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能的丈夫》那名毒妇

7、第七章

　　黄痴汉怀着激动的心情在白雪隔壁房间躺下了，一想到隔壁床上躺着白雪，他的心就不受控地狂跳——即便那张床上，还躺着李渔。

　　“白雪的头，会不会也朝着这边？”他指尖摩挲着冰冷的墙壁，隔壁忽然传来白雪清冽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你干什么，别闹。”

　　“来嘛～”

　　隔壁扑腾了几声后，一道清脆的巴掌声随后响起，漫漫长夜重归寂静。

　　“活该！”黄痴汉低骂一声，鼻尖凑向被褥，白雪残留信息素的味道赫然萦绕鼻尖——那是暴雪过后的晴空味道，带着几分沁人的凉，却又清透得让人舒爽。他狠狠吸了一口，像是要将这气息吞进肺腑，只觉得连肺叶都被涤荡得干干净净。

　　另一侧的房间里，白雪背后传来细碎的啜泣声。千白雪皱着眉回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了然：“别装了。”

　　“不闹了，你不困吗？”白雪虽然患有x冷淡，但李渔提需求时，他大多不会拒绝。只是此刻黄痴汉就住隔壁，他怕动静传出去。而且以黄痴汉的性子，听见了肯定会冲过来砸门。

　　“野男人都带到家里面了，还不让我碰？你是不是想等我睡着了，偷偷去找他！”李渔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与控诉，话没说完，就被白雪一脚踹下了床。

　　“再胡说八道，你就去地上睡。”白雪气鼓鼓地瞪着他。

　　李渔心里门儿清，只要黄痴汉住隔壁，白雪就绝不会真的赶他去书房——换做平时，借他八百个胆儿也不敢说这种话。他麻利地爬回床上，从背后紧紧搂住白雪，鼻尖贴着他后颈的腺体，贪婪地嗅着那抹清冷的信息素。

　　“别闹了，我爱的人只有你。”白雪反手覆上他的手，语气软了几分。

　　“我知道。”李渔轻轻咬了咬他的腺体。他当然清楚白雪的心意，可最近看的小说太上头，那些猜忌与试探的情节，让他忍不住代入，总想找点存在感。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也帮过我们不少。现在他正难处，你就别捉弄他了。”白雪斟酌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他没敢告诉李渔，其实自己小时候，就认识黄子业了。

　　那年他还是个孩子，身为有神力的Omega，被窝瓜家族掳走囚禁。窝瓜家族一心想让他与同样有神力的Alpha结合，培育出“返祖”的强大后代，好让家族的窝瓜在殛市独占鳌头——虽然他们的目标朴实得可笑，手段却阴狠至极。

　　黄子业也是被抓来的孩子，彼时他是众人中神力最充沛的一个，被特意安排与白雪同囚，只等白雪发热期到来，顺其自然生下第一个实验品。

　　被掳来的孩子不少，住处拥挤肮脏，恐惧像阴影般笼罩着每个人。绝境之中，他和黄子业成了彼此唯一的慰藉，是患难与共的挚友，更是支撑对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身为为数不多长的又漂亮的omega，他知道自己的下场大多数是破文那种，幸好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alpha，黄子业一直保护着他。

　　后来李氏皇族察觉了窝瓜家族的阴谋，予以重创。窝瓜家族狗急跳墙，想放一把火烧死所有孩子掩盖罪证。危急关头，黄子业觉醒了完整的神力，撕开时空隧道，拼尽全力将他送了出去。

　　白雪安全回了家，而黄子业，被一位干瘪瘦弱的老头收为弟子，带往远方修行。

　　分别时，小小的白雪望着小黄子业，眼眶通红：“你的救命之恩，我该怎么报答？”

　　黄子业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这点小事算什么？难道我还会让你以身相许不成？”

　　小小白雪使劲摇了摇头。他听旁人说过，但凡定下这种约定，离开的人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或者在外面失了记忆忘了自己，马上就转头爱上别人。

