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雨夜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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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轮椅？真有创意。”江寒舟冷嘲热讽。
“还行吧。”我回：“你知道这个女主角后面怎么认识男主角的吗？”
我轻轻说：“花钱。”
"她花了一大笔钱，去买了男主角的电话号码。"江寒舟投来异样的眼光。
“花了多少钱？”江寒舟问。
当时我大脑有一瞬间宕机，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太久远我记不清了：“挺多的，好几万？”
“呵，那还真是闲得没处花。”江寒舟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是对我在讲。
不过按照说法，故事里的女主角的确是我，男主角是他。
我不知道江寒舟到底有没有信过去未来这一套，凭目前来看应该是没有的。
万一他会信呢，信我们未来会结婚，会在一起很久。
看这小子油盐不进的样子，我倒有点来气了。
“江寒舟，你是不是跟我就玩玩啊。”我问。
“不然呢？”他反问。
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心里被柠檬汁塞满，眼睛眨巴几下，忍住酸意。
“行，真好。”我站起来：“你自己玩吧。”说完，不去看他的反应，转身离开。
眼睛应该是附上一层雾气了，我忍不住，是一种生理反应。
这话瞬间把我拉回未来跟江寒舟在一起后，天天吵架的日子。
我几乎天天跟他发消息打电话，什么事情都要分享，什么都是我主动，他就站在那，圈出一块孤邸。
我再清楚不过，我们的开始一点都不光彩，我就是他的一名疯狂粉丝——私生饭。
即使我想逃避，这个刺眼的词就是贴在我身上了，我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买单。
烦死了，我想，一股脑的冲上楼坐到教室里，旁边就是江寒舟的桌子。
一想到得下上课还要看到他我就更烦了。
我在心里骂他：死毒舌、网瘾少年、装货......一溜下来稍微解点气。
等到体育课结束，同学们坐回位置，下节课英语课开始。
乔红一眼就看见那两个空空的位置，问：“江寒舟呢？”
“我体育课看他跟林默在操场。”有同学回。
乔红表情严肃，林默刚刚过来跟她请假了，这两个似乎有谈恋爱的苗头，这的确很让人意外。
班上有几对情侣，青春期的人她能理解，只要成绩不下降、不太过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刚开始还真以为这个瘦瘦的小姑娘身体不舒服，现在他更怀疑两人在搞什么鬼。
“等一下。”乔红想出去打电话，就撞见江寒舟，她厉声问：“你去哪了？！”
“抱歉老师，不小心在操场睡着了。”江寒舟脸色很差的回。
乔红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可班里还有那么多学生等着，她压低声音：“先回去，下课来我办公室。”
江寒舟坐回位置，就看到旁边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子，书包也不在了，整个人都笼罩着低气压。
下课声响，乔红布置下去作业，然后叫人：“江寒舟过来一趟。”
跟着乔红到办公室，乔红坐到位置上，拉过旁边空着的椅子：“坐。”
看他做好，乔红问：“老师问你是和林默在谈恋爱吗？”
江寒舟一声不吭，乔红重复一遍问题后：“怎么，这么大个男子汉了还不敢承认？”
“我问你，有同学说你和林默体育课在一起，她是真的不舒服回家吗？”乔红问。
到现在江寒舟一个问题都没回，乔红严肃道：“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有些情情爱爱是很正常的，你是个好孩子，老师相信你有分寸。”
意识到语气有些重了，乔红缓和下：“林默刚刚找我请假，我看她状态不好，就让她早退了。”
“你俩是不是吵......”乔红话被打断。
江寒舟垂下眸子：“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明显是拒绝谈起，乔红头疼：“行吧，你回去吧，我明天找林默谈谈。”
这边我回到家，就我跟蔡阿姨两个人住，蔡阿姨上班，家里就我一个人。
我放松的躺进床铺，朝天花板伸出手，无名指上原本戴着婚戒，现在空空如也。
“老公......有点想你了。”我呢喃出声，伸手握住小拇指，汲取一点归属感。
我对这里产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厌烦，讨厌日复一日的课业，讨厌...有点讨厌这个不近人情的江寒舟。
侧过身，我紧紧蜷缩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我想到第一次给江寒舟打电话，他的语气比现在这声“不然呢”还冷上许多。
当时我收到这串数字后，发愣了很久，一串冷冰冰的数字后，我很清楚意味着什么。
一次我下班回家，眉眼间满是疲惫，周末有场小组赛但是我要加班，去不了。
洗完澡疲惫的躺在床上，就收到热搜消息——爆！二轮小组赛TE再次换下Vex！！
什么？我点进去看，里面讲了一些有的没的，唯一的重点就是Vex不参与二轮赛事。
深深的无力感一下子席卷了我，到底是为什么啊，Vex不出席你们到底有什么好比的？
Vex个人账号不打理，直播也就月底几天多一点，剩下的就是可怜的采访和赛事镜头。
上次我看到新鲜热乎的关于他的消息已经不知道是多久前了。
我再次调出那串数字，已经存在手机通讯录了，备注为寒舟Vex?。
有点土，但是我看着心里就泛甜。
真的好想打过去，想听他的声音，想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晚餐吃了什么......
