子乔并没有其他话语，只是微低头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