　　他不想黄子业就此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也不想他爱上别人。

　　“这下死心了吧。”干瘪瘦弱的老头催促着黄子业，两人身影渐渐远去。

　　起初，白雪每天都会去渡口等他回来，可岁月流转，加上他本就没什么长性，那段如同噩梦般的过往，渐渐被他埋进了记忆深处，几乎遗忘。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又一次落入窝瓜家族手中。

　　经历了多年整治，窝瓜家族早已放弃了“返祖”计划，又转而沉迷歪教，专喜用年轻貌美的Omega献祭——说什么能取悦魔神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们想许下愿望，让他们种的窝瓜供不应求。

　　在他们眼里，窝瓜远比人命金贵，他们的一切目标，一切梦想都是与窝瓜有关。

　　归来的黄子业再次救了他，可白雪看着眼前成熟的男人，早已认不出这就是当年那个护着他的小哥哥。

　　黄子业问他接下来的打算，白雪望着迷茫的前路，迷茫的说，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当黄子业问他是否需要一个温暖的依靠时，他皱着眉，语气倔强：“我自己，就是自己的依靠。”

　　可有神力的Omega太过稀少，窝瓜家族死咬着他不放。没过多久，他又一次被抓走。

　　这一次，是出征窝瓜家族的李渔救了他。白雪再次道谢，说着“不知道怎么报答他才好”的话。

　　李渔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轻佻却温柔：

　　“这点小事而已，难道我会让你以身相许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白雪尘封的记忆。李渔的模样，与当年那个小哥哥的身影重重叠叠，模糊了岁月的界限。

　　这一次，白雪没有摇头。他望着李渔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要求，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李渔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他这么说，本身也是因为他看上了白雪，于是他们就这么在一起了。

　　后来，李渔总爱打趣他：“你当初，肯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白雪每次都会笑着点头，轻声应道：

　　“是啊，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从没说过，那份“一见钟情”里，藏着对另一个人的感念与牵挂。若是让李渔知道真相，怕是要当场气嘎过去。还好，这份心事，他只藏在自己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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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林这边，墨鸿是过得舒心又惬意了。阿里罗回来后，总想着弥补他缺失的童年，即便他现在生生比阿里罗还高一个头，却依旧被他的omega父亲阿里罗当成小宝宝。

　　他有时趴在案上睡着，或是喝醉酒趴在桌上小憩时，阿里罗总会弯腰背起他。若是中途醒了，阿里罗就会像他小时候那样，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宝宝再睡会儿，到家达达再叫你。”

　　只是……千万别被大哥墨衫看到就好，他在墨衫面前还是要脸的。。。

　　墨衫倒是满心欢喜，看着墨鸿终于与Omega父亲冰释前嫌，打心底里为弟弟高兴。

　　可墨鸿却有些愁眉苦脸——这意味着，他再也不能用“和父亲不和”当借口，缠着大哥陪自己睡觉，要大哥开导了。他也怕阿里罗发现，自己在找借口黏着兄长。

　　虽然他的omega父亲对情感的敏感度是0，阿里罗甚至在跟他渣男老爹生下了他之后，都仍然觉得父亲跟他只是立场敌对，在剑的造诣上惺惺相惜的朋友，也只是朋友。

　　他的达达跟他的那些大爸小爸们都不同，大爸紫藤花说过他最不担心的就是阿里罗，因为他的感情方面就是一块雕不动的朽木。

　　这天，黄子文——黄子业的堂弟，忽然来到北林找墨鸿和阿里罗。他神色匆匆，说自己要回殛市一阵子，却放心不下军师。

　　“军师前不久遭了墨鸿小叔叔的报复，”黄子文叹了口气，“联盟那边连日阴雨，潮气得很，军师本就有关节炎，这下更是疼得下不了床。”

　　墨鸿小叔叔不愿拿自己妻子的国家冒险，明着与军师抗衡，便想出了这种阴损的法子。毕竟，谁能说清，你住的城市下雨，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而他还恰好有这个能力让军师住的地方一直下雨