嘟嘟的电子音传来，我才猛然惊醒，手机界面上是等待接通的界面。
我猛然坐起身，心慌，担心他接，又担心他不接。
物质不以意识转移，我胡思乱想，电话接通了。
“喂？”有些失真，但是非常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
“不说话我挂了。”
“等等......”我下意识叫住他，脑袋一片浆糊。
“你还好吗？”这愚蠢的发问，我说出口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江寒舟似乎意识到什么，起身拉开阳台门，靠在窗边。
“上次那个跳窗的？”他问。
我保持沉默，江寒舟又问：“残了吗？”
这人真过分，我立马回：“我快好了。”
才一个多月，江寒舟意味不明的笑：“可惜伤得不重。”
“从哪里搞来的电话?”外面冷风吹着，江寒舟也没挂电话。
这我怎么回，我模糊说：“找人要的。”
“谁给的？告诉我考虑不拉黑你。”江寒舟也不是真的要揪出那个人，只是他现在真有点闲。
训练时间被大幅度缩短，丁康安正焦头烂额的给他做手术的医生。
我只模糊的知道应该是他们战队内的工作人员，具体不知道谁。
我实话实说：“不知道。”
江寒舟嗤笑一声，然后挂断电话。
我不死心打过去，得到的是冰冷冷的电子声，已经被拉黑了。
扯过被子蒙住头，有种很无力的感觉。
在比赛日当天，我在公司加班，趁着休息出来，我再次打给他。
被接通后，我并没有讲话。
江寒舟先开口：“又是你？”也不知道他怎么猜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上场？”我问。
“管你屁事。”江寒舟再次挂断电话，我试着打过去，居然没有被拉黑。
“没拉黑？”我疑惑道。
“拉黑有什么用，你不是又打过来了。”其实我只有这一个副号。
“.......能告诉我为什么不上吗？”我再问，然后连忙补充：“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江寒舟一个人窝在宿舍公共区域的沙发里，身上是宽松的黑色家居服，右手的绷带和支架显得格外扎眼。
他左手拿着一本翻开了书，但视线却没有落在书页上，基地里的人今天都出去了，阿姨也外出买菜了，格外安静。
“帮忙？”他语气嘲讽：“真以为自己了不起。”
我着急解释：“我攒了钱，认识很多人！我、我家里人做医疗的，也有很多渠道......”我有的没的胡说一通。
“那还真的多谢了。”江寒舟猛然打断：“不要再打来了，再有一次我就报警了。”
“别！”我升高声音：“告诉我吧。”我意识到语气冲了，放软下来：“求求你了......”
"呵，你这人真有意思。"江寒舟合上书，恶劣的讲：“是喜欢我吧？”
我不敢回，听见他说：“给你个机会，明天来不来基地见我一面？”
我第一反应肯定答应，但是我没回他。
“不敢？”他反问，我没回。
“包你全须全尾的回去。”
我不知道江寒舟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但是我真的很心动，值得我去冒这个险。
“去......”我声音很小的回，然后又加大音量重复一遍：“我去！”
“好，我得下给你发位置。”然后电话被挂断。
我紧紧握住手机，旁边传来喊声：“默默姐？”
扭头看过去，是新来的实习生，表情好奇，不知道一向沉稳冷静的上司为什么这么激动。
“咳咳......”我轻咳几声，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雨夜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